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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比賽

  秋夜痕突然之間對了皇上磕了幾個頭,滿是責備的說道,「臣的確不是今日的賊子,但卻也是犯了兩宗重罪。」


  「第一件罪,微臣沒有稟明皇上,便私自來了此地,還特意隱瞞。第二件罪,便是前兩日出手傷了殷王,還想將他殺死在森林裡。」


  皇上大怒,直接站起身,指著秋夜痕,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你個秋夜痕,竟然敢謀害朕的兒子!」


  秋夜痕沒有說話,只是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大有一副隨你處置的樣子。


  「既然你認罪,也應該知道謀害王爺應該接受什麼樣的懲罰,自己回京認罰。」皇上冷哼,看著秋夜痕明顯起了殺機。


  聶容澤上前一步,並排與秋夜痕跪在一起,說道,「皇上,萬萬不可,如今駙馬與公主剛剛大婚,而你要處死駙馬,公主豈不是收到了連累?」


  一句話,皇上微微收斂了怒氣,的確,這秋夜痕死不足惜,但是他的公主豈不是成了寡婦?


  音兒還那麼年輕,這不就是毀了她的一生嗎?況且,這秋夜痕是音兒親自求來的駙馬,若是殺了他,恐怕自己也要受到埋怨。


  但是,若是不殺了他,絕兒這邊又怎麼說的過去?權衡利弊,蕭陌海也是為難了。


  聶容澤眼中劃過一絲嘲諷,直起身子,對皇上說道,「皇上,駙馬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他有這種行為也一定會有原因的,我們不妨聽一聽,也好下決斷。」


  這個時候聶容澤的話就是給了蕭陌海一個台階下,只見他快速點了點頭,然後大聲問道,「駙馬,你把其中原為都說出來。」


  一旁的蕭絕卻是黑了臉,這個聶容澤到底什麼意思?明明答應和他一塊兒將兇手找出來,如今找出了兇手卻又要救他?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或是說準備玩什麼花樣?

  秋夜痕知道聶容澤在幫自己,朝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嘆了一口氣,滿是心傷的說道,「皇上,殷王殺害了我的妹妹,害得她死不瞑目,微臣只是想給她報仇,讓她在九泉之下安心。」


  聽到這裡,蕭陌海沉默了一下,眼神在聶容澤和蕭絕身上來回掃視,如果沒有記錯,蕭絕就是因為國師夫人玉容秋與秋水漫相似才與國師有了矛盾。


  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更不知道如何解決,蕭絕地卻殺了人家的妹妹,自己原本就因為護短而沒有處罰蕭絕,如今這種情況……


  蕭陌海看向蕭絕,裡面明顯有著警告,似乎在說,趕緊處理好。


  蕭絕這我沒看向聶容澤,聶容澤目不斜視,好似根本沒有察覺到他的目光一般。


  蕭絕氣急,卻是不能發泄,只好生生忍住,冷冷說道,「誤殺漫兒,我也同樣生不如死,你想殺我為他報仇,我不怪你,但是以後,我們可以不再互相殘殺嗎?漫兒最擔心的就是你這一個哥哥,若是你這樣,如何能讓她安心?」


  秋夜痕抬頭看著蕭絕,憎恨的眼神之下有了絲疑惑,連蕭絕都不知道漫兒可能活著,那個女孩為什麼知道?

  「駙馬,夠了,住手吧,否則定會有後悔的一日。」聶容澤見秋夜痕不為所到,忍不住勸道。


  既然如今秋水漫是他的夫人,他自然也有義務救她的哥哥不是?

  「好。」思索良久,秋夜痕點了點頭,一臉冷漠的看著蕭絕,殘忍的說道,「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做出什麼危急殷王Xing命的事情,畢竟活著才能夠懺悔,活著才能夠受內心的折磨。」


  蕭絕咬牙,手上的內力已經開始聚集,聶容澤用手拉住蕭絕的袖子,卻依舊是那一臉微笑。


  蕭絕冷哼一聲,直接甩手走了出去。


  蕭陌海看著秋夜痕,沒有去注意蕭絕的失禮,卻是對於這個駙馬寒了心。


  聶容澤眼中劃過讚賞,看著蕭陌海眼中的殺意,躬身說道,「皇上,駙馬雖然話有失禮,但卻是承諾了不會在與殷王為難。」


  蕭陌海點了點頭,看著地上跪著的人,冷冷說道,「這件事朕可以不追究,但是駙馬私自出京隱瞞朕的事卻是要罰,就罰駙馬好好在公主府閉門思過,擇日與朕一同回宮。」


  秋夜痕跪在地上領命,蕭陌海冷哼一聲,走了出去。


  聶容澤對於這種結果並沒有任何意外,但是卻意外發現了一個更加有趣的。


  一夜驚心動魄落下帷幕,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整整一夜已經過去。


  自然,時間飛速,卻是離回京的日子越來越近,仔細想來,從秋狩開始的第一天開始便情況不斷,如今馬上就要結束,眾人還沒有好好狩獵。


  風和日麗,今日也正是秋狩的好日子。


  皇上竟然也沒有在帳內休息,竟然如年輕人一般滿是興趣的來到了高台。


  眼睛緩緩掃過眾年輕颯爽的一輩,目光停留在蕭絕身上,突然滿是興趣的說道,「絕兒,去年秋狩,可數你獵的獵物最多,今天要不要再展現一下鬼王風采?」


  蕭絕聽得出裡面的慈愛之意,當即跪地,笑道,「去年兒臣為父皇獵得小麋鹿,父皇甚是喜愛,今日兒臣再為父皇去尋一隻可好?」


  「哈哈。」蕭陌海大笑,摸著自己的鬍子,神情裡面全是得意,親自扶起蕭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那朕就在這裡等候你的麋鹿。」


