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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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這是白芷帶來的,霍姑娘說要親手交到殿下手裏。”


  列英一接到了白芷的消息,就立馬放下了手頭的事去拿東西。


  以他十幾年跟隨季淵的經驗來看,自家主子待霍姑娘是格外不同的,至少,他從來沒吻過除霍姑娘外的別的姑娘。


  果然,列英有幸能夠再次看到冷麵主子露出一絲溫柔的神情。


  幸好沒有耽擱,不然再隔上幾天,霍姑娘再不聯係殿下,殿下的冷氣都可以凍死人了。


  季淵已經有幾天沒見過霍水兒了,自從那次在玉樓春似乎將她嚇著了,連送出去的玉兔鎮紙也杳無音信。


  等了一日,兩日他心裏竟然生出些煩躁來,莫不是她不悅意自己?

  這會子見到那個小檀木盒子,久久浮躁的心,就好似在海裏漂了許久的人突然抓到了浮木,安定了。


  季淵在書案前坐得筆直,把剛剛批閱的奏折都掃開,將盒子小心得擺放上去。


  可是手一觸碰到那個細小脆弱的開關時,頓了一下,若是她上回真的惱了怎麽辦?

  在朝堂上殺伐決斷,手狠心黑的太子殿下季淵,從來沒有這般糾結過,但是他顯然還沒有意識到這樣的糾結和猶豫意味著什麽。


  他隻記得那日女子帶水的眼眸,柔軟的唇,滾燙的溫度,和匆匆離去的背影心裏仿佛被什麽東西柔軟得撞擊了一下。


  “主子,為什麽不看呢?”列英沒有察覺到季淵心裏的波瀾,隻是覺得奇怪,明明這幾日心裏掛著,偏偏人家姑娘送東西來了,又不肯看了。


  季淵沒回話,將那小開關打開,一個黑色的荷包靜靜躺在那裏。


  他眸子裏多了些難以言喻的光彩,將那荷包拿起來細看。


  季淵覺得心裏這份感覺很奇怪,圖案很簡單,隻是繡了翠竹,技藝明顯也不如宮中的繡娘,圖案都有些扭曲。


  可是他卻有了一種從心底溢出來的欣喜,嬌嬌送他荷包,意即是心悅他!

  他摩挲著柔軟的麵料,眼前似乎出現了女子嬌豔生動的臉龐。


  “姑娘有沒有帶話?”


  情緒忽而輕鬆許多,季淵轉頭問列英。


  列英搖頭,“沒有。”


  “當真沒有?”季淵再次問道。他拿著荷包的手捏緊了一下。


  列英心裏有些緊張,麵上平靜得說,“沒有,白芷別的什麽也沒說。”


  他也反複詢問過白芷,對方的答案是,確實沒有。霍水兒再無旁的話了。


  “既這樣,拿信箋過來。”季淵也不糾結,山不來就他,他就去就山。


  嬌嬌畢竟是女兒家,做到這個份上已然是足夠大膽了。


  “主子。”列英依言照辦。


  鋪開信箋,季淵提筆欲寫,忽而又不知寫什麽,竟一時晃了神,濃黑的墨汁滴落,在紙上暈染出一大片也沒有發覺。


  列英看著季淵少有的樣子,忽而感覺到有些頭疼和喜悅,頭疼的是,自家那個英明神武,果斷主動的主子哪兒去了,喜的是,主子這回和霍姑娘應當是彼此都把對方放在心上了吧。


  他們這群當侍從的,再也不用操心日後主子若是登基,一直也碰不到心儀的姑娘怎麽辦,暗衛那群人問自己好久了。


  “主子?”列英還是忍不住出聲打斷季淵的愣神。


  季淵瞧見雪白的紙上有暈染開來的墨團,自覺有些尷尬,“咳咳”,他若無其事得說,“手滑,換一張就好了。”


  列英也不敢笑他,隻是嘴角微微勾起。


  再換上一張信箋,季淵也不想了,筆尖飛舞,幾行遒勁有力的字。他瞧了兩眼,疊好拿給列英,“將這個交給姑娘。”


  列英點點頭,“主子不需要帶什麽話嗎?”


  季淵搖搖頭,“不需要了。”若是有話,自然要當麵講。


  ——————我是可可愛愛沒有腦袋的分界線——————————


  “嬌嬌,荷包甚好,吾心甚喜。城南郊處,吾有一私莊,可願同遊?”霍水兒一隻手拿著信箋,半靠在榻上,柔軟的身軀隨意舒展著。


  “那樣醜的玩意兒。也不知道哪裏就好看了。”嘴上是這麽說,霍水兒的眼睛裏卻還是有些喜意。


  將信箋折疊好,白芷見她又看起了書,不免有些心急,開口詢問道,“姑娘不給殿下回話嗎?”


