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新婚之晨

  權傾宬隔著錦被和水靜依偎著,好長時間了,情緒總算平復的水靜問:「幾點了?」「你餓了吧?那我給你做飯去?簡單點兒的?」


  「我想洗澡。」水靜嘟嚷著說。


  「好的。靜靜……嗯……你?」


  「什麼?」水靜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問。


  「呵呵……」權傾宬無奈地笑了笑,這個丫頭真夠嗆,難道她沒想過這方面嗎?


  水靜看了一眼權傾宬便明白了,她面無表情地說:「哦!」


  權傾宬再度笑了笑將她猛地抱起來,蠶絲被拖在了地上。


  「你幹嘛?」水靜嚇了一跳,緊緊偎向權傾宬的懷裡,手臂使勁兒地圈著他的脖子。


  「你去洗澡,我去做飯。」


  「我拿換洗的衣服嘛。」水靜的聲音甜絲絲地,權傾宬又被她的聲音纏住了。


  「噓!別再說話了,否則保不齊我又要幹什麼了。」


  水靜臉一下子就紅了。


  「我一會給你拿!」


  權傾宬把水靜放進衛生間的浴缸里,又返回去拿了乾淨的衣服。他真是沒辦法在水靜的身邊再停留了。


  水靜則一直不敢看他,直到把權傾宬熬走了,她才鬆了一口氣,實實在在地感受著水溫帶給自己的慰藉。


  權傾宬也一直忙碌著,他想著自己生病時水靜都是怎麼做的,於是他開始開窗,把大紅的床單被罩換成那套粉色的。


  然後開始簡單的做了些快餐,來到衛浴的門前聽聽裡面沒有動靜。


  他敲了敲門:「靜靜,出來吃東西啦。靜靜。」沒有迴音他只能推開門,只見水靜帶著水藍色的干發帽高高地捥在頭頂,安靜地坐在鏡子前看著脖子上的吻痕出神。


  權傾宬從身後抱住她:「想什麼哪?這麼出神。」


  「嗯……你確定我是嫁給你了?」水靜悠悠地嘆息著說。


  「你還不確定?」權傾宬沒好氣地笑了笑:「吃飯去了。」


  水靜被他拉著向餐廳走,她還是感覺暈暈乎乎的。她盯著權傾宬的背影,難道今生我都要和這個人在一起?在一起幹什麼?生兒育女?好俗氣……


  吃飯的時候張英良來電話了。


  「什麼?」聽了張英良那幾句話權傾宬站了起來:「行,我知道了。」他轉頭看了一眼水靜又說:「我明天去……這個你別管,我明天中午到。」


  權傾宬掛掉了張英良的電話,水靜正有些緊張地看著他,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


  水靜小心翼翼地問:「怎麼啦?」


  「也沒什麼,路橋那邊投標出了點問題,原來答應好的工程量縮減。靜靜,一會兒你訂兩張明天上午的機票,我們明天去A城。」


  「我跟你一起去呀?你是去工作,我去幹什麼?我還是別去了。」水靜停了一會怕自己說不跟權傾宬一起去,他會生氣就又說:「那個,你要去多久?」


  「張英良說原本意向書定好的工程量,銳減百分之五十。張英良是昨天我們典禮后才去A城的,一時半會兒他也無法搞清情況。和路橋建設的意向書是我定的,所以我必須去,要四到五天時間吧。」


  「四、五天,時間也不長的。」水靜小聲地說。


  權傾宬一聽就不太高興了,四、五天時間是不長,這代表你根本就沒有捨不得的意思嘛。但是他把這話壓在了心底:「你真不去?那你打算幹嘛?自己在家呆著?」


  「送我回東隅鎮吧,我想回去找同學聚聚。也好打掃打掃別墅的衛生嘛,以後假期我們可以回山上住住。」


  權傾宬垂頭想了想,反正帶著她自己也不能陪她,讓她回去找找同學也好。


  「好吧,明天上午去機場的時候,我送你回東隅鎮。對了你也學學開車吧,以後來來回回的也方便。」


  水靜一聽心裡一陣輕鬆,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個感覺。


  「學車?我早就想了,沒機會。」


  「呵呵,吃飯吧。」權傾宬寵溺地拍了拍她臉。


  下午水靜給權傾宬訂機票,兩人又散步著去買日用品,期間權傾宬接過張英良兩個電話。


  晚上八點多兩人靠在床頭看電視,權傾宬不耐煩地按著頻道。


  「你的事情是不是很難處理?」水靜頗有點擔心地問。


  權傾宬一臉刻板的表情,緊抿著嘴看了水靜好半天才回答說:「不難。我們分公司的資質還不夠,業務量本來就不應該有這麼多。不過工程量銳減說明有人從中作祟,只要有針對性的再作些工作就行了。實在爭取不下來,也是命運不濟,機會還會有的。」


