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是生是死，月息之抉
第一百四十四章
「這類病情，就只能控制住嗎？」月息聽罷，臉上露出悵惘之色。
左玖玖聳肩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如果發現的早一點，或許還有根治的可能。」左玖玖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不過你也別太氣餒，我說了我有在研究這種病情。相信不久的將來會有根治的辦法。」
床上的男人嘆出一口氣，「息息，我不是還沒死呢嗎？能控制住就很不錯了，我能陪你幾年是幾年吧。」
月息聽到這話，狠命地捶了捶，床上人的胸膛。眼角裹了晶瑩，白色的衣訣紛飛，顯得那樣無力。
「那就先控制病情吧。」月息似乎下定了決心，握緊了床上人的手堅定無比的說道。
「我目前還沒有葯……」左玖玖攤手，「製作葯可是很花錢的。」
銘離輕輕的搖了搖頭，知道眼前的左玖玖是要耍小聰明了。
月息挑眉，立刻從手中幻化出一把金鑰匙，「那有何難？西山山腳下有一塊五色玄石，石頭上有一塊殘缺的圖案，你將此鑰匙放進去，便會得到一條玉石脈。」
「玉石皆是上品，每一顆若是流落到了人間，那是價值連城。」月息毫不在乎的將此鑰匙甩到左玖玖的手中，這才開口道，「能治病了嗎？」
左玖玖接過那鑰匙，歡快的點了點頭。
「這仙界之中最不缺的就是仙草仙藥，我先給你藥物治療。」左玖玖從袖子里掏出紙和筆，認認真真的寫起來「當歸，黃芪，生地，熟地……」
左玖玖寫了半天終於發現一個問題，這仙界之中藥草的名字根本不是自己在現代認識的那些呀！驚……這他媽又是一個過不去的梗。
「算了，算了我還是回去畫圖給你你自己去找來，然後我給你配置吧。」左玖玖憋了半天，在眾人的注視下，終於弱弱的開口。
「你……」月息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刻上前捉住左玖玖的衣領，「你是在騙我！？」
銘離皺眉，輕瞥一眼。
「我我哪兒敢騙你呀！」左玖玖咳嗽兩聲，「大神，你快說句公道話呀，大神！我就是不認得那些藥草的名字，但是我知道他們的療效呀！更何況之前看你那樣子，恐怕能說出這位仙友的所有病情的醫者只有我了吧！你要是再這麼掐我信不信我咳咳咳……錯了，錯了，我是說你為何不賭一把將他交給我呢！死馬當活馬醫吧……」
奈愁咳嗽兩聲，虛弱地喊出來，「息息，放開她吧。姑且就讓她試一試。」
月息聽罷，這才鬆開了手。
麻麻咩也……不帶這麼玩兒的！這明明就是在拿我的性命開玩笑！左玖玖瞪了銘離一眼，眸子里是深深的氣憤。
「你作畫，我去找藥材，可以。」月息深吸了一口氣，「但是作畫的這段時間，你必須都留在這兒，我要親自監督你！」
「好的好的。」你是大佬，你說什麼都好。
「那就麻煩銘離上神給我向緋鷺稔老師請一下假了。」左玖玖拱手，「我畫的丑，可能要個幾天吧……」
銘離頷首，「治好奈愁太子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什麼？你說你是上神！？」月息叫出聲，語氣中是濃濃的質疑和不信任。
奈愁聽得此話，也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正是本尊，平城尊神銘離上神。」銘離慢悠悠的說出口，對此覺得並沒有什麼可以解釋的。
「呵……看來本宮終究是逃不過那命運。」奈愁嘆息一聲，突然重重的喘了一口氣，胸膛起伏波動。
「阿愁……你別……」月息握緊了他的雙手，「你別生氣。」
「本尊今日的目的只是想要治好你這病，並沒有將你帶回天宮的意思，畢竟玉帝陛下的儲君之位，可是有索九。更何況，天空宮中的人，都以為你必死無疑，又怎麼會對一個死人抱有期望。」
所以，銘離並不是想要將他帶回去，而是想要治好他的病。可惜人並不是都是無私的。銘離這麼做，目的可不是這麼簡單。
索九雖然已經是儲君，但是他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順。更何況做的那些醜事，並不是只有他銘離一個人知道。若真有一天繼承大統，恐怕會朝綱霍亂，群臣不服。
那個時候，玉帝陛下一定會要求自己繼位。可銘離從來不參與這些事情，又怎麼會擔此重任。
所以，救奈愁，才是最明確的選擇。
更何況，這奈愁治理政務的本事可是一套一套的，不怕這天界治理不好。對於天宮的發展來說，奈愁登基才是最穩妥的。
