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我也想被愛啊
「明晚……你有時間嗎?」
「先說說你要做什麼。」
「明晚有一個慈善拍賣會,我看上了一樣東西,但是你知道的,我很窮,拍不起,你幫我買下吧。」
喬御琛望著她,眉心蹙起:「你又要耍什麼花招。」
「如果真的要耍花招,我就不會在這裡苦等你兩個半小時了,當然,你若非認定這是在耍花招,那就當做是苦肉計好了。」
她抿唇一笑,雙手合十:「拜託了。」
喬御琛起身:「明天再說,我有時間的話就會陪你過去。」
「你若沒有時間,我可以代替你,你只要負責幫忙付錢就好。」
他睥睨了她一記,懶得理她。
「那我就當你是答應咯,」她說完,雙手一拍:「服務員,打包。」
喬御琛看著滿桌子也不剩什麼的菜底子:「這還有什麼好包的。」
「這湯啊,味道不錯,晚上可以泡麵吃。」
「你這身體,還吃什麼泡麵,你請的阿姨是擺設嗎?」
安然聳肩:「阿姨今天請假了。」
喬御琛回到公司,譚正楠正在等他。
兩人一起進了辦公室,譚正楠遞上一份文件。
「BOSS,這是您要的東西。」
喬御琛正要翻開看的時候,譚正楠道:「剛剛我接到最新的消息,二少爺回來了。」
他臉色一冷,「誰准他回來的。」
「這個……我不太清楚。」
喬御琛冷聲:「讓他來見我。」
「是。」
譚正楠出去后,喬御琛這才打開了文件夾。
裡面是一份安然在北城三中的學習成績單。
看到安然的成績,喬御琛感到有些意外。
他竟然一連三年,全都是級部第一?
他眉心深沉了幾分,這是個尖子生該有的成績。
安展堂說,安然仗著有安家的資助,在學校里不學無術,還經常闖禍……
他捏了捏眉心,心裡莫名的覺得不舒服。
安然前腳回到家,後腳就接到了安心的電話。
安心說:「安然,苦等一個人的滋味如何?」
安然臉上冷若冰霜,沒有回應。
「知道今天中午,御琛為什麼遲到了嗎?因為他在陪我,我跟他說,我想吃老記的蔬菜湯,他親自開車,去城西幫我買回來,看著我吃完才離開的。」
安然戲謔一笑:「所以,你是來跟我宣告自己的勝利的?」
「我是在警告你,御琛是我的。」
安然淡淡的勾唇:「是嗎,安心,我不妨告訴你好了,喬御琛這個男人,我根本看不上,但現在因為你,我會想盡一切辦法的勾引他,你只管緊緊抓牢他,瞪大眼睛,好好看著他,一點點的,把心交給我。」
說完,她就將手機直接掛斷了。
想到今天中午自己等了喬御琛兩個小時的事情,她對他的厭惡,又多了一分。
第二天傍晚,安然穿上了一件黑色露肩短款小禮服,踩著八公分的高跟鞋,化了一個精緻的淡妝,美美的出現拍賣會上。
她給喬御琛發簡訊,告訴他,自己已經到了。
如果他不來的話,請派人送張卡過來。
等到快六點的時候,喬御琛親自出現了。
他雙手抄在口袋裡,風姿綽約的從大門口走了進來。
他的出現,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人群中,他一眼就找到了坐在最後排的安然。
她今天,很美,讓人移不開雙眸。
他走到安然身側坐下,翹起二郎腿。
安然抿唇:「沒想到喬總會親自大駕光臨呢。」
「看上了什麼?」
「第三件拍品,還不到。」
喬御琛拿起拍賣表看了一眼,第三件拍品,一個無名的木藝雕刻師雕刻的長頸鹿?
這種東西,什麼時候也有資格進拍賣場了?
「這拍品有什麼特殊的?」
她笑:「這是我外公的作品,它本來就該是屬於我的。」 喬御琛將拍賣表放在一旁,靜觀場上的動靜。
到第三件拍品出現的時候,他清楚的看到了在場的人臉上的不屑。
拍品從十萬起拍。
一開始,沒人叫價。
安然凝眉,她轉頭看向喬御琛,見他不動,她的手握住他的手腕舉起:「一百萬。」
喬御琛勾唇,卻並未說什麼。
前排的一眾人,見喬御琛竟然開始叫價了,而且還是天價,都有些驚訝。
再看看旁側的安然,大家才明白,喬總,這是一擲千金為紅顏。
場內依然安靜,主持人開始敲錘,安然有些燥。
這時,最前排有人舉牌:「兩百萬。」
安然往前看去,眼神中明顯有舒展。
喬御琛勾唇舉牌:「三百萬。」
兩人一路標價,直到對方一次開到九百萬。
這次,喬御琛不動了。
安然緊張的看向他:「喬總,拜託了。」
「安然,你很聰明,為了套我的錢,設了個好計來誘我入坑,可是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接受你的算計。」
他看向她,抱懷,聲音平靜。
安然心裡一杵,他……竟然知道了。
到底是怎樣的人,才能睿智如斯。
他笑:「你見過哪個商人做賠本生意的?」
安然咽了咽口水,場上主持人已經開始問,有沒有人加價了。
她握拳,咬牙:「用我做籌碼,換這個拍品,喬總覺得如何?」
「你?」
「你不是說,要心甘情願的我嗎?只要你拍下這個拍品,今晚,我就心甘情願的跟了你。」
喬御琛勾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望向台上:「說吧,你要多少。」
「兩千萬。」
喬御琛淡定的舉起手中的號牌:「兩千萬。」
這一次,場內再次安靜,再也沒有人跟他較勁加價。
安然舒了口氣,成了。
回去的路上,換成了喬御琛開車,安然坐在副駕駛座上,手裡輕輕的揉搓著手中的長頸鹿。
「你沒什麼想跟我說的?」
安然看向他:「雖然我騙了你,但我不會道歉的,我缺錢,沒辦法,還有,有一點我沒有騙你,這長頸鹿,的確是我姥爺為我雕刻的。」
喬御琛冷笑,沒有做聲。
「你……是怎麼看出,這是我設計的圈套的?」
「我說過了,讓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戲,太假。」
安然凝眉,心裡燥郁難安。
回到家,安然讓曹阿姨今晚休息,她看向喬御琛:「我上樓去洗澡。」
「這次,你想給誰打電話?」他抱懷,望著她。
她笑:「我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既然說了,要心甘情願的跟你,自然就不會再做小動作,這一點,喬總大可以放心。」
她說罷,上樓去了。
站在浴室中,看著自己身上一道道醜陋的傷疤,想到這些年自己受過的屈辱,她緊緊的咬牙。
沒關係,反正已經不幹凈了,沒什麼可怕的。
只要能讓安心痛不欲生,看著自己愛的男人,變成了她的男人,這就值了。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喬御琛已經洗好在床上等她了。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這話,該我跟喬總說才對,之前兩次,可不全都是我先退縮的。」
「我聽出了責怪的意味。」
她挑眉:「不敢。」
她直接關燈,走到床邊。
黑暗中,他像是一頭蟄伏待捕的雄獅一般,將她撲倒在床上。
「後悔時間到此結束。」
他吻住她的唇,一手將她的雙手束縛在頭頂,另一手,撕扯開她的浴袍……
黑暗中,安然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
沒有人知道,她要用怎樣的力氣去壓抑自己因為恐懼而想要嘶吼的心。
她一直在忍,可終究,眼底的淚,還是不受控制,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