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極陣教的人覺得,他們地仙境的高手被兩個地仙境的人打穿之後,應該結束了。


  結果,很快又來了兩個人,同樣是將他們所有的高手都給擊敗了。


  雖然聯繫被百峰教四個人虐過,可他們還是不服氣。


  「我們可是研究陣法的大教,我們在擂台上根本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是啊,若是給他們時間,研究一下陣法,或者是讓我們在帶更多的陣圖,最後獲勝的人一定會是我們。」


  「若非是掌教說過,讓我們攜帶的陣圖不能太多,我們怎麼會輸!」


  一個個極陣教的弟子,一臉不爽的低聲議論著,他們是真的不服。


  「你們還不服氣。」北言從擂台上跳了下來,看著眾人喊道,「行,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讓你們在這裡提前布置陣法,不過說好了,布置折法的時候,你們只能自己布置陣法,不能找別人幫忙,而且我們之給你們一天的時間讓你們布置陣法。


  然後我們在你們布置的陣法與你們交手,你們想帶多少陣圖,便帶多少陣圖,我們再和你們打一次。」


  他在百峰教的弟子之中算不上好鬥的,不過之前看到他的二師姐和三師兄接連將極陣教的人給虐了一遍,甚至朵朵都上場虐了對方一遍,他實在忍不住也跟著出手,爽了一次。


  結果別人的贏的時候,這些極陣教的人什麼都不說,現在,他贏了,這些人卻開始找借口了,這不是瞧不起他,是什麼!

  極陣教的眾人,還真不是瞧不起北言,主要是,出去一開始他們輸給了項子御,之後他們連續輸的是兩個女修。


  雖然說,修真界也有女修,可整體還是以男修為主的,他們輸給女人已經夠丟人了。如果再找借口,再找理由,那他們還要不要臉了?

  現在碰到一個男修,他們自然說出了心中的不服。


  他們也只是抱怨一下,可誰能想都,對方竟然接過話了。


  頓時,一個個極陣教的這些地仙境們興奮起來。


  「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我們說的。」


  「一天時間之後,我們再與你們切磋。」


  「一天之後,再打一次,你可敢。」


  不少人更是將目光落到了北言的身上,雖然這個人強,但是也沒有強悍到那種讓他們絕望的程度。


  他們若是施展陣法,即便是提前布置一天的時間,他們也有信心可以戰勝這個矮子!

  要打,那肯定要找這個男修,他們總不能挑戰那兩個女修吧。


  至於一開始擊敗他們的那個人。


  那個傢伙,是真的有些恐怖,給他們足夠的時間,讓他們布置大陣,他們感覺能夠戰勝那個叫做項子御的傢伙,可是只有一天的時間,他們是真的沒有把握,所以邀戰自然還是眼前這個人了。


  北言看著那一個個滿眼興奮的極陣教地仙境,心中卻是警惕起來,這些人好像很有信心的樣子,這可是以大陣為主的大教,還是中洲的大教,自己是不是小心一些?

  之前四寶峰的人可都是贏了的,萬一輸給了他們,自己豈不是丟人丟大了!


  布陣……


  對了,自己可以讓大師姐出手嘛。


  甚至,自己還可以藉此機會,賺一筆。


  北言想到這,故意搖頭道:「算了吧,你們都已經輸給我了,再和你們打也沒有什麼意思。」


  極陣教的眾人聞聲,一個個頓時大急,這個傢伙不打了?那樣的話,他們即便布陣贏下其他人,倒是以後,這個北言也可以說什麼,他們輸給了他,那也沒有任何意義!


  「你不打了?那你說那麼多幹什麼!」


  「你是不是怕了?」


  「你若是怕了,你說一聲,我們也認了。」


  北言聽著眾人的叫喊聲,故意露出一副不屑的樣子說道:「怕?我北言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怕,只是都贏過你們一次了,再贏你們第二次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我總得給我們百峰教其他弟子一點機會。這樣,我們四寶峰上,還有一個地仙境的弟子沒有出手,你們明天可以和她打,若是你們贏了,到時候我再出手,你們若是輸了,那也不要再挑戰我了。」


  北言的話音已落下,四周,一個個百峰教的弟子,臉色頓時變的無比的怪異起來,四寶峰如今十一個弟子,其中,剛剛入門的小弟子,修為還弱,另外像是若雲仙子等五個人,已是突破進入了歸仙境。


  四寶峰還停留在地仙境的弟子,只有五個人,唯一一個沒有出手的人是大師姐泠溪。


  北言這話說的,還什麼泠溪輸了,他再上。


  泠溪都輸了,四寶峰唯一可能戰勝對方的人,唯有項子御了。北言他還上什麼上!


