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真假公主
惹上了皇后和容君賢這樣的麻煩,秋水漫與溫月也是定不會安生的。
早朝剛過,皇上身邊的太監便一臉沉重的找到了秋水漫,跪在地上說道:「公主,陛下有急事召見公主,請公主立刻隨奴才去一趟。」
秋水漫挑眉,問道:「公公可知父皇找我是為了何事?」
公公搖頭,說道:「奴才不知。」
秋水漫失笑,這都是跟在父皇身邊的老人了,怎麼可能讓她問出來東西。
無奈之下只好跟著公公前去,心裡卻是越發七上八下,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竟然會那麼亂。
到了御書房,秋水漫進去行禮之後起身,卻聽容凌陰滿是笑意的說道:「漫兒,你過來看看這兩個人,看是否認識他們?」
秋水漫心裡一緊,面上卻是依舊平靜的說道:「是,父皇。」
秋水漫走到兩個中年人的身旁,看了過去,這是一男一女,都長著一張樸素的臉龐,看起來並不是什麼壞人。
兩個人將秋水漫在看他們,立即跪地,大聲叫道:「草民拜見公主,公主萬福金安。」
秋水漫眯眼,她明知道這兩個人來者不善,但是無奈,她根本家沒有容漫的記憶,更不知她到底認不認識她們,這一下子,真是糟糕了。
「請起。」秋水漫扯了扯嘴角,使自己的表情不再那麼僵硬。
兩個人慢慢起身,一旁一直未說話的李尚書突然之間開口說道:「公主,這兩個人自稱認識公主,下官怕他們四處遊說破壞了公主的名聲,所以下官私自帶他們面聖。」
秋水漫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表情突然之間似笑非笑的說道:「原來是本宮的舊識來了,那本宮倒是要好好看看認不認識他們了。」
一句話,剛剛站起來的兩個人又立即跪下說道:「公主,你可不能如此啊,你看在以前我們夫妻對你還不錯的份上,你了不能不認我們啊,其君之罪我們承受不起啊。」
容凌陰有些皺眉看著兩個人,語氣不善的說道:「你們既然認識公主,那就好好的抬起頭讓公主看看,如此這般,她怎麼能夠認得出來?」
兩個人被容凌陰一說,女的身體直接顫抖了起來,被男子扶著慢慢站了起來。
秋水漫冷笑,卻是也不說認不認識他們,只是淡淡的問道:「既然你來們來找的,那就說說你們的目的吧。」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看了一眼容凌陰,見他盯著自己,連忙說道;「公主,我們沒有什麼什麼目的,只是太想念公主了,來此看看公主便走。」
這兩人的一問一答,瞬間讓容凌陰和李尚書變了臉色,他們相識,那麼……
「哦?」秋水漫笑了笑,問道:「看好了嗎?若是看好了,便離開吧。」
夫妻倆對視了一樣,顯然沒想到秋水漫會這樣就趕人,站在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尷尬異常。
「怎麼?難道你們不是看看我就離開的嗎?還是說?要在我身上得到什麼好處才會離開?」秋水漫的目光突然之間變得凌厲異常,似乎要看進他們的心裡。
「不敢,不敢。」兩個夫妻點頭哈腰,卻是依舊站著不肯走。
李尚書在容凌陰的示意下說道:「公主,他們兩個人是來證明你不是皇上的女兒的。」
秋水漫是毫不驚訝,在開始看到他們兩個人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她來自民間,母親且是妓女,有著數不清的恩客,她的身份怎麼會不讓人懷疑?
秋水漫轉身,滿是希翼得看著容凌陰,開口問道:「父皇,你是相信他們還是相信我?」
容凌陰對上那眸子,瞥過頭,似是不敢看,思索了一下,就在秋水漫都要放棄的時候,他笑道:「你是朕的女兒,朕不信你,那信誰?」
李尚書一聽這,立馬識趣的往後站了站,也不禁佩服秋水漫,無論事實是怎樣的,只要皇上不相信也是沒有任何用,這為公主已經勝了!
