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意外的擁抱

  「當然,我是男人,而你呢,是女人,女人天生就該是男人的寵物的,你說是不是?」他的手指還在她的唇上,那指腹摩梭的力道讓她渾身泛起麻麻酥酥的感覺,可她知道,能讓他改變主意送她去清塵園而不是隨他去鳳園,這已經是最大的勝利了。


  「好吧,相少說什麼就是什麼。」想到自己的勝利,退一步海闊天空,她忍著他。


  「那是不是我想什麼就做什麼呢?」


  眼看著他灼灼的目光緊盯著她,木菲兒又慌了,「相……相少……別……」


  「怕什麼,我不過是想一吻罷了,你這嘴唇也不知道多少男人吻上過呢,今天,我給你留點紀念。」說著,他的手指移開,那張俊顏俯下,可是,卻不是吻著她的唇,而是在其上用力的咬了一口。


  「嘶」,木菲兒倒抽了一口冷氣,強忍著才沒有叫出來,他終於鬆口了,看著她唇上嫣然的紅,「呵呵,這印跡是我留上去的烙印,木菲兒你信不,你會求我讓我要你的,你信不?」


  她搖頭,拚命的搖頭,可是看著他的目光,她卻再次的慌了起來。


  「咔」,車子停了下來,木菲兒飛一樣的跳下了車子,耳邊,縈繞不絕於耳的依然是相少柏才說過的那句話「木菲兒你信不,你會求我的,你信不?」


  不,她不信,她一定要逃。


  衝進了清塵園,身後,攬勝寬敞的車身內男人優雅的燃起了一根煙,望著那抹漸漸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他說過的話,從來都會兌現的。


  她,逃不掉。


  周二,很安靜的一天,安靜的讓木菲兒有種詭異的感覺。


  就連化裝舞會上發生的一幕宿舍里的人也沒有對她問七問八,彷彿是被相少柏封了口似的。


  可是,學校里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沒了鄙視,相反的,倒是多了羨慕。


  羨慕相少柏請她跳舞?

  羨慕她得了一個勤工儉學的獎?

  這些,她都不稀罕。


  她稀罕的是自由,海闊天空任鳥飛的自由,而不是被相少柏壓制著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比如,清塵園。


  從宿舍一路走出去,校園裡的夜帶著浪漫的味道,真美。


  那一條走過無數次的林蔭小路,當她的鞋子踏在泛著青草香的路中央時,迎面,有抹熟悉的高大的身影迎著她的方向走來。


  心跳,突的開始加快,成諾凡說過周三之前他們不見面的,就是怕相少柏會起疑呀,可他現在,卻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眸光不自覺的瞟向四周,彷彿就有無數雙相少柏的人在盯著她看。


  木菲兒緊張極了。


  一步。


  兩步。


  ……


  成諾凡離她越來越近。


  到了。


  木菲兒幾乎屏住了呼吸,她不知道他這樣朝她走來是不是因為有什麼事要找她呢?


  木菲兒嗅到了那抹熟悉的氣息,那氣息從小到大一直陪著她,他是她的青梅竹馬。


  真的到了。


  兩個人擦身而過,那一瞬間,他沒有看她的眼睛,目不斜視的繼續看著前面的路,卻清楚的給了她一顆定心丸,「什麼都準備好了,按原計劃行動,我等你。」


  喜悅漫在心間,她不聲不響的走到學校的大門口,甚至於沒有回頭看一眼成諾凡,可她知道,他會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她相信他。


  打了的士到了清塵園,意外的卻看到了洛北南,從那天她被送去醫院他就一直都沒有來上班,她想問,卻覺得若是他不來,她問了也沒用。


  看著他在整理CD碟片,木菲兒笑著走到了他的身後,手一拍他的肩,「嗨,好久不見。」


  洛北南轉過了頭,她才發現他變了,變得有點邋遢,鬍子都沒刮,乍一眼看過去就象是個小老頭,看見是她,他握著她的手也不管她是不是願意,拉著她就到了一個角落裡,「木菲兒,我帶你走好不好?」


  第二個要帶她離開的男人。


  說實話,她的心是感動的,她不可能不感動。


  但是,她必須拒絕,只差一天了,成諾凡已經把什麼都準備好了,「謝謝你,我要演出了。」她說著,就要掙脫開他的手。


  「菲兒……」輕輕的一聲低喚,身子隨即被洛北南擁入了懷裡,他的懷抱厚實而又讓她安心,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他們還沒有熟悉到讓她不怕他抱她的地步。


