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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讓你,生不如死

  歐玄冽疑惑地抬起還在流血的手指,眉頭輕輕皺了皺,「為了能給飛揚輸血,每天的食物都是按照你吩咐的吃,根本就沒有……」


  說到這裡,歐玄冽突然想起白天的時候,為了得到俞貝兒手中的照片,他喝了俞貝兒準備的紅酒,難道是紅酒的問題?

  「誰?」珂瑞抓起歐玄來的手指狠狠地咬牙,誰這麼狠居然想要讓歐玄冽害死自己的親生兒子?


  「俞貝兒,今天我喝了她倒的紅酒。」歐玄冽將白天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省去了那張他強殲秦筱安的照片。


  珂瑞的眼睛頓時迸發出嗜骨的凶光,如果他不是對血液敏感,如果不是這種東西也是他為了飛揚而研製過的,如果不是他對這種東西恨之入骨,如果不是……那麼,今天的飛揚就有可能死在手術台上了!


  歐玄冽的雙拳緊緊握住,現在他終於明白了俞貝兒為什麼會做這種看似想要說服他最後卻什麼都沒有做的事情,因為她要動的手已經得手了!

  珂瑞拉過歐玄冽的手扯開繃帶,那傷口不大,雖然還在流血卻已經開始緩緩停止了,果然如此!

  珂瑞狠狠閉眼,深呼吸,極力壓下他想殺人的衝動,「這是一種抑制血小板再生,殺死血小板的藥物,喝了這種葯會讓人體血液中的血小板數量極速下降,嚴重者就可能像飛揚那樣一點小傷口就可能流血不止甚至是失血過多而亡!」


  所幸歐玄冽中藥的時間不長,雖然傷口還在不斷地流血,卻已經緩慢了下來!

  從給他下藥到飛揚出事,都是她的陰謀,只要飛揚發生任何意外,毫無懸念地歐玄冽必然會為飛揚輸血,而中了葯的血輸進飛揚的體中,飛揚的病情重傷加重,連挽救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飛揚怎麼辦?秦筱安一個人的血液不夠啊!」歐玄冽沉痛地看著旁邊手術台上的飛揚。


  「現在只能幸苦筱安了。」珂瑞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心裡慶幸昨天藍若依帶來的試劑,他首要的任務就是為飛揚複製了血小板,所以飛揚不在是以前那樣因為小傷口而失血過多而死!


  雖然飛揚的血小板增多了,但是他的傷口恢復的也不像常人那樣好,同樣需要輸血,只是輸血的多少而已!


  「筱安的血夠不夠?她會不會有危險?」如果可以,歐玄冽寧願抽干自己的血,寧願自己有生命危險也不想秦筱安有一點傷害!

  可是,飛揚需要合適的身體作為培養皿的時候他的身體不合適!飛揚需要血液的時候他的血液又中了葯,一次一次將秦筱安推進危險的地步!


  「張護士,去請秦小姐,再抽300CC的血液,筱安一定可以堅持的下去的!」最後一句話他是對自己說的,秦筱安連作為培養皿調試的折磨都能堅持的下去,區區300CC的血液,又怎麼能打敗她呢?

  歐玄冽的眼神暗了暗,雙唇緊緊抿起,好看的唇線拉得老長。


  珂瑞看了看失落的歐玄冽,心裡震了震,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不用擔心,你的中藥時間不上,只要吃點葯,不要碰我囑咐你的忌諱,過不了多久你的血還是可以用的!」


  珂瑞的語氣看上去比之前的好多了,因為他是歐玄冽,再怎麼說他也是飛揚的親生父親,如果有那麼一天,飛揚願意認這個父親,他和歐玄冽的關係也不能太僵硬不是?


  畢竟,他不願意看到飛揚為難!他不捨得!