  北言這麼說,明顯就是想讓對方覺得,四寶峰剩下的那個弟子實力不強。他這不是擺明了坑極陣教的人嗎!

  頓時,不少百峰教的弟子更是回過頭去,偷偷笑了起來。


  「也是你們四寶峰的弟子?」


  極陣教的眾人聞聲,卻是對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明日,便讓你們四寶峰的人,知道一下我們極陣教,大陣的厲害!」


  之前項子御等人先後殺穿了他們地仙境的高手,他們怎麼可能不打聽對方是誰,他們也知道,那四個戰勝他們的人,全部都是四寶峰的人。


  既然如此,再來一個四寶峰的弟子挑戰他們,他們也能接受。


  甚至,以後百峰教的人,再說他們不如對方,他們也可以說,那是他們沒有布陣,他們布下陣法之後,四寶峰的人還不是輸給了他們嗎!


  人群中,北辰影看著雙方就這樣說定了,頓時著急起來,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就這樣結束,這個北言,平日里看起來很精明的樣子,結果也是個傻子。


  他向著四周看了一眼,然後向著人群裡面藏了藏身子,隱藏在人群後方,然後改變自己嗓音,高聲喊道:「這是約戰了?約戰的話,是不是應該有些彩頭,不應該是我們雙方都拿出一部分寶物,誰贏了,將這些寶物給誰嗎?」


  他的話音已落下,不遠處的吳盡歡頓時反應過來,也跟著高聲附和道:「說的沒錯,是應該拿出一些彩頭來,不過我們百峰教只是出一個人,他們卻要出那麼多人,太不公平了,應該是我們少拿一些彩頭出來。」


  「對啊,他們最少也上十個人吧,就是他們所謂的地仙境十大高手,我們只有四寶峰的一個弟子,我們只需要出一成的寶物便可以了。」


  「極陣教的人,你們覺得如何。」


  「極陣教的人說話,你們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怕了?」


  極陣教一方,帶頭的一個相貌英俊的年輕男子,聽著對面的聲音,眉宇間露出一道擔憂之色,他本來覺得沒有什麼,可是對方的人卻突然提出設彩頭,這便有問題了。之前,對方還答應的那麼乾脆。


