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0 彼此彼此

  「二皇子請先吧。」影衛首領很有風度地說道,方才兩槍打下來,著實讓他找著自信了,讓南宮瑜先打,要是他還打了脫靶,那後面一定更無法發揮。


  南宮瑜斜著眼睛,說道:「你確定?」


  影衛首領微微愕然,怎麼這個南宮瑜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樣子,還一副挑釁,似乎吃定他似的。


  但面上還是神色不變,說道:「二皇子地位尊貴,在下不過是個侍衛,自然不敢搶先二皇子。」


  「好,算你知道點禮節。」南宮瑜一點也不客氣,重新填裝了子彈,往前走了兩步,走到起點的橫線前。


  阮煙羅有心想再說兩句什麼,可是能說的她剛才都已經說過了,而這一輪考的又是學習能力,理應兩人學一樣的東西,她若是說了什麼就是**,那南宮瑜就算勝了也不能算勝。


  總之無論說與不說全都是錯,竟是個兩難的境地。


  阮煙羅鬱悶至極,悶悶地看著南宮瑜,南宮瑜看到阮煙羅這表情,不由立時就樂了,他可是很難得看到阮煙羅會有這種吃憋的表情的,現在看一下,簡直可以歡樂好一段日子。


  轉過臉對著阮煙羅,一臉嫌棄說道:「阮煙羅,你教的什麼破方法,根本一點也不好用。」


  阮煙羅氣結,她當初在部隊里可是出了名的成績好,教出來的動作都可以直接上教科書了好不好?現在居然被人這麼嫌棄。


  磨了磨牙,想著南宮瑜馬上就要比賽,她應是咬住了沒說話。


  南宮瑜伸手掂了掂槍,邪邪笑道:「你那破方法,本王爺就不用了,本王爺用自己的方法!」


  說著話,南宮瑜也不瞄準,只是隨意地抬起胳膊,看也不看,直接一槍就射了出去。


  呯的巨響過後,負責看成績的人連忙跑過去,一看之下不由愣住了,愣了片刻才用不可置信的聲音大聲叫道:「十環!二皇子射了十環!」


  看成績單是兩邊各出一個人,現在這麼大聲音報成績的,自然是南宮凌身邊的暗衛了。


  其他人全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南宮瑜,這傢伙是怎麼搞的,剛才兩槍不全都是脫靶嗎?怎麼這麼隨手一甩,就給甩了個十環出來?

  南宮瑜把槍口一豎,呼地吹出去一口氣,得瑟的不行。如果是在阮煙羅那個時代,這個動作沒有什麼奇怪的,可是在這個根本沒有槍的時代,這個動作簡直就是無師自通。


  阮煙羅無語了,她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是神槍手,根本不需要什麼姿勢什麼瞄準,他們有的只是一種感覺,再配合對肌肉的高度控制。


  而南宮瑜無疑就具有那種天生神槍手的感覺,再加上他武學高手的身份,對於肌肉的控制早已做到了收發由心,因此隨意一槍射出去,就達到了最好的效果。


  整個場中,最淡定的就只有南宮凌了,從始至終,他連面色都沒有變一下,好像早就料到會有這個結果似的。


  變態啊變態,阮煙羅在心頭腹誹,這南宮家的兄弟,究竟都是怎麼生出來的?一個個都這麼變態。


  不知道是是不是察覺到阮煙羅心裡沒對他們用好的形容詞,南宮凌的目光移了過來,微微挑了挑眉,帶著絲好像看透一切的洞察,阮煙羅立刻咧開嘴,給了他一個討好的笑。


  開玩笑,才不會讓這個腹黑的男人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不然的話,不知道又要被他壓著答應什麼不平等條約了。


  南宮瑜一槍射完,對著影衛首領笑笑說道:「該你了。」


  影衛首領額上早已滲出一層冷汗,方才試射之後,他本以為自己肯定贏定了,甚至還慶幸這兩場都贏得不費吹灰之力,可是不過眨眼間,這場面就調了個個兒。


  緊抿著唇,影衛首領的表情凝重,他能坐上這個位置,自然也是多少風裡雨里闖過來的,這一點心理素質還是有的。


  自認為沒有南宮瑜的那個本事,他努力平息下心裡的震撼,按照阮煙羅方才講的抬臂,瞄準,只是瞄了半天,卻遲遲沒有射出去。


  由此可見,方才南宮瑜的成績,還是給了他不小壓力的。


  阮煙羅微微搖頭,射擊這項運動,講究的也是一氣呵成,瞄這麼久還不射出去,就已經落了下乘了,這一槍的成績都不用看,就知道必然是不好的。


  就在阮煙羅想著的時候,只聽呯的一聲,影衛首領開槍了,那邊檢查的靶子的人看了一圈之後,就聽天曜這方的人大聲報道:「一環!」


  影衛首領的臉立刻白了,雖然沒有脫靶,可是一環和脫靶也差不多了,這跟十環之間的距離何其之大,在南宮瑜的壓力之下,他必然不可能射出好成績,南宮瑜只要隨便發兩槍,就能贏了他了。


  這樣的成績誰也沒有料想到,影衛首領更是死死地握著槍,羞憤欲死。


  南宮瑜挑著眉,笑說道:「我可要射第二槍了啊。」


  「不必了!」影衛首領還未答話,就傳來一聲清淡卻果決的聲音,南宮瑜一轉頭,就看到衛流正慢步走上來。


  「二皇子槍法如神,朕這個屬下不是二皇子的對手,就不在二皇子跟前獻醜了,這一場比試,我們輸了。」


  就如之前南宮瑜認輸認的爽快一樣,衛流這次認輸也一樣認的十分爽快。


  南宮瑜撇了撇嘴,他還沒玩夠呢,這樣就不能玩了?這個衛流出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吧。


  只是心裡腹誹著,嘴上卻沒有說出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他們的每一場比試,都關係著這裡所有軍火的歸屬。


  如今前面兩場比賽兩方各勝一場,就只能用第三場來決勝負了。


  衛流和南宮凌彼此對望著,仍是衛流先開了口,淡淡笑著說道:「之前在戎國一場對決沒能分出勝負,朕心中時常遺憾,沒想到這麼快就又有機會。」


  南宮凌面色冷然,微涼聲線如雪水一般浸入人心:「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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