  歐玄冽差異地點點頭,疑惑珂瑞的態度比任何時候都要溫和,可能是因為飛揚的情況好轉了吧,他的心情應該不錯,他萬萬沒有想到珂瑞打得這個主意,最後在護士的催促下走出了手術室。


  在手術室門口與秦筱安擦肩而過,秦筱安得眼中只有飛揚一個,心裡也只擔心飛揚的一切沒有看到歐玄冽眼中閃爍著濃濃的歉意,還有無可奈何的悲涼,或者,像六年前歐玄冽對待她那樣,即使看見了也不會在意吧!


  對於沒有愛只剩下陌生的人,多餘的感情都是浪費,她已經不願意將她珍貴的感情浪費在曾經對她不屑一顧的人身上。


  飛揚的情況終於穩定下來了,有了藍若依搶回來的試劑,飛揚的的身體還可以堅持更長的時間,不過要想活得更長,更健康,他身體中衰竭的器官還是要全部更換掉,同樣需要合適的培養皿培養能用的器官。


  只不過慶幸的事,現在不止只有秦筱安的身體可以當作培養皿。


  VIP重症監護病房中,珂瑞親自守護著飛揚,之前發生的事情那個因極力保護飛揚而受傷的陳醫生都跟他們說了,珂瑞不放心將飛揚交給其他醫生,深怕再出現意外。


  俞貝兒,又是俞貝兒!坐在飛揚的病床旁邊,珂瑞狠狠地看著手中的資料,手指抓著資料文件的邊角,「撕拉」一聲,資料文件直接撕成兩半。


  將手中的資料文件揉成紙團往空中一扔,紙團在半空中化過一道華麗的弧度落盡垃圾桶中,就如俞貝兒的人生,註定了被拋棄的命運!

  話說兩個保鏢護著俞貝兒逃出醫院,成功地逃上跑車,跑車呼嘯而去,沒一會就逃離了醫院的範圍外,醫院中的人都擔心著飛揚的病情,沒有人去管俞貝兒逃到哪裡去,這給俞貝兒幾人極大的方便。


  可是,醫院的人雖然沒有去追俞貝兒幾人,可是警方可沒有這麼好說話,在俞貝兒逃走的大第一時間,醫院的人就直接將俞貝兒的行蹤告知給警方的人,俞貝兒幾人逃離了醫院的人的追殺,還沒等他們開心,車后就響起了警車的鳴笛聲。


  「SHIT!」坐在駕駛座上的保鏢破口大罵一聲,猛踩油門,跑車猶如離弦的箭般呼嘯離開。


  可是這次警方出動了十校隊的警員,將俞貝兒幾人的後路直接堵死,任何走任何一條路,最後的結果只能是羊入虎口。


  「怎麼辦?逃不了了!」俞貝兒緊張地拽緊拳頭,時不時不安地回頭看看車后的場景,生怕下一面警車就會追上來!


  要是追上來,這牢她肯定是坐定了!

  「怎麼辦?你還敢問怎麼辦?如果不是你,現在被警察追的就不是我們了!俞貝兒,你他么的再敢廢話,信不信老子先辦了你?」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保鏢調試著手槍,眼睛危險地眯起,打算逃不了就直接跟他們拼了!

  反正他們的任務失敗了回去也是少不得進司法堂,不死也能脫層皮!跟他們拼了或許首領看在他們沒有功勞也有疲勞的份上還能保他們的家人幾條命!

  駕駛座上的保鏢一轉方向盤,跑車往小道上開去,和他們拚命那也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如果他們能逃得出去,過了海關一切都好說,逃不出去,只能拚命,好歹還能讓首領看在他們沒有投降的份上好好善待他們的家人!


