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如果...我不愛你呢？
「好消息是，經過反覆確認，SQ4203班機上並沒有蕭念！」
「你說的是真的？」
晏夙錦轉身，再次揪住了他的衣領。
相較於莫景年的漫不經心，他實在是顯得有點過於激動。
「什麼時候騙過你了還，」莫景年挑眉，很為對方的智商著急，「是你自己一副鑽牛角尖的樣子，非得認為蕭念在那班航機里.……」
晏夙錦雙眼發亮。
她不在！
是幸運之神眷顧他了么？
在他擔心了48小時之後，突然得知自己之前所有的擔心都是白費的。
長吁了一口氣，五分鐘之後，晏夙錦恢復正常。
「晏總。」
「訂最早一班去挪威的機票！」
他之前真的是給氣糊塗了，理智被打磨得所剩無幾，一心以為她出事了，所有的精力都鎖在了失事的飛機上。
「晏總，最早一班在今晚上九點！」
「訂！」
……
初到西雅圖，蕭念很是迷茫。
當初來這裡，不過是想著隨便去一個地方，為了躲避晏夙錦，更是為了逃避自己，逃避她不想面對的現實。
這裡是美國幾大主要城市之一，氣候溫和，現在這個季節不冷不熱。
倒是來對地方了。
找了個離機場偏遠的酒店住下。
打開電視，便看到了那架飛機失事的消息。
恍然。
好險。
她差點，差點就坐了那架班機。
晚上，出去買了點吃的，回酒店的時候下雨了，沒有雨傘。
淋了雨，心情也不怎麼好。
所有她的親人朋友都不在身邊，一個二十七歲的女人，行走在異國他鄉的雨中，是有些狼狽和寂寞的。
慌忙的跑回酒店，頭髮和衣服都被淋濕了。
從酒店叫了吹風機上來，酒店服務生咿咿呀呀跟她說著挪威語，她聽不懂。
用英語回著對方。
「她說，讓你晚上一定要把頭髮吹乾，西雅圖晚上濕氣很重，不吹乾頭髮的話第二天早上會頭疼。」
一位經過的服務生好心給她翻譯。
「謝謝！」蕭念接過吹風機和新加的被子，也朝著對方點頭示好。
她換了手機，家裡人很可能還不知道她的現狀，哥哥蕭南城一心在公司的事物上，可能還不知道她經歷過生死劫。
鼻子一酸，蕭念飛快的拿起床頭邊的電話。
朝著心裡熟記的號碼撥過去。
「喂？」
低沉熟悉的男聲，說著好聽的中文，蕭念眼眶泛紅，就要哭出來。
「哪位？」因為時差問題，秦九洲半夜被電話吵醒，有些微微的不耐，眉頭蹙了起來。
「.……」
「說話！」他按捺住自己要掛電話的衝動，清雋的男人脾氣還是好的，「你不說話，我只能認為你是打錯了，掛……」
「是我.……」蕭念擔心對方掛電話，著急了。
其實以秦九洲的性格，哪裡會掛電話，不過是見對方久不說話，隨便說說而已。
「
「蕭念？」秦九洲一個激靈起身，再三確認手機里的來電顯示開頭。「你在哪？」
「.……」
話筒里，聽到的只有對方壓抑的哭泣聲。
秦九洲靜靜的聽著，心如明鏡，她不願說，他也不強求。
「別哭了……」
「不是還有我嗎.……」
「睡一覺，明天我去找你，嗯？」
他循序善誘，希望能給她帶去一絲溫暖和安慰。
「不要.……不要來.……秦九洲，我只是很想你，很想你，但是，不要來.……讓我先靜靜.……」
蕭念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無助，恨那個男人，又恨自己。
一個巴掌拍不響，要不是她給機會晏夙錦傷害自己。
自己又怎麼會淪落至此.……
「先別哭好嗎？」
秦九洲只能用溫情的言語先哄著她霰。
話筒里信號不是特別好，只能聽到她嗡嗡的哭聲和小聲不知道說著什麼。
秦九洲眉宇緊蹙，雖然不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直覺知道，肯定是很不好的。
她一向隱忍，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她這樣傷心卻又小心翼翼的哭聲了。
除了兩年前.……
他心頭一緊.……
晏夙錦？
「蕭念，你先別哭，有什麼話跟我說說好嗎？如果實在是不想說的話，那就聽我說也可以……」
如果說在異國他鄉，獨自一人的雨夜，還有什麼能溫暖蕭念的心房，那一定是一通越洋電話，還有秦九洲的聲音。
他給她講著故事，或搞笑或溫暖，無厘頭的段子。
終於，蕭念的情緒平復了下來，安靜的聽著.……
她所不知道的是，深夜，秦九洲起身翻出IPAD為她在網上找段子的情景。
一個男人，白天在公司開了一個長達八小時的會議，回來為她和家裡人鬧翻，執意要娶她。
