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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叫老公

  手腕,被他勒得生疼,蕭念眉頭都皺到了一塊兒,拔高了聲量吼他,「你弄疼我了,放手啊!」


  「別急著喊疼,等會有你疼的時候!」


  晏夙錦蹲下身,穿過她的腿彎,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而後,重重的扔在引擎蓋上!


  背部,撞上堅硬的金屬。


  很疼……


  蕭念吸氣,小臉上,那精緻的五官揪成了一團,她氣得想罵他,然而,還沒等她坐起身,墨黑的影子,隨即覆了上來!


  意識到什麼,蕭念心驚,雙手擋在胸前使勁推他,「你想幹什麼?起來啊!」


  她穿著裙子,這樣的姿勢,讓她感到羞辱。


  前所未有的……羞辱!

  聲線,含顫,她在害怕。


  而晏夙錦,聽得出。


  削薄的唇,邪肆上挑,他壓著她,指腹,滲著股寒意,掠過她溫熱的臉頰,「想幹什麼?蕭念,我告訴你,你現在還是我晏夙錦的老婆,我做什麼,都不為過吧?」


  什麼抓住一個女人的胃,就抓住了她的心,依他現在看來,都不如身體制服來得直接。


  眸底,戾氣盡顯,泛著幽深的綠光。


  此時,此刻,他就是一頭狼,如饑似渴得,就等著將她拆吃入腹!


  蕭念咬唇,依稀能聞出那淡淡的血腥味。


  嫣紅的唇,被牙齒咬破了皮,滲著血絲,如朵含苞待放的曼陀羅花,那般妖嬈,那般……誘人。


  晏夙錦的指腹,輕抵在那嬌艷欲滴的唇上,「蕭念,你跟我裝什麼清高?秦九洲碰你的時候瞧你笑得多開心,現在我這個做丈夫的想要你,你扮什麼貞潔烈女?嗯?」


  鼻音,低沉。


  那濃郁的危險氣息,遍布周身,壓得她幾乎窒息。


  蕭念瑟縮,唇,緊緊抿著,而後,緩緩鬆開,「我說了,秦九洲於我有恩,有情,是我的未婚夫,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們早就結婚了,晏夙錦,我和你是過去,都已經六年了,你再這樣子對我有意思嗎?」


  「結婚?」晏夙錦嗤笑,「聽不懂人話是不是?你還沒跟我離婚就跑去跟別人結婚,這重婚罪犯得還跨了國界!真當法律是放著玩玩的?」


  「……離婚協議已經給了你,只要你簽了字,我就可以跟他結婚!」


  「……」


  晏夙錦微微眯眸,指腹,下移——


  修長有力的指,制住她那雙推拒著他的手,將其桎梏在頭頂上方,薄唇,欺近,咬著她敏感的耳垂道,「在外面野慣了,真就忘了誰才是你的男人了!」


  夜晚的涼氣灌入,蕭念驚呼著,在他灼熱的目光注視下,沒有一絲冷意,只覺得渾身火燒火燎的厲害。


  秀眉,緊緊皺著,蕭念氣得眼淚都出來了,「晏夙錦,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你以為我稀罕你的原諒?」


  晏夙錦沉了嗓子,聲線,挾著一抹難耐的情慾。


  他扣著她的腰,就著她微張的紅唇,咬了上去,狠狠的!


  吞下了她的罵語!

  攜著懲罰,化為深深的吻,席捲著她的甜美,霸佔著她妖嬈的美。


  耳畔,響起她急促的呼吸聲,晏夙錦意猶未盡的退出,揉著她的左心口,緩緩的,撫平她的呼吸,「蕭念,今晚我帶你來這就不打算放過你,你跟秦九洲有那麼多次,今晚,是時候該重溫一下和你老公在一起的感覺了。」
……

  千鈞一髮之際,蕭念忽然閉著眼睛,張嘴就喊了出來,「秦安哥哥!」


  嗓音,嚅軟,恍若當年她初見他的模樣,軟軟的,喚他一聲.……秦安哥哥。


  回憶,洶湧如潮。


  身形,頓住。


  清冷的俊顏上,閃過一抹詫異,挾著,些許暖意。


  晏夙錦微愣,眸光,有些恍惚,落在她輕顫的睫毛上。


  蕭念深吸了口氣,緩緩睜眸,迎上他那雙霧氣瀰漫的眼眸,粉唇蠕動,輕輕開啟,「秦安哥哥……不要這樣,好不好……」


  似乞求,似撒嬌。


  總之,那話,融入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讓他,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


