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孩子帶回來了

  水靜轉過神來了,美國那裡確實是白天。她總算是能理解了,當年鍾雯大約就是這麼折磨權傾宬的。


  水靜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但最起碼對陳醫生是個最好的安慰。世界是公平的,總會給好人以好報。水靜堅信這條。


  第二天當水靜來到公司時,張英良已經走了。


  她收拾了各類文件,一一以照后才訂票去A城。


  A城工地的條件不好,水靜雖然堅持住在工地,但是項目部的經理還是給她安排了附近的賓館住。


  經理人不錯,他並不知道水靜的身份,卻還給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安排了適合她居住的地方。


  水靜的心裡是非常感謝的,她也儘快的投入到工作中。


  跑政府的事情有些是要等待的,水靜一個人閑在賓館也無聊,她突然想起了權傾宬說起來關於他父親和A大的淵源。


  於是她便想去看看。


  A大建校年代很久了,所以在A城不偏不倚的地方,很好找。


  水靜沒費力氣便來到了A大的後門兒,對照一些才圖片水靜發現,學校經過若干年的擴建和改造,變化很大的,根本就找不到權傾宬說的老圖書館的影子了。


  問到附近的人根本都不知道曾經的什麼圖書館。


  如果問的結果很簡單估計水靜就沒有多少好奇心了,問誰誰說不知道,這也引起了水靜的巨大的好奇心。


  怎麼可能一坐圖書館憑空就沒了呢?難道是權傾宬說謊?他為什麼說謊哪?


  其實也難怪,現在A大的圖書館亮亮堂堂地坐落在校區內,誰會在意許多年前的舊地方。


  本來一個星期水靜的工作就能完成了,可是他磨磨蹭蹭地呆了十天,也沒打聽到有價值的線索。當然跟權傾宬的聯繫中她沒敢說想要找找權父那所圖書館。


  第十天的時候權傾宬回國了,她不得不打道回府。


  回到T市,水靜沒有趕上接機。


  當她見到權傾宬時則嚇了一跳:只見他眼眶上有淤青,手上還破皮結痂了。


  「你的臉和手是怎麼回事?」水靜一邊收起權傾宬扔在地上的臟衣服一邊問。


  權傾宬便跟她講述了在美國遇到的事情:

  他和陳然先是見到了老杜,他一個人帶著孩子,已經停止了學業。打算著如何申請綠卡,原來杜漸東早就不想回中國了。


  他們也去看過那個女艾滋患者,雖然還沒到重症期,但精神狀態實在不宜再帶孩子。


  老杜想把孩子暫時寄養在國內,他狀況好了,會來接走孩子。


  而且他把國內的醫院留給陳然,已經在相關文件上簽字了。


  「那你的臉和手是怎麼回事?」水靜依然關心著這個問題,不會是和那個姓杜的動手了吧,權傾宬應該不是那種人。


  「我們帶孩子的時候那個女人耍起了無賴,非問我們要錢。還領了一幫人來威脅我們,自然就打起來了。」


  「怎麼會這樣啊,給她帶孩子,她還想訛人不成?那你們吃虧了?」


  權傾宬笑了笑:「怕我吃虧啦?怎麼會哪,當時是陳然抱著孩子,我讓她先走了,我一個人對付好幾個,有兩個估計現在還在醫院哪。最近警察來發,他們都跑了……」


  「你也跑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在美國的警局住幾天?」


  「當然不是啦,他們是犯罪,警察應該處罰的是他們。」水靜理解權傾宬的作法,人在異國他鄉,盡量簡單辦事,別惹麻煩。


  水靜又支支吾吾地問:「那……你這次去,有沒有見鍾雯?她還好嗎?」


  權傾宬凝視著水靜,把她輕輕擁進懷裡:「見過了,她很好。我已經根她提過你啦,說你已經不記恨她了,你已經原諒她了。」


  「權傾宬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不是告訴你替我向她道歉嗎?怎麼成我原諒她了?」水靜推開了權傾宬:「是我搶了她的愛人。要沒有我這會沒準兒她也回國了。」


  權傾宬從新把她納入懷中說:「水靜,我從來都不是她的愛人。就算沒有你我們也不可能成為相愛的人。只會有一方容忍與屈服那樣不是愛。我不跟你說了,說了你也不懂。我要洗澡去,這段時間也真夠累的。」