睡著了，因為她的一個電話，聽見她無助的聲音而擰起心臟，給她講笑話只為了讓她緩解情緒。
「秦九洲……」
「恩？」他聲音依舊淡淡，帶著蠱惑人心的溫度。
「我不想這麼快結婚，能讓我緩解一下嗎？我真的，真的.……」感覺自己配不上他。
坦白的說，她的心始終沒法放在他的身上。
都說引道是通完心臟的道路，她無可避免的愛上了那個傷她至深的男人。
兩年了，拚命要忘記晏夙錦都忘記不了。
如今，更是不可能了。
「我有逼你現在和我結婚嗎？」秦九洲蹙眉，不滿。
他是沒有逼她，他只是一個人默默的籌劃，隨時等著她來。
「為什麼要這麼好，秦九洲，你說你自己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毫無底線的好……」
「因為認定了你是我一生要守護的人。」
「你會等我很久嗎？」
「會。」
「十年呢？也會等嗎？」
「恩。」
「為什麼？」
「我愛你！」這是秦九洲第一次這麼光明正大，肆無忌憚的對她說出這三個字。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從沒有拉上的窗帘縫隙處可以看到天邊的白光，一片森白。
本應是害怕的她，卻因為秦九洲的話，心裡一陣暖流涌過。
「如果.……我不愛你呢？」她拽著被角，問道。
「你覺得我會給你不愛我的機會？」
「可是.……」
「可是什麼？」
蕭念抿著嘴，心裡的落寞已經被掃去了一半，沖著電話里笑了，「晚安！」
……
「秦總，您說的沒錯，晏氏總裁最近果然不在公司。」
掛掉蕭念的電話，他便接到助理元朗給他的調查資料。
果然，晏夙錦不在。
深深的蹙眉，身形高大的秦九洲站在窗戶邊上，墨染的眸子似乎比夜色還要黑。
……
蕭念很快在這邊安置下來。
首先是租了一個小房子，身上帶的資金不多，買了必備的日用品。
在倫敦學院那邊，她是暫時不想過去了。
過去了，勢必就會面對晏夙錦。
就讓自己任性一回好了。
只要這次躲過去了，躲個三年五年的，到時候晏夙錦就不會再找她了。
至少她是這樣想的。
而秦九洲只是知道她在西雅圖，並不知道具體位置，她不想讓他找到，秦九洲也表明會給她時間讓她自己先冷靜。
等到她什麼時候想見他都行，在這點上，她有絕對的自由。
……
西雅圖卡約翰爾大街附近，是絕佳的購物區，蕭念選定這邊一個角落作為自己的落腳點。
她所租住的房子下面有個咖啡廳，安安靜靜的坐落在離逛街的中心區的角落有點遠的地方，遠離鬧市，自稱一派。
咖啡廳裝修說不上豪華，但是卻清雅別緻，以綠色為主調，裡面都是一些充滿創意的小玩意。
蕭念仰起頭，望著滿眼鬱鬱蔥蔥的竹葉和藤蔓，真正吸引她的是咖啡廳的店名……念。
用中文寫的。
走進去才發現咖啡廳其實很大，長廊般的造型，裡面空幽清雅，巨大的楠木書架上擺滿了世界各地的設計展和名家著作，看得出來店子的主人是個熱愛藝術的人。
而且，很有可能是個中國人。
蕭念坐下來。
很快有人過來詢問，聲音放得很低，問她要喝點什麼。
「一杯花式拿鐵，謝謝！」蕭念用純正的英語回答道。
「OK，pleasewait！」
本來是無意走進來的，聽見幾個咖啡廳的服務生在小聲竊竊私語著什麼，仔細聽才知道是咖啡廳的老闆發脾氣了，又要辭退人。
她走過去，看到咖啡廳門前擺著招聘的消息。
於是在前台詢問，「請問這裡還招人嗎？我想應聘。」
坐在前台的是一個大大眼睛，短髮俏麗的姑娘，抬頭很不屑看了她一眼，「You？」
因為是難得的亞洲人，蕭念不免又多看了一眼，對方也正打量著她。
「中國人？」
「恩。」蕭念點點頭，「怎麼，不招中國的嗎？」
眼睛大大目光倨傲的女孩看了她一眼，「我有說過不招中國的嗎？」
她是沒說過，但是眼神中的不屑和疏遠，讓人……
直到很久以後，蕭念才知道她天生這樣，因為雄厚的家世和好的出身讓她習慣了高人一等。
「明天可以來上班嗎？」女孩仰著頭，以下巴示人。
蕭念一驚，問道：「我不用面試嗎？」
對方不高興了，「現在不是面試嗎？」
「我的意思是，不用老闆面試嗎？」
女孩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眼神不悅的看著她，微蹙的細眉顯示著她頗為不爽。
真的很少見的懷脾氣！
「她就是我們老闆！」有識顏色的服務生過來告訴蕭念。
