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二十年的仇再歸來
精神疲憊的於閆楓,靜靜地躺在房間,那雙早已失去了色彩的眼眸無力望著窗外,沉重嘆息,如果陪在芸雪身邊的人是他,該有多好!可惜,不論現在想什麼都沒用了!
「楓。」端著排骨湯走進房間的咲嵐,迎面笑著來到於閆楓面前,將手裡的排骨湯遞給他,「喝點湯,給你補補身子。」於閆楓冷冷的抬起眼眸,煩躁的皺了皺眉,接過排骨湯,輕輕抿了口,點頭回應「嗯?怎麼樣?好喝嗎?味道有沒有滲出湯里?」
於彥楓無力點頭,咲嵐笑著坐在他身邊,目不轉睛的望著他,「好喝的話,我再去給你盛一碗,我熬了一大鍋呢,想喝多少都可以的。」他緩緩抬起眼眸,和咲嵐四目相對,放下手裡的碗,沉重的嘆了口氣。
「咲嵐,我們的婚約,取消吧!」呃!突如其來的一番話,讓咲嵐猛地瞪大雙眼,難以珍惜的盯著他。
「什,什麼?楓,你什麼意思?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要說這種話?」於彥楓無奈苦笑,伸出顫抖的右手溫柔撫摸她白皙的臉頰,眼裡充滿疼惜,但,對於一個自己根本不會愛的女人,即使將來結了婚,這樣的婚姻也不會幸福。
「如果有天,我不再擁有現在的一切,如果……如果倍安集團被查封,如果於家從此落敗,你還會像現在這樣陪在我身邊嗎?在我不能給你將來的前提下,你還會留下來嗎?」於彥楓所流露的笑容,如此僵硬,咲嵐知道,他又鑽牛角尖了。
「我……」
「不會吧?」於彥楓自嘲自諷的笑道,垂下眼帘,「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會的,不僅僅是你,換做誰都不會繼續留在我身邊,而你,也是因為我現在擁有家財萬貫,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將來,和我結婚之後,你還會擁有一個闊太太的稱號。」
「不是的,楓,你誤會我了,真的不是這樣的。」咲嵐突然抓住於彥楓的手,認真的望著他,「當初,你被歐陽芸雪還得那麼慘,從倍安集團離開之後,我還不是跟在你身邊嗎?如果我僅僅是為了錢財利益什麼的,我早就在你不再是倍安集團CEO之後離開了,又怎麼可能現在還在這呢?」
咲嵐對於彥楓的感情的確很真,但……讓她更在乎的,是於家的財產!
「砰!」此時,別墅大門被突然推開,咲嵐從床上緩慢站起,走出房間,站在樓梯口,垂下眼帘俯視走進客廳的真子,「伯母?楓,伯母回來了。」真子托著沉重的身體向前走去,咲嵐小心翼翼的走下樓,笑著來到真子面前,「伯母,您去哪兒了?楓一直在挂念您呢。」
真子冷冷的望著她,沒有回應,越過咲嵐身邊,索性坐在沙發上,「楓的身體怎麼樣了?還在高燒嗎?」
「沒有了,楓已經退燒了,我剛熬了一鍋排骨湯給他喝。」咲嵐尷尬的笑著走到真子面前,「伯母,伯父和筱奈姐呢?」
「你問我?我一大早就出去了,我怎麼會知道他們在哪?」真子憤怒的皺起眉頭低聲呵斥,咲嵐很清楚,無論她做什麼,說什麼都是錯的,反正在伯母眼裡,嫁入於家的最佳人選就是歐陽芸雪。
「呃……好奇怪,伯父和筱奈姐去哪了呢?我從早上就沒有見到他們。」
「什麼?」真子猛地瞪大雙眼,「那兩個人一大早就出門了?你怎麼不早說呢?」她從包里拿出手機,撥通丈夫的手機號后,對方一直處於佔線狀態,「奇了怪了,怎麼在佔線呢?」
『嘟~』『嘟~』『嘟~』於銘悸一直沒有接電話,直到對方傳來冰冷的人工客服聲后,真子掛斷了電話,「伯母,您不用打了,我已經給伯父打了一整天的電話了,還有筱奈姐,他們都沒有接,要麼就是掛了,不知道什麼情況。」
「這種事情為什麼不及時告訴我?」真子憤怒起身,死死盯著真子。
「伯母,我……」
「你伯父早上出門前有說過他要去哪嗎?」咲嵐無力搖頭,「算了,問你也白問。」說罷,真子向二樓卧房走去,推開房門,看到兒子正靠著床頭悠閑的喝著排骨湯,「哎呀,我說兒子啊,你怎麼還有心思喝排骨湯呢?你爸和你姐到現在都沒回來,你就不擔心他們出事嗎?」
「拜託,老媽,我爸和於筱奈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可擔心的。」於彥楓煩躁的放下碗,「行了,媽,別急了,可能他們這會正往家走著呢。」
