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證明你的清白
砰!
結婚登記處的大門一下子被人踹開,程燕西抱著不停掙扎的季涼猶如天神般出現在門口,裡面的工作人員嚇得全部起立,齊齊的朝程燕西行注目禮。
「程長官!程長官!」辦公室外,民政局馬局長剛剛趕來,領帶都沒有系好,看到程燕西,擦著腦門上的汗,點頭哈腰,「快進,快進!快請進!」
程燕西冷著臉掃著辦公室一圈,長腿帶著軍靴一邁,走了進去。
「都TM愣著幹嘛!登記表呢!快拿過來!長官要結婚登記!」馬局長指著一圈人吼,「快點!」
一圈人連忙忙活起來,程燕西抓著季涼走到填表的桌子前坐好,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表和筆開始填。
季涼坐在程燕西旁邊,已經哭得沒有力氣,喊得沒有力氣,身子彷彿剩下一個空殼,對周圍的聲音不聞不問。
「請問兩位,」工作人員顫巍巍的開口,例行公事的問問題,「是自願登記結婚的嗎?」
自願?程燕西一記冷眼掃過去,馬局長心裡咯噔一下,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抬起一腳踹在那工作人員屁股上,「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程燕西刷刷幾下就把表格填好,轉頭看了季涼一眼,不管不顧的將筆塞到她的手裡,攥著她的手開始往表格填信息。
季涼一個激靈,連忙掙紮起來,手被程燕西壓著,字寫的歪歪扭扭,「我不要填!我不要填!我不是自願的!」
程燕西眼睛危險地一眯,抓起登記表,刷刷兩下撕得粉碎,「再拿一張!」
工作人員抖著手遞過表格,程燕西拿著一掌拍在桌子上,「填!」
「我不要填!」季涼緊緊握拳,拚命搖頭,做著最後的掙扎。
「小孫!」程燕西滿臉陰霾,話是對孫天浩說的,眼睛卻盯著季涼,「去京南大學把溫堇言帶過來。」
季涼猛地回過頭來,仰望著程燕西,嘴唇微微掀開,抓過筆來,「我填!我填!不要……別讓他過來……」
程燕西嘴角冷冷的勾起,「填吧!」
季涼握起筆,顫巍巍的在表上填好自己的信息,手指按到印泥里拿出來,在按手印之前,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
這一按下去,自己跟溫堇言就再也不可能了,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只要按了手印,她跟程燕西就是夫妻了,她沒有權利選擇不結婚,更沒有權利選擇離婚……
程燕西看季涼久久未動,一簇眉,抓著她的手,猛地按到登記表上。
啪嗒……
一滴眼淚直直的落到紙上,暈花了字。
「程燕西,」季涼嘴角微微抽搐,身子未動,空洞無神的開口,「我恨你……」
程燕西身子一頓,不過半秒,伸手,將表格抽了出來,冷道,「恨我,也改變不了我是你丈夫的事實。」
馬局長畢恭畢敬的將表格接過來,小心翼翼的開口,「長官,那個……下面,該照結婚照了,您看……」
程燕西將季涼從凳子上拉起來,緩緩笑了,聲音裡帶著邪魅,「季涼,聽到了?結婚照……把你現在的鬼樣子收起來……」
季涼渾渾噩噩,像個玩偶一樣被幾個人擺弄,架到紅色背景布前,坐到程燕西旁邊,『咔嚓咔嚓』拍好了結婚照。兩個紅色的小本本被程燕西握在手裡,她連什麼樣子也沒看到。也好,她壓根就不想看到,不想接受她結婚的事實。
程燕西看著兩個紅本本,眸子變得幽深,隨手將結婚證放進上衣口袋裡,正好貼在心臟上,那地方彷彿被灼傷,程燕西眼神一凜,薄唇輕啟,「走!」
說完,身子掠過季涼,目不斜視的往外走去。季涼站在原地,微低著頭髮楞。
「首長……」小孫看看程燕西,又看看季涼。
「不用管她!」程燕西高大的身影離開登記處,帶走了一室的冷冽。
吱……嗡嗡嗡……
樓下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一群特種兵飛快又悄無聲息的隨著車子離開,來無影去無蹤。
民政局的幾個人看著被甩在辦公室的季涼,面面相覷。
「這個……」馬局長斟酌著走上前,開口,「首長夫人,您……您不離開嗎?」
首長夫人?
