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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紅依,不是若依

  秦筱安搖搖頭,「沒事。」


  冷絕順著秦筱安的視線掃視了一下周圍,人群分開,三個人的背影映入他的眼球,眸子沉了沉,雙唇緊抿,轉過身沒有說話。


  旋轉木馬的音樂停止科瑞抱著戀戀不捨的飛揚下了木馬,安琪兒也被冷絕抱了下來,蹦蹦跳跳地來到秦筱安的身邊,「媽咪,好好玩。」拉了拉秦安的手轉向飛揚,「飛揚,要不要再玩一次!」


  科瑞詫異,這才發覺,原來安琪兒一直再照顧著飛揚的情緒,真是懂事的安琪兒,但是,科瑞友好地拒絕了,「不了,下回再玩吧,飛揚累了!」


  只不過是坐了坐旋轉木馬,飛揚的臉色又白了許多,今天他的心情太過興奮了,對他的病一點都沒有好處。


  安琪兒失落地嘟嘟嘴巴,眼角瞥了瞥再次啟動的木馬,其實她很喜歡看飛揚的笑呢,他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月牙,好看極了。


  秦筱安將安琪兒拉到身邊,伸出手整理著她弄亂的衣襟,「我們去坐摩天輪吧,飛揚還能堅持嗎?」


  飛揚本來失落的眼神頓時閃著亮光,轉眼看向科瑞,聽說摩天輪可以達到離天空最近的地方,那時候對著天空許願,願望就會成真的!

  科瑞無奈地嘆嘆氣,寵溺地點點頭,「那你要答應爹地,坐完摩天輪我們就回家好不好?」


  「好,謝謝爹地!」飛揚保住科瑞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親,露出潔白的小米牙。


  冷絕依舊充當購票員,最先跑去買票了,一蹦一跳的安琪兒突然看到一個很討厭的身影,那三人儼然是一家人,女的臉上畫的妝難看死了,本來就不要好看的臉蛋應是撲上厚厚的粉,隨著她的走動,隱隱的她還能看懂啊有不斷的粉從女人的臉上掉了下來,噁心死了!


  男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冷冷地,雙手插在口袋中,一副所有人都欠他百八千萬錢似的。


  最討厭的就是那隻小肥豬,人張的肥就算了,脾氣還不好,還以為全世界他就是老大,其實就是一隻被寵壞了得白痴一隻!

  那個女人就是俞貝兒,一直有事沒事欺負媽咪來著,還有那個男人歐玄冽,明明是他先提出的離婚,看到媽咪華麗回歸後有來打擾媽咪的生活,他以為媽咪是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丟的女人嗎?


  看到那個叫歐玄冽的男人暫時離開,安琪兒的眼珠子咕嚕嚕直轉,扯了扯秦筱安的衣擺,秦筱安低頭疑惑地看向安琪兒,只聽她捂著肚子為難地說道,「媽咪,安琪兒想去廁所。」


  秦筱安抬頭看了看周圍,剛好不遠處就設有公共廁所,拉起安琪兒的手,「那裡有,媽咪帶你去。」


  安琪兒猛地拉住秦筱安的手不讓她帶,小大人一樣拍陪胸脯,「媽咪,廁所就在哪裡,寶貝不會丟的啦,媽咪不用當心,寶貝去去就來。」


  說著,安琪兒鬆開秦筱安的手風一般朝廁所沖了過去,速度快的讓秦筱安閃了閃神,一眨眼就看到安琪兒的身影朝著廁所衝去,沒一會就鑽進餓了廁所中。


  此時這裡到廁所沿路上沒有什麼人,遊玩的人都在游熱設施那邊,沒有人前往這裡的廁所,秦筱安回頭看了看正在排隊的冷麵冷絕,在看看趴在珂瑞身上滿眼驚喜滿臉開心的飛揚,無奈地皺眉搖頭,「這個孩子,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就到處亂跑,怎麼這麼不聽話!珂瑞,我先離開一會,你和冷絕說一下。」腳步也緩緩地朝著廁所方向走去,畢竟安琪兒還小,雖然這裡沒人,但是她依舊不放心小孩子獨自一人離開她的視線。


  「嗯。」珂瑞的音還沒有落下,秦筱安就追著安琪兒的身影跑了過去。


  安琪兒快速地衝進廁所中,正如她所料的,這裡的廁所有前後門,乘著人不注意,身子如魚一般滑了出去。


  廁所的後門倒是沒有人煙,而且雜草叢生,破罐子破盆子到處都是,不知道是不是這裡是公共廁所的後方無人知曉,也不會有人莫名其妙地進去,所以清潔人員忽略了後方的衛生,這裡很臟,也很亂,竹竿垃圾一大堆,蒼蠅蟲子也不少,安琪兒快速地繞過背後,那裡正正是男廁所的前門。


