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姬妖花
「我試過了！」老頭嘆口氣，「只能勉強保住一口氣！除非是姬妖花的花瓣，再次激活他的血脈！」
「原來神醫也是有苦衷！」墨鏡塵一拍大腿，「可惜我的弒神槍不在！不然我出馬，區區一個姬妖花，我連根給你挑了拿回來！」
「莽夫！」老頭氣的一跺腳！「我要活的！連花帶根，都不能少，泥巴都有用！」他緊緊盯著白凌闕，「既能救你的女兒，也能救我的徒弟！你還猶豫什麼？」
「我考慮考慮！」白凌闕轉身面對著破牆，「老頭，我知道你對他有愧疚，我對墨雪何嘗不是！墨雪，我知道我在你心裡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爹，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白凌闕為你們娘倆，就是死也不會眨一眨眼，姬妖花我根本不怕，我是怕一旦我死了，墨鏡塵根本保護不了你！」
「白凌闕，你能做到的，我不會比你差！」墨鏡塵望著墨雪，彷彿望著全世界一般，「雪兒，20年來，你爹對不起你，今天我要給你堂堂正正地做一次父親，你爹是英武不凡的墨將軍！不是一個病秧子！」
「爹！」墨雪撲進墨鏡塵懷裡，「女兒不是還沒死么？」
「神醫！」墨鏡塵撫摸著墨雪的頭髮，「白凌闕說得對！他死了，就沒人能保護雪兒！但是我這個半殘廢的人死了，沒關係！」
「爹，你不能去送死！」墨雪搖搖頭，「神醫不是說了么，至少還能再活一年、兩年？」
「再活一年兩年，也就沒有我這個神醫了！」老頭嘆口氣，「墨將軍！雖然你曾經殺我國人何止萬千，但是今天我敬重你是條漢子！不過，你能進去卻不一定能出來！那姬妖花在紅岩谷的谷底，依靠吸食動物的腐爛屍體滋長，它的外面有三層氣！第一層瘴氣，凡是進入瘴氣者便會迷失心智，找不到任何方向，只會瘋跑！第二層是腐氣，到處都是泥沼，泥沼中都是腐爛的屍體，還遍布著蛇蟲毒蛛蟻，，隨便被咬一口，普通人必死無疑！最後一層是妖氣，姬妖花的名字也由此而來，傳說這種妖氣能幻化人形，夜晚能化作女子勾引男子進入谷中，把他吸食成乾屍！而這姬妖花只能夜裡去取，因為它見不得太陽！」
「你都聽到了？」白凌闕長嘆一口氣，「我的御空之術也是有限制的，就算能進去，挖取姬妖花的時間屏住呼吸，一旦碰到妖氣化成的人形，抵擋住還好，抵擋不住一個喘息吸入一點，便是萬劫不復！墨鏡塵還能保護墨雪多久？」
「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三顆藥丸，第一顆護心丸，保證你在一個時辰內吸入毒氣或者腐氣都不至於瞬間攻心，第二顆藥丸；爆胎丸，瞬間激發你體內的潛能，但是這無異於殺雞取卵，副作用很大，持續的時間也只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內沒有我給你調理經脈，爆胎而死！最後一顆，還魂丹，如果進去了扛不住，趕緊出來，能保住性命！」老頭輕輕撫摸著水晶棺，「當年，我徒兒聽我提起我這一生最大的夙願就是弄到姬妖花，隻身一人前往紅岩谷，第一層瘴氣沒過，就迷失了心智，在第二層腐氣中中了蛇毒，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沒了氣息，但是我發現他的丹田還有一絲溫熱，於是就用金針逼出他體內所有的毒素后，把他封印在了著水晶棺中，多年來我用用盡心血維持他丹田裡那點熱氣，可惜我大限將至，撐不了太久了！」
「老頭！我說你怎麼一直沒有再收徒弟，原來是傷了心！」白凌闕轉過身，「我可以試試！如果我死了，你答應我徹底醫好墨鏡塵，好好保護我女兒！」
「白凌闕！」墨鏡塵竟然一陣感動。
「白老爹……」墨雪的眼圈濕潤了，不得不說，雖然自己嘴上不承認這個親爹，但是此時的白凌闕如同一個偉岸的身影銘刻在自己的心中。
「墨雪！」白凌闕走出門口，「我離開你娘，是有苦衷的！前塵往事不提也罷！」
「帶上我的葯！」老頭把三顆藥丸往外一拋，白凌闕頭都沒有回，背手接住，施展輕功消失不見！
「爹！」墨雪呢喃著。
「我去接應他！」墨鏡塵忽然把墨雪輕輕推開，「雪兒，兩個人的勝算更大一些！」說完跟著白凌闕的氣息就飛奔出去！
「爹！」墨雪大喊一聲，不知道自己這一聲到底喊得是誰！
