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小公主可不是一般孩子
大家族的小寶貝們當著人面倒也是有些禮數,一背過大人去,那精緻的淘氣,實在不是普通人的想象力能及的。
讓他心愛的兒子去受氣,帝剎桀可捨不得。
受氣不說,萬一陪不好,還是一個罪過。
所以醜話說在前面,能陪就陪,不能就閃。
帝一夫人不高興了,「就受委屈能受多少,少澤也畢竟是這家子的,能在小時候和小公主打好關係,以後不定什麼時候就用上了。」
帝剎桀笑,不語。
帝林倒是公正地道:「聽說小公主可不是一般孩子。小寶兒再調皮,那也是個可愛孩子,天性就是願意討人喜歡的。惡作劇也多半是好玩,引起大人注意。那小公主年紀可比少澤還大上一歲呢,成天被一群人教的,脾氣大得嚇人,動不動就拿鞭子抽人的,有一次聽說把家裡的一個不聽她話的傭人吊綁在小黑屋裡呆了三四天。她小孩子家一轉眼不記得了,差點沒把那人活生生餓死了。」
完全是惡魔一個。
小寶兒和少澤加一起也不是她那級別的。
帝剎桀聽著更是擔心了。
帝一夫人嗔怪的看著丈夫:「不過是個八九歲的小孩子,怎麼就給你說得這麼嚇人呢?再淘氣也是孩子啊。我看這事傳來傳去的多半不真實。下面的人你也是知道,一點點小事傳得天那樣大,而且傳聞多半和真實差得很遠的。我聽張家姐姐說那孩子長得可好了,生平未見過的小美人兒。她母親性子那麼的端莊,怎麼能生出怎麼樣可怕的孩子來呢。可不要給二妹妹聽到,非要氣死不可,她可護著那邊的人了。」
帝天釋突然一笑,轉了話題,將這事帶過去:「東方家世伯可真是不得了。娶了二房太太,個個是了不起的人物兒。法國那位生了東方睿天不說,中國這位伯母聽說早年生了一個女兒,後來三不知的給人抱了走了。誰知道隔了一二十年的,倒又老來生女,得了這麼一個小公主。而且那夫人也是不得了人物。東方睿天聽說連他老子都不在乎的,偏生對這位夫人很尊敬,連帶著對自己這位異母妹妹也疼的緊。要真有人娶了他妹妹,真正這輩子也不需要奮鬥了,睡在錢堆上只要學著怎麼花錢就好!」
帝剎桀想了想,這人和自己家的帝二夫人一樣,怎麼孩子就給人抱走了呢?!
這事說明二點!
一就是豪門的孩子小時候命真金貴打他們主意兒人就是多。特別是大家子,哪家孩子不九死一生的能活到成人?!內部互相利益爭奪,還有外面一群人虎視眈眈的看著。總之能平安到成年,也真不容易。
二是豪門的女人們總是有一些壓箱底的本事的。特別是做一族的主婦,沒點讓人折服的氣質可不行的。
東方家的夫人如此,張夫人如此,帝一夫人亦如此。
帝剎桀淡淡一笑,覺得東方睿天來了,是不是帝天釋應該最高興,因為兩個人能面對面談,想必東方睿天也不會因為那種小小合同上三個錢兩個錢的小事難為帝天釋。能找個解決的方法,從容弄好了那合約,想必帝天釋會松一大口氣吧。
看來這一切都是帝二夫人講得情,那一位不動聲色的張夫人幫得忙吧。
怪不得不計較帝二夫人和雲含笑的嫌隙送了自己的孫子過來和少澤玩兒呢。
這一步步不顯山不露水的,才見著高明。
帝剎桀看了看帝天釋:「少澤接待不接待小公主倒也罷了,我想天釋得好好的接觸東方睿天大公子才是真事。」
天釋看著帝剎桀,心想,這丫的知道那合同的事了!要不怎麼說這種話。
切,這事和我根本沒關係,我就是替二叔背了這個名聲上的黑鍋吧,這事一查開,完全就沒有我什麼事兒。帝二夫人如此的努力張羅也不過是替自己的丈夫張羅。
當下想了想,帝天釋道:「我待人接物的完全不到哥哥你一半的,那一天當然還是我爸主持接待,然後如果東方睿天有興緻,我們哥倆陪了他四處轉轉就好。省得到時候他興起什麼文來,我一個人未必支撐得了。」
帝天釋的話很明白,有罪大家一起受,要死大家一起死。為什麼要只犧牲他一個的。
帝剎桀倒也沒有意見。
東方睿天來了,他確實是要見一見的。
既然事情商量了好了,就得各有各的布置。
帝林安排帝一夫人還是按以前做好宴會一切準備工作。
帝天釋就得去安排好小公主一天的吃喝玩樂,而帝剎桀就要給東方睿天找二個娛樂節目。
從頭到尾,帝林也沒有提一句,帝剎桀聽說你今天去領了結婚證什麼的?