聽到這四個字,季涼眼眶不自覺得酸了一下,她自嘲的哼了一聲,踩著高跟鞋,不說一句話,跌跌撞撞的離開。
「好可憐啊!」季涼跑開之後,幾個工作人員湊到一起小聲議論。
「剛結婚就被丟下了……」
「明明是這位長官逼著人家結婚的……」
馬局長拿著手帕使勁擦汗,對幾個人說道,「出去之後別亂說,小心小命不保!今天,你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
「馬局長,這男人是誰啊?很可怕嗎?看起來很年輕啊!」
「年輕?年輕才可怕!」馬局長瞪了問話那人一眼,「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少將了,前途無量!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噝……」辦公室里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九月的夜晚有些清涼,季涼從民政局出來,穿著單薄的衣服,迷茫的站在街頭,環顧四周,卻不知道哪裡是能去的地方。
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她是不是只能等?等程燕西厭倦了,等他不恨自己了,就會放自己離開?如果一輩子他都放不下恨呢?一輩子糾纏……
四季景都小區的一棟高層樓下,溫堇言等了將近兩個小時。
季涼的手機始終在關機狀態,迎新晚會一結束,他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他早就查到季涼住在這裡,沒想到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拜訪她的家。
「少爺,這麼晚了,季涼小姐不會來了,咱們回去吧?」福伯站到一旁勸道。
「再等一等。」溫堇言焦急地來回踱步。他跟季涼剛剛有些進展,季涼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消失,肯定有什麼事!
福伯看了看天空,「少爺,天沉了,我看要變天,一會兒可能會下雨,還是不要再等了吧?大少爺回來這麼多天,您都沒回去看看,老爺會生氣的!」
溫堇言一簇眉,剛要說話,卻眼尖的看到小區外走來一個人。季涼!他就知道,像畫展那次一樣,只要他等,就會出現奇迹!
「季涼!」
遠處傳來熟悉的溫暖的聲音,季涼微微抬起頭,看到溫堇言關切的眼神,忘了疑惑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只是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一下子溢出眼眶。
溫堇言快步奔到季涼麵前,借著昏黃的燈光,一下子看到季涼臉上的淚痕,眼中的笑意不見,立刻擔心的問道,「你怎麼了?你哭了嗎?出什麼事了?」
「學長……」
「怎麼了?」溫堇言一下子抓住季涼的胳膊,「發生什麼事了?」
「我……」季涼的話一頓,她搖搖頭,伸手擦了擦淚水,冷淡的開口,「學長,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掙脫開溫堇言的雙手,季涼逃也似的往樓里跑。她不能再跟溫堇言有什麼牽扯,這麼溫暖的男生,註定跟她無緣。她不想因為她,讓無辜的人受到程燕西的傷害。
「季涼!」溫堇言看著季涼跑開,連忙追了幾步,一把拽住季涼的胳膊,皺眉道,「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離開禮堂之後,現在突然變得這麼冷淡?」
「我一直是這樣的。」季涼忍著委屈,不願看溫堇言的臉,緩緩道,「學長,男女有別,請放開我的手。」
「季涼,你……」溫堇言霎時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可剛剛在禮堂,你明明……你明明就已經回應我了啊!」
「如果那個擁抱給學長造成誤解,那我很抱歉。」季涼咬著唇,「我要回去了。」
「季涼!」溫堇言猛地一拽,季涼身子一旋,直直的撲到溫堇言懷裡。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溫堇言發怒,握著她的手強勁有力,看著她,墨黑的瞳孔里透著薄薄的怒氣,「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放開我!」季涼掙扎。
「不放!」溫堇言堅定的開口,「我說過要守護你!」
「我不用。」季涼想都不想的反駁。
溫堇言心裡又氣又傷心,跟季涼對視一秒,驀地低下頭,捧著季涼的臉,直直地吻上了她的唇。
「少……」福伯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季涼感受到唇上溫潤的觸感,驚駭的睜大雙眼。溫堇言大腦也是一片空白,他只知道自己心底慌成一片,能阻止季涼離開的唯一辦法,就是吻她!
