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巧合是天命難違(2)
蓓安國際貿易集團的頂樓天台,是最撩人心扉,最為寬敞的地方,絢爛的陽光投射到空曠的天台,潔凈的水泥地面不時的閃爍著點點星光。
被迫坐在藤椅上和於筱奈喝著咖啡,享受著天倫之樂的歐陽芸雪,貌似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感表示十分不滿,她端著熱氣騰騰的咖啡杯,充滿清澈的雙眼認真的望著對方,有錢人愛享受,她是知道的,可……她又不是有錢人,為什麼也要充當小資呢?這不是打腫臉充胖子嗎?
「芸雪,我這個咖啡,是從義大利帶回來的,味道非常不錯,口感也很好,你可以嘗嘗看,不用擔心喝了咖啡晚上會睡不著,好的咖啡,只會讓你白天精神振奮,晚上一樣會睡的很香的。」於筱奈抿了口黑咖啡,無焦糖咖啡才是純正的咖啡。
「那個……於小姐,我想請問一下,每天下午兩點多都讓我陪您在公司的頂樓天台喝咖啡,應該還有其他事情吧?」歐陽芸雪小心翼翼的放下咖啡杯,表情相當嚴肅,低聲說道。
「沒事,就不能找你上來陪我喝咖啡聊天嗎?」於筱奈溫柔的笑著將咖啡杯放置茶几上,翹著二郎腿,悠閑地坐在藤椅上,「芸雪,不用這麼緊張,我又不是老虎,還能把你吃了不成?放輕鬆,大家都是女人,我相信咱們之間一定會有共同話題的。」
這小姐姐到底在說什麼。
歐陽芸雪的腦後不禁落下三道黑線,「於小姐,我手上還有工作,我想我還是先回去吧。」
「芸雪,你覺的我弟弟怎麼樣?」剛起身本想離開的歐陽芸雪耳邊突然傳來於筱奈低沉的笑聲,讓她不禁一愣,站在原地,「於彥楓可是全公司人崇拜的男神喔,我相信你對他的印象一定也很好。」
「於小姐,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歐陽芸雪背對於筱奈,低著頭輕聲低喃。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的,既然你是我弟弟介紹來的,也算一種緣分,也許我們可以想辦法加深這份來之不易的緣分。」於筱奈緩緩起身走到歐陽芸雪身邊,伸出纖細的胳膊搭在她的肩上,「不知道為什麼,見你第一眼就感覺咱倆好像認識好久了,對你,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哎?」
「嘿!老公,你幹嘛那麼著急的把我從醫院裡面拽出來啊?兒子……」另一邊,被於銘悸強行拽出醫院的中年女人不滿的緊皺雙眉放聲呵斥,「老公,你幹什麼,我還要陪著兒子呢。」
「藜熙,有件事,我得告訴你。」於銘悸站在無人的長廊里,暗沉的臉色在陽光下顯得心事重重。
「嗯?什麼事?」
「你還記得二十年前我有一個生死兄弟嗎?」於銘悸輕聲問道。
「記得啊,你那個兄弟不是叫歐陽赫嗎?聽說後來好像是因涉嫌走私毒品被判死刑了。」藜熙順勢坐在長椅上,抬起眼眸凝視丈夫,「你怎麼突然想起來他了?他都死了有二十年了吧。」
「是我設計陷害的。」呃!於銘悸的話音剛落,藜熙猛地睜大雙眼,「事實上,根本沒有走私毒品這一說,當年,是我找人做了一個假的證據陷害了他。」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幾年,本以為他做的滴水不漏,時間久了,那件事也會雲淡風輕,可是,當他聽兒子說蓓安新來的職員叫歐陽芸雪,世界上真有這麼巧的事嗎?
「什,什麼!?」藜熙猛地站起身來,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放聲尖叫。
「歐陽赫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生死之交,我們歷經過的風雨,只有我們自己知道,可是藜熙,你要知道,現在的社會,沒有退讓,無非是些爾虞我詐,為了爭權奪利,拼的你死我活,今天,不是我死,就是你亡,我們能有今天的成績,也是因為赫的犧牲。」於銘悸無奈苦笑,俯視妻子那雙備受驚恐的眼睛。
「天……我的天啊,你,你怎麼會做這樣的事?二十年過去了,我居然,我居然什麼都不知道?於銘悸,你!!」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二十年前的事,你剛也聽到了,兒子說公司新來的女職員叫歐陽芸雪,我懷疑……」
「你是說,歐陽芸雪很有可能是歐陽赫的……女兒?」藜熙小心探望四周,低聲問道,於銘悸則沉重的點頭回應,「怎麼可能呢?世界這麼大,不可能會有這麼巧的事吧?哎,你不是說歐陽赫死了之後,他妻子就一個人帶著孩子離開了嗎?」
「我也這麼想,如果歐陽芸雪不是歐陽赫的女兒還好說,如果真是的話,我覺的,還是趁早讓兒子把她辭退比較好。」為了安全起見,只能這麼做,但願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赫,要不是我被逼無奈,是絕不會對你做這種事的,相信你會原諒我的。
「老公,再怎麼說,人家歐陽赫對你也是有恩之人吖,你怎麼,怎麼能做這麼傷天害理,違背天理的事呢?」藜熙就算現在指責,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年,又有什麼用?
「我也是沒有辦法吶,當初如果富商精英選拔會是我輸了,現在,我們還會在這座城市有三幢別墅,四輛豪車,你還會有一柜子的衣服嗎?我又怎麼捨得把我公司一部分的股份都分給兒子?老婆,心軟是成就不了大事的。」於銘悸說的不無道理,算了,事情已經過去,就讓它過去吧,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預防。
「哈?於小姐,你,你說什麼?讓我和於總結……結結結……結婚?」歐陽芸雪暴跳如雷,傻傻的睜大雙眼放聲大喊。
「跟蓓安集團的大BOSS結婚,是多有面子的事兒?而且我看得出,你對我弟弟也是蠻喜歡的呢。」於筱奈若無其事的聳肩言道,「與其這樣,你們乾脆結婚吧。」
「不對,等,等一下。」歐陽芸雪莫名的推開於筱奈,不斷向後退去,「我和於總認識還不到一星期,何談喜歡?而且,於小姐,於總到底是不是您的親弟弟啊?我把他都搞成那樣了,現在還在醫院掛鹽水呢,您居然還要求讓我和他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