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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媽咪都說不要了

  小小的廚房間,蕭念洗著手裡的蔥花,隨便買的幾個小菜,將食材準備好。


  兒子女兒喜歡吃雞蛋羹,喜歡吃咖喱雞肉飯,都是肉的,為了均衡營養,她會每天換著法子將蔬菜做得好吃。


  低著頭切菜,她想了很多。


  像現在這樣,將他們藏起來,不讓他們接觸國內的親人朋友,也不讓那個人看到,有好處也有壞處。


  以前,他們小,在哪裡,見到誰,都無所謂。


  可是現在,小小的孩子也會介意了呢!


  他以為自己是因為不愛他,才不讓自己見到最親最親的那些人。


  她要怎麼辦呢?


  記憶,似乎被拉回到很遠很遠之前,那還是四年前,剛剛發生那樣的事,她真是傷心得感覺快要死掉了。


  一個人遠走他鄉,什麼人都不想聯繫,後來輾轉了幾次,來到了美國西雅圖,在這裡落地生根。


  找到了工作,結交了朋友,直到很久之後,一向準時的親戚沒有來,她才驚覺,那次事情過後,她沒有做任何措施。


  只想著,不過才僅僅的一次,不可能每次都那樣容易中,也就沒管了。


  可恰巧就是那一次.……

  蕭念一個人孤獨的身在異鄉,一想到那個男人,還有他的種種行徑。


  她好幾次走到醫院門口,要將孩子打掉。


  可是每每來到醫院,又捨不得。


  在心裡給自己做了好久的工作,才放下那些芥蒂和防備。


  第一次認真的來醫院,是做孕檢。


  她局促不安的坐在那裡,給她做檢查的是個中年婦女,看著她的妊娠報告,嘴巴都張成了O形。


  「怎麼了,醫生,有什麼問題嗎?」看到醫生的身形,蕭念嚇了一跳。


  第一個直覺,是不是孩子出什麼事了。


  醫生搖搖頭,笑道:「沒想到你個子小小,本事倒不小,一次性就懷了兩。」


  這一次,是輪到蕭念驚訝得合不攏嘴。


  再次詢問著醫生,「您說我懷的是雙胞胎?」


  從未想過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蕭念覺得一定是老天眷顧她了。


  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上天給她的寶貝,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沒有別人。


  從那以後,她才認真決定,要將孩子留下來。
……

  低頭端起裝著雞蛋羹的碗,很燙,她懶,懶得去拿抹布端著,手被燙紅了。


  蕭念搓了搓發紅的手掌,還真的很疼!


  「媽咪.……」軟糯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腳邊小小的糰子扯了扯她的褲腿,蕭念低頭,就看見小粉糰子睜著一雙大大幽深的眼睛看著她。


  那眼中的擔憂顯而易見。


  「媽咪,你的手是不是很痛,我幫你呼呼吧。」


  蕭念的頭往下一低,便看到小小的甜甜圈站在自己腳邊,抱著她的褲腿,像極了自己的眸子水亮的望著自己。


  看得她的心都融化了。


  蹲下身子,比只有三歲的女兒還高了半個頭,將手掌朝她伸過去。


  「駑,吹吹吧。」


  小糰子果然很是認真地端著媽咪的手掌吹了起來。


  哥哥也跑了過來,像極了某人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認真的說道:「媽咪,以後這樣的事就交給我吧,隔壁的詹姆斯哥哥說,男子漢是要保護媽咪的,媽咪,以後我也要保護你,不讓你受傷。」


  「真的么?」


  為了不掃兒子的興,蕭念索性將身子慵懶的躺在沙發上。


  男孩拚命的點頭,生怕自己不能擔當保護媽咪的「重任」一般,「恩!」


  「那好,乖寶貝,去給媽咪盛個飯,媽咪今天累趴下了。」


  「OK!」得令的兒子很是開心。


  滿滿的一碗飯盛來了。


  蕭念望著兒子,開心的給他獎賞了一個吻。


  兒子邊嫌棄的抹掉她留在自己臉上的口水,一邊也樂呵呵的笑。


  媽咪,可是很少這樣親過自己呢!

  小小的心裡滿是甜蜜。
……

  理髮店裡。


  理髮師拿著剪刀問棉花糖,「想要剪什麼樣的頭髮?」


  「西瓜頭!」蕭念坐在一邊,搶先回答道。


  「確定?」


  在國外,都非常注重個人意見。


  棉花糖已經三歲了,端端正正的坐在一張大大的椅子上,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所以理髮師想當然的詢問了一下他的意見。


  男孩抬起頭,眼神詢問了一下坐在一邊的媽咪:「真的要剪成西瓜頭嗎?好難看的!」


  別看他年紀小,倒是看不起剪西瓜頭的更小的孩子。


  蕭念雙手環胸,「對!」


  「好吧!」他極不情願的扭過頭去,又端端正正的坐好,「哥哥,麻煩照我媽咪說的去剪。」


  內心是崩潰的,但是,如果他不剪的話,媽咪可能會不喜歡他!