  安琪兒轉身撿起那些破碎的罐子盆子蓄滿了水,在裡面加了一些特製的材料,偷偷地咧開嘴興奮地笑了笑,小手而快速地將它們擺放好,洗了洗手中的罪證,苦著一張臉走了出去,腳尖委屈地在地上畫圈圈。


  方便完后的歐玄冽清洗了手走了出來,門口委屈的安琪兒一下子就映入了眼睛中,歐玄冽詫異地抬頭看了看周圍,卻沒有看到秦筱安的影子,疑惑地上前蹲下身平視著安琪兒的眼睛,「安琪兒?」


  安琪兒在聽到自己的名字的時候眼睛頓時一亮,驚喜地看著眼前的歐玄冽,「歐叔叔,你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媽咪呢?怎麼沒有看到她?」歐玄冽本想說他是他的父親,親生父親,但是看著安琪兒明亮的大眼睛,到口的話有咽了下去,些許狼狽地報上自己的名字。


  「歐叔叔!我媽咪在那邊排隊,」安琪兒指了指摩天輪的方向甜甜地叫著,殊不知這一聲叔叔讓他的心猛然一痛,笑容越發甜美,「叔叔,可不可以幫安琪兒一個小小的忙?」


  「什麼事?」歐玄冽臉上的冷沉柔了下來,聲音也帶著淡淡的暖意。


  「我有東西丟在那裡找不到了,可不可以幫安琪兒找回來,那是媽咪送安琪兒的生日禮物,對安琪兒來說很重要的!」安琪兒趕緊拉著歐玄冽的手來到她設下陷阱的地方,指了叢生的雜草,「是一個很漂亮的項鏈,外形是三葉草狀的,媽咪說這條項鏈對她有重要的意義,我求了好久才讓媽咪送給安琪兒的,可是剛才安琪兒調皮,然後就丟了,歐叔叔,幫安琪兒找回來好不好?我不想媽咪失望。」


  一聽到三葉草形狀的項鏈,歐玄冽就想到首秀廣告上的那枚皇冠,那個東西對於秦筱安來說確實很重要,那條項鏈可是當初三個姐妹的夢想,如果丟了的話,他可以想象出秦筱安護失落城什麼樣子。


  歐玄冽沒有防備不到五歲的安琪兒,更沒有懷疑她所說的話,臉上一沉,抬腿走向安琪兒手指指的地方,彎身仔細找了找,似乎什麼都沒有,頭也不回地問道,「安琪兒,你確定是丟在這裡地方嗎?會不會是你想錯了?」


  「沒有,我上廁所的時候還在,走到這裡地方不小心摔了一下,項鏈就不見了。」安琪兒眼睛撇了撇陷阱,著急地咬咬牙,怎麼沒有用?一邊匆忙地回答歐玄冽的話。


  見陷阱失靈,安琪兒懊惱地抬腿,打算爬上比她身子還高上許多的木箱,打算手動打開陷阱,可是,越是著急陷阱就越跟你作對,無奈,安琪兒只好兩隻手都用上,卻沒有注意到腳下的木箱有些鬆散,晃晃悠悠地撐著她的身子。


  「安琪兒,我沒有看到,你……小心!」歐玄冽沒有找到安琪兒所說的項鏈,拍拍手轉身但是一幅令他心跳幾乎停止的畫面映入眼中。


  晃悠悠的安琪兒正在伸手扯著什麼東西,奈何人太小,位置又太低,廢了好大的勁都沒有夠著,注意力集中在手中,忽視了腳下搖搖晃晃的木箱,下一刻木架散了開來,小小的身影猛地從高高的木箱上狠狠摔了下來。


  歐玄冽心驚膽戰地衝上前,將摔落下來的安琪兒抱在懷中,而安琪兒的手也扯動陷阱,嘩啦啦的破罐子破盆子砸了下來,歐玄冽想都沒有想將安琪兒緊緊地護在懷中,東西全部往他的悲傷砸去。


