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路遇劫匪

  卻在一處大片的瓷器安放處坐下來凝視著鏡頭留了個影,那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在那樣一堆五彩的瓷器中間,水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讓權傾宬迷惑了。他感覺就這樣,就算這是生命的盡頭他也擁有了塵世中最美的瞬間。


  權傾宬打聽到了當地一個有名的瓷畫家,買了那個藝術家的一張瓷板畫。


  兩個人決定不再停留了,他們同樣的認為再呆下去會彌足深陷,回不去了。


  「如果現在走的話,大約晚上十點可以到東隅鎮。我們住那裡好不好?」權傾宬問水靜。


  「嗯,好,我去買些吃的,你去開車。」


  其實他們真不應該下午返回的,誰也想不到的是他們竟然在路上遇到了:劫匪。


  在東隅鎮的路口下了高速公路,已經午夜了,因為高速公路中間段出現了一些情況,耽擱了近兩個小時。


  走到一處有些僻靜的路段,發現前面兩個男人攔車,身後躺著一個大著肚子的孕婦。


  權傾宬緩緩的將車停下,他說:「水靜,先別……」『下車』兩個字還沒說出來,那個叫水靜的單純的小丫頭早打開車門就下去了。


  權傾宬也緊跟著下了車。


  只聽那個男的說:他媳婦要生產了,夜裡實在找不到車子希望他們能幫個忙。


  水靜說:沒問題。先送鎮上的醫院吧,那裡近些。


  就在她走過去的時候,那個男的猛地拉過水靜,一把水果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


  水靜慌了:你們幹什麼?幹什麼?放開我……


  這時權傾宬已經下車走了過來,他腳步沒停:「朋友!你們這是幹什麼?放開她,有話好說。」


  這時地下躺著那個女的也起來了。


  權傾宬不動聲色地轉動著視線。


  就聽對方說:「你給我站住。這還用問嘛,最近兄弟手頭緊找你接濟接濟。」


  權傾宬的心提了起來,這是遇上打劫的了!


  決不能讓水靜受傷,權傾宬好言說道:「好,沒問題你把人放了。我傾囊相助。」


  水靜在緊張中居然還有一絲的清醒:「你胡說什麼你?你放開我。」可見主謂語全亂了。


  這樣一來劫匪的手一哆嗦,水果刀劃破了皮膚,可緊張的情緒中誰也不曾注意這個細節。


  劫匪是『新生』,沒多少經驗,窮途末路般的嚎叫著:「他媽的快點,不然老子急了她小命玩完。」


  「請你冷靜。我去拿錢,千萬別傷害她,求你了。」權傾宬和那人對視著一步步後退。水靜此時知道自己要安靜下來,她似乎篤定權傾宬會有辦法的。這一瞬間來臨的信任使她不再害怕了。


  權傾宬在車子的後座上拿出了自己的旅行包,他記得那裡大約還有八萬多元現金。


  他將包扔在地上,打開包時他仰視著水靜。


  天怎麼這麼黑,她能看清自己的臉嗎?他輕輕地咳了一聲,站起來瞅著水靜說:「朋友,錢在這裡。」


  那個劫匪歷聲說:「打開它。」權傾宬低身拉開包,復又打開中間那個夾層,現金露了出來。


  要說劫匪是個『新生』呢,他居然喊出了後面那個男人的名字讓他去拿錢,那個男的還有一絲猶豫。


  人生的機會不多,可能一閃即逝。這時前面的劫匪罵開了:「他媽的,動作快點。」


  他不確定有多少錢,所以手上鬆懈了,可以想象他的動作是:放開水靜,想去拿旅行袋兒,又覺得不妥,想回身再去鉗制水靜。


  就在這時權傾宬大喊一句:「上車!」同時騰空躍起,出腿踹向劫匪的面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另一個男人的頭部踹過去。


  那個男人倒地時撲向了身後那個女的,兩個人同時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水靜見他飛腳的同時腿都軟了,可還是踉蹌著沖回了車裡。


