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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八章 冷美人

  聞聽此言,冷峭一雙冷冽俊美的容顏像是冰雕,沉凝片刻,他說道:「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我們的幽冥花雖然是毒花,但我們生來的職責就是為了保護幽冥花,不讓其流落人間,禍害世人。」


  秋水漫一雙杏目盯著冷峭,她覺得面前這兄弟兩人雖然秘密眾多,人品還是可以相信的:「放心吧,接下來,你們按照我的計劃去做。」


  夜晚降臨。


  軍營里點起火把,大有將軍營照出白晝的感覺。


  將軍營帳外面,十幾個高手日夜守護在外面保護穆肖南的安危。現下營帳里點著蠟燭,卻因為外面的火把顯得失色幾分。


  不久,在外面傳來幾聲嘆息。


  穆肖南在轉身之際看到秋水漫,這一次看到秋水漫,他像看到了救星:「特使,你說的方法究竟管用不管用?為什麼祁陽公主那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見穆肖南有些沉不住氣,秋水漫輕笑一聲,而後鄭重說道:「穆將軍,要沉住氣,現在我們沒有別的證據,祁陽公主做事又無禮野蠻,很難挑出錯處,現在便慌了,日後怎麼對付祁陽公主?」


  頓時,穆肖南覺得尷尬,比起沉穩,他竟然還不如一介女流。


  「知道了,但特使心思縝密,還請特使說一下你的意圖。」穆肖南問道。


  「沒什麼意圖,既然穆將軍覺得有些慌了,那我就告訴你祁陽公主的近況。」秋水漫說完,示意營帳里的人退下。


  「特使請講。」


  「前些日子,我在祁陽公主府中遇刺,但是刺客卻莫名其妙地死去,我覺得是中毒身亡,卻不知道是什麼毒,所以找了名醫,目前已經有了眉目,如果確認是祁陽公主所為,這就又是一個罪名了。」


  話畢,穆肖南神色冷凝:「實在是放肆,這祁陽公主居然這麼毒辣,特使還好你沒事,這筆賬,我們一定要慢慢算。」


  其實在皇上那裡,祁陽公主早就被懷疑是反叛的對象,只是苦於沒有證據,皇上才派他到這裡清查,卻不想,祁陽公主不僅對皇上無禮,在這裡更加囂張。


  「放心吧,我秋水漫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那些傷害我的人。」秋水漫面色冷酷地說道。


  臨走時穆肖南將秋水漫送出營帳,看到冷峭,眼睛中一抹精光閃過。


  「特使,這個是?」穆肖南遲疑。


  秋水漫表現的很隨意:「這就是我跟將軍說的,查出來人死的蹊蹺的神醫,將軍不要看他年紀輕輕,其實他的能力,不在那些仙風道骨的人之下。」


  隨意編了幾句,雖然她跟穆肖南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知道了,那就有勞神醫了。」穆肖南拱手作揖,送秋水漫兩人離開。


  出了營地,冷峭環臂冷冷地看著秋水漫:「剛才你是什麼意思?」


  外面月色正濃,雖不是滿月,卻給人一種幽亮乾淨的感覺。


  「沒什麼意思,你不是要隱瞞嗎,看的出來,你們幽冥山莊很有實力,至於為什麼隱姓埋名,只怕不是你們想要安靜,而是外面有些人會對你們造成威脅吧。」秋水漫似笑非笑,冷峭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狠戾。


  突然間,他逼近秋水漫,似帶著重重的殺機,但秋水漫卻毫不驚慌。


  「你居然不怕死?」冷峭的手只是在她的頸上虛空一點,收了回去。


  「怕,但是你不會殺我。」秋水漫淡笑,表情中滿是自信。


  「你未免太自信了,萬一我真的會殺你呢?」冷峭話說到最後,明顯的底氣不足。


  「我說了不會就是不會,你們幽冥山莊雖然古怪,但你們卻從不用幽冥花害人,我想你們的目的也只是為了活下去吧。」秋水漫說完,轉過身。


  冷峭在她的背後,一直沒有動。


  「還愣著做什麼,跟我去落日堡。」秋水漫淡淡地丟下這幾個字,往落日堡的方向走去。


  周圍蟲鳴不斷,最近總是披星戴月,還真是困了。她決定回去好好休息,再向對策。當她的目光轉向冷峭的時候,一抹玩味的笑意在唇上綻開。


  只是一個懸挂在營帳前面的屍體就能讓祁陽方寸大亂,這次再帶回去一個冷峭,恐怕祁陽公主又要有別的舉動了吧。


  果然,不出意料。


  落日堡,祁陽公主的寢宮。粉紅色的紗帳垂著,紅燭照耀,琉璃一樣的燈罩,給人一種既大氣又精緻的感覺。


  祁陽公主睡意全無,手中的酒杯被她狠狠地摔在地上:「你說什麼,秋水漫那賤人帶了人回來,是什麼人?」


  「是一個很年輕的人,公主無需在意,那秋水漫恐怕又是查不出什麼線索興風作浪。」婉容臉上狠戾冷凝的笑意竟然與祁陽公主如出一轍。


  「哼,你懂什麼,那秋水漫做任何事情我們都要警惕,總之,要提防她們。」祁陽想起秋水漫的臉就覺得如芒在背,恨不得立刻殺了她。


  「是。」婉容知道,自己最近的表現讓祁陽公主很失望,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翼翼。