  「北南,你放手。」可,她真的不能任由洛北南這樣擁著她,這於禮不合。


  「菲兒,跟我走,我們現在就走,不然,你會後悔的。」急切的男聲,帶著濃濃的焦慮。


  耳邊傳來梅姐的呼喚,「木菲兒,要到你了,快來拿服裝準備上台。」


  手一推,那樣的猝不及防讓她真的推開了洛北南,木菲兒慌亂的如小鹿一樣的奔向更衣室。


  一天,只一天,她就解脫了。


  祈禱,祈禱她的新生。


  在這之前,請什麼也不要發生。


  「木菲兒,你去哪兒了?快去換服裝。」梅姐一看見她就將一套跳脫 衣舞要用的舞衣遞給了她。


  眼睛一瞄,顏色不是以前的那套,好象款式也不一樣,打眼一看就知道布料好象多了些,「我的?」她有些奇怪,來清塵園跳脫 衣舞的從來也沒有穿這麼保守的吧,會不會是梅姐弄錯了?


  「嗯,你的。」梅姐連猶豫都沒有,毫不遲疑的就回答了她。


  木菲兒伸手接過,展開來一看,真的換了,摸著布料,她好奇的道:「大家都換了?」好象她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台上的那個脫 衣舞娘還是穿著以前的布料極少的那種款。


  「沒,就你的換了。」


  「為什麼?」她有些詫異,難不成安經理對她特殊照顧了。


  「不知道,剛安經理讓人拿給我的,說你今晚穿這個就好。」


  「那以後呢?」


  「這我可不知道,反正說你這兩晚就穿這個。」


  「哦。」不管了,相比之前的,她倒是喜歡穿現在的這個,至少,不那麼露。


  「快去換了,不然來不及了。」


  「好的。」木菲兒進了更衣間,飛快的換好,剛好趕上上台。


  眼看著洛北南坐在DJ師的位置上,她突的想起自己第一次上台時的那首曲子,「北南,梁祝。」就要離開了,那這兩晚她都跳梁祝,依然不改的初衷,不管經歷了什麼,她還是喜歡那樣優雅而又浪漫的曲子。


  洛北南沖著她點了點頭,音樂起,木菲兒緩緩起舞,就如一隻蝴蝶般的翩飛在舞台上,她很少看台下的,只因為她不喜歡台下那些男人看著她時的直勾勾的眼神,可今天,也許是因為要離開了吧,只剩下最後的兩天了,隨著輕舞,她的目光下意識的掃向台下,真的只是隨意的一掃,可那一瞬,她的身體便微微一滯,隨即恢復如常。


  相少柏,她居然看到了他。


  他就坐在台下正中央的位置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台上翩舞的她。


  一瞬間,四目相對,他揚起酒杯沖著她晃了晃,然後將杯中酒一仰而盡,邪魅的臉上掛著彷彿不真實的笑容,他這算什麼,捧她?還是來看她的笑話?

  突然間,全身都僵硬了一般,堅持著舞完,木菲兒彎身謝幕,轉身就奔後台而去,只想儘快離開,真的不想與相少柏有什麼交集,一點都不想有。


  進了更衣間,她以奇快無比速度換下了舞台服裝,轉身,正要拿自己的內衣換上,迎面,淡弱的光線中赫然就站著相少柏,「啊……」驚慌的低叫,剛剛進來的時候她明明有反鎖門的,那眼前的他,是人是鬼?


  木菲兒一手下意識的擋住了身下,另一手連著手臂急忙的橫放在胸前,可,她的手很小,根本遮不住所有,反倒是那份欲遮還露的味道更能讓男人想入非非,「呵呵,你說,你哪裡我沒看過?擋什麼擋,喏,送你的。」


  他說著,一直背在身後的手突然間移到了身前,一束玫瑰花帶著香舉到木菲兒的面前,此時的木菲兒無論用哪一隻手接了都會讓她難堪,可若是不接,她覺得他的手一定會一直一直的舉在她的面前,那種感覺讓她心慌讓她不知所措。


  臉色已經紅透了,「你……你先出去,等我換好了衣服你再進來,行不?」她近乎於哀求的道。


  「不行。」可是相少柏根本不為所動,那束玫瑰依然舉在她的面前,紫色的玫瑰,夢一樣的顏色,紫玫瑰代表浪漫真情代表珍貴獨特代表永恆的愛,他這是在向她,示愛?


  不是她要多想,而是這就是紫玫瑰的花語,木菲兒有點懵了,她聽著自己心口的跳動,不知道如果繼續僵持下去,她要怎麼辦?

  他的手還舉在那裡,視線卻是大刺刺的一點都不避諱的盡數的落在了木菲兒的身上,先是從上掃到下,再從下掃到上,見她死抿著唇不吭聲,他又道:「接著,我可不想再繼續舉著了,你信不信,你再拖延五秒鐘我立刻就在這更衣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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