  跑車拐進小道中,隱隱甩開他們的趨勢,還沒有等他們高興,左右兩邊突然又想起了警笛聲,駕駛座上的保鏢剛想往左邊開,一聽到警笛聲反射性調轉方向,繼續朝前方賓士而去。


  「砰砰砰!」警方不斷地朝跑車開槍,子彈像是不要錢的流水般「突突突」掃射著,逼得跑車左躲右閃地躲避著子彈。


  不知道是警方的命中率不高還是保鏢的車技太好,那些子彈是能堪堪地擊中跑車的車身,在車皮上落下道道攝人的痕迹,指教車中的人一顆心提到嗓子口吊著,生怕下一刻子彈就落到車胎或者油箱中,他們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俞貝兒被跑車撞得七葷八素,只能勉強地抓著門上的扶手穩住自己的身子,而身子害怕地鑽進座位底下的縫隙中,小心地不讓子彈有可能擊中她的可能。


  兩個保鏢到現在懶地去理會車后的俞貝兒,集中注意力注意著各方警車的追蹤路線,判斷著逃跑的可能。


  幸運的是,油箱很隱秘,跑車採用雙油箱的裝備,直到現在他們還能有逃跑的籌碼。


  再往下就是鄉鎮了,鄉鎮不是城市,沒有高速沒有大橋,但是城鎮最好的優點就是小道重多,無可無視單反還是雙反,兩個保鏢眼前一亮,立刻駕駛著跑車直往小道上逃竄。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運氣不太好,每一條道上都有一輛警車堵截,無論他們往那個方向跑,那裡必定會出現至少一輛的警車,可是跟到一半就會突然消失。


  起先他們以為他們只是運氣好,每次都能逃走,可是次數了多了就覺得奇怪,華夏警方給他們的感覺就像貓抓老鼠般,貓抓到老鼠通常不是一口吞了,而是來來回回地抓到讓後放開,放開然後在抓到,直到你精疲力竭才一口將你吞了!

  「靠,他們再耍我們嗎?為什麼追到一半就不追了?」副駕駛座上的保鏢氣氛地掄起拳頭狠狠砸在玻璃上,氣得差點沒將手中的槍給扔出去,每次他舉槍瞄準警車,那警察就像故意般漸漸地落後他們,直到他們以為甩了他們為之!

  這樣吊著他們耍著他們很好玩嗎?華夏的警方什麼時候這麼無聊專干這種能事了?

  再次遇見十字路口,保鏢二話不說沒有選擇小路,而是選擇大陸直奔,這麼他們還沒有看出道道來他們不配做為義大利黑手當實力頂尖的保鏢了,小路上,各方的警察肯定是將道路全部堵住了,他們只能走大路,大路寬敞,還有一拼衝天的可能。


  跑車在大路上飛快地行使著,保鏢幾乎將跑車當作飛機來用,快地幾乎只能看見影子呼嘯而去,漸漸的,車后的警車陂甩開一段路,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長,直到再也見不到警車聽不到警笛聲,許久許久之後保鏢才徹底地鬆了一口氣。


  這下真的甩了他們吧?如果警察再出現,他們都不知道會不會精神崩潰直接下車和他們幹上!

  近義大利黑手黨三十幾年,還沒有一次逃命像今天這樣憋屈,他們簡直就是侮辱人!


  夜晚猶如黑色的幕布從天垂下,給了他們最好的保護屏障,夜晚,他們甚至不敢開燈,只能藉助微薄的月光抹黑趕路。


  時刻觀察車后情況的保鏢狠狠鬆了一口氣,坐直身子看向身邊駕駛跑車的同伴,「現在我們去哪裡?海關是絕對不能再去了,華夏的警察全國通緝我們三人,只要我們一出現,他們肯定抓了個現著,留在華夏也不是長久的事情,他們遲早會找到我們。」


  駕駛座上的保鏢狠狠抓了抓方向盤,眸子暗了暗,他也不知道去哪裡比較合適。


  感覺到轎車穩了下來,又聽保鏢的語氣相似暫時安全了,俞貝兒這才鬆開緊緊拽著門把的手,直接癱軟地倒在地上,終於結束了!這中要上不上要死不死的感覺真難受!