  理髮師看著他這副樣子,不禁笑出聲。


  「媽咪,我不要剪頭髮。」另外一邊,甜甜圈今天穿了件米黃色的小裙子,小小的人兒坐在黑皮椅子上,顯得很小一團。


  「不行,今天一定要剪!」蕭念的態度很強硬。


  別看小女兒年紀小,可愛美著呢,知道怎麼打扮自己,知道女孩子要留長長的頭髮,紮好看的辮子。


  這樣是好事,但是令蕭念頭疼的是,小女兒頭髮本來就少,每次都喜歡扎各種各樣的髮型,有的時候睡覺都捨不得拆散。


  小孩子頭髮留太長,也不營養。


  「不要嘛,不要嘛,媽咪,你不愛我了嗎?」聽見媽咪說話的態度,甜甜圈知道今天自己的頭髮難逃一劫了,傷心的哭了起來。


  「葛格,你幫我求求媽咪,不要把我的長頭髮剪掉好不好?」小小的女孩,知道合著哥哥一起求人了。


  棉花糖看了她一眼,無奈的搖搖頭,最後還是將目光放在了媽咪的身上。


  開口說道:「媽咪.……」


  蕭念看著兩個孩子,一個乖巧懂事,一個可愛淘氣,只好無奈的答應。


  「不過,甜甜圈你得答應媽咪,愛美可以,但是愛美的同時一定要愛乾淨,媽咪要你洗頭髮的時候不能推三阻四,知道了嗎?」蕭念說道。


  甜甜圈大大的眼眶中還含著未乾的淚水,聽到媽咪這樣開恩的說道,連忙點頭答應,「嗯嗯!」


  蕭念無奈的搖搖頭,對於女兒這一頭長長卻稀少的頭髮很是頭疼。


  聽說小孩子的時候,大人都要給她們多剪頭髮,這樣以後頭髮才能長得又黑又長,但是沒辦法,女兒這一頭頭髮,她可寶貝著呢。


  好幾次都不讓剪,蕭念也是沒轍。
……

  剪完了,蕭念看著兒子。


  鍋蓋頭下,一副大大漆黑的眼睛,烏黑水靈的好像落入凡間的精靈,小巧的鼻樑,小巧的五官,哪一處都是說不出的完美。


  雖然小小,還看不出什麼,但精緻的五官和淡然清雋的神情像極了某人。


  特別是光潔的額頭和倨傲的下巴,如果不加以遮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如今,有了厚厚的劉海遮擋,已經好了許多了。


  倒是女兒,長得很像自己。


  「太帥了!」蕭念抱起棉花糖,在他厚厚的劉海擋住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小傢伙臉上陰霾的神色已經被揮散了。


  心裡,都被很快就要見到外公和舅舅的喜悅沾滿了。
……

  驅車回到住的地方。


  「媽咪,到家了——」


  車裡停下來,小糰子坐在兒童椅上,搖晃著小腿,伸手要抱下車。


  蕭念推開駕駛座的門,將她從兒童椅上抱下來。


  甜甜圈一下車,便發出欣喜的驚叫聲——


  「蜀黍——」


  不遠處,一輛銀灰色的SUV旁,長身倚立著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一身米色矜貴的休閑裝,清雅,俊魅,一手插在休閑褲口袋裡,看到他們娘三了,另一隻手裡的煙扔在地上,抬腳踩滅。


  甜甜圈速度極快,小短腿蹬蹬蹬的跑,一頭撞進男人修長的雙腿間。


  一下便抱住了他的小腿。


  「蜀黍!!啊——」


  秦九洲伸手至甜甜圈的腋窩下,一個使力,便將她扔了起來。


  他強大的臂力足夠將小糰子扔得夠高,這是媽咪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的。


  甜甜圈被扔到高空中,又被秦九洲穩穩的接住。


  她笑得不行,開心得不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氣中漂浮著甜甜圈輕輕脆脆的笑聲,那是乾淨純凈的聲音。