「我認識老白幾十年了！」老頭看著兩個人消失地方向，天色已經漸漸暗淡下來，「他不是無情無義的人！相信我你爹不是你想的那麼沒有擔當，你可以恨他做的錯事，但是有些事是命！」
「現在我只希望他們能平安回來！」墨雪擦去眼角的淚痕，「我死了就死了吧！」
「姑娘，我有一個問題，你身上鬼族人的血是怎麼來的？」老頭眼神里忽然閃過一絲糾結，一伸手點了墨雪的穴位，墨雪直直地倒在了地上！「你放心，我不會害你！」說完把他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太陽已經徹底沉入地平線，一段懸崖邊，白凌闕縱身一躍，跳入深淵，他屏住呼吸進入一片白色煙霧當中，剛一進入就無法分辨方向了，白凌闕取出一個火摺子，點著了，朝著煙霧最濃重的的方向，快速奔跑。腳下忽然一沉，陷入了泥濘。
「絲絲」無數條毒蛇迅速爬了過來，都有成人的胳膊那麼粗，幾乎是一瞬間順著白凌闕的小腿就爬了上來，伴隨著疼痛，他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咬了幾口！
「沖！」白凌闕運氣封死被咬的地方的血脈運轉，一股罡氣嘭的一聲炸開，毒蛇被氣浪沖的到處亂飛。但是這一下耗盡了白凌闕所有封在體內的氣。白凌闕一張嘴，一顆藥丸塞入嘴中！大口大口地呼吸幾口，繼續往前奔跑！
「白公子！」忽然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眼前一個輕柔的女子，一手托腮，一手輕搭在朽木之上，白凌闕一陣恍惚，這女子手臂上一枚青色竹葉胎記若隱若現，「幾日不見，你可思念奴家了么？」
「玉宛！」白凌闕一下子停下了腳步，如夢如幻，此去經年無邊寒，唯有玉宛在心間，他伸出手去想要撫摸玉宛的面龐。
「我等你好久了，怎麼那麼壞，那麼久都不來找我？」玉宛忽然往後一退，逃過白凌闕的手，沖他一甩衣袖，萬般柔滑滑過白凌闕的臉頰，「我生氣了！」
「玉宛，我何嘗不想來看你！」白凌闕已經分不清現實與虛幻，或者說他根本捨不得分清現實與虛幻了，「我的心都在你這裡！洪武皇帝命我暗中剷除朝廷中的割據勢力，我無心之失，我隨錦衣衛奉命去抄斬玉家，想趁亂救下你爹和你兄長，但是你爹眼看你的兄長紛紛慘死之後，奪了我的劍，自刎在我的面前。我再無顏面見你！本想通知墨鏡塵好好保護你！結果正好遇到趕去墨府的錦衣衛，怕他們是去捉拿你，就把它們全殺了！等我到了墨府，我才聽說墨鏡塵已經逼你上吊自盡了，，親眼看著一具屍體被運出來墨府！我羞愧難躲到了關外！」
「噓！」玉宛付下身子，「我只問你還愛不愛我？」
「愛，我白凌闕此生只愛你一人！」白凌闕一把拉住玉宛的手。
「你怎麼愛我?」玉宛褪去了上衣，漏出雪嫩的肌膚，「你快過來啊！我到閨房等你！」一邊褪掉上衣，一邊緩緩往後走。
「玉宛，我愛你，就算死在你裙下，此生無憾了！」白凌闕緊緊追上去，跟著玉宛進入一處香閨！
「來啊，白公子，我美么？」玉宛伸出一手去撫摸著自己的胸部，另一隻手拉過白凌闕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臉上，「我想要你，今晚。」
「玉宛！」白凌闕撫摸著她的臉，低下頭，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另一隻手深入胸口掏出一粒藥丸，隨即一把推開玉宛，把藥丸塞入口中，整個人轟然膨脹一勸，肌肉爆發開來！白凌闕眼角含淚，看著眼前已經重新散成妖氣的玉宛身影已經消退！自己已經被一簇長滿刺的藤蔓和葉子緊緊包裹起來！
「啊……」白凌闕爆喝一聲！震徹山谷，一把抓住一把藤蔓，用盡全身力氣用力一把！
「白公子！」「白公子！」「白公子！」「白公子！」……一群玉宛凝聚出來，緊緊圍繞蛛白凌闕，更有甚者已經開始撫摸他的胸口，吻住他的唇，有的把手伸到了他的襠部。「你這是怎麼了白公子？不是說好了要我么？」一瞬間意亂情迷！
「玉宛已死！」白凌闕神色凝重，雙腳用力一踏地面，整個姬妖花被帶著泥土連根拔起！
「白公子！」所有的妖氣瞬間鑽入白凌闕的鼻子，白凌闕的眼睛安曼變成了紅色！
「走！」白凌闕朝著虛空一指，帶著姬妖花鑽入一個黑洞，到了懸崖底下，整個人搖搖晃晃極力抗爭著體內肆虐的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