  就在他們猶豫接下來要去那裡的時候,一臉黑色的法拉利拉風地出現跑車幾百米處,因為此時天開始蒙蒙亮,即使不開燈也能看的請前方的東西,所以法拉利一出現他們就看到了,兩人剛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來,神情戒備地盯著前方的法拉利。


  道路很窄,一個法拉利是橫在道路中間佔去了全部的空間,他們要想過去只能讓法拉利轉個頭或者他們退回去繞道而行。


  後面的路他們決計不能再回去,誰知道那些警察條子們有沒有在哪裡等他們,前面的人又不知道是敵是又,此刻他們快要安全了,絕對不能在這裡時候掉以輕心!

  跑車停在法拉利前面幾米處停下,坐在駕駛座上的保鏢藏好衣袖中的手槍,小心翼翼地下車靠近法拉利。


  還不等保鏢走進,法拉利轎車中走下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俊俏的小伙,黑色的齊耳短髮瀟洒地貼在臉頰兩側,烏黑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似笑非笑的嘴角,純黑色的正式西裝,看料子價值不菲,價值估計在百萬以上,可是腳下卻穿著一雙廉價的帆布鞋,怎麼看怎麼不倫不類。


  這人不是富二代就是暴發戶,艾德利給保鏢的第一印象就是這人,審美眼光不怎麼高!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人應該不會有危險,保鏢的心微放鬆下來。


  「小伙,你的法拉利可不可以側個身讓我們過去!」保鏢露出自認為友好的笑容。


  艾德利裂開嘴一笑,兩邊還有兩隻可愛的小酒窩,手指指著法拉利的後座,嘻嘻哈哈地繞繞頭,「我在這裡等了大半夜,真幸運在這個時候遇見你們,太好了,我的轎車後備箱出了問題不能啟動了,你們的人會不會修?可以幫幫我嗎?」


  「我會,帶我去看看!」看這人傻裡傻氣的,估計是半夜轎車拋錨,保鏢心裡想著,早點修好早點離開,如果可以的話,他們還可以拿他當人質!這樣想著,保鏢迫不及待地開口,表示自己會修。


  艾德利勾起嘴角一笑,那笑容看在保鏢眼中卻那麼的詭異難測,在仔細一看,卻什麼都沒有發現,保鏢錘錘腦袋,今天他被條子追得眼花了吧,居然出現幻覺,將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小夥子看作是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殊不知他看到的一點都沒有錯,他就是地獄惡鬼來索命了!

  「沒事,他轎車拋錨了,我去看看!」保鏢回頭跟駕駛座上的保鏢說了一句,跟在艾德利的身後走到後備箱,打開後備箱。


  保鏢才彎下腰,嘴巴被狠狠捂住,脖子一扭,最後映入眼睛的卻是那小伙冰冷嗜血的笑容,哪裡還是那個人畜無害的傻子?暴睜雙眼直直地倒了下去。


  艾德利嫌棄地扔下保鏢的身子,隨手在他的眼睛一抹,讓他趴在後備箱上,看上去像是在修車,因為他的身子擋在保鏢的前面,所以跑車上的保鏢和俞貝兒都沒有看到艾德利的動作,還以為那個下車的保鏢真的就是在修車。


  艾德利拍拍手轉身看向跑車,「喂,兄弟,幫下手,你的搭檔忙不過來!」


  駕駛座上的保鏢狠狠皺眉,轉頭看向車后,並沒有發現條子的警車后才鬆開安全帶下了車,快步地走向趴在後備箱的搭檔,「兄弟,哪裡出現問題?」


  可是不等搭檔回話,那保鏢靈敏地感覺到身後的危險,他的身手明顯比同伴要好,身後呼嘯的風剛起身子反射性地躲到一邊,撞到了趴在後備箱的搭檔身上,搭檔癱癱軟軟地隨著他的動作倒到地上。


  「兄弟!兄弟!」保鏢猛然睜開眼睛蹲下身,搖著搭檔的身子,可是搭檔已死,怎麼還能給他回應呢?保鏢戒備地抬頭看向艾德利,手指快速地伸到后腰想要抽槍,「你是什麼人?你想要做什麼?」