  「哦!」水靜不了解這裡面的情況,也只能隨聲附和。


  「你真不去?」權傾宬認真地盯著水靜。


  「我不想去,去了也幫不上你,只會給你找麻煩。」


  「你是我老婆,怎麼能說找麻煩呢?」


  水靜心裡明白,權傾宬依舊對她不跟隨這件事耿耿於懷。


  「呵呵,我打掃別墅,等你回來唄。」


  「那好吧。水靜你真的不打算請個家政服務。」


  「我不,我和你的家裡有一個外人走來走去的,影響我們的私生活。」水靜貌似非常占理地說。


  「也是,我們是有私生活的。」說完權傾宬甩掉鞋把水靜按在身底下。


  「啊……」水靜大叫:「你還沒洗澡哪。」


  「洗什麼澡啊,我的祭奠還沒結束,最少三天不洗。」


  「祭奠什麼?你是處男啊?」呸,水靜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自己怎麼這麼沒心沒肺呀,當著麻子說坑坑,當著瘸子說路不平。這不是找死嗎?


  果然權傾宬停止了動作,輕輕咬著唇,垂著眼臉。


  「咳,我……我那個……沒那個意思。」水靜見權傾宬沒什麼反應又急急地說:「我真不是那個意思,開個玩笑也不行?哥……」


  看到水靜都快急哭了,權傾宬暗笑了一下:「既然不是那個意思,說說那個意思?嗯?」


  水靜抿緊了嘴角看著他。


  「好吧,估計你也說不出來剛才具體是什麼意思。人頭豬腦能有什麼智商啊,不過你剛剛叫我什麼?」


  「……」


  「剛剛最後你叫我什麼來著,快點再叫一遍,不然我沒辦法原諒你。」


  「哎呀,討厭你。哥……怎麼滴。」


  「不怎麼滴,好聽!以後就這麼叫我說定了。」權傾宬目的達到,撲過來親吻水靜。


  水靜依然那樣,緊握著雙拳曲肘抵在胸前,死命地閉著眼睛被動地承受著權傾宬漫無邊際的愛戀。


  權傾宬能感受到水靜的不情願,他煩不了那麼多了。這次他只尊從了自己的欲|望……


  第二天的日子兩個人都過得不太輕鬆,水靜回東隅鎮打掃衛生,權傾宬飛向A城處理事務。


  權傾宬知道這次一定是權傾朝設置了障礙,否則路橋公司怎麼可能銳減那麼多的工程量,如果他這個市長的親弟弟去了都沒用的話,那說明權傾朝為了打垮他還是下了一定的本錢的。


  水靜到達別墅時站在門廳向樓上望去,心裡頓時塞塞的。房子也太大了吧,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打掃乾淨的,貌似自己得安排安排這幾天的時間。


  她決定先由卧室開始,再打掃廚房書房類的,最後是上下兩個客廳。


  啊……水靜在屋子裡大喊,要是順著權傾宬請個家政多好啊,自己也不會這麼累。


  第一天,水靜放上王菲的專題歌曲循環,三間卧室到晚上已經一塵不染了。再把自己洗乾淨后,滾在充滿香氣的床上給權傾宬發簡訊。


  第二天上午打掃的衛生間廚房,晚上水靜約好和鄭浴陽見面,同時來的還有其他幾個初中的同班同學。


  大家見面固然高興,可是對沒有準備的水靜應酬的成份多了點,她在暗中一個勁兒地瞪著鄭浴陽,對方笑著根本不理她。


  席間大家請起自己的老公、老婆什麼的,聊的沒完沒了。也喝的沒完沒了。


  水靜知道,能和這些發小們在一起,心裡不用設防。不管你是對是錯,他們永遠原諒著你,永遠支持你……這就是發小。


  所以酒是喝的夠多了,最後只得打車各回個家。


  水靜到扇字十一號別墅時已經快午夜了,這一夜水靜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起來后水靜感覺自己的有些頭疼,她給自己煮了點白粥,炒了兩隻蛋。


  吃過飯心情也好起來,她打掃了客廳的浮灰,開始收拾書房。


  不經意間整理權傾宬書桌上的廢紙和書籍,發現書桌有一個抽屜邊沿夾著一本沒有合上的書頁。


  水靜打算從新給權傾宬整理一下,搬出所有東西擦灰的時候,她發現了一本很有質感、很漂亮的筆記本。


  水靜好奇心作祟,她打開了筆記本,並為裡面接下來的內容驚呆了……


  起初日記的內容並不規則,沒有日期年月。水靜心裡嘀咕:這不是工作日誌。權傾宬的工作日誌水靜見過,厚厚的一本兒,永遠放置在他辦公桌的左手邊。


  那本日記記載著幾年來幾乎是每天的工作內容,有時候是一個朦朧的或具體的去向,有時候是開會的小段總結,或者是工作內容。


  可這本的風格不同,這不是權傾宬的工作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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