「我怎麼能不急呢你說,哎,算了,我就知道你也指望不上,我還是到外面去等他們吧。」無奈,真子轉身走下樓去,站在寂靜的庭院,伸長脖子直視前方,她再次撥通丈夫的號碼,對方仍未接通,「拜託老公,快接電話呀!你到底去哪了!」
真子站在黑暗的庭院,顫抖的手緊緊握著手機,焦急的來回走動,咲嵐站在窗前,目不轉睛的望著她的背影,「楓,伯母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放心吧,我爸都那麼大的人了,有什麼可擔心的。」於彥楓若無其事的笑著回應,「咲嵐,你替我把碗拿到廚房去,麻煩了。」
「嗷!好。」咲嵐從床頭柜上拿起碗走下樓去,徑直走進廚房,將碗和灶台清洗乾淨后,來到門口,望著真子顫抖不停的背影,低聲呢喃,「伯母。」真子的雙手捧著手機,故裝鎮定的模樣轉過身,「伯母,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不過也許,您的擔心是多餘的呢?」
「我到現在都聯繫不到他們,你說我能不著急嗎?早上我在出門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恩?」
「我本來是想跟您說來著,可是……您並不搭理我,所以我也就沒說什麼了。」咲嵐筆直的站在原地,尷尬的笑著說。
然而,於銘悸和於筱奈從公司出來后,果然遇到了一點小小的麻煩……
黑暗的巷子口,於筱奈和於銘悸被一群來者不善的男人堵住了去路,「你就是於銘悸?」站在最前端的男人手持木棍搭在肩頭,一副居高臨下的表情輕蔑的笑道,於銘悸擋在女兒面前,沉重的點了點頭,「天嵐國際的董事長?據說二十年前,害死了拯救自己的兄弟,是嗎?」
「你們是誰?你們怎麼知道我?」
「我們是如何知道的,這你就甭管了,這些年,我們一直在找你,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讓我們找到你了!!」男人將手裡的木棍突然指向於銘悸,挑起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爸,他們為什麼一直在找你?而且,他們怎麼會知道您害死歐陽芸雪的父親了?」
「我哪兒知道!這些人看上去就來者不善,我們還是小心點比較好。」於銘悸故作鎮定的挺直身板,「你們為什麼一直在找我?」
「為什麼找你?你居然還敢問?你可知道,歐陽赫曾是我們的大恩人!!歐陽赫的太太聶安夏,當年也是一個非常善良溫柔的好女人!最重要的事,歐陽赫,曾經在你最落魄,最絕望的時候,拯救了你,不是嗎?」呃!這傢伙究竟是誰?怎麼對他二十年前所做的事這麼了如指掌?「那天,我們本來想去歐陽赫的公司專門向他道謝的時候,卻看到他公司大門被貼上封條了……」
二十年前的某個下午……
『大哥,這,什麼情況?歐陽哥的公司怎麼就被查封了?』男人好奇的問,目不轉睛的望著被封殺的公司,甚至還有守衛在門口嚴謹看守。
『不知道啊,歐陽赫為人正直,從不做投機取巧,陷害別人的事,怎麼就被落到這個地步了?走,我們上去看看去!』自稱大哥的男人走上前去,站在公司門外,透過明亮的玻璃門望向裡面,他笑著扭臉望向身邊的門衛,悄然上前,『那個,請問,這個公司是怎麼了?』
『聽說這個公司的總裁,有涉嫌走私毒品的嫌疑,今天正是被槍決的時候,不過我聽說,這個什麼總裁啊,平時待人都挺熱情的,要不是遭人陷害,恐怕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浩瀚的夜空下,男人將木棍抵在於銘悸的下巴上,「我找你找了這麼久,天天守在你公司門口,就為了逮住機會堵住你!」
「時隔二十年,我本來以為這件事會這麼過去,沒想到,你們居然來找我報仇了?」於銘悸冷笑一聲,「這歐陽赫的女兒都已經不再尋仇了,你們憑什麼來找我報仇?」
「憑什麼?就憑歐陽赫使我們的恩人!單憑這一點,我就可以殺了你!!」
「等一下!」此刻,於筱奈大步上前,張開雙臂擋在於銘悸面前,「我爸爸是做了錯事,可他也一直在懺悔呀!你們以為他的心就好受嗎?事實並非如此啊!他也很難過,他也想用自己的一生來彌補歐陽赫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