  若不是不是百峰教的人,極有把握?否則的話,他們不可能提出才投的。


  他這以沉默,百峰教一方的修士,叫嚷的聲音變的更大了。


  「還不說話?看來這是真的被打怕了。」


  「讓他們隨便用陣圖,甚至讓他們提前布陣了,讓他們發揮他們的實力了,他們還不敢答應!」


  「說起來,真正戰鬥的時候,誰會給你們時間讓你們布陣,已經很照顧你們了!」


  「原來這便是中洲的大教。」


  「罷了,他們怕了便怕了吧。」


  極陣教一方,帶頭之人聞聲,卻是越發的感覺到有問題,可現在的情況,他們不答應,不知道要被百峰教的人嘲笑多久。


  他們兩個大教,如今可是共用一個山門,到時候是會天天見的,這讓他們以後怎麼抬起頭來。


  他思索一番,也只能答應下來道:「好,我答應你們,我們都拿出一部分彩頭。這樣,我們一人拿出一件法寶來如何?」


  「只是一件法寶?」人群中,北辰影聞聲,頓時怒吼起來,「你們是不是看不起我們百峰教,覺得我們百峰教拿不出足夠的寶物!」


  既然要有彩頭了,他怎麼可能同意,直接拿出這麼一件寶物來,賺這麼一點有什麼意思。


  吳盡歡聞聲再次跟著起鬨,叫喊起來:「是啊,如果你身上沒有寶物的話,那你便和你們大教的人說,每人給你湊一點好了。」


  「每個人湊一點寶物?」北辰影聞聲,直接從人群中走了一出來,一邊走,一邊說道,「那麼乾脆,我開一個局,大家一起押注算了。


  你們看好誰,便來到我這裡進行押注。一天的時間,一直到明日雙方開戰之前,我都可以接受任何人的押注。」


  「押注?好,押注好啊。」


  「便是押注了!」


  「北辰影長老說的有道理,不過,長老到時候你賠了,你有沒有錢支付啊!」


  「管他有沒有錢支付,他沒錢支付,到時候找到教主那裡,看他怎麼說!」


  「押注了。」


  「我押泠溪仙子獲勝!」


  「我也押泠溪仙子獲勝!」


  一時間,一個個百峰教的弟子紛紛找上北辰影開始押注。


  北辰影直接無語了,你們是不是傻的,我說押注,是想賺極陣教的錢,你們一個個的湊什麼熱鬧,你們這樣,極陣教的人一看,他們能押嗎?


  對面,極陣教的眾人一時間,面色卻是變的無比的怪異起來,怎麼回事,一開始他們只是想要找回一些面子罷了,怎麼就變成了約戰了,然後還開始押注了?


  更加過分的是,這些百峰教的人全部都押一個叫泠溪的人獲勝。


  泠溪自然是四寶峰剩下的那個地仙境的弟子了。


  他們如此相信泠溪?那明日的戰鬥,他們不會輸吧?

  眾人原本充滿了信心,若是讓他們布下陣法,然後再輸,那他們乾脆別修仙算了。


  可如今的情況,他們不得不擔憂。


  百峰教的人不肯能都是傻子,他們都押注泠溪,一定是有道理的。


  他們之前輸了,還有理由有借口,因為他們沒有動用陣法,可若是明天動用了陣法,他們再輸了,那丟人可就丟大了。


  不行,要更加保險一些,一定要確定穩贏才行。


  他心中思索一番,很快有了注意,高聲道:「只是一天時間還是太趕了。


  陣法不是說布置便能布置好的,而且,我們身上都有傷。」


  隨著極陣教的人開口,原本吵鬧的,要押注的眾人一下安靜了下來,紛紛轉頭看了過去。


  北言更是高聲叫道:「什麼意思,說好的事情又要變卦了?你們這是想要不打了?怎麼?慫了嗎?」


  「我們可沒有說不打。」對方為首之人連忙搖頭,強調道:「只是,我們需要時間恢復傷勢。」


  「恢復傷勢?」北言一臉鄙夷的看著對方叫道,「之前我們和你們交手的時候,可都是收著手打的,就你們這傷勢,還需要恢復?」


  頓時,極陣教的一方,十大地仙境高手的目光一下變的難看起來,來,許久,還是對方為首之人繼續開口說道:「傷勢不重,我們也需要時間休息。這傷勢我們最少需要一天的時間來調整,一天之後再交手,我們根本沒有時間布置陣法。


  最少,你們需要給我們三天的時間,讓我們來布置陣法才行。」


  他想了想,覺得三天的時間,是最為合適的,他也想時間更長一些,比如說和對方說,給他們十天,或者一個月的時間布置陣法,可樣的對,對方是一定不可能答應的,所以他才說三天之後。


  他們的傷勢,根本不需要如何調整恢復,也就是說,他們有三天的時間布置陣法,這種時間,他們也可以布置下一個不錯的陣法了。


  「三天!三天時間太長了,你們怎麼不說三十天呢?」北言繼續鄙夷道,「難道說,你們和別人交戰,別人要殺你們了,你們還能和別人說,不要動手,給我們三天時間讓我們動手嗎?你看別人能不能等你們。


  給你們一天的時間,讓們布下陣法已經算可以了,你們還得寸進尺要三天的時間。」


  極陣教幾人聽著北言的話,一個個漲紅了臉,可一時間他們卻又不知道如何反駁。


  就在他們頭疼間,忽然,一道溫柔的女聲飄了過來。


  「三日便三日吧。」


  泠溪從遠處飛了過來,她之前一直看著小師妹,唐小蕊戰鬥。


  唐小蕊加入百峰教之後,曹振一直都在中洲,也沒有時間教導唐小蕊,所以便讓言有蓉帶著唐小蕊回到了百峰教內。


  一直以來,唐小蕊也都是由四寶峰的一眾師兄師姐們教導。


  其中,教導時間最多的便是言有蓉和泠溪。


  而唐小蕊的天賦也確實好,尤其是唐小蕊乃是不滅真雷之體,實在太適合神通版的五雷正法了。


  雖然年紀小,入門時間也少,可唐小蕊在同修為境界之中,憑藉著五雷正法,卻也是少有對手。


  唐小蕊與別人切磋完之後,泠溪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她知道,四寶峰的弟子,在這裡與極陣教的人切磋,生怕自己的那些師弟師妹們惹出什麼事來,便帶著唐小蕊前來此處。