  「是!」蕭絕滿是笑意的回答。


  一旁的眾人看著這一幕,臉色神情各異,如今皇上那麼喜歡殷王,反觀這太子似乎已經失去了皇上的寵愛,至於以後站在哪一邊,必須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突然之間,蕭絕回身說道,「父皇,能否讓國師同行,那日見識到了國師的箭術,兒臣想要學習一番。」


  聶容澤淡淡看了蕭絕一眼,默不吭聲,他怎麼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演示過箭術?這蕭絕明顯是有事讓他單獨離開。


  皇上聽言,笑著看向聶容澤,輕聲問道,「國師?意下如何?」


  聶容澤同樣跪地,說道,「這是微臣的福氣。」


  蕭陌海點了點頭,從身上扯下來一塊玉佩,笑道,「既然是兩個人,怎麼可以沒有一點彩頭,今日誰先射得麋鹿,這塊玉佩就賞賜給誰!」


  眼睛掃過那塊玉,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那絕對是一塊質量頂級的暖玉,況且皇上恩賜,怎麼著都是一種榮譽。


  「謝皇上。」二人道謝之後,分別騎上戰馬,出發。


  秋水漫站在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裡,看著那兩個英姿颯爽的背影,久久回不來神,卻是摸著自己的小腹,自言自語道,「他很是優秀對不對?」


  只是她走神的同時,就會發現溫月不在了,而與此同時,原本站在皇上身旁的駙馬也不知去了哪裡。


  戰馬嘶鳴,不過瞬間,兩人已經離開了眾人的視線,蕭絕看著若無其事的聶容澤,有了一絲氣惱。


  「國師,對於昨晚的事情,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聶容澤卻是不以為意,反問道,「難不成你真的想殺了秋夜痕?」


  蕭絕冷笑,控制著戰馬,減緩了速度,「他既然想要我的命,我為何不能殺了他?況且,野火燒不盡,Chun風吹又來。」


  以前就是看在漫兒的面子上,饒過他太多次了,如今讓他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既然他如此,既然他願意與秋相與太子狼狽為Jian,他也沒有必要讓他在這世上繼續存活了。


  聶容澤同時減緩速度,心平氣和卻又神情莫名的說,「他是漫兒在這個世界上最在乎的一個親人了,若是你殺了她,漫兒必定恨你。」


  「哈哈。」蕭絕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神情癲狂。


  良久之後,收住笑容,神色里滿是深情不悔,「她死時說是永遠也不要原諒我,可是如今也不見她有所行動,只在我昏迷的時候出現在我夢裡一次,我想她還是不夠恨我,若是我再殺了秋夜痕,她若是來找我索命,我倒也是能夠時常看見她了。」


  聽完這一番話,聶容澤直接沉默了,這蕭絕對秋水漫的感情究竟深到了何種地步,竟然連這種辦法都想的出來。


  待到真相大白的時候,也就可以預想到蕭絕有多恨他。


  但是,若是別人,聶容澤還需要考慮一下,但是蕭絕就無需考慮了,反正早晚都是一樣恨他。


  「原來殷王還是有事可做的啊,我還以為你天天都無事可做呢。」聶容澤收斂心神,嘲諷道。


  蕭絕皺眉,有些疑惑地看著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去清河鎮調查秋兒,近況如何了?」聶容澤淡淡開口,沒有氣憤,甚至沒有情緒波動。


  蕭絕眯眼,臉色黑了一些,這個魅部到底是怎麼辦事的?那邊的情況還沒有查出來,就先被人說了出來,這讓他情何以堪?

  蕭絕這個厚臉皮的,臉色倒也是紅了點,他別過臉,還是回答道,「還沒查清楚,只是查了個大概。」


  聶容澤冷哼,滿是警告的看著她,說道,「蕭絕,秋兒不是你的,你最好收起你的心思。」


  蕭絕苦笑,倒是也沒發怒,在這件事上,他的確是混蛋,沒有發怒的資格。


  「你放心就是,我已經明白了,也知道任何人都代替不了她,也不會去打擾你的妻兒。」蕭絕滿是真誠,這一次他是真的想那個清楚了,也不會再留戀玉容秋給他的假想。


  漫兒,那是任何人都不能代替,都不能染指的。


  聶容澤回頭看去,樹影斑駁之間,倒是覺得蕭絕順眼了幾分,卻還是冷冷的提醒道,「記住你今天所說的。」


  「那是自然。」蕭絕點頭,卻是又加了一個條件,「你得讓我跟那個叫溫月的丫頭好好談談。」


  上次之後,他立即派人調查秋水漫自小到大的朋友,去根本沒有溫月這個人,而調查溫月,確實一片空白,就好似莫名奇妙出現的,他必須好好問一問這個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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