昏黃的燈光,相擁的男女,看起來,只有浪漫和唯美才能形容。
周圍全是淡淡的肥皂味,季涼身子驀地一僵,猛地推開身前的人,顫巍巍的後退幾步,「溫堇言,你幹嘛!」
溫堇言沒有防備,被推得後退了幾步,踉踉蹌蹌站穩,看著季涼道,「季涼,我……」
「別,別過來了!」季涼看著溫堇言,害怕的搖著頭後退,走了兩步之後轉過身,慌亂的逃進單元樓里。
「季涼!」溫堇言站在原地叫了一聲,想追上去又怕惹季涼生氣,於是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跑開。
「少爺,咱們……」福伯恭敬的走上前來,「咱們回去吧?」
溫堇言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面彷彿還帶著剛剛清涼的觸感,他雙手緊緊握成拳,閉上眼睛說道,「福伯,再去查,看看還能查到什麼。現在……我們先走!」
「好的,少爺。」
季涼跑進樓里,急匆匆按了電梯,心裡一片兵荒馬亂。如果今晚程燕西沒有出現,剛剛那個吻將會是美好的,可現在,她只感覺恐慌……
電梯很快達到十樓,季涼跑到公寓門口按了密碼鎖,一下子打開門。
公寓里一片漆黑,可空氣中似乎有淡淡的酒香味,季涼剛吸了吸鼻子,準備打開燈,眼前卻忽然閃過一道黑影,緊接著腰身被緊緊箍住,撲面而來濃重的酒氣。
「啊——」季涼下意識的大叫,卻被人一下子推到牆上,捂住嘴巴。後背緊貼著冰冷的牆壁,前身緊挨著男人炙熱的身體,季涼驚恐的睜著眼,片刻間,卻已經意識到眼前的人是誰。
「怎麼?剛結婚就不認識你的丈夫了?」程燕西看著季涼驚恐的表情,哂笑,微微張開嘴湊近她耳邊,緩緩開口,在黑暗中,一雙明眸竟有些蠱惑的味道。
「唔唔……」季涼搖著頭想要掙脫,程燕西撐著身子,拉開兩人的距離,季涼呼了口氣,顫巍巍的問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會在這裡?」
季涼感受到程燕西語氣中的嗤笑,眼睛也適應了黑暗,慢慢朝程燕西看過去,卻見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的嘴唇,慢慢靠近。
季涼猛地偏過頭,閉上眼吼道,「你不要過來!」
「呵呵……以為我要親你嗎?」程燕西沉沉的笑了一聲,抬起左手,摩擦著她的嘴唇,勾著嘴角,笑意卻不達眼底,「你放心,別人碰過的地方,我沒有興趣。」
轟——
季涼腦中像焦雷劈過,心頭一滯,嘴唇變得刷白,看著程燕西,明知故問卻又不死心的開口,「你,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程燕西一挑眉,身子一挺,將季涼緊緊壓在自己跟牆壁中間,一副要將她碾碎的架勢,惡狠狠地說道,「意思就是我什麼都看到了!剛剛你跟那小子在樓下……接吻是嗎?除了接吻,是不是干過別的?」
別的……
程燕西故意用下身頂了季涼兩下,看著她瞬間蒼白的臉,笑得更深了,「雖然說,對別人碰過的地方不感興趣,可你畢竟是我的妻子,我總要檢查檢查……你其他地方,是不是乾淨的!」
「程燕西……」
滾燙的淚水從季涼眼眶裡流出,她的聲音帶著倔強的悲慟,「你別侮辱我!」
