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帥又怎麼了,她免疫
醫院地下停車場,安然穿著普通的白色T恤牛仔褲,站在一輛賓利車旁。
過了足有一個小時,車的主人才姍姍來遲。
那是一個優雅貴氣的男人。
秀頎挺拔的身上,裹著名貴的西裝,說不出的好看。
安然第一次覺得,喬御仁再帥,也被比成了渣渣。
男人走近,摘下眼上的墨鏡,打量向擋著自己車門的女人。
安然勾唇一笑,傾國傾城的臉上,滿是嫵媚。
「喬總應該認識我吧。」
「我們見過?」
「沒有,不過四年前,不是喬總把我這個陌生人送進了監獄嗎,還是說,喬總送進監獄的人太多,不記得了?」
「你是安然?」男人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厭惡。
安然笑:「沒錯,我就是安然,喬總,有時間嗎,聊一聊。」
「我沒興趣跟你這種女人聊,閃開。」
一直都倚靠在車邊的安然當真就從車門邊離開。
「忘記了,喬總這車可是豪車,被我這種坐過牢的人倚靠過,未免晦氣。」
「知道就趕緊滾開,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別在這周圍打轉。」
喬御琛說著已經拉開車門,準備上車。
「一時半會兒,很難找到匹配的肝源吧。」
男人腳步停住,看向她:「四年的時間,你還沒學老實?」
「喬總,我正是因為太老實了,所以才會主動送上門來的,我知道哪裡有合適的肝源。」
「你知道?」
安然聳肩,淡然一笑:「喬總應該聽安家人拐彎抹角的說過,要把我找回來的這種話吧。」
她敢打賭,現在安家人一定在找她,只是卻不敢明著跟喬御琛說目的。
喬御琛眉心微挑,不置可否。
「只有我能找到肝源救她,喬總可以賭一把,是跟我談談呢,還是放棄救你女朋友的機會。」
喬御琛冷笑:「你別後悔,上車。」
安然看到他上車,心裡微微鬆了口氣。
如葉知秋所說,這個男人,很危險。
不過,前有狼,後有虎,那選擇與虎為伴去斗群狼,又何嘗不是一件化解危機的辦法呢。
喬御琛帶她來到一家私人酒窖。
工作人員給兩人送上了一瓶酒後就離開了。
「會倒酒嗎?」
「當然,」安然上前,將酒瓶起開,優雅的給他倒了酒。
他端起酒杯,微微晃動了兩下:「說吧,你的條件。」
「既然喬總是痛快人,那我也就不廢話了,喬總能給我什麼?」
喬御琛上下打量著她,冷笑:「一套公寓,一輛車,三百萬。」
安然聳肩:「那你心愛的女人,還真是不值錢。」
喬御琛臉色一冷:「看來,你想獅子大開口。」
「在我眼裡,安心應該比這更值錢,所以,我要一套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海景別墅,車子我就要門口你那輛,畢竟被我這種人坐過了,晦氣,我想喬總應該也不會想再開了,錢,我要一千萬。」
「果然,獅子大開口。」
安然笑:「這就算獅子大開口了?喬總,我可還沒有說完呢。」
喬御琛眉眼有幾分冷的望向她:「你確定,你還敢繼續說下去?」
「我還要,你,」她說著眼角分明露出一抹妖媚的弧度,手指輕輕的指向他。
整個北城,絕對沒有第二個人敢這樣做。
他微微晃動著杯中酒,邪魅的勾著唇角,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
不得不承認,這是個yóu物,只可惜,是個蛇蠍心腸。
「我?你確定,你要的起?」
他的眼底明明沒有什麼色彩,可是聲音卻是玄寒的,讓人打從心底覺得冷。
「前面說的那些,做為聘禮,你娶我的聘禮,這才是安心該有的價值。還有,在我看來,我要不要的起喬總不重要,能夠救安心才是最重要的,難道喬總不是這樣認為的?」 喬御琛不說話,只是淡淡的抿了一口酒。
他的目光始終在眼前的人兒身上。
安然不知道,這個人深邃的眼眸下,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看不透他。
也不敢亂猜。
她只是在賭,賭安心對這個男人來說,還是重要的。
「你放心,我不會綁住你一輩子,只要六個月,足矣。」
良久后,喬御琛勾唇。
安然一整顆心都提到了嗓眼。
「我聽說,你小時候是在安家長大的。」
只有小時候嗎?她可是從小就在那個惡魔窟長大的。
「喬總想說什麼?」
「安家人都懂酒,你呢?」
「略懂一二,」她看向他,表情淡定。
他淡淡的又喝了一口酒。
在她還未反應明白的時候,就已經一手壓住了她的後腦勺,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吻住了她。
安然腦子裡轟的一響。
她立刻閉上了眼睛,提醒自己,還有交易,不要推開。
可是不行。
她腦子裡全都是那晚,她被人壓在身下,被迫承歡的畫面。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一把將他推開,這副不安的樣子全被他看在眼裡。
他眼神中多了一抹玩味,鬆開她。
重獲自由,她用力的呼吸,默默的往後移去幾分,警惕的看向他。
「說說,這是哪個年份的酒,答對了,你的要求,我就應了。」
安然側頭不屑冷笑一聲。
「怎麼?你對我的問題,有異議?」
「在喬總眼裡,安心的命可以用來賭嗎?」
「我當然不會拿安心的命來賭,我有必要提醒安小姐一句,我既然能把你送進監獄,就有的是辦法,讓你老老實實的把這個人交出來。」
是啊,城南喬家在這個北城可是手眼遮天的。
不然她也不會坐牢了。
想起這一點,安然眼底多了一份恨。
喬御琛翹起二郎腿,勾唇:「既然敢來跟我提條件,那你來之前,就沒調查調查我?」
安然微微握起拳頭。
「上車之前,我可是提醒過你,讓你別後悔,若是你現在反悔了,可以立刻離開,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安然揚起下巴,努力的剋制自己,保持淡定:「我……剛剛沒有嘗出酒的味道。」
「那你可就輸了。」
「再讓我嘗一次,再一次,我一定可以做到。」
「安小姐這是在向我邀吻?」
「我可以自己喝一口?」
要知道,即便只是自己喝一口酒,也很難分辨出,更何況……
「當然不行,我的酒很名貴,你不配。」
他說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含在口中看向她。
這意思顯而易見。
安然沉思片刻,不再猶豫,上前碰到他的唇。
可是,他不張嘴。
她窘迫的離開,看向他。
想到那晚那個男人粗魯的吻她時的方式。
她閉目,咬牙,握的拳頭都顫抖了起來。
她不能放棄,這個男人,是她懲罰安家人的第一步。
再睜開眼時,她眼神中一片清冷。
她上前擁住他,身子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唇碰到他的唇上,撬開了他的嘴。
一點紅酒被度到她的口中。
她立刻跟他分開,仔細品味。
她沒有注意到,他臉上閃過一絲的訝色。
這些年來,除了那晚藥效作用下的安心之外,再也沒有女人能夠讓他起生理反應。
即便是現在的安心,他也完全提不起興趣。
可剛剛,這個女人做到了。
很好。
「怎麼樣?這是哪個年份哪個地區的酒?你只有一次機會,猜錯了,就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
她雙手輕輕的交握,掩飾她的緊張。
「我剛剛有沒有說過,我是個沒有耐性的人,不開口嗎?」
「82年,波爾多的葡萄酒。」
她說完,立刻雙眸炯炯的望向他,等待答案。
她沒有錯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