  氣息,穩了下來。


  晏夙錦凝著她,忽然有種時過境遷的滄桑感,黑眸里,映入她瀲灧的水眸,和那張乖巧蒼白的小臉,這一刻,他的心,靜了下來。


  身體,稍稍退後。


  晏夙錦靠著車身,抽了支煙點上,吸了口,眼眸微斜,看向靜靜的站在車燈旁的蕭念。


  影子,被橙色燈光拉的很長。


  她穿著白裙,孤零零的站在那,柔弱無助,而那眸光,泛著璀璨的鑽彩,害怕,而緊張的窺探著他的神色。


  他側身,輕吐著煙圈,面上,神情莫測。


  招手,他喚她,「過來。」


  荒郊野外的,蕭念想逃也沒地方逃,只能聽他的話,慢慢挪過去。


  她走得極慢,姿勢,稍顯怪異。


  晏夙錦抽著煙,耐著性子等她,待她走近,才叼著煙撩起她的袖子細看……

  手腕上,遍布著數道緋紅的勒痕,是他留下的。


  濃眉,輕鎖著,晏夙錦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髮,「還有哪裡傷著了?」


  蕭念搖頭,眼眸低垂,一派乖巧可人的模樣。


  偏生,這樣的姿態,他看了,很不舒服。


  開了車門,押著她坐下,他單膝跪地,半蹲在她腳邊檢查著她膝蓋上的傷,指腹,輕輕碰著那破皮的地方,痛得她忍不住顫了顫,「疼……

  「問你傷了哪裡又不說,現在知道疼了?」


  他低斥,蕭念癟了癟嘴,忍氣吞聲的不敢回嘴。


  晏夙錦沒好氣的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臉蛋,「皮都破了,得找個乾淨的地方洗洗。」


  「……那你送我回去?」


  「巴不得回去了?」


  「……」


  蕭念噤聲,晏夙錦扔了煙,將她拉了出來,此刻,蕭念宛如驚弓之鳥,他的一舉一動,都能將她的那顆惴惴不安的心提到嗓子眼。


  眸底,掠過恐慌,她僵著身子,被他抵在車身上,一個霸道的吻,封住了她的喉。


  彎月,悄悄的縮進雲層。


  晏夙錦舔著她唇角的芬芳,「你這眼神……是在瞪我?」


  蕭念咬唇,磨著牙齒出聲,「沒有。」


  那氣鼓鼓的樣子,可愛有趣的緊,平白得消了他的怒氣。


  晏夙錦挑眉,左手,撐在她臉側,而右手,輕捻著她的耳垂悠悠然開口,「再叫一聲讓我聽聽。」


  他的惡意撩撥,讓她全身的神經都綳得緊緊的。


  分不清那是一種什麼感覺,蕭念只知道,她的心,已經和感官背離,之於晏夙錦,她是恨不起也愛不起,她怕他,一心只想著快點擺脫他逃離他。


  濃密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她別過臉,扭捏著喚他,「秦安哥哥……」


  那嗓音,像極了棉花糖,聽在他耳里,軟軟的,甜甜的。


  他牽唇,似乎還嫌不夠,「再叫。」


  「……秦安哥哥。」


  「一直叫,叫到我喊停為止。」


  「……」


  蕭念舔了舔唇,不敢不聽他的話,只得悶著臉叫他,「秦安哥哥……秦安哥哥……秦安哥哥……」


  上了二十遍,他依舊沒喊停,她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嘴巴乾澀的厲害。


  晏夙錦瞅著她,嘴角,噙著抹意味不明的笑,覺得差不多了,才出聲打斷,「叫老公。」


  蕭念喊得累,大腦處在當機狀態,聽他這麼說,機械式的,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老公。」


  「嗯,乖。」


  「……」


  晏夙錦摸著她的頭,冷眸含笑,「終於明白自己的身份了?」


  蕭念暗惱,又掉進他挖的坑裡了!

  她犟著臉,晏夙錦挑起她的下頜,肅正了神色,「協商離婚中也就是沒離婚,蕭念,我放了你這麼久,你也該識趣點回來了,從今兒起,你就搬回別墅住,等什麼時候離成婚了,你就什麼時候搬出去,明白?」


  「我不搬。」


  原則上的問題,她不想妥協。


  晏夙錦眯了眯眼,眸底,透著冷冽的危險,「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是命令你搬回來,否則,這輩子,你都別想再見到孩子!」


  「……你!」


  又拿孩子威脅她!

