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心痒痒
「嗯。我算知道,我只要自己能得到的。那些我得不到的,我也不想著辦法要。可是有的人啊,心性兒強著呢。又要得到,又怕失去的。就想要著我們這些人當槍兒用。可是,誰都不機械,有慾望的有感覺的。所以這年頭啊,騙子太多了,明顯的傻瓜就不夠用了啊!」
帝二夫人嘲笑著,卻顧左右而言它了。
帝遠空聽著有意思,就趁著臉問:「到底是誰做的?」
帝二夫人看著笑:「是誰我是不知道,他死了誰有好處就是誰唄,這麼多年來誰壓著不帝森回來就是誰唄!」
帝遠空想了想道:「不會是帝林的,當年,就算是帝森再能耐,也越不過帝林的順位去。就算是想害帝林,那也不過是自作小聰明,帝林那個人,要是這麼容易給人害了,那不早死一百回了。老太爺神著呢,這事要是帝林做的,老太爺能不明白,再說如果帝林這次不鬆口,你看老太爺能就聽著帝剎桀的讓帝森回來嗎?好好的再過上幾年,要死的都死了,這事再翻出來又怎麼樣?!」
帝二夫人道:「我也是不知道,胡猜呢?反正我就是一個傻瓜,哪裡懂那麼多機密的事。」
帝遠空給逗得心痒痒的。
但知道自己的老婆裝傻起來一個頂二,別人再也問不出什麼的。
「當年一夜之間,帝林幾個月大的孩子被抱走,血肉模糊的死成那樣。唉,想想都可怕。帝一夫人自己的孩子不保護好,現在卻要來左一個右一個保護別人的孩子,真有趣呢。」帝遠空淡淡地笑道:「有時候真是猜不透帝老太爺在做什麼?這個家啊,神秘的事太多,都數不過來了。」
「哼,說別人有臉,你自己的女兒呢,難不成我真的是不能下蛋的母雞嗎?現在抱了別人的女兒養有什麼意思,你把我的女兒弄到哪去了。」帝二夫人提起這個就有恨。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卻永遠也沒有辦法平息自己的痛苦。大概是因為不能再生了,所以對唯一的女兒份外的眷戀著。
帝遠空嘆息了一聲,「都是過去的事了,提起來做什麼?你當我就不傷心了。那時候也是沒有辦法也根本沒有人能想到會這樣。你當我不想老的時候有自己的親生女兒送終。我也算是對得起你了,這麼多年來,你不能和我在一起,我有在外面抱怨過一句你不是嗎?人人都說我花心不是東西,人人可憐你吧。而且我再玩再花,也沒在外面給你添個蛋吧,不就是你一句,我要有了別的孩子你就去死!我這當丈夫的還有多少不是的給你說的,你自己想想吧。」
帝二夫人痛苦地道,「怎麼就一錯眼的功夫,就給了人抱去了,到現在也生死未知的。你還不是為了討好賣乖的,要不然能把那個小的女兒抱著到處跑嗎?現在到好,賣了女兒老婆的在受氣,自己在外面舒服了這麼多年,怎麼了,帝剎桀回來了,你不受用吧。現在雞毛子狗跳了,活該!要說我那女兒,長得可真好,這整個帝家有誰能比得上我女兒長得整齊。」
「唉!你也不要難過。這麼多年了,再說,有錢了,你當你養女就不孝順了嗎?現在就這麼一個女兒了,你也不要整天親生的不親生的了,到老了,你有錢,也要有個人照顧著才好。」帝遠空道。
「嗯,小文是不錯,馬上學校就要放假了,也快要回來了吧。」帝二夫人嘆息。不是親生的,總覺得那肉貼不上身一樣。再怎麼對待,也覺得隔著什麼。
帝遠空抽了空,趕緊的跑,省得老婆跟個祥林嫂時的,念個沒完的。
「怎麼會這樣?」帝一夫人瞪大了眼睛,平時那種優雅的樣子都快掛不住了。
「就是,我看到也嚇了一跳的,怎麼可能叔叔居然是被毒死的。也不知道誰下的黑手,怪不得聽說叔叔總是生病,帝剎桀送了骨頭去化驗吧,說是砒霜中毒的可能性很大。」帝天釋道:「今天可把少澤嚇壞了了,我看他縮在肖五身後直顫抖,這小人兒也不愛說話,真是可憐。」
帝林頭疼的按了按自己的額頭,「這事也不知道從何查起,也不知道能不能立案了。畢竟過了這麼多年了。不知道帝剎桀想怎麼樣?!」
帝天釋道:「我看了下,我國《民法通則》第137條規定「從權利被侵害之日起超過二十年,人民法院不予保護」。根據這一規定,最長的訴訟時效的期間是從權利被侵害之日起計算,權利享有人不知道自己的權利被侵害,時效最長也是二十年,超過二十年,人民法院不予保護。所以,就算是知道誰殺的也沒有絲毫關係了。因為已經過了近三十年了。」