  「你去地獄問死神吧!」


  「砰」地一聲,保鏢的手槍剛抽出來,艾德利一槍擊他的手腕,保鏢尖叫一聲,痛苦地捂著被子彈穿透的手腕狠狠得等著艾德利。


  「看,看,看,看什麼看?再看我把你的眼睛挖掉!」艾德利猛抬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向他的下巴,另一條腿接連跟上踹中他的胸膛,堂堂義大利黑手黨最高級保鏢以五體投地這種屈辱的之勢趴在艾德利面前。


  艾德利玩轉著手中的銀質手槍蹲在保鏢面前,槍口挑起被他踢碎的下巴,「嘖嘖嘖,是不是很爽?貓抓老鼠的遊戲好不好玩?」


  保鏢艱難地撐著下巴,眼中迸發出仇恨的目光,「是……是你……那,那些警察是……是你的人?」


  「警察?」艾德利眨眨可愛的眼睛思索了一下,一手執槍挑著保鏢的下巴,一手是指點點嘴唇,最後很「氣憤」地啐了一聲,「那般臭小子,裝土匪裝到條子身上來了?也不怕將目標給嚇死?那可就不好了,幸好幸好,你們這些目標的心裡承受能力還是可以的!」


  保鏢聽了艾德利的話,氣地差點沒吐血而亡,貓抓老鼠?裝條子?他么的他們還是在無恥一點嗎?


  「不玩了,時間不早了呢!再蘑菇下去,老大要發飆了!」


  「砰!」一聲,不等保鏢反應過來,艾德利一槍將他送到了地獄,速度快的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保鏢的眉間赫然出現一個黑黝黝的血洞。


  跑車上的俞貝兒嚇地魂都沒有了,戰戰兢兢地打開車門,偷偷地跳下車,在艾德利還沒有發現她之前得趕緊溜,她可不認為這個看上去溫和無害的男人會憐香惜玉!


  艾德利站起身,眨眨眼看著俞貝兒逃跑的身影,歪歪頭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是怎麼一回事,許久之後才恍然想起,這個女人似乎是老大要的人呢!手槍在手上掂量掂量兩下,試試手感后猛朝俞貝兒砸去。


  「嘭」地一聲手槍狠狠砸中俞貝兒的後腦勺,差點沒抱頭痛哭,好痛!

  「嘭!」還沒有等她緩過疼痛,小腿肚上又被狠狠砸了一下,小腿一軟站不穩身,直接摔到地上,驚恐地睜大眼睛看著慢條斯理地走向她的艾德利,蹭著後退不斷地往後挪,「不要,不要過來,你是誰?」


  「我?」艾德利只是自己的鼻子,嘴角勾起可愛的笑容,那笑容出現在那張俊美的臉上詭異極了,「我是誰你管得著嗎?」


  說著一腳踢向俞貝兒的臉上,那張漂亮的笑臉頓時出現一個大大的鞋印,「你他么的你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你犯了我家老大的忌諱!」


  「我家少爺那麼可愛,那麼討人喜歡,你他么的竟敢敢動他?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敢動他?誰給你的膽子?你難道不知道不是誰你都能動得起的嗎?」


  艾德利每說一句話,就踢俞貝兒一腳,沒兩三下,她的臉腫地比豬頭還要嚴重,身上的衣服凌亂,髮絲凌亂,身形狼狽之極。


  「我……我不是故意的!這不是我想要的!我也是被逼得!」


  「俞貝兒你還敢說?你不是故意你就是有意的你不是有意的你就是特意的你他么的誰不好動動我家的少爺你知道我家少爺有多金貴嗎碰壞了你賠得起嗎將你賣了一千次一萬次都不夠賠我家少爺的半根毫毛我現在就要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將打得連你的爹媽都不認識叫你還敢不敢動我家的少爺國家養你是讓你背叛國家的嗎你祖宗養你就是用來出去賣的嗎你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你祖宗對得起黨和人民對你的栽培嗎這種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浪費糧食浪費空氣死了污染環境污染土!地!」