  蕭念氣結,死死得瞪著他,晏夙錦輕拍著她的臉蛋,坦然得承著她這份敵意,「夫妻住一起,我這要求過分么?蕭念,我要求你做的,是你的分內之事,如果你連這點分內之事都辦不到,那我可真生氣了。」


  語速,緩慢,他微頓,又慢條斯理的補了句,「我一旦生氣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如果你想嘗試,我可以如你所願。」


  蕭念皺眉,「你想對孩子做什麼?」


  「虎毒尚且不食子,我能對他們做什麼?要做,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做了秦九洲,把你給我戴的這頂綠帽子徹徹底底的摘除乾淨。」


  他的眸,閃著嗜血的光,蕭念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做了秦九洲,他……要殺了他么?


  晏夙錦何許人也,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她相信,他說到做到,並且,也有這個本事做到。


  儘管,秦九洲的勢力也不可小覷。


  但,她不能冒這個險。


  既然他鐵了心的要她搬回去住,想必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她再垂死掙扎,恐怕也無濟於事,索性,在這個當口,就隨了他的意,等法院判了他們離婚,那他,就再也沒有任何理由揪著她不放了。


  亮光,在眸底沉澱。


  蕭念抬眼,「我可以答應你搬回來住,但是,我們得約法三章。」


  她退步退得這麼快,晏夙錦心裡添堵的很,他拿孩子威脅,她還猶豫再三不肯搬,他拿秦九洲威脅,這話第二句還沒說呢,她就應下了,莫名的,非常不開心!

  晏夙錦黑臉,「說條件。」


  蕭念清了清嗓子,「一、分房而睡,二、沒我的允許,你不能碰我,連親都不可以,三、把孩子接過來,就這三條。」


  「第二條去掉。」


  「沒得談。」


  「……」


  晏夙錦鎖眉,掂量著她的話,沒她的允許,他不能碰她,那,換做她碰他呢?

  是不是就可以了?

  況且,他碰她的前提是要獲取她的允許,也就是說,只要她允許了,那他就能碰她,而這允許,可以有很多種方式……


  思及此,他撩唇應下,「好,三個條件,親我三下,我就答應。」


  「……」


  晏夙錦的要求,蕭念總是倍感心塞,這幾日的接觸,她似乎有點摸清了他的脾性,她硬著跟他杠,他就比她更硬打的她毫無還擊之力,但,只要她肯軟下姿態跟他撒撒嬌說些好話什麼的,他就如被順了毛的老虎,什麼氣都沒了。


  若是以前,跟他撒嬌討好他,她絕對沒問題,但現在,她辦不到,心裡的那道坎,過不去。


  他的唇,離她一厘之距。


  蕭念握拳,腳尖,踮起,粉唇,含著抹純香,落在他桃色唇瓣上。


  微涼。


  只輕輕一啄,她便退出,而他,不守規矩,竟就著她這個蜻蜓點水的親親化為了深吻!

  「唔……」


  猝不及防的,她囫圇出聲。


  蕭念推拒,晏夙錦輕而易舉的制住她,待吃得差不多了,才意猶未盡的退出,指腹,撫著她紅腫的唇瓣悠然道,「還有兩次,先欠著,等我什麼時候想了再來讓你占我的便宜。」


  「……明明是你占我的便宜!」


  「你張著嘴什麼都沒幹,怎麼就是我占你便宜了?我費了那般力氣,你就沒一點感覺?」


  他挑眉,蕭念氣惱,「沒有!」


  「沒有還能這樣?」他早已感覺到她身體的不對勁。


  眸光,含著濃厚的戲謔,落在她緋紅的臉頰上,蕭念聽不了那樣的話,羞憤之餘抓著他的手就咬下去!


  「無恥!」


  她忿忿的鬆口,晏夙錦垂眸睨了眼那排牙印,也不生氣,只好笑得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攬進懷裡,「淘氣。」


  這麼可愛的她,他又怎麼捨得放手……


  晏夙錦閉上眼睛,雙手,圈著她,緊緊的抱進懷裡,鼻尖,聞著她特有的清香,那顆沉寂許久的心,逐漸蘇醒,跳動,卻又……安定淡然,彷彿,回到了原來的軌道,補齊了那些缺失。


