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那場大雪的深情
小野寺被自己突然蹦出來的『插一下也不會懷孕』深深地驚訝道，忙拿起一塊蛋糕咬了下去試圖平緩心中的震驚，但是耳邊總傳來高野和恆澤兩個人的對話讓他屏蔽不掉。
索性他走到了人堆中央。有一句誒一句的和木佐聊著天吃著點心，只是一口酒也不敢碰，生怕在這聚餐會上出醜，木佐倒也沒逼迫他自顧自的拿起一杯紅酒拼了起來還咂了咂嘴巴看著小野寺：「你嘗嘗，真的不錯。」
「不了，你自己喝吧。」
聚會說熱鬧也熱鬧，說無聊也確實無聊，因為除了頒獎和其他一些祝福，在彙報一些今年丸川的情況就真的沒有什麼東西。正想找機會溜出去就聽見主持人揭秘了下一個名單：「下面我按照董事長整理的名單公布一下今年新晉優秀編輯，我必須要感慨一下我們的董事長終於做了一件正事。」
小野寺頓時停住了剛剛直起來的身子，突然有一種預感會有他的名字……不是他自大，而是自認今年付出了很多，不然胃炎就白犯了，只是那主持人一定不是本集團的把……這樣說董事長真的好嗎？
「第一名：小野寺律，他就坐在三排正中間的位置上，掌聲祝賀他！」支持人一眼就看到了面帶驚訝的小野寺，帶頭拍起了手掌。
小野寺之所以驚訝不是因為真的有自己，而是因為居然會是第一個，就說位置好奇怪，聽高野說過每次會議或者活動位置都是有說道的……這中間的位置看起來是對自己的獎勵吧。小野寺深呼一口氣彬彬有禮的站起來鞠了一躬，即使面帶微笑卻還是有些隱隱的抽動，他緊張了。
「小野寺律不簡單啊，說起來他也進來只有半年而已就一手將武藤打造成今年火熱漫畫大神，並且負責了整個綠寶石分部的出版流程。」主持人津津樂道的彈了起來，看了看手卡又看了看坐在那邊歡喜的武藤，道：「武藤老師，有什麼感言嗎？」
「恩……」武藤沒想到會叫到自己，微微一驚卻還是不慌不忙的站起來破有風度和理智的開口：「我感覺自己非常的幸運，能遇到這麼好的一個編輯，如果他能一直擔任我的編輯我一定會再接再厲不辜負他的辛苦。」說著武藤沖小野寺一笑，本就可愛的梨渦在她輕熟的臉上顯得既清純又嫵媚。
小野寺禮貌的回了笑，的確覺得武藤老師是一個平易近人的女生，如果叫她女人顯得有些老，但如果叫她女生確實要比『女生』成熟，只是總聽到武藤老師的家裡人催促她找對象試一試……才24歲急什麼，自己馬上都快26歲了也沒聽爸媽催婚。
聚餐會結束，小野寺手中拿著紅彤彤的證書不禁笑了起來，總是沒有白生病。正準備走就見高野沖他走來，手裡還拿著同樣外形的一本證書，只是他的表情隨意，看起來是已經無所謂了吧。也是……高野主編幾乎在每次年終都是數一數二，證書獎金都不在話下，只是這一次小野寺得了比他想象中好還多的獎金開心的根本停不下來……因為這是他離開自己父母，拜託了『後台』憑藉實力獲得的第一桶金，回去一定要把證書、獎券、年終獎名單和銀行卡都擺在沙發上拍下來給父母發過去。
「你等下再走。」高野將證書交給對小野寺說：「我帶你去個地方。」
「啊？你不是沒開車？」
高野倒是沒接話，只是對羽鳥說：「待會麻煩把車借我，我已經告訴吟風在門口等著，你和吉野一起做他車回去。」
「你怎麼知道我倆一起走？」羽鳥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瞥了小野寺一眼壓低聲音道。
高野似笑非笑的指了指他手腕上的手環，又看了看在角落裡便等於鳥邊吃蛋糕的吉野，同樣很給面子的壓低嗓音：「今年很火熱的情侶制定鑽石手鐲，你以為很低調？」
高野頗為滿意的看著羽鳥千變萬化的臉，直接打斷了他要解釋的話：「不用問我什麼時候知道的，你倆早就有貓膩，這回是要公開了？」
「……」羽鳥徹底沒了話，微微幽怨的看著高野，才悶悶的說了一句：「等有時間我跟你詳細說，我先走了。」
「走吧。」高野點點頭，待他們出去就拉著小野寺的衣領上的帽子直拖了出去到羽鳥的車上，二話不說發動了車子飛快的沖了出去，嚇得小野寺緊緊抓住把手驚恐的提醒：「慢點！你超速了，現在是大雪天。」
「我們要去哪？」他又問，同樣高野沒有回答。
小野寺無奈的摸了摸鼻子，安靜的坐著隨意讓他帶自己去哪……反正是不會丟的就是了。
*
靠在車上久了，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醒來已經發現車子停了而高野也不在車內。只有一件熟悉的外套蓋在自己的身上。他探了探頭見窗外大雪紛飛不禁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冷風依然從車窗外慢慢的滲透進來和暖風做著衝擊。小野寺緩了緩精神打開車門，一腳踏上鬆鬆軟軟的白雪上。