  「駙馬怎麼樣了?最近有沒有什麼情況?」想起蕭絕,祁陽公主的心中閃過一分奇異的感覺,幾分短暫的溫柔之後,被恨與不甘取代。


  「回公主,駙馬最近沒有什麼異常,身體似乎不太好,不過他從來不提來見公主。」


  聞聽此言,祁陽公主鳳目微眯,看著窗外一陣風吹過來,將露了一個小口的琉璃燈盞吹得東倒西歪,幾乎滅了。


  「不識好歹,跟我斗,他遲早會認輸的。他現在在哪裡?」祁陽公主不甘心地問道。


  「在秋水漫那裡。」


  祁陽公主眼睛里滿是嫉恨,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


  她不甘心秋水漫處處壓制著她,還要搶走她喜歡的人:「我們去看看。」


  秋水漫的房間點著明亮的蠟燭,雖然是皇家特使的住處,畢竟不比公主金枝玉葉,規格上要低上幾分。


  但那種溫馨的感覺,卻是祁陽公主求之不得的。


  在門口遠遠的就看見蕭絕與秋水漫相對而坐,蕭絕的眼睛中溺滿了溫柔,這種讓人幾乎沉迷的眼神,蕭絕從來就不曾為她展露過。


  祁陽心中覺得憤恨,竟然失去理智,直接闖進了秋水漫的房間。


  「祁陽公主這是做什麼?」秋水漫早有預料,看到祁陽公主也不驚訝,而是似笑非笑地問道。


  「這是本宮的地盤,自然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祁陽公主一聲冷哼,目光卻遲遲離不開蕭絕。


  他身上的氣質,哪怕尋遍整個國家也找不到第二個,這樣的男人,她勢在必得,就算得不到,她也要毀掉,誰都別想得到。


  「祁陽公主倒是占著自己是地頭蛇,無理也要搶三分呢。」秋水漫毫不留情地回擊。


  而祁陽公主卻冷冷地看著蕭絕,以公主的命令說道:「駙馬,跟我回去。」


  蕭絕不為所動,祁陽公主更加生氣了。


  「不回去嗎?」


  祁陽公主完全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的真諦是什麼,她感興趣的東西,就是要不擇手段的佔有,她喜歡的人,就是要做她的奴隸,對她言聽計從。


  「公主何必強人所難,回去吧,況且,我也不會做你的駙馬,不要再把名頭扯到我的身上。」蕭絕聲音淡淡,語氣中卻是冷酷。


  「你——,不識好歹,我看你回是不回。」祁陽公主本就被秋水漫氣的七竅生煙,又當眾遭到蕭絕的反對,一口氣當然咽不下去,所以她決定讓蕭絕吃吃苦頭。


  婉容識趣地將祁陽公主招引盅蟲的鈴鐺拿出來:「公主,就該讓這些人嘗嘗苦頭。」


  「蕭絕,在整個落日堡,我最不願意傷害的人就是你,但是你太讓我失望了,不給你一點教訓,我怕你是記不住了。」說著,祁陽公主搖動手中的鈴鐺。


  蕭絕身上的毒盅已解,一點都不難受,但他還是配合地表現出痛苦的樣子。


  只見他眉頭緊皺,並用內力逼出了汗水,在月色燭光的映襯下顯得臉色蒼白,痛苦無比。


  祁陽公主的眼睛癲狂著,臉上掛著殘忍的笑容:「怎麼樣,被毒蟲侵蝕的感覺不錯吧。」


  「就這麼想逼我屈服,你做夢。」蕭絕冷聲道。


  「那就試試?」祁陽公主看到蕭絕決然的臉色,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蕭絕不想再與祁陽公主糾纏,索Xing裝暈。他的身體傾倒的時候,祁陽公主的臉色微變,卻並不覺得心疼,卻被憤怒包圍。


  她感興趣的男人,居然暈死都不願意妥協她這一次。


  「不識好歹,婉容,我們走。」她將手中的鈴鐺丟在地上,怒氣沖沖地往回走。


  待人走得遠了,蕭絕突然睜開了眼睛:「漫兒,我演的如何?」


  他的眉眼中噙著笑意,卻看到秋水漫慘白的臉色。


  「漫兒,你怎麼了?」難道秋水漫還是會難受?不可能呀,白三水明明說了,毒已經完全解了。


  「蕭絕,我難受。」秋水漫緊捂著胸口,剛才如果再持續一會兒,她就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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