秋水漫一瞬間感動的紅了眼睛,卻是立即會過頭來,對夫妻二人埋怨的說道:「我娘前陣子過世時,還囑咐你們將我送到我父親身邊了,就不要再說認識我,怎麼突然之間又來找我了?」
夫妻二人長大了嘴巴,這個公主說話怎麼前言不搭后語的?這又說的什麼?他們根本就聽不懂。
無奈,礙於皇上不相信他們,只好順著秋水漫的話說道:「對不起,我們只是太想你了,想來看看你,看你一眼我們就走了。」
「是嗎?」容凌陰銀陰惻惻的開口,「人既然你們已經看過了,那就把命留下吧。」
夫妻二人嚇了一跳,立馬跪在地上求秋水漫,「公主,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來找你了,求你讓幫我們求求情吧,我們不想死。」
秋水漫笑了,俯視著他們,慢慢露出了一個冰冷殘酷的笑容,看著他們,猶如再看案板上的兩條可憐的魚一般,「你們現在來求我饒命了,可是你們害我的時候可知會把我害得更慘?」
夫妻二人身上瞬間出了冷汗,卻是絲毫不知道自己錯在了那裡,只得磕頭辯解道:「公主,我們沒有害你啊,求你相信我們,我們沒有害你。」
「那好。」秋水漫打斷他們,蹲在他們身旁,問道:「想要活著離開這裡也不是不可以,那我問你們,是誰讓你們來害我的?」
夫妻倆身子一震,女的不住的磕頭,額頭瞬間紅了一大片,她哭道:「公主,我們哪裡有什麼人指示啊?我們只是自己想來看看公主,可是我們錯就錯在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到了現在還試圖和公主攀親。」
秋水漫冷笑著看著她,人不可忍的打斷她:「我的確失憶了,但是我還沒有傻,我母親在我出生不久就死了,哪裡會託付於你們?」
婦人愣在了那裡,完全忘了哭,卻聽秋水漫繼續說道:「父皇認我的時候已經做了全面的調查,怎麼會不知我是不是他的孩子,你們如此冒失的前來,根本就是在找死!」
夫妻二人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在地方眼中看到了認命。
男子跪下,說道:「公主,我們也只是財迷心竅,既然事情敗露,我們也只求一死,希望公主與皇上成全。」
秋水漫冷冷的看著他們,不禁惱怒,「若是你們交代出背後之人,我一定求父皇饒你們一命,若是你再如此冥頑不靈,那本宮就成全你們,讓你們夫妻一同下了地獄!」
夫妻二人倒也都是硬骨頭,直接跪在一邊不再說話。
秋水漫氣的皺眉,卻聽容凌陰煩躁的開口:「李尚書,這件事情真交給你辦,若是查不到幕後之人,你就解甲歸田吧。」
李尚書步不禁一身冷汗,卻是不得不跪在地上行禮,隨後帶著夫妻二人離去。
容凌陰從龍椅上走了下來,嘆了一口氣,滿是愛憐的看著秋水漫,「漫兒,父皇又讓你受苦了。」
一絲釋懷的笑容劃過嘴角,秋水漫搖頭說道:「父皇,這不能夠怪你,其實女兒早就知道一定會有人在上面做手腳,只是不知道會那麼快而已。」
容凌陰心知肚明,見秋水漫如此體貼,一絲殺氣從體內溢出,他冷冷的說道:「漫兒,你放心,這一次父皇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秋水漫心裡一動,立即說道:「父皇,其實我們心裡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女兒求父皇不要插手這件事了,交給女兒吧。」
「漫兒。」容凌陰滿是心疼與無奈:「你父皇還不至於讓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你放心就好,若是她一意孤行,父皇一定讓她後悔!」
秋水漫連忙搖頭,拉住了容凌陰,撒嬌似的搖著他的手臂,一臉的無賴樣:「不要,不讓父皇管,女兒都已經長大了,不需要父皇的保護了,若是這麼一點小挫折都對付不了,那以後怎麼保護父皇嘛?」
容凌陰知道秋水漫如此是怕破壞他和皇后的關係,只是他怎麼捨得她受苦呢?
看著眼前的這一張臉,想起聶容澤給自己的那一封信,總是嘆息道:「那你要答應父皇,若是應付不來,一定要告訴父皇,不能自己硬來!」
秋水漫將容凌陰鬆口,立刻點頭如搗蒜。
容凌陰失笑,卻是立馬又嚴肅的說道:「若是你們小打小鬧還好,若是她敢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你也要立馬告訴父皇!」
「是。」秋水漫保證。
「你那裡的人手太少,父皇會再給你一些會武功的奴才,父皇需要保證你的安全!」
「父皇……」
「若是有異議,父皇立刻去找那個毒婦,軟禁了她。」
「父皇,你誤會了。我剛剛是想說,你需要多給我一些人手,以免我應付不過來。」
秋水漫在宮裡有喜有憂,而那蕭絕卻是一絲好心情也沒有。
常風見到了蕭絕,立刻把手裡的消息告訴了他,蕭絕聽到秋水漫遭人非禮,眯了眯眼睛。
常風、魅夜等人,立刻忍不住晃了晃身子,這剛才明明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那麼冷了?但對上蕭絕看過來的眼神,瞬間一動也不動,原來這冷氣是王爺身上發出來的。
「王爺。「常風看著蕭絕臉色,不得不硬撐著冷氣說道:」王爺,王妃失憶了。」
「什麼?」蕭絕直接大吼:「你說她失憶了?」
常風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卻是絲毫不敢遲疑的說道:「據宮裡傳出來的消息,容漫公主失憶,對以前的事情一點記憶都沒有。」
蕭絕不禁揉眉,心裡五味摻雜,絲毫分不清是苦是甜。
漫兒失憶,能夠忘了他以前給予她的一切傷害,他有了彌補的機會,也有了重新開始的機會,這是他的幸。
如今她身在南疆後宮,又有西涼潯虎視眈眈,可以說是前有狼後有虎,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別人香入腹中。
也許這一切都不是他真正怕的,他真正怕的只是她不會再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