『咯吱』一聲，一個清晰地腳印就印在了白花花的雪地上，他將衣服抱在手裡就見不遠處高野正站在欄杆旁抽著煙，手裡把玩恆澤給他的盒子，落寞的身影讓小野寺不禁眉角一動……顧不得他手裡的東西快速走過去將他身上薄薄一層積雪打落，將大衣披在了他單薄還透著風的毛衣上。看著欄杆下已經凍成冰的河岸，遠處對岸星星點點的燈光，可能已經出了外環：「這是哪？」
「郊區的一塊很清新的地方。」他掐滅手中的煙，將盒子收回口袋裡注視著他，而小野寺的目光則是被他收回去的那個盒子……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啪』刺骨的冰寒讓他猛地一顫差點跳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得意的高野。剛剛低著頭只顧著心中的不爽，也沒發現高野的小動作……他居然將雪團塞進自己脖子里？！
那酸爽讓小野寺面部狠狠地抽搐起來，顧不得許多忙脫下外衣打理著脖頸後面的殘雪，大多已化成了水，索性他將衣服搭在一旁抓起一圈雪就砸向了高也得衣領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砸哪還哪。
「啊！」
小野寺聽見高野一聲慘叫，知道已經得手得意地看著他堪比自己還酸爽的表情撒丫子就跑，奈何腿長跑不過，高野一個箭步衝上來扯住小野寺不放手，雖皺著眉卻能看的出他快樂的神情：「往哪跑。」
「是你先打我的。」小野寺抓緊自己的領子生怕高野會按住他多塞幾個雪團進去……那他就真的生病了。
高野抽搐了下嘴角，才緩緩放開了他，只是一臉糾結的看著他腦袋上翹起的幾根毛，道：「在車上睡覺都能睡成這樣？」
「……」小野寺試圖看看自己腦袋頂上的幾根毛，只是他高估自己了……倒是這逗比的神情將高野逗得前仰後合停不下來，他微微愣神的看著高野，才緩緩的開口：「你多久沒這樣笑了？」
突然，高也停住了笑，目光深邃的看著他……小野寺有些尷尬的躲開了他的眼神，鋼線說些什麼緩解氣氛，自己的腦袋就插在了雪裡，惹得他慘叫連連：「啊！放開我！你幹嘛……啊卧槽！」
「看你那幾根毛真的很不順眼。」高野拍拍自己的手上的雪，一臉滿意的看著坐在雪裡成了落湯雞雪人的小野寺，得意洋洋。
「……」小野寺忍住自己的怒火，站起來拿著自己的外衣就要走。
高野微微驚訝的跟過去試圖安慰著他，但小野寺根本不給他機會自顧自的向前走。突然，他彎下腰抓起一堆雪直愣愣的向高野臉上砸去。
『啪』一聲清脆的響，雪團正正好好的砸在了他英俊成熟的臉上。
小野寺徹底傻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這樣的准……二話不說，撒丫子就往車裡鑽。
「小野寺律！」高野足足愣了3秒鐘，衝天怒喝一聲一把抓住剛要被小野寺關上的車門將他按在後車座上一臉怒視，高野頭髮上的雪水還滴在了他的臉上……更讓他心一驚。現在高野的樣子和他有的一拼，看來高野很生氣吧。
「那個……對……對不起……」小野寺尷尬的笑著，看著壓在他身上面色鐵青的高野有種說不出的壓抑不禁咽了咽口水，剛要說下一句就被高野堵住了唇。
滿滿的侵佔欲，連力氣都拿著大。
小野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愣，轉而想起這是在車上……儘管郊區的夜晚是沒有人的但他還是過不了心裡那關，小野寺費儘力氣推開高野左蹭蹭右蹭蹭的坐了起來不敢看他的目光：「那個……我們該回去了吧。」
「你看著我。」
「……」
「看著我。」又一次命令，雖然溫柔，卻依然的強硬。
小野寺這才轉眼去看他，那深邃的眼眸讓他捉摸不透高野到底在想什麼，而那深邃里又透著說不出的傷和喜悅，半響，他坐起來關上車門，就這樣都坐在了後座。
「小野寺，你到現在都沒回應我的表白。」
「這個……」小野寺一僵，是的，高野不是一次跟他說這件事。只是他混亂，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也不想再重複十年前的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