  她其實是不想出頭的,她也不是那種性格的人。


  可聽了一會發現,她要代表百峰教出戰,而且雙方都已默認,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如今,眼看雙方再次僵持住,她便主動開口了。


  隨著她的開口,一時間,眾人也紛紛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泠溪仙子。」


  「是泠溪仙子來了。」


  北言更是大急,連忙勸解道:「師姐,他們原本答應好了一天的,突然改成了三天,一定有什麼陰謀的。到時候……」


  「到時候輸了,也只能怪我學藝不精。畢竟,陣法,也是對方自實力的一部分。」


  對面,一眾極陣教的弟子們聽著泠溪溫柔的話音,一個個卻是紛紛向著泠溪露出善意的笑容,心中對泠溪的感官更是極好。


  同時更有人向著泠溪一拱手道:「這位仙子,在下乃是極陣教的,六陣,明日便事仙子與我們交戰吧。


  不過,聽說是仙子一人挑戰我們十人,不知道這個戰鬥,要如何戰鬥?若第一場便是我們勝了,那自然不用說,若是第一場是仙子勝了,那第二場是什麼時候開始呢?


  之前,我們與你們四寶峰的弟子交手,大家都是一場接著一場的,不知道我們是否也是如此?」


  什麼時候開始第二場,這可是大有說法的,若是接著開始第二場,對方根本沒有時間休息,若是對方提出間隔一個時辰,那也好,可若是對方說,受傷之後,要等傷勢完全恢復,那可就沒法使用車輪戰了,這結果也會大為不同。


  泠溪聞聲,微微點頭道:「之前如何,我們也如何便是。」她不想再定下新的規定,不想太過特殊。


  泠溪的話音已落下,一旁北言頓時焦急起來:「師姐你,若是你受傷了,他們是可能用車輪戰的。他們可是十個人啊!」


  六陣發現,那個泠溪很好說話,只是這個北言難纏,眼看北言再次開口,甚至理都不理會北言,而是繼續向著泠溪說道:「這位仙子,還有一點,我們是派出十個人,並不是說,只有我們十個。


  我們可能會替換一兩個人,這一點沒有問題吧?」


  泠溪聞聲,輕輕點了點頭道:「只要都是地仙境的存在,只要是你們極陣教的人,自然都沒有問題。」


  「那好,那我們便三日後,再來討教仙子的法術。」六陣向著泠溪抱了抱拳,很快轉身飛走。


  若是可以布置陣法的話,那他們真的要換一個人了。


  他們在地仙境,可是還有一位極其痴迷陣法的師叔,棋陣師叔


  沒錯,就是他的師叔,而不是他的師兄。


  那位師叔,實在太過痴迷陣法,以至於都荒廢了修為境界的修鍊。之前,他們之所以沒有找那位師叔,也是一位不能用陣法。


  如今,對方允許先布置陣法了,他們自然要找棋陣師叔出手了,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很快,極陣教要選出十人,在三日後,約戰百峰教地仙境高手的消息便傳播開來。


  一時間,無論是百峰教還是極陣教,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地仙境的約戰之上,同時不少人,也注意到了有人開盤。


  極陣教,所在的區域內,一個個極陣教的地仙境們,議論紛紛。


  「你們說,我們能不能贏?」


  「顯然,我們會贏的。」


  「諸位,你們有些太過樂觀了吧。」眾人之中,一個看起來很是機靈的弟子提醒道,「不是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主要是,我們之前可是被四寶峰的四個人給殺穿了。」