蕭念眼中閃現驚詫，這麼年輕的咖啡店老闆娘，坐落在異國寸土寸金的地方，面積如此大，中國女孩，她在心底搜索著對方身上的標籤。
「你還要做嗎？」
「好……」蕭念連忙點頭，在這裡落根第一件事肯定是要解決工作問題的。
雖然眼前這個老闆似乎看起來不太好相處，但是這裡離她住的地方近，不用坐車，老闆又是老鄉，自然是好的。
「要簽勞動協議嗎？」蕭念問。
這下，對方的臉色似乎更加不好了，「我會把你賣去黑工嗎？」
「我的意思是……不簽勞動合同的話會不會.……」她想問的是，會不會隨時被辭退。
畢竟老闆脾氣這麼不好。
見她猶豫，坐在吧台上的女孩頓時跳了下來，奔到她的面前，換上了一副笑臉：「一個月5000克朗，做還是不做？」
她眨巴著眼睛看著蕭念，似乎很期待的樣子。
5000克朗，相當於五六千人民幣，對於如今身上資金不是很多，又不敢動用信用卡的蕭念來說，已經是相當好的待遇了。
她有些疑惑的扭頭，睜大眼睛看著拽著她不讓她走的女孩。
這偌大咖啡店的老闆，俏麗囂張的女孩。
「5000克朗，怎麼樣啊？我只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過期不候的哦！」
說話雖然是威脅的語氣，但那眼神期待.……
蕭念很正經很認真的回答，「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得給我保證，三個月內不能無故將我辭退，不能隨意發脾氣……」
蕭念有條有理的說著。
身邊，站在的其他服務生已經張大了嘴巴，直覺她會被BOSS給KO的。
結果，意外的，對方爽快的答應了。
「只要你留下，什麼都好說。」
蕭念：「.……」
「記得明天來上班。」
「可是.……」這幸福來的有點突然，蕭念一時想不到她是為什麼會留下自己在她店裡上班，難道真的是所謂的有錢任性？
「還有什麼可是的？」女孩眉頭不高興的蹙起來，臉上帶著一貫的倨傲，但是又微微的隱忍著，「我們這裡一天工作6個小時，這樣的薪水，在西雅圖找不到第二家了。」
好吧，有人錢多任性，她也管不著，只要能找個工作，暫時逃避從前的生活就行了。
……
第二天，蕭念來nina咖啡店上班。
發現所有的人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她.……
「hi……」第一天上班，她想可能是因為大家對她還不熟悉，不免會多看她幾眼。
可是，這眼神怪異，著實令她有些心難安。
走過來一個高挑的西方女孩，像是咖啡廳管事的模樣，她一口流利的英語對蕭念說：「你填寫的資料上顯示你的名字叫nina，和我們老闆名字一樣.……」
「Sowhat？」
「我們老闆把咖啡廳轉給您了……」
「啊？」蕭念大驚，「你確定沒騙我？」
「Thisisreal！（這是真的）」高挑的西方女孩看著蕭念，五官深邃立體，將手裡的資料遞給她看，「這是老闆親自寫的，請看！」
「可是，你們老闆這簡直是欺騙！」
「我們老闆說，請您幫幫她，如果有人來找她，請您說咖啡廳是你的，因為你的名字和她一樣，也同樣是中國人。」
「天啦.……」
蕭念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你們老闆現在在哪裡？」
「不知道！」對方聳聳肩，一副無奈的樣子。
「你們老闆的性格還真是古怪。」蕭念忍不住小聲的抱怨了一句。
也只是隨口說說。
立馬得到回應，「我們老闆那是率性。」
蕭念吐吐舌，這，還真是護主。她還僅僅只是說事實呢。
一上午，蕭念可謂是忙個不停，本來只是需要做一些基礎工作的她，因為咖啡廳的年輕老闆突然丟下一個難接的活給她，一下子給她增加了好多的工作量。
煮咖啡她是以前就有學過，在家裡的時候爸爸喜歡喝她煮出來的口味，她就經常搞鼓咖啡機，現在做起來也順手。
然後是學拉花，畫出一個個溫馨好看的形狀。
臨近中午的時候，咖啡廳門被推開.……
服務生說了句歡迎光臨之後，卻再沒有聲音。
蕭念忍不住抬頭去看，只見門口站著一位身材高大膚色白皙的亞洲男人，冷冷清清的站在那裡，墨黑的眸子里染滿了陰鷙……
讓人感覺壓抑的那種。
她看過去，視線落入對方一雙如墨深邃的睿眸裡面。
男人鷹隼般的眸子也正看著她.……
這個男人很高，至少有一米八七以上，身上是低調的歐洲品牌西裝，義大利純手工皮鞋，黑色的西裝襯得他的膚色更白了，氣場強大，站在門口，服務生們竟然沒人敢上前詢問他要點什麼了。
