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霍謹之,你到底怎麼了
「如何,喬總。」
喬御琛眼底染上了邪肆:「你剛剛提的那些,成交。」
對了?她竟然真的蒙對了?
她已經四年沒有碰過紅酒了,而且她的味覺本來就沒有那麼靈敏,加上剛剛是用那種方式……
這是老天爺都在幫她了嗎?
此刻喬御琛手中攆轉把玩著紅酒瓶的瓶塞。
上面清晰的印著2005。
只不過,他不打算讓她看到。
目前看來,這個交易,很有意思。
喬御琛隨手將瓶塞塞進了酒瓶中,起身。
安然也跟著一起站起:「我什麼時候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今天。」
「那……你呢?」
「哦?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我?」
他側步,眼神里充滿了曖昧的走到她面前。
她連忙後退一步:「我說的是結婚。」
喬御琛勾唇,明明害怕,還故作鎮定。
「你決定。」
「今天,」她堅定的看向他。
喬御琛抱懷盯著她看。
安然揚頭,迎視他的目光。
「可以。」
喬御琛這樣就答應了?
安然覺得不安。
她了解的喬御琛,不該是這種予取予求的人。
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救安心?
一個小時后,安然出現在安家老宅。
她站在沙發對面,望著沙發上的安展堂和他的妻子路月。
路月冷眼撇著她:「你這野種竟然還敢回來。」
「這不是我的家嗎?我為什麼不敢回來。」
「要不要我提醒你,四年前,你和你那個不知檢點的媽就已經被趕出安家了。」
「是嗎?」安然隨意的走到單人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
「阿姨,你是不是不打算讓我幫你了?」
說到這個,路月臉色一狠:「你敢威脅我?」
「我怎麼敢在一個惡毒的女人面前耍狠呢,阿姨您高看我了。」
不等路月開口,一旁的安展堂,聲音漠然的道:「說吧,你的條件。」
看著眼前的男人,安然心裡生出一抹凄涼。
不過很快,她就將心情平復。
「三個,第一,我要你對外宣布,我安然,是你安展堂在外面遺落的明珠。」
「不可能,」路月站起身:「安然,就算我死,你也休想進安家大門。」
安然沒有理會路月:「第二,我要一千萬,現金。」
「你做夢。」
「第三,我要拿回我的戶口本。」
這下子,路月倒是不做聲了。
安展堂沉默半響:「安然,你該知道,你自己是為什麼來到安家的。」
「我很清楚,一刻也不敢忘記。」
「我不會讓你進安家的大門,安家現在擁有的一切,都不該屬於你,這一點,你得牢牢記住,至於後面兩個要求,我答應你。」
「安展堂,」路月喝道:「憑什麼給她錢。」
「就憑她能救我們的女兒。」
路月咬牙,惡狠狠的望向安然,倒是不再說話。
安然聽著那聲『我們的女兒』,分外的刺耳。
她站起身:「戶口本呢?」
安展堂起身,去卧室將她自己一個人的戶口本遞給她。
安然接過,臉上帶著燦爛的笑。
「我其實特別想問問兩位,午夜夢回的時候,我媽就沒來找你們償命嗎?」
安展堂臉色一黑。
她笑:「告辭了,兩位。」
她走了幾步,想到什麼似的道:「哦對了,我這次出來,除了可以幫你們救安心之外,還給你們準備了一份大禮,就權當是感激你們四年前對我和我媽的『關照』,兩位,拭目以待吧。」
她說完,轉身離開。
路月冷哼:「這個賤丫頭又要玩兒什麼把戲。」
安展堂眼眸微深,「你沒有發現安然變了嗎?」
「變?沒錯,變成了坐過牢的女人。」
「不,她身上有了捕獵者的潛質,她……是回來報復我們了。」 從民政局出來,安然低頭看著紅本本,唇角微揚。
片刻后,她將紅本本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自己的包里,順手從裡面抽出一份文件交給他。
「這份文件,請喬總過目。」
喬御琛接過,看了一眼,這是一份很簡單的結婚契約。
喬御琛,安然,兩人契約結婚,婚姻存續期,六個月。
婚姻存續期內,兩人不得對任何人提起契約結婚的事實。
違約方,需將所有財產,無條件轉讓給對方。
六個月後,安然除了海邊別墅,豪車,以及自己銀行卡內的存款之外,不帶走喬家一分一毫,自行離開。
下面已經有了日期和安然的簽名。
「如果喬總覺得沒什麼問題,就簽字吧。」
喬御琛盯著她:「有沒有人說過,你膽子很大。」
「有,很多。」
「膽子大,不見得是好事兒,有些事情,做了,是要付出代價的,懂嗎?」
「就是因為懂,我才會膽子越來越大,目的是,讓喬總這句話,實現它應有的價值。」
喬御琛掏出筆,墊著結婚證,快速的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過這份協議,他沒有給她,而是夾進了結婚證里。
安然伸出手:「喬總,這份契約,還是交給我來保管吧。」
「既然是契約,自然是要符合雙方的意願,你想要的條件開好了,我的條件可還沒寫上呢。」
「這份契約,對喬總並沒有什麼不利。」
「那是你的想法。」
安然收回手,好,就讓他回去寫。
她很平靜的看著他。
「我已經準備好了,安心的手術時間安排好,隨時通知我就可以了,我還有事,先告辭。」
她說完,轉身離開。
他站在原地,抱懷看著走遠的她。
跟猛虎博弈,才有博弈帶來的樂趣。
遠處,她從包里取出一顆糖,塞進了口中,仰頭看向蔚藍的天空。
以婚姻為代價的報復,大概是她這一生做過的最愚蠢的選擇。
不過……她不會後悔。
上夜酒吧,燈紅酒綠的酒池旁,安然和葉知秋安靜的坐在那裡。
「知秋,我要的東西,你給我準備好了嗎。」
葉知秋鬱悶的嘆息一聲,側身正色的看向她。
「我實在是不理解,你到底圖的什麼。那個男人的心在安心的身上,就算他成了你的合法丈夫,他不愛你,有用嗎?喬家的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他們不值得你犧牲你的婚姻,我真怕到最後受傷的人,會是你。」
「知秋,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我沒忘記是誰把我送進監獄的,喬御琛的愛,我也不稀罕。」
葉知秋心疼的看著她,不知道該如何幫她。
她變了,不像是四年前的她了。
安然眼神間,透著一抹森寒。
「別說是婚姻,就算是要付出靈魂,我也會去做。安心一直以來心心念念想嫁的人,成了我的男人,即便她真的回到了喬御琛身邊,那她也永遠都是小三兒上位。
我要的,就是要讓她做小三,是她說的,小三都不得好死。我媽的下場,她們總要有一個人出來,感同身受。」
想起滿目慈和的阿姨,葉知秋嘆口氣,終是遞給她一份牛皮紙袋。
「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我告訴你漢子,你他媽一定不能把自己也算計進去,不然,我真沒法兒原諒我自己。」
她將文件抽出看了一眼,這才看著他笑,笑的滿目燦爛。
遠處黑暗的角落裡,一雙如鷹一般銳利的雙眸,緊緊的鎖在他們這邊。
眼神如炬。
這個女人……
前腳剛跟他領了結婚證,後腳就跟別的男人在酒吧卿卿我我。
很好,膽子的確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