  一口氣講了一大段的話都不喘氣,聽地俞貝兒頭昏腦脹眼前直冒星光。


  踢踢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俞貝兒,艾德利一隻手拎起俞貝兒後背上的衣服,直接將她拖行地走到轎車旁,隨手一扔,俞貝兒的身子像破布一般摔進轎車中,走到車頭鑽進駕駛座上,啟動,踩離合器,轟油門,轎車呼嘯離開,只留下跑車和兩具屍體躺在地上惹蒼蠅蛆蟲。


  回到試驗基地已經是天亮以後的事情了,艾德利大大咧咧地拎著徹底昏迷過去的俞貝兒走進實驗室,將她丟到地上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倒了一杯茶牛飲而盡。


  沙發上還坐著一個男人,男人見艾德利這般糟蹋他的茶,氣得差點沒將手中的茶杯當頭扔向艾德利,「你這個浪費的人,浪費可恥知道不知道?這是華夏頂級大紅袍,一兩幾萬啊,你知不知道你這一牛飲喝的可是幾百塊人民幣!」


  「茶?」艾德利看看手中的杯子習慣性地眨眨眼睛,「我還以為這是你的養生湯的?不過挺好喝的,大紅袍,名字不錯!」


  「不錯你的頭!艾德利,你知不知道你遲到了整整五個小時!老大可是生氣了哦!」男人興幸災樂禍看著一臉鬆散的艾德利。


  艾德利一聽這話,反射性地坐直身子,賊眉鼠眼地看向門口,確定老大沒在後才神秘兮兮地湊向男人,「喂,兄弟,你可千萬別恨老大說,還不是那班臭小子,玩人玩上癮了,居然將那兩個笨蛋逼得繞青州一整圈,人家也不是故意不是?反正老大還沒到,你就……」


  「就怎麼樣?」艾德利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後傳來陰深深的聲音。


  艾德利摸摸手臂兩邊不斷聳立起來的雞皮疙瘩,疑惑地歪歪頭,「就跟老大說我早就回來了唄!不過今天天氣真奇怪,明明外面還是艷陽天,我怎麼就覺得冷嗖嗖的呢?老……啊……老大,你什麼時候來的?你怎麼來了?對了,老大,俞貝兒我抓到了,因為手癢揍了她幾下忘記了時間,老大您明查!」


  珂瑞沒有理會艾德利的獻媚,轉頭看向一旁起身的男人,「貝洛,人找得怎麼樣了?」


  「回老大的話,一共一百零三人,九十一人是死刑犯,還有十二人為錢自願做實驗的,屬下查過,全部都是家族清白沒有任何疾病或遺傳病歷史。」被提到名字的貝洛立刻回答。


  現在不向以前那樣只能尋找合適的人做培養器官的培養皿,現在只要是沒有疾病的健康的人都可以當作飛揚的培養皿,有了那種試劑,改變基因不是問題!

  只不過想要培養一個成功健康的器官不是那麼容易,一百多個人當中不知道能有多少個人可以堅持得下去。


  珂瑞的眼神暗了暗,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住,那些人原本不需要受這種苦,可是為了飛揚,他不得不下手,「告訴那些死刑犯,只要他們可以堅持活到手術結束,那麼我保他們自由,那些需要錢而自願做試驗的,只要他們可以堅持的下去價錢任他們開口,如果不幸死亡,我可保他們全家一生衣食無憂!」


  「是,老大!」貝洛的眼神閃了閃,幾乎不敢相信珂瑞所說的,不過他可以猜得到,只要飛揚可以有個健康的身體,什麼樣的代價珂瑞都願意承受,想當初珂瑞不是為飛揚連自己的身體都可以做實驗不是嗎?

  「還有,我還需要更多的人,死刑犯不需要太多。」貝洛臨走前珂瑞又重複了一遍,現在飛揚的器官有了更多的選擇,珂瑞也開始挑選,死刑犯,他並不想飛揚的身上有污點!

  「是,老大,如果沒有吩咐我就先下去了!」貝洛明白地點頭,珂瑞的心情他多多少少也能感受一點,其實任何父母都希望給自己的孩子最好的東西!


