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紅顏到底有何罪？

  黛卿獃獃地看著空間里入口處的一面水月鏡上，一幕幕畫面接連浮現，而這面水月鏡之前是沒有的！

  之前的空間飄飄緲緲置於霧中，她只以為是血魂珠自身生成的東西。她看見一座葯廬，不少珍稀奇葯，因為她念力不夠，無法將藥品拿出來使用。也是因為這些奇葯，她才敢信誓旦旦醫得好四位殿下。


  然現在，空間里雲霧聚在四方，景物清晰呈現，是一千多年前祖師爺居住的院子妙闕居。她在外面，便感覺到了一股怡人的靈氣，自空間里撲面而來。


  那靈氣來自院子前面的一片靈溪湖，院子后還有一座冷泉亭，左邊是葯廬和旺盛的葯田，右邊是空曠的試練場，中間是藏書閣、藏劍閣等幾間房。


  天吶，祖師爺居住的地方啊！居然就這麼跨越了千年時光傳到了她的手上？可謂天降的驚喜！祖師爺的法寶豈止一件，她若能參透掌握，漫說小小的鳳起，便是奪得整個天下，又有何難？


  水月鏡里，在黛卿被三師帶走之後畫面消失，片刻，浮現出一篇祭文，定格在一句話上：「……不生之念，水月鏡為鑒，謹以此文祭吾之好友水月長歌，永世留存。愚兄紫毓敬上。嗚呼哀哉。」


  水月長歌？水月族？水月族先祖？


  黛卿倏然明白了一件事，也就是說，水月族先祖與九域門先祖竟有那麼深厚的淵源，水月族善占星卜卦，有預測未來的能力，那麼，這個洛水，算出她是誰了？然後像她說的，她幫助自己療傷了？


  那麼她為什麼不來找她說明，為什麼偷偷逃走？


  師父並沒有說起過九域門與水月族相關的故事，是為什麼？

  一時間關於這個洛水和水月族有許多的疑問無法解釋，黛卿呼了口氣，忽見大殿下魅漓在她眼前又比劃又喊她，恍然發現自己走了好久的神。


  正想解釋之時，眼前無故一黑，暈厥了過去。


  梅香幽幽的房間里，黛卿悠悠轉醒已是第二天清晨。在她床榻邊，伏著那個一身火紅衣服的妖孽男人。他呼吸輕淺，正在熟睡。


  黛卿發現，這不是她的房間，想必是魅漓把床鋪讓給了她，衣未解帶，一直在床邊守著她。黛卿有些不懂，這男人是為了什麼，從一開始便對她這麼好呢？


  魅漓的睡顏，少了那股子妖嬈意味，很唯美，很平淡。黛卿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梵天四兄弟都生了奇怪的病，老二老四是中毒，那麼，這男人是什麼情況？

  黛卿悄悄將手指按在魅漓伸出來的一隻手腕上。


  片刻，探完一隻手，黛卿不用再探另一隻，便已完全確定了他是怎麼回事了。


  毫無例外，中毒！

  紅顏罪。


  與司顏、普蓮所中的毒，同為試驗品，果然被她猜中了。


  這個毒進入魅漓身體里大概有七年之久，本該是一種逐漸能使人改變性別的藥物，或許因為那葯是試驗品，也或許當時他的身體已經長成，藥效只發揮不到五成作用。


  呵呵，難怪這傢伙生得雌雄莫辯，這般的妖孽。


  不過，藥物雖然沒有起到多少作用，倒是已經把這男人的腎腑損壞了。若不是他內力甚高，恐怕也如司顏一樣，卧床不起了。黛卿感嘆，這麼好看的人，中了這種毒。紅顏罪，紅顏到底有何罪？


  另外，黛卿有一點想不通，若是當時他的身體已經長成，那下毒之人再給他下這種改變性別的藥物，是何用意？


  「醒了就別再裝睡啦。」黛卿發現這男人如蝶翼般的長睫抖了抖，知他恐怕早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