  他的話音方一落下,一旁立時有人反駁道:「我們之前輸,是因為我們無法布下陣法,這一次師兄他們可是有時間布置陣法的。」


  「可是,對方若是真的明知道會輸,還是答應三天之後嗎?而且我之前可是打聽過了,百峰教三天後出手之人名為泠溪,乃是四寶峰的大師姐。」


  「那又如何?大師姐可不見得是最強的,四寶峰不是還有歸仙境嗎?那些人顯然比這個泠溪更強。所以,大師姐、大師兄的聽聽便行了。


  何況,劉陣師兄他們,這一次應該會去請棋陣師叔。」


  「棋陣師叔?不可能吧?師叔他最新陣法,這種是不會參與的。」


  「平時師叔不會參與,可現在,可是關乎著我們極陣教的臉面的,師叔必然會出手的。」


  「若是如此,那我們的確不可能輸的。」


  「我們可以先等一等,等師叔確定會出手之後,我們便去百峰教那邊押注,這一次我定要狠狠的押上一筆。我讓百峰教的人再猖狂,我賠死他們!」


  「那個,咱們還是不要太狠的好,畢竟咱們是借用了別人的山門。」


  「咱們那點錢,算不上什麼的,直接押注便是。」


  極陣教內,六陣等人回去之後,第一時間便是直接找到了他們的棋陣師叔,畢竟只有三天的時間,他們需要儘快說服棋陣師叔,讓師叔快些去布置陣法。


  雖然棋陣的確不喜歡去做別的事情,他只喜歡研究陣法,可架不住眾人全部來勸他。


  「師叔,您還是去吧,您不去,萬一咱們輸了呢!」


  「是啊,師叔,我們已經打聽過了,百峰教,四寶峰一脈的峰主,是他們百峰教的教主,他之所以是教主,便是因為他是轉世大能,而且他也非常擅長培養弟子。


  如今,他們四寶峰一脈,除了新入門的小弟子之外,剩餘的五個沒有突破進入歸仙境的弟子,全部都是古之仙體。


  師叔你也知道的,古之仙體在同修為境界之中,可以稱得上是無敵的存在。


  他們必然是有把握才會答應約戰的。


  師叔這一次我們若是輸了,那可就丟人丟大了!」


  「師叔,你也不想看到我們丟人吧。」


  棋陣看著眾人,一副你不走,我們也不走的架勢,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道:「也好,那我便答應下來,三天時間是嗎?正好,我研究了一個陣法,三天時間,差不多能夠布置好陣法了。」


  「三天時間便能布置好的大陣!」


  「師叔你要出手了,太好了,如此一來我們必勝無疑!」


  「師叔,那您現在便去吧。我們先布置陣法!」


  棋陣卻是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我還需要準備一下,你們先去吧,一炷香的時間之內,我便會去找你們的。」


  眾人眼看師叔已是答應,一個個迅速飛離。


  在他們飛離不久的下一刻,一道人影忽然從虛空之中落下,直接落到了棋陣的身前。


  「絕陣師姐。」棋陣看了眼前之人一眼,低聲道,「師姐,您都聽到了,這一次,師弟可能要用那陣法了。」


  他方才所說的陣法,其實並不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而是找師姐一同研究的,其中許多理論都是師姐的理論,畢竟那等短時間便能煉製出來的陣法,他可不擅長。


  其實那陣法,更加適合放在陣圖上,只是他研究的方向與時間還稍微有些區別,所以他改為了布置陣法。


  「陣法是你研究出來的,我只是提供了一些想法罷了,你想用便用,不必與我說的。」絕陣看著自己的小師弟,笑道,「不過,太上長老可不喜歡,你研究這種陣法,到時候,小心太上長老找你說道。」


  棋陣聞聲頓時露出一道苦色道:「只要讓咱們極陣教贏了,便是被太上長老說道又如何?


  其實我也理解太上長老,畢竟我與師姐你走的都不是咱們百峰教的正道,太上長老也是為了咱們好。」


  說著,他看了自己的師姐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還有,師姐,你也知道,其實那個人,對我一直挺不錯的。」


  「嗯?」絕陣仙君聞聲面色驟然一變,拉住棋陣走入洞府之中,隨之抬手一揮,釋放了一道隔絕法術,這才看著自己的師弟,低聲問道,「你要說什麼?」


  在他們口中的那個人,唯有一人,那便是叛教的那個傢伙。


  「其實,我後來見過他一次。」棋陣一臉怪異道,「我不知道,他當時為什麼會重創與他那麼親近的錯陣師兄,可當初我遇到他的時候,他並未出手傷我。


  那時候,我在外面研究陣法,師姐你也知道的,有很多陣法研究的揮手,需要特定的風水和環境,我就是那時候遇到他的。


  他不僅沒有傷我,甚至還出手指點了我一些陣法上的問題。同時,他也說,我們極陣教走的道路不對,我們一直研究如何布下更強的大陣,可是我們若是外出呢?