「你怎麼會有如此善心？」月息吼出聲，眸中猩紅。
銘離卻撫了撫奈愁的眼睛，讓他永遠睡了下去。
「你想讓他生還是死？」銘離看著月息的眼睛，將左玖玖扯到自己身邊來，「生者，繼位大統。死者，一無所有。」
你想讓他生還是死？你是想要貪戀，讓他跟你一起，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他死。還是離開他，讓他生？
這一刻，左玖玖都覺得有些殘忍。
月息似乎早已經料到有此結局，無力地垂了垂眸，在那人的眼睛上印下一吻。
一滴淚無聲滑落到他的脖頸里，「生。」
「索九存活時間的長短，就是你陪伴他時間的長短。」銘離頷首，一切都朝預定的方向發展。銘離總是掌握著一切，他的眼中從來沒有不安和焦慮，他好像冥冥之中，早就已經算定了所有事情，連你我也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而他布定的棋局，結局早已經註定。
左玖玖總有那麼一剎那覺得這個人太過於可怕。
跟著銘離走出房間，給二人留了個自由空間。
「上神怎麼知道我會醫術？」左玖玖問出了心中留存已久的疑問，她記得她好像從未在大眾面前展示過自己的醫術。
「為索九求子，議事廳上替父治病。」銘離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本尊還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就是，幽寂你的鼻子好像不太好。」
不然又怎麼會誤食那種情趣湯藥，然後強吻，壁咚了他。
石化……左玖玖在原地僵硬了半秒鐘。你媽的……
猜的可真准，不去當預言家，真是可惜了人才！
此刻的左玖玖心中只有這麼一個想法，儘管無數頭草泥馬奔過，面上卻毫無波瀾，只是有那麼一點點想吐血。
「那銘離上神又怎麼能確定我一定就能治好他的病。」左玖玖再次追問。
然後得到的結局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什麼叫做深深的絕望……
「本尊猜的。」銘離輕飄飄吐出四個字，差點將左玖玖氣的真吐血。
早知道就不問了……左玖玖從這話里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
不過似乎想起了什麼，左玖玖又湊過去。
「月息和奈愁……我怎麼聽見月息叫奈愁夫君。」左玖玖企圖轉移話題，不過這也是她藏在心中的疑問。
難不成這仙界也是個開放的地兒……這年頭也流行男男耽美？
銘離輕瞥了她一眼，盡量讓自己的話顯得比較有征服力，「你還小，不應該懂這些。」
emmmm……？？？左玖玖故作無辜的看了他一眼。不說的話，就更有貓膩了啊！
依據這左玖玖多年來的腐女經驗來看，這月息和奈愁八成就是一對兒，要不然看向對方的眼神里怎麼會有迷死人的蜜味兒！腐眼看人基……左玖玖在腦海中已經倒騰了兩人數百種同框場景……
「哦還有！」左玖玖從袖子里掏出那幾張為鄴鳶寫的調理方子，「我前些日子去玉帝陛下的漢庭花園，碰到了那花精靈一族的花公主鄴鳶，她過幾天會來帝承找我……但是我現在應該是回不去了，如果上神見到她，請將此物交與她。」
銘離並沒有接過那兩張方子，只是很疑惑的摸了摸左玖玖的袖子，找了半天也沒找出個所以然，「你……袖子里，到底有多少東西？」
嗯？左玖玖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沒有啊！」
這只是左玖玖掩人耳目的方法罷了，若是不用袖子，左玖玖甚至可以隨意變換出任何東西，可惜她並沒有納戒之類的收藏物品，所以，治好藉助這種方法。
「上神善良，機智大方，玉樹臨風，驚才風逸，如玉如圭，如切如磋……實乃天宮之中第一美男子，誒……就幫幫幽寂吧……更何況，我這不也是在為銘離上神辦事。」
意思就是銘離上神你看著辦吧，萬一我罷工不做了，你總不能霸王硬上弓來逼我吧！
銘離打的如意算盤，左玖玖雖然身為事外人，卻是看的精明。銘離不就是想要借自己的手去醫治好那奈愁，然後到時候哄騙人家繼位，自己樂得逍遙嗎？
左玖玖表示自己雖然只是被利用的那一個，卻總是有發言權的吧！
銘離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收走了那兩張單子，也不只是讚歎還是薄怒，輕輕吐出兩個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