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謀傾天下:帝妃狠妖嬈> 1410 衛流番外(三十二)

1410 衛流番外(三十二)

  「衛流,我很喜歡你。」阮煙羅毫不避諱:「你應該感覺得到,不是像書里這種喜歡,而是真的很喜歡,一個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喜歡。」


  阮煙羅說得很輕,卻很肯定,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或者不確信。


  她看著衛流:「那麼你呢?衛流,你對我,是什麼樣的感覺?」


  衛流無言以對,沉默對他來說,從來都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不想說的時候,不屑說的時候,常常都用沉默,淡然而輕巧地揭過去,可是他不知道他也有這樣的時候,他想說,想對阮煙羅解釋些什麼,可是,他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站在門口,不動,也不說話。


  阮煙羅的淚水漫了上來,她不是個愛哭的人,哪怕是很小很小的時候,摔了碰了委屈了,也不過倔強的抿著嘴站在一旁,半滴眼淚也不肯掉。


  可是今天,她哭了兩次。


  第一次,劫後餘生,第二次,再入劫波。


  生還一次,阮煙羅不知道這一次,她還有沒有這樣的運氣。


  她吸著氣,擰著勁挺直了脖子,目光直直地看著衛流,似乎希望衛流能給她一個回答。


  可是她失望了,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可是沉默,衛流回給她的,只有沉默。


  阮煙羅輕輕地笑了,她把手中的漫畫書放在桌上,輕聲說道:「我以為我很漫宅,以為我是那個入情節比較深的人,可是我好像錯了,衛流,阿流,你究竟是誰?」


  衛流的身體猛地顫了一下,抬起眼睛看著阮煙羅。


  阮煙羅的話,似乎擊到了我某個很關鍵的點,原來他這些天一直在困惑的,一直無法釐清的,就是這個問題。


  他究竟是現實生活里的衛流,還是漫畫書里,那個悲情的南楚皇子阿流?


  可是分不清,這兩個人就像是一個人的兩面似的,在他腦中不斷地環繞著,讓他根本無法分得清楚。


  他因為這種困惑而現出微微痛苦的神色,阮煙羅看到衛流這樣的神色,心頭像是被人揉捏著一樣的縮緊了。


  她曾聽說過這個世界上,有的人會因為一眼而誤掉一生,這一眼,也許是一個人,也有可能是一個物件,一個傳說,更有可能,是一本書。


  不是有人曾了記述亞特蘭帝斯的隻言片語,而把一生都花費在尋找這片消失的大陸上嗎?

  衛流不是個漫宅,阮煙羅確信這一點,在阮煙羅告訴他這部漫畫書之前,他甚至連自己cos的角色是誰都不知道,可是現在又算什麼?

  因為這部書,他把自己完全代入進去了嗎?他是要花一生的時間,去找書里那們的一個阮煙羅嗎?

  這未免,也太可笑了。


  阮煙羅想著,就真的笑了出來,只是眼淚卻忍不住地往下流。


  她也不伸手去擦,就那麼笑著,流著淚,輕聲說道:「對不起,請忘了今天的事情,就當我今天根本沒有來過。」


  說著話,從衛流身邊往門外快步走去。


  衛流的心微微縮了一下,他感覺到阮煙羅從他身邊掠過,伸手想要抓住她,可是只是動了動手指,就又停下了動作。


  他知道他能留下阮煙羅,可是把阮煙羅留下來之後,他又能做什麼?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他只知道,那個每夜每夜在他夢中出現的人,那個他留在畫上,心裡充滿無數不可言說情緒的人,不是阮煙羅,不是現實中的這個阮煙羅。


  阮煙羅跑下樓梯的聲音咚咚地傳來,還有衛太太疑惑的發問,緊接著,上樓梯的腳步聲再次響起,衛太太氣急敗壞叫道:「死小子,你到底對人家姑娘做什麼了?怎麼居然把人都氣跑了?」


  衛流依然站在那裡沒有說話。


  「我在和你說話!」衛太太氣得轉到了衛流身前,張嘴還要再數落,可是看到衛流的神色,卻一下子閉口了。


  衛流的神色如此落寞而恍然,好像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似的。


  只有在這種時候,衛太太才會突然想起來,她的兒子,是學藝術的,他看似平淡無波的表情下,是一顆絕對敏銳又知察的心。


  「兒子,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衛太太小聲問道。


  「沒事。」衛流終於開了口,對著衛太太輕輕地笑,只是那笑意實在是勉強了些。


  「媽,我想出去寫生。」衛流說道。


  他腦子裡很亂,似乎有許多的事情,可是每一件事情又只不過是些碎片,根本拼不起來。


  衛太太一聽精神就緊繃起來了,衛流上次出事,就是因為他出去寫生。


  衛流輕笑,伸手環住衛太太,說道:「媽,我只是出去寫個生,不會運氣好到每次寫生都能碰到警察抓壞人的。」


  衛太太聽了,也忍不住笑,說道:「那帶幾個警衛去。」


  「這還叫什麼寫生?」衛流輕聲說道:「媽,我保證不去危險的地方,保證完好無損的回來。」


  衛太太自己也知道帶警衛去寫生這種事情根本就是胡說,想了想也就答應了,衛流的狀態真的看著很不好,讓他出去散散心,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逼著衛流答應最多去一個星期,她便也點了頭,不再去問衛流之前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衛太太是那種典型的大智若愚的人,她不追究許多事情,只是因為她知道,有許多時候,不多說,不多問,才是最好的。


  第二天一早,衛流陪著衛太太吃了早飯,應下了衛太太一大堆有的沒有的要注意的事項,才出了門。


  他是自己開車去的,和阮煙羅冷戰的那段時間裡,他閑著也是閑著,就讓家裡的司機教了一下,他本來就不是不會開車,只是昏迷醒來過來過後有些恍惚罷了,加上天份又高,開了兩天之後基本上就熟稔了。


  他開著車到了城郊,在一座鎮子上把車停下,住了一夜之後,在第二天上了山。


  如果衛太太知道他是來這裡,一定無論如何也要攔住他,因為之前,衛流就是在這裡寫生的時候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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