  霍水兒放下書,端起君山銀針喝一口,那雙眼睛清亮美麗,“你就回殿下,任他安排就是。”


  “是。”白芷快步走出去,列英送信時可是反複叮囑她,一定要觀察姑娘的神態表情,給個回應。這下看來,姑娘確實是心悅主子的。


  紅荔接過半盞茶,“姑娘,太子殿下既然主動邀約,您可要好好打扮一下才是。”


  “我的小管家婆,你怎麽這麽操心呢?”霍水兒輕輕捏住紅荔的雙頰。


  紅荔鼓起臉瓣,“姑娘,奴婢這不是為您考慮嗎?”


  她將茶盞放下,煞有其事得分析起來,“太後下旨賜婚蘇家姑娘和殿下,可是蘇家姑娘跑了,這就是把太後和殿下的臉麵放在地上踩,雖然現在蘇家對外宣稱姑娘得了怪病,但是,隻要過了今夏,蘇家姑娘還不回來”


  紅荔壓低了聲音,“皇家必然會退婚,到了那時,太子妃的位置”


  霍水兒沒想過一定要爭個太子妃的位置,原著裏蘇家是被退婚了,可是蘇玉總有回來的那天,退婚之後,霍水兒也沒能坐上太子妃的位置,何況蘇玉回來之後。


  她點了點紅荔的額頭,“這些話,你也就同我說說就好,不必再講給紫蘇或是白芷聽,外人麵前,也是萬萬不可以。”


  紅荔不解,湊到塌前蹲下,“姑娘,您之前就想著嫁給殿下,知道蘇玉被賜婚之後,您不吃不喝,病了小半個月,還不許奴婢張揚,那次來來回回得發燒,您瘦了那麽多,現下好不容易有機會了,您怎麽就”


  霍水兒盯著刺繡精美的軟墊,她該怎麽同紅荔解釋,她已經不是那個對季淵一往情深的霍水兒了,季淵娶誰都與她無關,她隻當這是逢場作戲,戲散了,季淵和蘇玉雙宿雙飛,她自去尋個僻靜地方,帶著桂嬤嬤,還有這個傻丫頭,過自己的逍遙日子。


  心裏這麽想,卻不能同這個丫頭說,隻好作傷心黯然的樣子,反問了一句,“你當我不願意?”


  “那姑娘,您”紅荔瞧見霍水兒眼裏似乎有搖搖欲墜的淚。


  霍水兒用指腹擦去那顆淚珠,“我母親是罪臣之女,生母早逝,喪母長女不可娶。”這倒是原主的真情實感了,霍水兒有種強烈的共情感,“有些事情,是一輩子都沒辦法改變的,一如我身份的瑕疵,可是紅荔,我隻想就陪他一會兒而已,即便最後不是我。”


  紅荔握住她的手,心疼得說,“姑娘,就依您。奴婢陪著你。”


  霍水兒反握住她的手,原書裏愛得飛蛾撲火的霍水兒,結局如何呢?想必作者是把她寫死了,霍水兒一死,她身邊的人又能怎樣呢。


  即便現在劇情有些偏差,出現了書裏沒有的老夫人和朱珠,可是結局早就是注定的。她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遠走高飛。


  上回插的金盞菊,就要凋落了。


  紫蘇在門外,聽著門裏沒有了動靜,飛快地離去。信鴿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我是影後的分界線——-——————————


  “主子。”列英呈上一個小圓筒。


  季淵打開紙條,快速瀏覽了一遍,臉色快速結成寒霜。


  “主子?”列戰喚了一聲,又遞給列英一個詢問的眼神。後者小心飛快得比了一個嘴型,列戰看清了,“霍”。


  季淵沉聲問道,“她最近在幹什麽?”


  “蘇姑娘現在已經到了金陵,在那裏為一家鏢局看傷。”列戰知道他問的是蘇玉,蘇玉自從離開了京城,一直有專人監視匯報情況。


  “太後呢?”季淵捏了捏眉心,“禦醫怎麽說?”


  “禦醫說太後娘娘,沒病。”列戰小心得說。生怕季淵惱怒,被人逼著接受賜婚,是很憋屈了。


  季淵緊皺眉頭,太後要裝病,那就隨她,“那件事查到什麽眉目沒有?”


  “新上任的金陵知府顧峰手段狠厲,剛正不阿,忠靖侯家在他手上吃了不少虧。”季淵聽罷點點頭,“注意派人保護一下顧峰的安全,別又跟上一任一樣死在任上。”


  “是。”


  季淵又想到剛剛看到的那張小紙條,他不是不知道霍水兒的心意,隻願陪著我,連名分也可以不要嗎?

  他閉閉眼,捏緊了拳頭,心裏想,嬌嬌,你再等等,待我把這些都處理好奪位之路這樣凶險,你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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