  我們若是在外面,遇到敵人怎麼辦?別人可不會給我們機會,讓夠我們布置陣法。


  所以他說,我們應該走另外一條道路。當時,我以為,他要走的道路,是與師姐你一樣的,研究陣圖之道。


  可是接下來的日子,我卻發現,我錯了。他並未離開,而是一直留在一幫,幫我研究陣法,指導我陣法。


  我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他究竟有多麼的天才!


  我自認為自己在陣法一道上的天賦已經足夠高了,可是,與他討論陣法之後,我發現我和他之間的差距真的太大了。


  也是在那個時候,他告訴了我,他叛教的原因。」


  「恩?是什麼!」絕陣仙君滿是驚訝的瞪大雙眼,看向了自己的師弟,便是她都不知道,那個傢伙當年為什麼要叛教,整個極陣教,恐怕都沒有幾個人知道,那個傢伙叛教的原因,他沒想到,她的這個小師弟,竟然知道那傢伙為什麼叛教。


  「是因為他所走的道路,師姐我剛剛說過了,他認為我們極陣教如今走的道路不對,但是同時他也認為,師姐你所走的道路也不對。他走的是第三條道路。」


  絕陣仙君的一雙柳眉緊緊皺起,「陣法一途,還能有第三條道路嗎?」


  「那是他自己研究出的道路。」棋陣忽然話音一轉道,「師姐,你應該聽說過人丹吧。」


  「我自然知道人丹。」絕陣仙君微微點了一下頭,有些詫異,又好像是瞬間猜到了什麼一般,失聲道:「你不會說是,他……他所走的道路是,人陣!用自身當作陣法吧?」


  「沒錯,就是這樣。他要將他自己煉製成陣法,如此一來,他無論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發揮出最大的威能,因為他自身便是大陣,他說,甚至在他修鍊的時候,都不是修鍊,而是提升大陣的威能!」


  「他……他的想法可真夠瘋狂的,不過,我很喜歡他的想法。」絕陣仙君聞聲,臉上卻是露出一道興奮之色,將自己的身體煉製成陣法,為甚自己之前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那個傢伙,果然夠天才,不愧是,他們這一代之中,最為天才的傢伙。


  怪不得,當年師父在的時候,誇讚說,那個傢伙是他們極陣教創立以來,天賦最好的三個人之一。


  棋陣看著一臉興奮的師姐一眼,不由輕輕感嘆道:「他說的沒錯,師姐的確是所有人中最為懂他的一個,可惜師姐是個女人。」


  絕陣仙君,聽到棋陣師弟的話,臉上不由的露出一道驕傲之色,畢竟誰不知道那個傢伙心高氣傲,能被那傢伙誇讚是最為懂他的人,的確足夠她驕傲了。


  可很快,棋陣後面的話音傳來,讓她的眉頭一下皺起,一臉不滿道:「什麼叫做我是一個女人!女人又如何?」


  「這個……」棋陣臉上露出一道羞澀之色,小聲道,「男人和女人的身體構造不同的,所以他才會說出那句話來的。」


  「身體構造不同,那有什麼關係,難道不能和他一起研究嗎?他……不對!」


  絕陣仙君突然間反應過來,失聲道:「那些人,是他殺的!當初我們大教,很多弟子無緣無故的消失,但是大家一直找不出原因,那些弟子沒有什麼共同的敵人,他們唯一的特點是,他們都是仙體,各種陣之仙體,同時他們全部都是男弟子!


  所以,這些人是他給帶走了,他在用那些人做實驗,實驗他的理論,實驗做成人陣!

  因為,之前從未有人提出過人陣的理論,所以他屬於開創者,他沒有前人的經驗借鑒,一切都需要依靠他自己摸索。


  這畢竟是在身體上煉製陣法,一旦出錯,即便不死,也會受傷,更為重要的是,萬一造成暗傷便更加嚴重了,而且,肉身已經繪製了一個陣法,若是發現出錯,再想要改變便難了。


  所以,那個傢伙不可能在他自己的身上實驗,他必然會抓人來實驗的。


  而普通人,和仙體,尤其是陣法仙體之人肯定也是不同的。他要抓陣法仙體來實驗,可是外面哪裡去找這麼多陣法仙體呢,他只能對我們極陣教的自己人下手……


  他……他……」


  絕陣仙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雖然那個傢伙叛教了,可她一直非常欣賞那個傢伙。


  可如今,她卻發現,那個傢伙,用自己的大教的人做實驗。


  當初失蹤的弟子,可不是一個兩個那麼簡單,那是幾百個!