似乎帝剎桀的結婚與否根本沒有人重視的。
帝剎桀不去想這樣。
上天從來就是不公平的,所以他也不去想太多。
他是帝家人,既然進了帝家,就替帝家把事辦好了。其它的事情可以慢慢的來。
大家分頭辦事不提。
這一天折騰得雞飛狗跳的。
帝剎桀到了天漆黑的才回家。
洞房花燭的也不想了,覺得累,不如睡去。
進了房間,突然覺得不對勁。
到處是粉紅色的氣球,弄成心形的,還有玫瑰花,散在床上,漂亮得驚人。
雲含笑在床上顯然得不得的睡著了。
不過換了他喜歡的性感的絲紅睡衣,把自己弄得和禮物一樣,香噴噴的可口。
突然的在外面受到的所有的不舒服,都立刻化開了。
第二天是宴會的正日子,一群人忙得個底朝了天了,帝剎桀更是一清早就起來人影兒不見。
少澤一早就被帝一夫人喊去了,肖五自然也跟了去了。
到了早上十點左右,有車來接著雲含笑,說是帝一夫人讓雲含笑過去有點事。
兩地隔得遠,用車子來接也是正常的事。而且那司機,雲含笑是看過的,真的是帝林那邊的人。
於是雲含笑和令狐小靜一起上了車。都是在家裡轉,也沒什麼可戒備的,又沒收拾甚至沒給帝剎桀一個電話就直接走人了。
才走到沒幾步,車就似乎有問題了,令狐小靜下去看看情況。
雲含笑安靜地看著車窗外,過了好一會兒,司機上車對著後面道:「小靜姑娘你用力推一下……」
一邊慢慢的發動著。
不一會兒,車子發動起來,直接開走了。
雲含笑嚇一跳:「令狐小靜呢?」
司機淡淡地回答:「幾步遠,她走著過去也行。」
一邊說一邊開車穿過一個后側門離開了帝家。
雲含笑沒從這門裡走過,但看到那條僻靜的柏油路。
她終於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問,「這是去哪裡?」
來接她的黑衣男人說,「雲小姐,到了您就知道了。」
雲含笑擔心起來:「你們到底是誰?」
電話響了,司機給了雲含笑:「接一下就知道了。」
雲含笑接了電話,那個女人輕柔地聲音安穩地道:「雲小姐,我的當事人現在就想見你一面,你不用擔心,不會有人對你有絲毫不妥當的舉動。不過坐一會兒客,你要是願意隨時都能回去。」
雲含笑微微怒道:「為什麼要用這種方法?」
婦人淡然道:「帝剎桀好象認為自己把你保護很好一樣,你看,我們根本沒花什麼力氣就能讓那些保護變成笑話。我想,雲小姐在明確身世后需要一些更專業的保護了。」
雲含笑還想爭辯什麼,卻又覺得沒有意思。
只是問:「令狐小靜沒事嗎?」
前面的司機接了話道:「是,那個女孩子的身手反應和肖五差太多了,只是一針催眠葯,我把她放在路邊的花叢里,不會失去意識,只是暫時不能說話不能行動,大概半小時就能恢復。」
雲含笑淡淡地道:「如果你不是帝一夫人那邊的司機我們也不會失去警覺,令狐小靜也不會這麼容易……」
司機低低地笑了:「那些都不重要了是不是?雲小姐,你現在坐在我的車裡,就是最好的證明。」
雲含笑生氣,卻又沒有辦法。
手機的女人低低笑道:「一會兒您就到了,什麼也都會明白了。我先掛了。」然後就極為愉悅的掛了電話。
雲含笑想給帝剎桀打個電話,卻發現拔出被鎖定了?!
她瞪著眼睛看著前面那個討厭的男人。一邊努力思考著。
現在可不能著急,只能靠自己的救自己了。
不過沒有關係,在所有人生最重要的關口,哪一次不是靠著自己來求自己的呢。
此時路旁的風景極為幽靜。
白雪皚皚壓著路側的樹木,長長的冰碴結在高高的樹枝頭,象一簇簇冰凌花。
雖然因為冬天樹葉都落盡了,可樹木依舊挺拔。
路邊還有河水一直蜿蜒伴著,不過是冬天,水面上都結了厚厚的冰層,和遠遠的天邊連在一起。
車子一直走了很久,拐了幾個彎。
這時路旁的樹更加茂密了,雪松被雪壓的很低,潔白的雪花透出黑壓壓的綠松枝來。
雲含笑心理有些不安,但卻被這一片幽靜的景色給勾住了。
汽車終於停下來,她下了車,只見樹木掩映著一座奢華都並不太大的宅子。
如果那夫人家就在這裡,那就肯定沒有她說得那樣有底蘊,可如果那夫人只是在這裡暫住就弄了這麼大的房子,那就是真正大手筆。
房子是一幢歐式的舊宅,可就連外頭的門窗都有精美的描金花邊,在屋外雪色的清冷雪輝下閃爍著柔美分明的輪廓。
門口的一個黑衣男人引了她,從正門走進去。
向左一轉,只見眼前豁然開闊,一間西洋式的大廳,直如殿堂一樣深遠。
雲含笑隨著那男人走入客廳,客廳的面積不是很大,卻裝飾得十分豪華。
法式掐絲藍的傢具,玉質地的隔斷上擺著精美的鑲框鐘擺,色彩亮麗的油畫由白色的杉木掛載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