  「哎!」水靜拉住他問:「那孩子現在在哪兒?」


  「張英良帶回他媽家去了,說是讓老人先帶著。這應該是最好的辦法,陳醫生帶著也不合適。」權傾宬邊往浴室走邊跟水靜說著。


  「哦!」水靜獃獃地跟在他身後。或許吧,或許這是最好的應付辦法。如果陳然帶著孩子,她心情也難免沮喪。


  到了浴室的門口,權傾宬轉身說:「怎麼著?你想幫忙帶啊?別想了,門兒也沒有。」


  水靜看著關上的浴室門,走過去在門外說:「我又沒說帶,那孩子長什麼樣……」


  話音沒落,浴室門猛然開了,水靜被權傾宬一把帶了進去,鎖在牆上。


  「水靜,你只關心別人是不是?就不想我嗎?」說完權傾宬的吻在水靜的唇上漫開了……


  水靜被權傾宬吻的七葷八素的時候拚力地『逃出』了浴室。


  那天晚上洗過澡出來的權傾宬告訴水靜,陳然拿到了杜漸東委託她帶孩子的授權書。最後是鍾雯趕來告訴他們儘快離開美國,如果等到孩子的母親報警,他們就走不了了。


  幸好鍾雯在這件事上幫了他們很多忙,不然他們還會在美國耽誤很長時間。


  「靜靜,這些日子你幹什麼了?」


  「張英良沒告訴你嗎?」


  「他現在是戀愛中的男人,哪有心思關心別人啊。」


  「你別瞎說。張總讓我去A城搞工程備案,我一直跑政府了。」


  「哦!」權傾宬深深地看了看水靜,想問什麼沒問出口。


  A大圖書館的事兒懸而未決,權傾宬這一回來,水靜便不在有機會去A城。


  接下來她陪了陳然好些天,偶爾去張英良的家裡看看汢漸東的女兒,陳然擔心張英良父母親生活條件不好。


  她們去了才知道,原來兩年前城市擴建,張英良的父母親的土地已經被徵用,現在也住的是樓房,老人都有保險,又有張英良作依靠,生活條件已經非常好了。


  那孩子很可愛,長了一頭的金黃色頭髮,一雙黑黑的大眼睛。猛一看上去已經沒有了亞裔種族的影子。


  這天她們倆從張英良家出來,陳然說:「靜靜,我想帶孩子去查一查,看看她的身體的醫學指標是否合格。」


  水靜說:「查查是應該的,只是那兩種結果,你都作好準備了嗎?現在你可是她的監護人。」


  「是的,現在我是監護人,所以我要負責任啊。如果她的指標是陽性的,就找權威專家治療好了。但願她沒事。如果是健康的孩子,也不能總是放在張總家,他父母年紀大了,我和他們二老非親非故的,總不能拖累他們不是。」


  「呵呵,陳然姐那張總對你的意思你還不懂啊?」


  「什麼意思?」陳然看上去很警惕。


  水靜說:「這個我可不能說,讓他自己表明最好。」她說完就加快了腳步。


  陳然快步地追上來:「水靜,你可別胡說啊。這種事不好開玩笑的。」


  「好吧,我保證不開玩笑。不過。陳然姐,我想問你哈……那個老權小時候有沒有談過戀愛什麼的?」


  「你又是什麼意思?」陳然不以為然地說。


  「沒什麼啦,就是想問問他有沒有什麼初戀情人之類的。」


  陳然站住了,很認真地說:「我從他一歲時就認識他了,真沒聽說他有過初戀。當然了,小時候他腦子裡想的是誰,我就不知道了。如果鍾雯不算她戀人的話,還真沒有人了。」


  「哦!」水靜心有不甘地答了一聲。


  陳然問:「你又聽誰說什麼了?突然覺得你對他沒什麼信心哪。」


  「沒有啦,我只是想挖掘他的故事而已。」


  「水靜,你可別沒事幹了瞎想啊。傾宬對你是那種海枯石爛的感情,這點我知道。」


  「海枯石爛?他告訴你的?」水靜笑著眯起了眼。


  「是,他說的。」


  水靜說:「知道了。」她更知道的是:對於像權傾宬這種家庭本來就會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故事,就算有一天她都知道了也不能說出來。


  她在為未來自己那些心底里的秘密擔憂,也為自己悲哀著。嫁給權傾宬就預示著或許會有平凡人不同的人生。


  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準備過……


  夜晚,水靜閑著跟權傾宬聊天。


  權傾宬問:「見過杜漸東的女兒了?」


  「見過了,那小孩兒長的一點都不像亞洲人了。不過好可愛啊。」


  「混血兒啊,雜牌的。」


  「權傾宬,別說難聽的好嗎,孩子又沒錯。」


  「是,我錯了。」


  「老權,我去A城了,也去了A大……」


  黑暗中權傾宬淡淡地說:「沒找著我說的圖書館吧?」


  「是哦。」水靜精神了,她坐起來問:「為什麼呀?」


  權傾宬把她拉進懷裡躺好說:「怎麼可能問到啊,那裡的老人都遷走了,輕軌這麼發達,他們都遷到生活方便的地方去了。原址又遷來了好多外地的生意人,所以你找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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