  怪不得,他當初會叛教,必然是他的所作所為被教中的高層得知了。


  「錯陣……當初的錯陣之所以,突然間性情大變,回來之後,忽然變的沒有了任何都只,甚至不再修鍊,應該也是知道了,他最為崇拜信任的師兄所作的事情,信念崩塌,所以變成了現在這般。」


  絕陣瞬間想明白了一切,忽然,她面色又是一變:「他用我們大教的弟子做實驗,我記得當初消失的弟子之中,最強的有一位真仙境的存在,也正是因為那位真仙境消失之後,當初的教主才開始徹查此事,不久之後,他便叛教了。


  如果所有人的實驗效果都是一樣的,他沒有必要對一位真仙境的人動手,他必然是需要真仙境的人來實驗的。


  而錯陣正是真仙境的人,所以,他甚至當初都拿著錯陣做了實驗!」


  絕陣仙君說著,目光不由的落到了眼前的師弟身上,急切問道:「師弟,你……他有沒有拿你做實驗?」


  「沒有。」奇珍聞聲立刻搖頭說道,「他可能看不上我,或者是對我有感情所以沒有拿我做實驗吧。


  我覺得,他應該也沒有拿錯陣師兄做實驗,畢竟,錯陣師兄說是他的師弟,其實如同他的弟子一般,他最為關心的人也是錯陣師兄。


  當初,他指導我陣法的時候,也多次提到錯陣師兄,我能夠感覺的到,他是關心錯陣師兄的。」


  「那也不能確定,他真的沒有對錯陣動手。等有機會,我還是要詢問錯陣一下,不,我現在便去詢問錯陣。」


  絕陣仙君很快離開洞府,向著遠處飛去。


  棋陣望著師姐離開的背影,深深嘆息了一聲,隨之拉開自己的衣服,隨之,他的體內,一道道仙氣湧出,附著在身體之上,很快,他的胸前,浮現出一道道模糊的紋路,慢慢的,這些紋路越來越多,他整個身體都布滿了紋路,隱隱約這些紋路,似乎又形成了一個個陣法。


  「師姐,原諒我對你撒謊了,當初,他也用我的身體做了實驗,而且是我主動的。


  因為我,真的也欣賞他,比師姐你還要欣賞他,同時,我也是想要保護我們極陣教的弟子。


  我的身體,極其適合做哪些實驗的,別人可能實驗幾次便會死去,可我因為,我是不毀陣體的緣故,換成別人都死的實驗,我都能夠活下來。


  有我為他做實驗,那麼他便不會對我們極陣教的其他地仙境的弟子動手了。


  但是其他境界的弟子,我卻無法保證了。否則的話,怎麼可能,你都突破進入真仙境了,我還停留在地仙境,我怎麼可能這麼久都沒有突破。


  可是現在,我真的有些壓制不住了,恐怕用不了半年時間,我便要突破進入歸仙境了。


  那時候,他可能又會找地仙境的人來做實驗了。


  他現在,主要需要的是地仙境的人!」


  他剛剛之所以將這些告訴給師姐,是想讓師姐他們早做防備,等自己突破之後,那個傢伙,必然會前來抓更多的,先天陣體做實驗的。


  「如果,自己能夠一直停留在地仙境那多好。」


  棋陣嘆息一聲,卻是又搖起頭來,自己一直留在地仙境也沒有用,那個傢伙,現在主要抓地仙境做實驗,可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會去抓那些歸仙境做實驗,甚至是真仙境的存在!


  至於他的錯陣師兄,恐怕,錯陣師兄,也被他做過實驗了,否則的話,錯陣師兄不可能那般崩潰。


  絕陣仙子很快飛入錯陣的洞府之中,隨之便布下了一個隔音的法術。


  洞府中,身材發福的錯陣看著世界布下的隔音法術,身子本能的一縮,雙手一下護住身體,驚慌到:「師姐,你要幹什麼?師姐,你……你如果需要了,你去找玄陣,他年輕身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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