  幾分鐘后,蕭念將車停好,走過來。


  「好啦,別逗甜甜圈了——」


  她輕輕扯了扯秦九洲的衣服袖子,「再逗他的話,估計她的八塊腹肌都要給笑出來了。」


  「那又怎樣,」秦九洲將棉花糖抱著坐在手臂上,「來,甜甜圈,給媽咪秀秀你的八塊腹肌!」


  甜甜圈聽話的掀起自己的上衣,秀的不是八塊腹肌,而是一堆可愛的肉肉。


  逗得幾人一陣笑。


  「蜀黍,為什麼我還沒有笑出像你那樣的腹肌哦?」甜甜圈很疑惑的問。


  棉花糖也走了過來,抱著秦九洲的大長腿,叫了聲,「蜀黍——」


  「蜀黍不在的這些時候你有沒有跑步啊?」秦九洲寵溺的捏了捏男孩小巧好看的鼻子,問道。


  「有哦,每天都有哦,不信你問媽咪。」


  蕭念將頭偏向一邊,忍俊不禁。


  這小子,撒起謊來竟是臉不紅心不跳,還將問題拋到了她頭上。


  秦九洲在這裡的時候還好,拉著他起床跑步,說是跑步,也差不多是牽著他在公園裡溜圈。


  他走一步,棉花糖要緊跟著小跑幾步才跟得上。


  秦九洲不在的時候,她們娘三直接比賽睡覺,看誰睡得久,哪裡還有什麼心思跑步。


  「蜀黍,你離開了好久哦,我都好想你的!」


  「真的么?」秦九洲挑眉看著懷裡的小人兒。


  「真的!」生怕秦九洲不相信,他拚命的點頭,「棉花糖想得都快要死掉了——」


  誠懇的大眼睛,以表忠心!

  秦九洲伸出手指颳了刮他的小鼻子,又問:「媽咪有沒有想我?」


  「有的!」棉花糖回答得很快,然後又扭頭去看蕭念。


  秦九洲是他們三生活中不可多得的男人,長得俊俏,對兄妹二人又好,都很是喜歡他。


  蕭念看著剛剛回來的男人,腿邊纏繞著兩個糰子,突然心裡暖暖的。


  想著就這樣生活,大概也挺好的。
……

  「什麼時候來的?」


  蕭念被男人堵在廚房門口,壁咚,秦九洲欣長的手臂按在她身後的門上。


  薄唇勾了勾,「來的不久。」


  「為什麼來之前沒有提前跟我說一聲——」


  話音未落,唇便被封上。


  秦九洲的吻來勢洶洶,透著讓人窒息的味道,一手扣住她的腰身,另一隻手便扣住她的下頷,強行逼迫她抬起頭。


  迎接他的吻。


  離開的這麼些天,每天都在想她,她迷人的味道,她的發香,她一顰一笑帶著魅惑的力度。


  離開,希望她也能像自己想她那般的想著自己。


  終於,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秦九洲鬆開了一點點力度,依然是將她禁錮在懷裡。


  嗓音沉醉,充滿濃郁的醇香,低低的,響在她的耳垂處,「想我了嗎?」


  他那樣魅惑她,用聲音催眠她,酥得蕭念身上如流過了一陣電。


  手臂抵上他堅硬如鐵的胸膛,「沒想!」


  「可是——」秦九洲長指纏繞著她垂在胸前的發,「棉花糖說你很想我,想得晚上都睡不著!」


  「他的話你也信——」


  話音未落,她的唇再次被堵住,狠狠的,肆虐而過。


  「想了沒有?」秦九洲挑眉,壞壞的,眸光灼灼緊鎖在她的臉上。
……

  「秦九洲,我想,帶兄妹二人回國!」


  吃早飯時,蕭念突然說。


  秦九洲優雅的喝了一口牛奶,眉眼間是溫和的神色,「終於肯回去了?」


  「什麼時候?」他又問。


  「我爸六周年忌日之前。」


  「好,需要我做什麼嗎?」


  太陽透過厚厚的雲層,透過玻璃,照進來,落在餐桌上,將男人俊美優雅的男色定格成永恆。


  男的俊逸非凡,女的靚麗柔和,坐在餐桌中間的兩個小糰子渾然不覺的吃著吐司,可愛至極。


  還真的是一副溫馨有愛的畫面。


  蕭念咬著唇,想了想,對他說:「我需要給孩子一個身份,我——」


  「我娶你!」


  秦九洲伸手扯過來一片餐巾紙,優雅的拭著嘴唇,回答得雲淡風輕。


  卻又好像蘊藏了很重的情分。


  蕭念看著他,長長的一分鐘,不知道要說什麼話。


  最後到嘴邊,卻是一句:「謝謝!」


  秦九洲抬起頭,細碎的陽光打在他溫溫淡淡的臉上,他挑起濃郁的眉峰。


  看不出喜怒。


  將手中的牛奶杯子放下,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溫度,淡淡然:「你覺得我要的是你的感激?」


  無視還有個小糰子在這裡,秦九洲勾身便湊到蕭念的面前,勾起了她的下巴:「蕭念,六年了,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恩,她知道他要的是什麼!

