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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掙扎

  他猛的鬆手,秋水漫猝不及防倒在床上,咳了幾聲。秋水漫突然覺得委屈,她好不容易在自己的時代里混到一席之地,為何老天要開這樣的玩笑?睡與醒之間,已經不是千山萬水的距離,而是未知的時空。


  「秋水漫,如果本王在從你口中聽見那個男人的名字,本王一定要你不得好死。」蕭絕說著猛的一揮衣袖轉身憤然離去。


  穆流非輕嘆一聲,男人的自尊是很可怕的東西,雖然他不愛這個女人卻同樣不允許他的女人想著別的男人。


  穆流非看了看秋水漫,搖了搖頭,又問了秋水漫一些話后才囑咐她好好休息,隨即離去。


  秋水漫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醒來后,身邊有一個名叫青墜的侍女,從青墜的口中,秋水漫知道了一切的事情。


  原來自己是昭月國秋相府的三小姐,因為冥婚嫁給殷王蕭絕,誰知蕭絕沒有死,她也沒有死。


  只有秋水漫最是清楚,以前的相府三小姐秋水漫早已經死了,現在的她是一抹孤獨的靈魂,寄生在這個薄命的女子身上。


  秋水漫坐在妝鏡台前,望著鏡中陌生的自己。她撩開額頭的碎發,看著額角的傷口,就是因為這道傷,讓她想不起自己穿越到這的原因,也忘卻了這原身所有的記憶。


  「王妃,你的葯好了。」青墜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走了進來。


  秋水漫走到桌前,休養了兩日她已經適應了身為王妃的生活。穆流非說她的記憶能夠回來,只要顱內的淤血散去,她便能想起從前的事情了。


  秋水漫端起那碗湯藥喝了下去,放下藥碗,秋水漫擦了擦嘴角,便見一襲玄黑色綉紋錦袍的男人從強烈是光線中走了進來。


  逆光中,秋水漫抬頭看著蕭絕,他髮髻梳的工整用墨玉冠簪著,俊逸硬朗的容顏如雕刻一般鬼斧神工,一襲黑色錦袍讓他的氣質渾然天成,天生貴胄,便是他這樣的人物。


  「你這女人忘了從前的事,莫非連大家閨秀應有的禮儀也忘了嗎?見了本王也不知道行禮。」蕭絕有一些不悅,掀了衣袍在秋水漫一旁坐下。


  青墜雖然告訴過她這裡的禮儀,但是秋水漫腦子裡根深蒂固的思想是人人平等,她實在做不出給人下跪行禮的事情來。


  「我……」秋水漫正想著怎麼搪塞他,突然覺得心口像是被利刃刺了一般的疼,她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胸口,臉上的汗珠直冒。


  蕭絕見她這個模樣,突然起身扶著她顫抖搖晃的身子有些著急的聲音問:「你怎麼了?」未了對著門外的人喊道:「來人,快去請穆神醫過來。」


  說著便攔腰抱起秋水漫將她放在床榻上。蕭絕緊緊的抓著她的手,看著她一臉痛苦的樣子昏了過去,心中不禁有些擔憂。


  穆流非提著藥箱匆匆趕來,為秋水漫把了脈后,他的臉色明顯一變。


  「她怎麼了,怎麼突然間就這麼痛苦?」蕭絕不解的問他。


  穆流非起身,目光落在桌上那空碗上回道,眼神有些閃爍:「她喝的葯里被人下了毒,幸好她百毒不侵,不過身體會有些痛楚,熬過去便沒事了。」


  蕭絕臉色募得一寒,卻將他的表情收入眼底。「你知道她中了什麼毒,也知道這毒是誰下的,是香雪是不是?」蕭絕不像詢問,倒像是肯定。


  穆流非唇角動了動,低著頭匆忙跪下道:「王爺息怒。我以為她問我要醉留香是為了防身,沒想到她是……王爺,香雪她一心為你,不知道王妃她對你有用。為了不讓香雪誤會,還請王爺你早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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