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所謂人證
容月瞬間滿是希翼的看著容敏皓,哥哥的這句話什麼意思?
容敏皓與身後的護衛跪在地上行禮道,抬頭嘴角含笑的說道:「父皇,上天不負有些人,兒臣一籌莫展的時候,護衛秋痕來找兒臣,說是他看到了一切。」
「哦?」容凌陰眯眼,看秋痕的目光里滿是懷疑,「你說你看到了一切,倒是和朕說說,你看見了什麼?」
秋痕低頭,滿是恭敬:「回皇上,當時微臣見兩個公主在那裡說話,便沒有敢上前打擾,不是她們說了什麼,容靈公主突然之間很生氣,然後就打容漫公主,容漫公主直接躲了過去,容靈公主卻是自己跳下去了池塘。」
聽完他的話,幾個人皆高興了起來,既然這個護衛敢在皇上面前說這話,自然不敢在有變數,如此說來,一個人證也夠分量了。
容凌陰看著他似笑非笑:「既然無人知道你在御花園,你又為何自己來承認?你難道不知卷進來這場紛爭里會對自己的前途有什麼影響?」
男子抬起頭,竟然毫不畏懼的直視著容凌陰,語氣堅定異常:「微臣自然知道,但是微臣更覺得不應該讓公主受到這種冤枉,況且,這對微臣的前途不一定沒有幫助,皇上寵愛容漫公主人盡皆知,微臣能夠證明公主的清白皇上定然少不了微臣的好處。」
「哈哈!」容凌陰對於男子的坦誠大笑:「皇后是太子之母,若是太子記恨你今天的行為,朕就是給你再大的好處你也沒有命享受到長久。」
男子低低一笑滿是不屑:「若是今日微臣不站出來,恐怕永遠都不會有翻身的機會,與其平凡的死去,微臣寧願活的瀟洒一些!」
容凌陰聽此倒是對他有了幾分讚賞,親自把他拉了起來,語重心長的說道:「容漫公主就交給你了。」
「是。」秋痕明顯很高興,聲音里都歡快了幾分,到底是因為皇上的賞識還是因為其他就不好說了。
因為容月是皇后的親女,容敏皓也不希望看到她與自己的母親對決,便帶著秋痕與紅玉一同前往。
紅玉接近秋痕,悄聲說道:「無論你是為了什麼,我都非常感謝你願意出面幫助公主。」
秋痕苦笑了一下卻是沒有說話,誰都知道人皮面具之下藏了一副怎樣的容顏,他那裡是什麼秋痕?他是秋夜痕!那個聽到秋水漫有難冒充進宮的秋夜痕!
他雖一心想救秋水漫,但是所說卻也是不假,他一直不近不遠的看著秋水漫,也是恰好看見了那一幕而已,如今他也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到了鳳儀宮,皇后高高在上的坐著,等眾人行了禮便叫來了秋水漫。
秋水漫一看到容敏皓便心裡有了幾分底,直接繞過皇后坐在了那裡,一副囂張欠扁的眼子。不是愛生氣嗎?那麼我離開之前就在好好氣你一次!
果然,見此皇后的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倒是她身旁的容靈先是忍不住了,怒道:「好你個賤人,真是不知禮數,見到母后都不知道行禮!」
「你跟我禮數?」秋水漫斜了她一眼,好笑的看著她:「我也的確不知道這宮裡的禮數,像我這種小地方來的就不懂得在宴會結束的時候跳**取悅大家!」
「你……」百花宴是容靈的痛楚,秋水漫卻偏偏一次次的往她的傷口上撒鹽,她怒道:「容漫,你以為你又是什麼東西?你的母親是下賤的妓女,而你也不知道是哪個臟地方冒出來的,我要是你我早就**了,絕不會活在世上丟父皇的臉!」
秋水漫聽后倒是沒有惱怒,反而優雅的喝了一口茶水,那雙眸子里滿是戲虐,好像在逗自己的寵物一樣:「容靈,你可別這麼說,要是說我臟,你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咱倆半斤八兩罷了。」
容靈氣的臉色煞白,眼睛裡面似乎有火冒了出來,那惡狠狠的樣子使的她清秀的小臉扭曲了起來,讓人不可直視:「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母親和那麼多男人睡過,你十有八九就是一個野種,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公主呢?你不看看你的樣子,哪裡與父皇與半分像?」
「靈兒,你過份了!」站著的容敏皓實在聽不過去了,厲聲呵斥道,卻是意識到皇后在此,不得不咬牙跪下說道:「母后,雖然兒臣不應該越俎代庖訓斥靈兒,但是靈兒說話卻是過分了一些,漫兒是父皇認同的女兒,若是靈兒的話傳到父皇的耳朵里,卻也是不好的。」
容敏皓的話雖然函詢,但是卻也是讓皇後有了幾分忌憚,一手拉過一臉委屈容靈,一邊笑道:「靈兒年幼無知,說話也是沒輕沒重,二皇子何必與她一般見識?」
一句話堵得容敏皓說不出來話,他剛想說秋水漫的事,卻直接被秋水漫搶過話說道:「皇后這話定是有理,但是有句話說的卻是也對,孩子跟誰像誰!」
皇后氣的直接拍桌子,直著秋水漫怒道:「來人,給本宮抓住容漫,今天本宮一定好好的替皇上教訓一下這麼目無尊長的丫頭!」
秋水漫冷冷的掃過皇後身邊的人,不怒自威;「本宮倒是看看誰敢對本宮無理!」
這一下子奴才犯了難,這一個是皇后一個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無論是得罪了哪一個他們都吃不消啊!
