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帝少家有橫妻
海峰沒有聽從家裡人的去接近帝剎桀,事實上帝剎桀也不會理他。
最後,反倒是和當時帝剎桀身邊的暗衛——肖五成為了哥們。
「海峰,我知道你不想去。」肖五看著海峰一件件往裡面塞東西,「喂!你到底回去拿了多少東西?!」
海峰還在努力塞滿自己的包,「只是一些必需品,我需要離開一段時間,我不想回去,那裡簡直是人間地獄。」他抽空回了句。
他之前會匆匆離開是因為家裡人的電話。
他忘記了這幾天是每年的家庭聚會,他根本沒有很好的理由去拒絕。
只有跑路。
──海峰家的醫院免費治療著一些沒有錢的病人。
這些病人的病史都極為漫長和混雜,基本上有的人隨時會死亡,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而這種人時最適合做研究。
就算死了,一不需要負責,而不需要金錢。
這也是海峰在本家呆不下去的主要原因。
醫院的研究所里塞滿了各種疑難病例的人體,他們死後用透明的液體泡在玻璃裡面,漂浮在特質的防腐劑裡面。
這樣的人體標本在醫院很多。
有的在需要的時候會被取出,有的則會變成永遠的標本。
陰冷的氣息,還有病人垂死前痛苦的呻吟,無時無刻不在身邊親臨。
像海峰這樣敏感人,在那裡除了不適應還是不適應。
「你們在說什麼?」笑笑閑閑的走過來。
看著地下滿地的雜物,海峰還在往包裡面賽這些東西。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海峰終於停下來,他對於笑笑的出現比能夠不感到有多突兀。
「怎麼了?」笑笑覺得海峰怪怪的,疑惑問道。
「臨時出了點事情。」海峰喃喃說,繼續塞他的包。
笑笑卻很懷疑,明明有人說明天要加強治療的方案,怎麼現在說走就走。
小時候那些同齡小孩中,他最熱衷的試膽遊戲就是去家裡的醫院研究所探險。
現在他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勇氣。
海峰坐在桌子上,猶豫了一會,「對……」他停了停,「我很快就能回來……。」
笑笑望了海峰幾秒:「怎麼說的跟逃難似的。」
被一言命中,海峰欲言又止。
肖五看著他的眼睛,把他難以出口的話接下去:「他的確是逃難!」
「……啊……」
笑笑在腦海里消化了一下這段話。
「我要先離開了,也許明天我就會回來。」海峰說,然後再不留戀的驅車離開。
明天?恐怕還需要他得幫忙把。
肖五在心裡暗暗補充。
笑笑嘆了口氣,顯得很不安:「他是怎麼了……那治療……」
「今天做了什麼么,」肖五岔開話題輕聲問,「常規的治療?」
「沒有,」笑笑搖搖頭,「只是常規的體檢,然後他就出去了,一直到現在才回來……」
「只有這些?」
「嗯。」笑笑抿了抿嘴唇,「我今天連葯都還沒吃。」
肖五站直身體,「我明白了。你去準備下,我在外面等你。」
他們的在出行的幾分鐘後有點堵。
笑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好奇的看著倫敦的街道。
坐在肖五的車裡真的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
他不會試圖先開口說話,也不會和別人有一點點和人聊天的興趣。
正當笑笑覺得看膩了外面的風景,覺得倍感鴨梨的時候。
然後有個不知死活的男人過來敲了敲車窗。
男人金髮碧眼,穿著一身制服,樣子像是警察。
肖五極為配合的搖下車窗看他,顯得充滿期待。
「證件。」那警察口氣粗魯地說,對危險毫無覺察。
粗枝大葉得讓笑笑替他倒咽了一口。
肖五掏出口袋裡的槍支。
笑笑毫不懷疑他在考慮怎麼不露痕迹地在大街上讓這個人當場幹掉。
「喂!證件!」警察不耐煩地拿警棍敲了敲窗戶,看到是兩個亞洲人的面孔,更加猖狂起來。
笑笑偏過頭,肖五居然真的掏出張薄片遞了過去。
警察接過去看了看,似乎沒什麼問題。
笑笑鬆了口氣。
「你在這裡做什麼?」警察似乎懼怕於肖五的眼神,反而轉來用審訊的口吻質問笑笑。
「對不起,我聽不懂。」用中文禮貌的回答,笑笑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攤了攤手。
如果是她一個人在倫敦的街頭遇到這樣的事情,笑笑一定害怕的要死。
不過現在跟前有肖五,她倒是並不擔心。
肖五也自然不會翻譯給警察聽。
車裡的兩人交換了下眼神,不理。
接連得不到回應,警察似乎發飆了。
「下車,檢查!」警察又用拳頭粗魯地敲了敲車門。
其實他手上還有一根警棍,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