  貝洛抬腿腿下去,艾德利眼睛眨啊眨,悄悄地跟在貝洛的背後慢慢地挪動著,其實吧,他還是希望珂瑞可以將他忘記的,畢竟最重要的人是俞貝兒而不他不是嗎?


  珂瑞眼角的餘光瞥過癱倒在地山的俞貝兒,慢條斯理地旋身坐在沙發上,茶几上還有為泡好的茶葉,珂瑞去去過水悠閑地泡著茶,「艾德利,你似乎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是不是?」


  「沒有的,老大,艾德利在你的面前是絕對的透明!」艾德利反射性站好回答,眼睛咕嚕嚕直轉,心裡旁算著怎麼逃過老大的責罰。


  要知道,珂瑞*克若威可是醫界上出了名火爆脾氣,要是落到珂瑞的手中,不死也脫層皮!


  珂瑞點點頭,沒有否認艾德利的話,將煮熟的水倒出來清晰茶杯,慢慢的泡茶,「嗯,我知道,聽說非洲毛尼塔尼亞的娜拉耶爾新近了一批實驗器材,專門針對人體各個功能的檢測,數據更精準,正好我需要這批器材,你想辦法將他們給我帶回來!」


  「非洲?」艾德利疑惑地眨眨眼試探性地問道。


  珂瑞抿著茶點點頭,不知道是對艾德利的話表示肯定還是對手中的茶表示讚賞。


  「毛尼塔尼亞?娜拉耶爾?」艾德利再次先珂瑞確定,確定他沒有聽錯老大所說的地址嗎?

  可是珂瑞再次肯定地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老大,你確定那裡有人住嗎?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那裡似乎……」


  「你沒有聽錯,去吧,如果沒有在半月中器材全部帶回來的話,你可以不用回來了!」不等艾德利似乎完珂瑞就下定他的決定,一點反駁的機會都不留給艾德利,說完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走到俞貝兒的身邊,直接提起她背後的衣領提著走進實驗隔間,直接將她扔到實驗台上。


  「老大……不是老大,毛尼塔尼亞的娜拉耶爾不是在沙哈拉沙漠嗎?你確定那裡有人?你確定那批實驗器材會到那裡嗎?老大,老大我錯了,老大!」艾德利這才發現事情大條了,蹦著跳著追上珂瑞的腳步。


  但是珂瑞鳥不都鳥他,直接關上實驗室的門上鎖,實驗室所有的設施都是最好的,隔音效果相當好,任艾德利怎麼樣拍打玻璃門就是不能影響到珂瑞任何。


  「完了!」艾德利哭喪著臉走出實驗基地,抬頭望望藍藍的天,白白的雲,明明就是一個很好很好天氣,想來明天會更好,他這麼就覺得他的人生就沒有明天呢?就算有明天,明天也是黑暗無比……


  「老大,如果我回不來了,你一定要記得我的瑞士銀行中還有尾數十一個零的資產,你一樣要記得幫我拿回來呀……」


  「喂這位帥哥,請問……」


  「問什麼問,我要去撒哈拉沙漠,沒空!」艾德利還在望著天哭喪著,肩膀上傳來柔軟的觸感,可此時他哪有心情無關心這些,他還想著怎麼去沙哈拉沙漠將那批實驗器材帶回來呢?

  「沙哈拉沙漠?去哪裡做什麼?」那聲音疑惑問道。


  「當然去……咦?」艾德利終於意識到背後有人,下意識地閉口轉身,一個一身火紅張揚的女子站在他的身後,嚇得他連退三步,「你什麼時候來的?你來這裡做什麼?你是誰?」


  藍若依虎著一張臉,感情她被忽視了?她來了好半天了好不好,這不是重點,他的問話不覺地反了嗎?「很久,珂瑞,藍若依。」


  藍若依,嗯,似乎有聽說過,艾德利猛地反應過來,震驚地指著藍若依的鼻子,「你不就是那個……你找老大嗎?有沒有重要的事情?如果沒有事的話就不要打擾老大了,老大現在沒有空。」看著眼前這個漂亮張揚的女人,艾德利心裡的小算盤噠噠噠打得飛快,望著藍若依的眼神充滿了精光。