「哦?」程燕西冷漠的開口,「既然是侮辱……」話一頓,程燕西猛地抓起季涼往卧室走去,再次開口,聲音已經變得充滿戾氣,「那就用行動,向我證明你的清白!」
咔嚓——
話音剛落,窗外突然劃過一道閃電,照亮了室內兩個人的面容。
季涼意識到他什麼意思,立刻大叫起來,嗚嗚的哭著,「程燕西!你放開我!混蛋!」她拚命拍打程燕西,可他就像銅牆鐵壁一樣巋然不動。
程燕西踹開門,將季涼一下子扔到床上。
轟隆——嘩啦——
天空中響起巨大雷鳴聲,緊接著,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電閃雷鳴中,程燕西高大的身影站在床前,睥睨著季涼,雙眼猩紅。季涼不斷地往後縮,對於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有些懵懂,潛意識裡卻是極度的恐懼。她大腦不停的運轉,試圖找回程燕西的理智,哭的泣不成聲,「程燕西,別過來……爺爺,爺爺知道了……你要敢對我做什麼,我一定去告訴爺爺!」
程燕西將手放到胸前,不疾不徐的解開扣子,說道,「爺爺一直想讓我們要孩子,你忘了嗎?告訴爺爺,他只會開心……」
季涼大腦一片混沌,程燕西壓到她身上,她幾乎來不及反抗。「撕拉」一聲,季涼身上的小禮服應聲而裂,白皙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
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溫熱,兩個人都是一顫。
程燕西頂開季涼的雙腿,單手輕而易舉的摁住他想要反抗的雙手,另一隻手在她身上慢慢遊走。
「啊——」季涼閉著眼大喊一聲,聲音在雨夜裡更顯凄涼。她緊緊閉著眼,髮絲凌亂,屈辱的感覺瞬間蔓延至全身。
程燕西仿若沒有聽到,慢慢低下頭,俯在她的脖頸上,氣息里夾雜著濃重酒氣噴薄在季涼的皮膚上,毫不留情的噬咬她……
季涼笨拙的掙扎,可每動一次,卻只會讓兩個人更加貼近彼此,季涼絕望的哭喊,「嗚……混蛋……放開我……」
放開?程燕西眸光暗了一下,手沿著季涼的小腹下滑,一用力,將她身上最後一層遮擋扯掉,腰部一挺,狠狠地將自己沒入季涼的身體……
痛!毫無徵兆的像被撕裂般的痛!
季涼痛的一下子睜開眼,眼淚唰的流下來,模糊的視線下,她看到程燕西蓬鬆的短髮,看著他稜角分明的側臉,緊貼在她身前。
原來女人跟男人在一起是這樣的……季涼心底狠狠地自嘲一番,頓時像被抽走全身力氣,無神的想,完了,什麼都完了!
季涼的淚悄無聲息的沒入程燕西的髮絲,程燕西一簇眉,感受到季涼的溫暖緊緻,眸子閃過一絲複雜的光,閉上眼,開始了瘋狂的衝刺。
已成定局!季涼絕望的不再做無謂的吶喊,只是雙手還使勁推著程燕西的肩膀。
程燕西的動作逐漸加深,季涼感覺自己身體漸漸不受控制,全身戰慄,身體里有一部分像是要衝破束縛,喉嚨里也漸漸溢出她自己都感覺到陌生的聲音,「嗯……」
程燕西嘴角一勾,毫不憐惜的加快動作。季涼彷彿感受到他的嘲笑,擰著眉頭,死死咬住唇,慢慢感覺血腥氣在嘴裡蔓延。身子是熱的,心卻是冰冷的……
窗外大雨滂沱,昏暗的房間內,雷聲雨聲與男人女人的低吼聲、呻/吟聲交織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