  蕭念垂眸,溫熱的側顏,貼著他的左心口,那裡,跳得很快,一下,一下得……擊著她的心扉。


  他身上的味道,由陌生轉為熟悉,依舊是濃烈卻好聞的清涼煙味,滲著那獨屬於他的男性氣息,很讓人著迷。


  如果,她和他,能換個方式相遇,或許,就會彼此相愛,很幸福的生活下去吧。


  但是,不可能了……


  這世上,本就沒有如果。


  她和他,交織在一起,也不會再有幸福可言。


  氤氳的水眸,如蒙了層霧,朦朧著,而後,緩緩的化為清冽,她閉上眼睛,自私的,縱容自己享受著這一刻獨屬於他和她的安寧。


  相愛之人,一眼,便是萬年。


  而他們,相離之人,擁抱著定格,在這靜謐的時空里,猶如滄海桑田,輾轉,便成了空。


  晏夙錦鬆開她,有些不舍,「我送你回酒店,把東西整理下,跟我回別墅。」


  ……


  回去的路上,車,開得很慢。


  蕭念拿著手機在聊微信。


  晏夙錦黑臉,直接奪了她手中的手機,扔出了車窗外,「跟我在一起,還能有心思跟別人聊微信?」


  「喂,你……」蕭念氣急。


  然而,怦的一聲巨響,車胎爆了!


  晏夙錦挑眉,這三更半夜的,又是荒郊野外,這車胎爆的,也……太是時候了點!

  他偏頭看她,無奈聳肩道,「車胎爆了,怎麼辦?」


  「沒有備胎么?」


  「我又不是你,要什麼備胎。」


  「……」


  這話,一語雙關,他又在挖苦她了。


  蕭念漸漸得有了免疫力,開門下車,「我下去找手機,你去叫拖車的來。」


  話落,待蕭念轉身之際,晏夙錦掏出手機,解鎖,觸碰關機鍵,下車后對著她的背影大聲喊著,「手機沒電了!」


  唇角上揚,彎起好看的弧度。


  晏夙錦優哉游哉的靠著身子,見她苦著張小臉回來,視線,落在她手中黑漆漆的手機屏幕上,幸災樂禍的吹了個口哨,「喲,壞了?這麼經不起摔?」


  蕭念氣得磨牙,「你賠我!」


  外殼鑲了真鑽,他就這麼給她摔不見了,還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


  壞透了!


  蕭念臉色難看極了,晏夙錦睨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拿起她的手機,而後塞進褲兜里,「不就一個手機,至於氣成這樣?趕明兒賠你個更好的。」


  「……那現在怎麼辦?沒手機就聯繫不到外面,難道我們要在車裡過-夜嗎?」


  「那裡有家旅館。」


  前方八百米處,隱約亮著燈光,晏夙錦瞥了眼她受傷的膝蓋,蹲下身,叫她,「上來,我背你過去。」


  她的傷口需要清理,不然,他還真可以跟她在車裡度過一晚。


  孤男寡女的,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麼……


  晏夙錦蹲在那,蕭念彆扭的走過去,「我自己可以走。」


  「等你走到天都亮了,別廢話,上來。」


  「……」


  蕭念無法,只好傾下身趴在他背上,晏夙錦沒有直接起身,「抓好了,掉下去我可不負責。」


  「……晏夙錦,你能不能別動手動腳!」


  「叫我什麼?」


  聲調拔高,他赤裸裸的威脅她,蕭念縮了縮脖子,不情願的,又很窩囊的喊了聲,「秦安哥哥。」


  晏夙錦嗯了聲,起身,就這麼讓她掛在他脖子上。


  蕭念徹底呆住,「你這樣子叫……背我?」


  「你剛才不是讓我別動手動腳?這麼快忘了?」


  「……」


  這邏輯思維,他就是故意的!

  蕭念掛得夠嗆,只得服軟,「好了,是我錯了。」


  末了,又補了句,「你行行好,請你動下手也動下腳,好嗎?」


  她的膝蓋,是真的疼,秦九洲也說過,關鍵時刻,能屈能伸,以守住自己為上。


  現在的晏夙錦,是頭隨時會發怒的野獸,她得捋順了他的毛,才能守住自己。


  她這般軟聲軟語的,晏夙錦自是受用的很,動手將她背了起來,邁步,穩穩的向前走著,「聰明的女人,扮乖賣巧這一招以後多用用,很合我的口味,以後惹我生氣了,記著,用這招就好。」


  「……」


  蕭念懶得理他,哪來的以後,等離了婚,她就走得遠遠的,非公事不接觸!


  八百米的距離,走了一刻鐘。


  站在旅館的前台處,很狗血的被告知,只剩一間房了。


  蕭念欲哭無淚,然,晏夙錦倒是樂得自在,牽了她的手就往裡走,「老規矩,同床不同被,夜裡別占我便宜。」


  聞言,蕭念抽了抽嘴角,這個男人,誰想占他便宜!


  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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