「母后恕罪,漫兒心情不好,說話難免衝撞了母后,請母后不要怪罪與她!」容敏皓滿是無奈的看著這一幕,雖是一臉為難的樣子,但是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她……」皇后指著秋水漫,那胳膊都在顫抖!
秋水漫倒是一臉無辜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道:「皇後娘娘,是漫兒又說錯了什麼?漫兒說靈兒與你想象難道錯了嗎?」
那雙美麗的眸子轉動了一下,不懷好意的看著容靈道:「還是說皇后以靈兒妹妹為恥?覺得她像您是對您的侮辱呢?」
皇后擔心的看著秋水漫,卻是懊悔不已,從一開始,這個野種就是在故意激怒靈兒,然後逐漸給她下套,想讓靈兒與她產生隔閡!
皇后突然之間打了一個冷顫,這女子小小年齡,竟然有那麼深的心機,若是再放任她兩年後果不堪設想!
擔心的拉過容靈的手,容靈沖著皇后笑了笑,那笑容裡面全是安慰,皇後送了一口氣,冷笑道:「容漫,你一直再說我和靈兒惡毒,但是我們與你比起來,恐怕是大巫見小巫。」
秋水漫聳了聳肩,十分不謙虛的說道:「我們彼此彼此,誰也不要說誰。」
皇后眯眼,卻見一個紫色身影緩緩走了進來,他看到這裡熱鬧的場景,卻是絲毫不驚訝,反而調笑說:「聽說母后這裡會很熱鬧,所以我來看看,沒有影響到你們吧?」
皇后的臉色並沒有容君賢的到來好看幾分,反而冷冰冰的說道:「你們不是來為容漫證明清白的嗎?如今還說嗎?若是沒事就散了,本宮乏了!」
聽出皇后的不耐,容敏皓連忙說道,「母后,這是御花園內看到靈兒與漫兒爭執的護衛。」
皇后抬頭看了冷冷的看了一眼秋夜痕,嘲諷的笑了:「靈兒都已經說過了,沒有人看見,如今二皇子弄出來一個人證,倒是令本宮驚訝。」
秋水漫皺眉,回頭看去,怎麼老是覺得有人在盯著她?猝不及防,與容君賢身後的侍衛四目相對。
那侍衛微微愣了一下,連忙低下了頭,秋水漫淡淡的收回視線,她怎麼覺得好像在那裡見過那一雙眼睛?
「母后,御花園那麼大,遺漏一兩個人也是正常的。」容敏皓行禮,絲毫鎮定的回擊:「況且當時靈兒妹妹已經被嚇著了,怎麼還會有心注意這些呢?」
皇后盯著秋夜痕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容君賢站出來說道:「母后,二弟此話不假,況且,我們還沒有聽他說什麼,怎麼可以就懷疑他的真假呢?」
皇后若有所思的看著容君賢,幾乎惱怒:「既然如此,那你就把當時的情景都說一遍吧。」
秋夜痕行禮,把事情前前後後的說了一遍,抬頭看著容靈蒼白的臉色,毫不留情的說道:「其實微臣到現在也無法理解公主的行為,容漫公主與您的似乎也,沒有深仇大恨,您為何不惜傷害自己也要陷害她呢?」
話語擲地有聲,說有人都看到皇后與容靈難看的臉色,容君賢身後的侍衛依舊是面無表情,只是那身上的殺氣卻是形成了實質,不禁讓容君賢有些提心弔膽!
「大膽奴才!」容靈蹙眉緊張,卻依舊挺直身子,指著秋夜痕怒道:「你在這裡歪曲事實,那賤人會給你多少好吃?」
沒等人說話,容君賢的身後發出了一個怒氣恆生的聲音:「人證可不光只有一個,我也親眼看見了事情的經過,正如他所說的,是容靈公主在陷害容漫公主!」
眾人皆驚訝,不僅看了過去,竟然是容君賢的侍衛說的話,只見那個其貌不揚的侍衛慢慢從他身後走了出來,氣場強大,無法使任何一個人忽略掉他。
他回頭看著秋水漫,再多的氣怒瞬間化成了一片深情,那麼深,那麼重,看的秋水漫不禁愣在了那裡,這個人到底是誰?
皇后大驚,不可思議的看著容君賢,只見他滿是無奈的搖搖頭,上前說道:「母后,現在雖有人證證明是容靈的錯,但是人證也是最容易受人控制的,如此不如先讓漫兒回去,您看如何?」
那護衛眯眼,看著皇后與容靈的目光逐漸深了,卻是也不好反駁容君賢,只好禁聲。
秋夜痕看著那侍衛,似笑非笑,原來如此啊!
皇后皺眉,想要拒絕,卻看到容君賢警告的眼神,不甘心卻也咬牙說道:「既然這樣,容漫就回去吧,但是若是你們除了人證再沒有別的證據,那依然說明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