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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替身

  秋水漫看向皇帝,眼神裡面多了幾分急迫,這幾日她一直想知道原因,似乎真相要馬上出來了。


  聶容澤和蕭絕同時皺眉看向皇上,卻心思個異,有人期待有人愁。


  蕭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今天的重頭戲來了。


  秋水漫抽了抽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聲音微微發顫,「不知皇上看著臣妾像誰?」


  若是秋水漫靜靜地坐在那裡,不說一句話,倒是也不好確認,但是如今,她一說話,所有人都變了臉色,神情古怪至極。


  皇上打量著聶容澤與蕭絕,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怎麼回事。


  他自然聽出來這聲音是誰的了,但是卻也是滿不可思議,秋水漫已死,這是鐵一般的事實,又怎麼可能會換臉重生呢?


  「皇上,請你告訴臣妾,臣妾到底是誰?」秋水漫看著滿屋臉色各異的人,心裡越發想知道答案,她到底是在替誰而活。


  為什麼所有人都是這種表情,還是說,聶容澤自始至終都在騙她,她根本不是玉容秋?

  皇上沒有說話,低頭看著秋水漫,滿是深思。


  「皇上,他是臣的妻子,名叫玉容秋。」聶容澤向前一步,提醒道,只是那神態,卻是染上了焦急。


  皇上看了他一眼,突然之間笑了起來,對秋水漫說,「只是有點像,是朕看錯了。」


  秋水漫深深皺眉,臉色很是難看,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要瞞著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秋水漫只覺得自己生活在巨大的陰謀之中,周圍之人都不可相信,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很是可悲。


  她沒有記憶,不知道以前的一切,只能是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甚至連自己替誰而活,都沒有權利知道。


  活著就像傀儡,又有什麼意思?

  經過這一場鬧劇,皇帝似乎是疲倦了,揮了揮手,說道,「國師留下,陪朕下一盤棋,其餘的人都退下吧。」


  「是。」眾人行禮,紛紛向外走了出去。


  秋水漫轉頭離去,沒有回頭,甚至連看聶容澤一眼都沒有。


  出了帳篷,溫月連忙走了過來,扶住臉色不好的秋水漫,關心問道,「是不是皇上為難你了?」


  秋水漫搖了搖頭,推開了溫月,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走開了。


  溫月看著那一抹身影,有一點不知所措,她似乎是在絕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嘆了一口氣,溫月連忙跟了上去,既然心情不好,她更不能讓她自己離開,不是為了聶容澤,只是為了那一個還沒有出生的小生命。


  秋水漫慢無目的地往前走,卻發現自己無處可去,只得回到了帳篷中。


  溫月上前,握住她的手,滿臉都是關心,輕輕說道,「你的心事,願意和我說一說嗎?」


  秋水漫愣了一愣,一把抓住了溫月,神情裡面有著最後一絲希翼,盯著她的眼睛,小心翼翼問道,「你能告訴我嗎?我和殷王王妃,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為什麼所有人都說我們相像?」


  溫月自然答不上來她的問題,畢竟她來到這裡換了容貌,秋水漫也是換了容貌的,沒有見過怎麼可以胡說?


  見到溫月不說話,秋水漫放開了她,神情瞬間冷漠了下來,似乎根本不認識眼前的人。


  「既然你也不願意告訴我,那就請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秋水漫轉身,像床上走去,直接下了逐客令。


  溫月突然之間有點害怕,拽住了秋水漫的衣袖,滿臉無可奈何,說道,「我知道的並不多,只是那一次你昏迷之後,聽到國師與殷王的談話,你並不是他的王妃。」


  「那國師是不是喜歡王妃,把我當做她的替身?」秋水漫逼問,似是今天非要搞清楚答案。


  若真是如此,那麼她何其可悲,用另一個女人來討好自己的丈夫?

  溫月搖了搖頭,思索再三,說道,「這一個他們當時沒有說,我不知道。」


  的確,當時他們沒有說這,她是真的不知道。


  「既然如此,我一定要找他去問一個清楚。」秋水漫目光堅定,手撫摸上了自己的小腹,「為了我以後的孩子,我也一定要問個清楚。」


  說完之後,直接出了帳篷,她等不了了,也真的不想等了。


  蕭絕似乎在故意等她一般,遠遠的看她走來,臉上的愧疚一閃而逝。


  秋水漫看著那個男人,突然之間滿是怒火,上前問道,「殷王這一次是不是又將我當成了自己的王妃?」


  蕭絕看著那一張平凡的小臉,沒有一點雨秋水漫相似的地方,但是卻讓自己感覺到異常的熟悉。


  嘆了一口氣,卻是躲開她的眼睛,滿是愧疚地說,「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搞成今天這種狀況。」


  秋水漫滿是憤怒,冷哼一聲,諷刺道,「王爺是在跟我道歉,還是在跟那一個與我想像的人道歉?」


  蕭絕愣了一愣,似乎是沒有想到秋水漫會堵住他的話,卻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


  以他蕭絕的驕傲,自然是不會隨便道歉,若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他真的不會像眼前這個女子道歉。