  藍若依閃了閃眼,其實她也沒有特別的事情,就是想問問飛揚的情況怎麼樣了,既然珂瑞沒有事她就先回去吧,想著,藍若依抬腿就想離開。


  可是她還沒有走一步就被艾德利攔住了,艾德利搓搓手掌,露出傻兮兮的笑容,「小依兒是吧,有沒有興趣跟我去趟沙哈拉沙漠?」


  藍若依微微皺眉,她和他很熟嗎?她認識她嗎?這麼怎麼就這麼自來熟?「不想!」


  藍若依二話不說抬腿離開,可是艾德利是那種會讓目標逃走的主嗎?他可是除了名的執著,攔住藍若依的腳步,艾德利獻媚地眨眨眼,「老大說沙哈拉沙漠最進新近了一批實驗器材,這種器材可以檢測出人體各項指標的精準數據。」


  說到這個器材艾德利可是如長江之水連綿不絕,口水唾沫漫天飛揚,「像你這樣的女人總是想保持最好的身材,最完美的肌膚指數,最佳的受孕時間,最高的營養指數,只要你想要的數據,它可以檢測地出……」


  「好,我跟你去。」還不等艾德利說完,藍若依就直接抓住他的衣襟朝外走去,她被艾德利所說的打動了,那就是懷孕,她現在的身子是註定了不能懷孕,但是她還是想抱著一絲的希望?


  哪個女人會不想要當母親呢?

  「什麼時候去?」


  「馬上,我們馬上動身!」艾德利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說動藍若依同行,他還以為要說服藍若依會很難呢!


  只要在這期間和這位未來的大嫂打好關係,還怕倒是老大會對他下重手?他怎麼覺得自己就這麼聰明呢?天才呀!艾德利,愛老虎油!咋越來越佩服了你了!

  只是沉浸在自己YY世界的艾德利完全沒有想到,他未來的日子一片黑暗,讓他天天躲在牆角畫圈圈。


  曾今有一段美好的生活放在他的面前他沒有珍惜,知道失去后才痛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說,藍大姐,藍大媽,藍祖宗,我錯了,我不該拐你去沙哈拉!如果非要在這次見面加一個期限,他願意,永遠不想再遇見他!


  可是誰也不知道以後會是怎麼樣子,艾德利更不會知道。


  實驗基地外發生的事情珂瑞不知道,他現在在實驗室中,將研製出來的試劑調試好分量吸進針筒中,一推針筒,針頭上射出一道水光,水光幽藍,即好像是地獄幽冥水,直滲進人的骨子裡!


  珂瑞嘴角勾起殘忍的微笑,手掌一拍實驗台下的開關,實驗台上的俞貝兒雙手雙腳處豁然出現鋼鐵銬,緊緊地將她的四肢固定在實驗台上。


  望著那張噁心的嘴臉,珂瑞心裡一點愧疚都沒有,冷漠地將試劑推進俞貝兒的身體中。


  「啊~!痛,放開我,好痛好痛!」俞貝兒被這針生生地痛醒,疼痛地失聲尖叫,猛睜開眼睛不斷地掙扎著,但是她的手腳都被死死地束縛著,想要擺脫珂瑞的針頭,那是比做夢還要難。


  直到針筒中的試劑全部推進俞貝兒的體中珂瑞才無情地抽出針頭,將用過的注射器扔進垃圾桶中,冷眼看著俞貝兒不斷地掙扎著,在原有的試劑中珂瑞添加了一種增強神經敏感度的藥劑,混在這種改變基因的試劑可以將一個人的痛覺上升到極致。


  就比如蚊子叮人,普通人可能覺得沒什麼感覺,但是注射了這種試劑的人痛覺增強,同樣被蚊子叮咬就好像被鐵鎚狠狠擊中般,珂瑞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痛,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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