蕭念沖對方一笑。
男人長腿邁開，似乎只是三兩步便走到了她面前。
陰鷙的眸子，聲音清冷的開口，「nina呢？」
蕭念維持著臉上的笑，全然不懂，用英語跟他說道：「什麼nina？先生，我們這裡沒有這個人。」
算是半開玩笑吧，她本意是想逗逗男人，起碼揮散他臉上濃得化不開的陰寒。
但是，說完之後，抬眼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臉色似乎更加陰沉了。
眼神很冷，嘴唇很薄，眉峰一挑，明明是極好看的男人，卻偏生的一張極度森冷的深情。
男人長指扣著吧台，語氣漠然，帶著一股天生指揮人的氣勢，「讓你們老闆出來，告訴她，她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夠找到她。」
「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就是這家店老闆，要找到我？先生，請問你找到我之後要做什麼？」
怕對方不相信，她還將白紙黑字的企業法人文件給他看。
對方眯起眼睛看她，頗為不屑，輕啟薄唇，說道：「欲蓋彌彰做到你這個地步也真是夠了！」
蕭念：「先生，我說了，但是你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既然你堅信自己的，那你大可以點上一杯咖啡然後在這裡等，」她笑得甜，繼續說道：「還請麻煩不要打擾我們做生意，後面有人來了，謝謝！」
站在吧台邊上的男人俊眉一挑，狹長的眼眸微眯，表情寡淡的朝後面瞥去。
或許是礙於他強大的氣場，後面的人怔住，沒敢上前。
「先生，開門做生意，還請不要擋人錢財好嗎？」
這一句，蕭念說的是中文，毫不客氣。
男人抿唇，給後面的人讓了位。
站在一邊，掏出手機打電話，用英語夾雜著挪威語，似乎是在確認他要找的人是不是出現在這裡。
語氣不善，蹙著一雙好看的濃眉。
看得出來這個男人脾氣非常不好。
蕭念想起來昨天見到的咖啡店老闆，那個年輕的女孩。
似乎，都有相似的火爆脾氣，和高人一等不可一世的姿態呢！
十分鐘后，男人掛掉電話，銳利的眸子掃視了一遍這裡的裝飾，眸子更加墨黑了。
似乎想到了什麼，薄唇勾起，嘴邊隱隱泛著冷笑。
……
晏夙錦已經忙碌的找了一周，沒有蕭念的消息了。
聯繫了能聯繫到的人，好在有合作的公司負責人在挪威這邊有關係，但是找起來依舊是費勁。
圍繞著機場，學校附近找了許久，無果。
第八天，隨行來的助理林致看著老闆日漸消瘦的模樣，心生不忍。
「晏總，也許蕭小姐根本就不在這裡呢，也可能，已經回去了，要不然您先回倫敦……」他勸著，不管效果如何，不管結局如何，好歹能讓總裁覺得心裡舒服一點。
「呵！」晏夙錦冷笑。
「我覺得蕭小姐暫時躲著你，等到她想見你的時候，自然會出來的，也好過於這樣大海撈針般的找，找到了又能如何呢，這不是.……」
「嘴閉不上了？」晏夙錦一個冷眼掃過去。
林致頓時：「閉上了。」
嘆氣，這幾年，他跟在晏夙錦身邊，看著他身邊要麼走馬觀花般的換著女人，要麼一段時間清心寡欲什麼女人都沒有，但是夜深人靜時，好幾次看到他拿著一張照片喃喃自語，潸然落淚。
那是，鮮少的看到晏總脆弱的時刻詢。
夾在錢包里，泛黃的照片上，蕭念笑得青春明朗。
記不清是什麼時候拍的照片了，放置在角落，時隔多年之後，再次被晏夙錦找到的。
「晏總，那現在是去倫敦還是……」
繼續在這裡等？
他摸不清楚總裁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回國！」晏夙錦抬眸，沉聲回答道。
修長手指拾起桌邊的煙，點燃，猩紅的火苗在空中燃燒出煙霧繚繞。
他俊逸的臉也置在這煙霧繚繞中，意味不明。
「啊？回國？」
林致以為自己聽錯，再次確認到。
以他對自己老闆的認識，應該短時間內不會放棄尋找蕭念。
可是？
「有問題？」
「不找蕭小姐了，也不去等她了？」
「你覺得我等得到？」
林致：「.……」
於是，半天時間搞定回國得機票。
雖然他不知道晏夙錦要幹什麼，只是直覺上，他不希望看到晏總如此苦惱。
也不想看到他和蕭念分開的情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