  是她無所保留的愛。


  但是她給不起。


  倨傲尊貴如秦九洲,能夠屈尊降貴的在她身邊陪伴這麼久,絕對不是只要她的感激。


  兩人再次離得很近,近得她能聞到他早上起床沐浴后的香氣。


  蕭念避開一點距離,「我知道,但是我給不了,秦九洲,你再給我——」


  「你想要多久,再一個六年,十六年?」


  他好看的唇邊勾起了邪肆卻又充滿諷刺的笑,「蕭念,是不是覺得我很犯賤?」


  犯賤到,哪怕明知她心裡始終住不進一個他,還是捨不得離開。


  犯賤到,她拒絕和他親密接觸,卻為了另外一個男人生下了孩子。


  有如病態般的寵愛著她。


  有時候想想,自己愛她,是他一個人的事。


  既然要對她好,又為什麼一定要她的回報呢?

  可是,人偏偏就是那麼矛盾。


  他不是聖人,沒有那麼偉大。


  他期待她的一點點回報。


  就如剛剛,他多麼不希望從她的嘴裡聽到那兩個字,充滿感激的字眼,只會讓他對自己這麼多年的付出感到諷刺。


  莫大的諷刺。


  他拼盡全力無法得到的東西,卻被另一個人輕易的就得到。


  然後棄之如蔽。


  手中不覺就帶了怒氣,扣住她的後腦勺,吻重重的落了下去。


  慌得蕭念不知道如何辦才好。


  「嗚——」


  她的嘴裡發出嗚嗚的叫聲。


  秦九洲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般抗拒自己的模樣。


  晏夙錦做什麼都可以。


  他碰一下都感覺是受到了她多大的福利。


  長舌伸了進去,剛剛還吃過早餐的唇舌間,染著土司麵包和牛奶的香氣,偏偏蕭念覺得很受不了。


  手推搡著身邊的男人,無奈他的胸膛銅牆鐵壁般,曾經在部隊待過幾年的秦九洲,豈是一般人能夠推搡得動的。


  秦九洲肆無忌憚的在她口中肆虐著,帶著怒氣的手也因為她的抗拒而加重力道。


  頭頂傳來劇痛。


  「砰」的一聲,響聲自頭頂傳來。


  兩人同時回頭,便看到搬著一把凳子站在身後,用勺子砸著秦九洲頭部的棉花糖。


  只見他大大圓圓的一雙眼睛都冒火了。


  「不準欺負我媽咪!」


  他沖秦九洲吼著,小小的五官也染上怒火。


  明顯一副護母心切的樣子。


  反應過來之後的秦九洲擰起了眉頭,「臭小子,你給我過來——」


  長長的手臂反轉,一個順勢就將站在身後的棉花糖拽到了自己身上。


  棉花糖依然舉著鐵湯匙朝蜀黍的臉上砸去。


  「那也不準欺負我媽咪——」


  「乖兒子,我那是疼你媽咪!」


  「不對,是欺負!」棉花糖據理力爭,「媽咪都說不要不要了,你還不放開她——」


  秦九洲:「.……」


  有那麼幾秒鐘,想把這個小糰子丟到爪哇國去。


  無奈棉花糖依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小腳丫子站在秦九洲的大腿上,怒氣沖沖的眼睛與秦九洲沉晦的眸子對視。


  「蜀黍你再欺負媽咪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在心中說著從此要擔當保護媽咪的「重任」,自小和媽咪生活在一起的他,把蕭念看成了他的天地。


  誰都不準欺負媽咪,哪怕是自家蜀黍也不能。


  秦九洲俊臉黑沉沉,看這小子不爽好多次了。


  每次到關鍵時刻就被他打斷,這已經深深的挑戰了他的極限了。


  將棉花糖打橫放在自己腿上,作勢就要去扒下他的褲子。


  這是蕭念以前經常喜歡做的勾當。


  棉花糖並不陌生。


  當小褲子剛剛被退下去一點,他便開始大叫起來,小短腿也拚命的蹬著……

  「媽咪,媽咪救我——」


  「叫媽咪?叫天王老子也沒有用!」


  秦九洲假裝惡狠狠的,舉起手便要朝他白白嫩嫩的小屁股上拍下來——


  「秦九洲,你別打他——」


  她用手臂擋在自家兒子的小屁股上,有點心疼,有點內疚。


  棉花糖可是為了保護她才要挨打的。


  「你要打就打我吧——」


  蕭念蹲在秦九洲腳邊,像是求著情,又像是帶了一點點的威脅。


  「嗚嗚,媽咪,要蜀黍不要打我,嗚嗚——」


  「不要打他,不準打他,秦九洲你快放他下來——」


  兩個人,哭的哭,威脅的威脅,秦九洲的手舉在半空中,濃眉擰了起來。


  弄得他好像是個十惡不赦得壞人一樣。


  象徵性的在他小小的屁股上面拍了兩下,棉花糖便被蕭念抱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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