  秋水漫看著他的眼神,似乎是明白了什麼,滿是蒼涼的笑了一笑,至於覺得自己腦子中的一根玄似乎應聲而斷。


  「殷王麻煩你看清楚了,你心裡的那一個人已經死了,而現在活著的,是我玉容秋,絕對不是那一個被你親手殺死的人。」秋水漫憤恨地說,似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蕭絕盯著她,滿身冰冷的氣息。


  「你想對我說些什麼?」蕭絕皺眉,「你是不是在挑戰我的底線?看我舍不捨得殺你!」


  秋水漫毫不懼怕的穎迎上他的眼睛,「我自然不敢,我只是一個替身而已,殷王一憤怒,恐怕我連命都沒有了。」


  蕭絕盯著她,心中憤怒,卻是捨不得半分責罵,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壓制住心中的怒火。


  「既然你心情不好是因為本王,那本王就帶你出去散心好了。」蕭絕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卻是無奈的說辭。


  秋水漫愣了愣,卻是沒有想到蕭絕會說這話。


  等她反應過來,卻見蕭絕已經召喚來了自己的馬匹,直接將秋水漫抱上馬,滿是笑意的說道,「不想摔下去,就老老實實的坐好。」


  「殷王,我沒有說跟你去。」秋水漫抓住他的衣服,弱弱地說道。


  她心情不好,也不用去散什麼心啊,這樣做,有沒有給她反駁的機會?


  看著胸前的女子,蕭絕勾了勾嘴唇,「人已經在馬上了,現在說不去,是不是晚了一點兒?」


  「我還沒有說話,你就已經把我抱上來了,我沒有說去。」秋水漫欲哭無淚,她好像不會騎馬,要是這樣跳下去,會不會傷到孩子?

  「是嗎?」蕭絕反問,一臉的無賴,「反正現在說,的確是晚了。」


  說完之後,不理會秋水漫的反對,直接雙腳一蹬馬肚,馬兒飛快向前跑去。


  秋水漫下的閉上了眼睛,緊緊的抓住蕭絕的衣服,她可不能掉下去,否則就是一屍兩命的事。


  蕭絕看著害怕卻不張口的倔強女子,無聲的笑了笑,將之前的惱怒一掃而光。


  就是這麼奇怪,無論心裡有多麼生氣,看見她的那一刻,便會奇怪的消弭下去。


  好似生怕她一生氣,自己就再也見不到她會徹底的失去她,雖然,她從來都不是他的。


  蕭絕眼睛盯著前方,神情卻變幻莫測,只是小心的控制著馬匹,小心的護著胸前的人。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將秋水漫放到馬上的那一刻,聶容澤剛好從皇上的帳篷里走出來,將他的行為映如到眼底。


  而溫月怕秋水漫做出什麼事,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後面,自然也看見了蕭絕帶著她離去。


  聶容澤和溫月不約而同地找到了離自己身邊最近的一匹馬,朝著兩人就追去。


  溫月沒有發現後面的聶容澤,聶容澤那前面的女孩若有所思,原來她的騎馬技術那麼好。


  秋水漫窩在蕭絕的懷裡,馬兒雖然在飛奔,但是卻沒有過大的顛簸,不禁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蕭絕低頭,笑著說,「這不是在大草原上,若是在大草原上騎著馬兒飛奔,那才是一種享受。」


  秋水漫看了看天邊的太陽,有些不自然,蒼白的臉色上竟然出現了几絲可疑的紅暈。


  「太陽下山了,我們快點回去吧,要不然,國師會擔心的。」


  蕭絕眼中閃過一絲溫怒,溫和的表情迅速冷淡,只見他將馬停在了一邊,順手將秋水漫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和她在一起,竟然還想著別的男人,真是一點兒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秋水漫轉頭看著能量的蕭絕,感覺到莫名其妙,瞪了他一眼,說,「你就準備在這裡不回去了?」


  蕭絕冷哼,一臉的理所當然,「不回去就不回去,有人相陪。」


  聽完之後,秋水漫眼中染上幾分怒火,卻是緩緩地笑了,「王爺自己在這裡吧,我就不奉陪了。」


  直接瀟洒的轉身,她就不信,聶容澤會發現不了她失蹤?更不相信,以他的本事會找不到在這裡。


  蕭絕握緊了拳頭,盯著秋水漫的背影,咬牙切齒說道,「你是不是準備用腳走到明早回去?」


  秋水漫回頭,不屑地笑了笑,「我們打個賭如何?我猜,我不需要走到明早。」


  蕭絕自然知道她打得如意算盤,只是好不容易將她帶了出來,會這麼輕易放她離開?


  突然之間,蕭絕大聲喊道,「玉容秋,你當初和聶容澤在清水鎮是怎麼認識的?」


  秋水漫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卻也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因為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蕭絕焦急的聲音傳過來,「小心,快點過來。」


  說完之後,整個人如離懸的劍一般,整個人朝秋水漫撲了過去,臉上的表情竟然充滿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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