帝林看了看帝天釋,淡淡道:「你覺得帝剎桀是那種會被這點小事困住的人嗎?法院不受理的事,他就沒有其它方法了?殺手,現在就算是法律不管,只要被帝剎桀抓住把柄,也絕討不了好去!」
帝天釋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他老子發火,這會子看得出帝林對他一肚子的意見,吐吐舌頭就想溜走了。
帝一夫人倒是有心事一樣:「這事,你們看,最最有可能的是誰做的?」
帝天釋道:「那哪能猜到啊,很多命案什麼的,往往都是一些極小的事,讓人根本猜不出的仇恨做下的。就象東方快東謀殺案所寫的那樣,一個人總是會和很多人結仇恨,但真正會殺他的也只有一個。並不是恨最深的就最有可能是兇手,往往有的時候,都是那些不起眼的事情,讓人完全想象不通了,為這小事也能殺人。」
帝一夫人想了想:「無論如何吧,至少寧夫人是沒有什麼疑點的,畢竟她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想著給丈夫移墳呢?!要是她弄的,也就靜了心了,不至於這麼的麻煩。」
帝天釋抬杠道:「那也說不得,經常是越沒有疑點的人最後越有可能是的。你想,寧夫人為什麼一心一念的要做這種事,還是不知道……?」突然的帝天釋發現自己說得太離了譜了,這話要給別人聽了學了去,帝剎桀能把他抽死。
帝林倒是哦了一聲,似乎覺得帝天釋說得也有道理。
帝一夫人瞪大眼睛:「不要胡說了,這怎麼可能?越扯了越沒邊了。你還是尋思著什麼時候和上官仙兒把事情定下來吧。我看那丫頭雖然也不是什麼十全十美的,但配你,應該還有餘。不過就是她媽,還有她姐,真是……」
帝天釋笑道:「媽媽,人都去了,你也就不要再提了。再說上官仙兒的姐姐以前也是不錯的,就是最後啊,被哥哥拋棄了之後,好象腦子有點問題,吸毒了還是怎麼回事的,後面才開始做事亂七八糟的。不過她媽呢,確實是……你也知道上官仙兒和她媽不親的。誰能似我一般,有著天下最最最好的媽媽。」
帝一夫人被逗笑了:「看你,那樣子,和小寶兒小少澤一般的,你當你才幾歲么,骨頭都輕了一截子。再說了,我哪是天下最好的媽媽,少澤媽媽才真本事。那少澤整天媽媽長媽媽短的也就是了,也不知給了小寶兒什麼了,那孩子也跟後面一遞一聲的媽媽,那才是本事。」
帝天釋道:「再好,心機太深了也不是好事。總覺得哥哥品味有點問題,知道睡在身邊的人日日夜夜時時刻刻分分秒秒的算計自己,很有意思嗎?」
帝林道了一句:「我看,那孩子……挺老實的。」
帝一夫人哼笑:「你對女人的品味和帝剎桀一樣的奇怪。呵有時候我在想,天釋不象你的兒子,帝剎桀才象呢。不僅長得象啊,品味更是相同。」
帝天釋道:「爸爸說得也是哦,除開一些外在不說的,雲含笑和媽媽還真有二分相似的。」
帝一夫人橫了老公一眼:「只怕另有別的女人象那雲含笑,不是我呢?」
那意思好象在指責著帝林什麼。
帝天釋趕緊的和稀泥,「當然雲含笑這輩子跟我媽媽提鞋也是不配的,但都看著那麼有媽***樣子。溫柔極了,要是我不知道這一串事的前因後果,我還真會認為那女人就是個沒心機的溫柔小婦人呢。」
帝一夫人掃了兒子一眼:「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也很心機呢。」
帝天釋這次真的吐了吐舌頭,趕緊的閃人:「不敢不敢,這看放在什麼人身上,放在雲含笑身上那就是心機陰謀,放在媽媽身上,那就是機智聰明,呵呵……」
一邊說一邊笑著跑了。
帝一夫人慢慢的看著帝林,眼神一點點的變化:「這一件事,你知道多少?」
帝林看著帝一夫人半天:「我怎麼可能知道?」
帝一夫人低下頭,半天,才道:「唉,事情過了這麼久了,知道也沒有意思。」
「只怕帝剎桀不會這樣的想?」
帝一夫人眼神慢慢的變冷:「不這麼想,他又能怎麼樣呢?人死都死這麼多年了,他還能怎麼樣?」
帝林淡淡的道:「誰知道呢?帝剎桀的想法一直很特別。」
「呵……左右也不關我們的事,隨便他折騰吧。」帝一夫人看了看窗外。
「這麼多年,你還記恨著……」帝林還沒有說完。
突然帝一夫人靜靜轉過眸子,淡然的道:「難道,你忘得了嗎?」
「……」帝林不說話。
就聽越絲麗在外面遠遠的喊道:「大爺,老太爺讓您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