「啊,」笑笑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開口,朝著肖五問道,「我們做錯了什麼事么?」
那麼多車子,怎麼就偏偏攔下了他們的。
肖五,「你只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剛好出現在這裡。」這句話他是用醇正的英語講出來的。
看著車外警察臉色突變,肖五笑了笑,「我理解,你是一名警察,你為了保護這個城市的居民,時刻要受到生命的威脅。但是你卻從未得到過肯定。微薄的收入,家人的抱怨,就連這些被你保護的居民也不會理解你——你被稱為野蠻人,他們只有在危險時刻才會想到你們,事後卻又大吵大鬧怪你們保護不及時。」
肖五再次抬起頭,語氣一絲不變:「你不被理解,反被唾棄,你是這個城市的主宰,卻沒有人願意認可……」他一邊說一邊用目光上下打量著他。
那眼神帶著輕蔑……
「路通了……」笑笑忽然叫了聲,聲音生硬突兀地插進來。
看著前方的車路變得通順,笑笑覺得他們沒有再在這裡停留的必要。
警察突然如夢初醒般倒吸了一口氣退後幾步。
肖五臉色很好的看向面前的警察,繼續追問:「請問你還有什麼事?」
那警察這才回過神來,立刻板起臉:「警察,例行檢查……」
「哈,」肖五面無表情地冷笑了聲,「證件?」
警察滿臉憤怒掏口袋,那表情繼而轉變成驚訝。不遠處警車裡,他的搭檔察覺不對,立刻開車門趕過來息事寧人。
「抱歉。」那搭檔亮出警員證,「只是例行檢查而已,沒事了。」
他拖拖拽拽想把憤憤的同伴拉走,對方卻一反常態地毫不聽勸。
「他侮辱我!」那個憤怒的警察咆哮。
他的虛榮心正空前膨脹,肖五的態度讓他像個被冒犯的國王一樣,暴怒得控制不住。
他甩開同伴,一邊想掏槍一邊走過去:「小子,你要知道……」
他停下來,腰間的槍托是空的,那把槍正對準他的額頭,握著槍的是他對面的人。
他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抽了他的槍。
「別自大,你永遠不知道你會遇上什麼。」肖五說著,笑了笑,熟練地將槍轉了個圈,遞還給他。
警車一溜煙開走。肖五轉身拉開車門坐進去,隨手把一個警員證扔在車上。
「他不會感謝你……」肖五的一句話淡淡飄出來。
「我們不是還有正事么……」笑笑顯得不明白地眨了眨眼。
笑笑剛剛是故意打斷肖五的。
雖然那個找茬的警察並不值得救,但是她還是這麼做了。
肖五冷眼盯著她。
車子在道路上行駛,很快脫離了繁雜的都市氣氛。
車內的氣氛依舊怪異,作為罪魁禍首的肖五卻毫無察覺。
肖五平時的話就是極少的。
但是每每一出手就讓笑笑驚訝不已。
「……你的性格生來就是這樣么?」笑笑打破了沉默好奇地問。
肖五沒說話。
笑笑也覺得自己提問太突兀了。
「噢,你可以不回答的。」笑笑解釋道,「我只是很好奇。」
肖五無情的打斷他:「你性格熱情的人會讓人吃不消。」
笑笑並不是個單純的傻瓜,她只是性格太陽光了一點。
「互相了解一點並不是壞事對么。」她趴到椅靠背上,湊過去小聲說,「嘿,其實你也沒想象中的那麼冷酷……我還沒感謝你送我的衣服。」
表面上的風平浪靜,並不能阻止暗涌流動。
就像是帝家這次的變故,自從上次的婚禮之後,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
酒桌上,一群人圍著帝剎桀……
「帝少……我們應該進一步深談……」
「今晚我們只是吃飯聊天,公事就等白天再說。」
「當然當然,是我不對。那麼在這裡我就先敬帝總——帝少一杯!我先干為敬!」男人仰頭一飲而盡。
「喝完這杯,我還有事。」帝剎桀輕笑,優雅地飲盡了杯中的酒汁,舉杯笑酬。
男人看傻了眼。
都說帝少家有橫妻,自從結婚了之後就少有應酬,更甚的是不敢不回家。
家有嬌妻,怎能不讓帝剎桀歸心似箭的。
「你喝酒?」雲含笑在帝剎桀身上聞到一絲酒味。
不知不覺地,帝剎桀放軟了口氣,
「你都不知道……外面都說我娶了個母老虎……」他似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最近商場的活都帝剎桀都讓人盡量安排在白天,沒有必要的也都盡量推掉。
就算是晚上必須必須去,也最多就是打個照面,就結束。
「母老虎?那我是不是該怪你破壞我的清譽?!」雲含笑的語調微微上揚,故意聽不見帝剎桀變相的邀功。
帝剎桀忽然一把抱住雲含笑,調戲的口吻問她:「甜心,你這樣是在責怪我咯?」他問。
「說不過你……」她怔住,然後笑出聲。「你想聽什麼……」
「你覺得呢?」帝剎桀鳳目一挑,格外勾人。
雲含笑抿著嘴,猶豫了會,「好……我甘之如飴……謝謝老公大人……」
肉麻的要人命……
這種話別想叫雲含笑再說一次。
「沒聽夠……」即使得到雲含笑的答覆,帝剎桀仍然緊緊地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