  權傾宬的動作一氣呵成,他飛快地轉身回到車中,幾乎與水靜同步。


  車子瘋狂發動,留下了兩名捂臉哀嚎的男子和一名嚇傻了的假孕婦。


  車子衝出去好一會兒,水靜才覺得頸部有點痛,她用手一摸出血了。她胡亂地用手擦著,沒有說話。


  「水靜,別害怕,不用怕我在呢。」權傾宬能聞到血腥的味道,他似乎回到了很遙遠的年代,那些在特警隊服兵役的時候。


  水靜情緒尚未平復,亢奮中她神經質地回答:「不怕,沒什麼可怕的。」


  「那好,現在拿出手機——報警!」


  水靜的手依然有些哆嗦地拿著手機拔打了110報警電話。


  情緒和聲音也依然激動著,啰嗦了半天。


  車子終於進入了鎮內,已經安全了。


  權傾宬停下車,從駕駛座上躍過來,不管不顧地胡亂倚在水靜的身邊,緊緊地抱著她。


  「水靜你一定要嫁給我,你不知道你把我嚇死了。」那股血腥味刺激了他,他打開車燈,仔細地察看她的脖子。


  他彆扭地轉身抽出了好幾張抽紙,輕輕地擦試。


  水靜搶過紙來的動作很機械,順著痛感的地方亂蹭,她知道傷並不嚴重。擦完了紙抓在手裡,因為車裡沒地方扔。


  「靜靜,還在害怕嗎?別怕都過去了。這種事我在部隊時時常遇到,所以不用怕。」權傾宬呢喃著,將臉緊貼著水靜的耳邊,他沒有吻過去。


  冀著權傾宬的溫暖和慰貼,水靜終於崩潰了,小聲咽泣:「我好害怕,你讓我上車,我又不能不上,我要是不上車會成為你的累贅。可是我上了車就等於拋棄你了。」


  「呵呵呵,想什麼哪。你不是想保護我吧?傻丫頭!你做的非常好,就應該這樣做。只要你安全了,我才能沒有顧慮,才能打敗敵人。」血腥味刺激下,他還是沒忍住地親吻了她的脖頸,一隻手伸向座旁的按扭儘力放平了座位。


  一路向上親吻著她的下顎直到嘴唇,貼著她的唇畔時他迷亂地說:「嫁給我吧。靜靜,人是會死的,不會有多少未知的日子。從今以後我要你呆在我身邊。」


  這似乎喚醒了水靜的某種慾望,她輕輕抬去頭尋找著他的唇,第一次不用害怕,第一次可以坦然地面對他的吻了。


  難道自己期盼已久嗎?還是驚嚇過後尋找的支撐?

  權傾宬感受到了她的須要,來不及狂喜,深深地與之痴纏起來……


  糾纏中權傾宬感受到情yu的煎熬。


  水靜也感覺到了他的慾望似乎如朝陽般噴薄而出。


  她突然有種悲哀,自己不再是那個穿著牛仔背帶褲的小姑娘了,她開始了解了男人的慾望。而自己也在慾望的旋渦中打轉。


  突然間她流淚了。


  察覺到她臉龐的濕潤,權傾宬停下來,滾動著喉節他問:「怎麼了。」


  她偏過頭去:「沒什麼。」


  「不行,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權傾宬固執地搬過她的臉,吻去一臉的潮濕。


  「真沒什麼。你包里有多少錢?」


  權傾宬一聽這殺風景的話就象泄了氣的皮球:「沒多少,八萬多吧,別管那個,警察叔叔連一分錢都能找回來,這個也能。」


  「我才不信呢。權傾宬,你真的愛我?希望我嫁給你,成為你一生的『累贅』?」她看不清他的眼睛,只能感到一陣陣粗重的喘息。這個傢伙什麼時候把車燈關了?


  「你怎麼一口袋廢話?別總是在這個事兒上繞了好不好?如果不是有你在,我一個人都會把那三個蠢蛋收拾嘍。」


  「好!」水靜『大義凜然』地說:「那這求婚怎麼在黑咕嚨咚的車上?得找個好地兒,浪漫一哈子。」


  「浪漫一下?」權傾宬覺得很無聊地說:「那好上房行嗎?不過你得告訴我為什麼哭了。」


  「我哀悼你那八萬塊錢來著。」


  「再廢話你小心點。你哀悼的是你的前男友吧?」權傾宬一直認為她不能忘記袁一鳴。


  水靜哀嘆了一聲:「權傾宬,你真的很惡劣。」


  權傾宬小心地親了親她,他想要讓她說實話,想知道她的內心世界是個什麼樣子的:「你小時候就漂亮,你喜歡的小男孩兒很多嗎?」


  「多什麼呀,就只有過一個。那時候不確定。喜歡遠遠地看著他就好啦,知道他在幹什麼就好。後來他們家把他送走了,他要去更好的學校。」


  權傾宬問:「那時候你多大?」


  「嗯……初中畢業了。」


  「豆蔻年華!水靜那時候的你情竇初開。可惜啊,某人表示深深的遺憾,那時候不曾遇見你。」權傾宬的貌似神往的樣子,讓水靜羞紅了臉。


  權傾宬放開水靜,驅車回自己的別墅。


  到了院內,他拉住水靜的手:「丫頭,我們回家。」他堅定而淡淡地說。


  水靜在這麼平靜的語調里感動了,茫然地跟著他的腳步。


  上樓的時候出乎意料的是:權傾宬一把抱起她來扛到肩上。


  「權傾宬,你幹嘛你,放我下來。」


  權傾宬則照著她的臀部給了一巴掌:「你老實點,不然滾下樓去我可不負責。」


  「可是你得放我下來。」


  「土匪劫個夫人都是這麼操作的。」


  「你是土匪嗎……你放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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