  歐玄冽的身子輕輕一僵,卻依舊保護者懷中的安琪兒。


  躲在歐玄冽懷中的安琪兒頓時愣住了,顯然是還沒有從剛才的意外中回過神來,緊緊地扯著歐玄冽的衣袖,臉色煞白。


  等到再也沒有東西落下來后,歐玄冽動了動僵硬疼痛不已的身子,小心地將安琪兒放在地上,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她手上,一顆高懸的心才緩緩放了下來,不但沒有責備她反而微笑地安慰著,「安琪兒,你沒有事吧?以後不能再爬那麼高了,摔下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安琪兒好像這才回過神,愣愣地抬頭看著一臉溫柔笑容的歐玄冽,他全身濕透狼狽的樣子映在她的眼中,她發現她心中沒有預想的那麼開心,反而,害怕,擔心,恐懼。


  安琪兒咬著下唇指著歐玄冽僵硬的背部,「叔叔,你有沒有事?」這麼多東西從高空中砸下來,一定會很疼的吧,「對不起叔叔,是安琪兒調皮了。」


  歐玄冽愣了愣,活動活動依舊疼得要命的肩膀,嘴角一笑,「沒事呢,你……」


  「安琪兒,你在這裡做什麼?」歐玄冽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後傳來秦筱安氣急敗壞的聲音,聲音中還帶著微微的喘氣,還有一絲慶幸。


  歐玄冽的身子僵了僵,站直身看向秦筱安,秦筱安抬起的步子猛得頓在半空中,望了一眼狼藉的現場和幾乎濕了全身的歐玄冽,似乎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慢慢地走到安琪兒的面前,秦筱安的臉上沒有了原來的溫柔與喜愛,冷沉得讓安琪兒害怕。


  「媽咪。」安琪兒低著頭小聲地叫了一聲。


  秦筱安的眼中閃過危險,聲音帶著寒霜,「手伸出來。」


  「媽咪,對不起,我錯了!」安琪兒的雙手往後一藏,恐懼地向後退了兩步,眼中帶著驚慌。


  秦筱安的臉色越發的冷沉,聲音再次低了幾分,「手伸出來,想讓我說第三遍嗎?」


  歐玄冽雙唇一抿,甩了甩身上的水珠上前拉住了秦筱安的手臂,「算了,孩子不是故意的,和她說說她就會明白了!」


  秦筱安面無表情地轉身,冷漠地甩開歐玄冽的首手掌,「歐先生,我教訓我的女兒這是我的家事,你憑什麼插手?」


  歐玄冽的臉色沉得幾乎可以滴出墨來,他很不高興秦筱安將他撇開,空了的手掌握了握,「她也是我的女兒!」


  秦筱安被歐玄冽的話弄得好笑之極,將安琪兒護在身後好笑地看著歐玄冽,「歐玄冽,你在說什麼?安琪兒怎麼可能是你的女兒?你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


  「我有沒有開玩笑你自己心裡清楚,需要我再重溫一遍嗎?」歐玄冽上前一步靠近秦筱安,眼中閃著淡淡的溫柔與懷念,還有一絲的疼惜,那天,要了秦筱安的那天,是她最痛苦的一天吧,不僅沒有得到應有的溫柔,還深深地傷害了她。


  秦筱安亦想起了那天在髒亂的小巷子中,那痛苦的回憶,就是那天有了寶寶,卻無緣擁有的寶寶,眼眶紅了紅,秦筱安的嘴角勾起深深的嘲諷,「沒有了,那個孩子沒有了!」


  歐玄冽一愣,卻是沒有反應過來秦筱安到底在說什麼沒有了?那孩子不是安琪兒嗎?怎麼會沒有了?


  「冽,啊,冽,你怎麼了?怎麼弄地這麼狼狽?」久等歐玄冽不來的俞貝兒找了過來,看到歐玄冽幾乎全身濕透,身子也僵硬著,詫異地開口叫道,將歐玄冽想要問的話給咽了下去。


  俞貝兒牽著歐飛衡的手來到歐玄冽的身邊,擔憂地看了一眼濕透的衣服,狼藉的地上,最後落在藏在秦筱安身後的安琪兒身上,一股恨意涌了上來,聲音頓時尖銳起來,「是不是你!是你做的是不是!好你個小雜……」


  「啪!」俞貝兒刻薄的話還沒有說完,秦筱安上前一步,二話不說地當場給了俞貝兒一巴掌,聲音大的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特別是被甩地偏了頭的俞貝兒,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你這個壞女人,你竟敢打我媽咪,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歐飛衡見到有人欺負他媽咪,叫著喊著朝秦筱安跑來,抬腿就要踢秦筱安。


  秦筱安低頭,冰冷的視線靜靜地落在歐飛衡身上,眼中一點溫度都沒有,嚇得歐飛衡頓時愣在當場,獃獃地睜大眼睛瞪著秦筱安,身子微微顫抖,竟然害怕起來。


  「俞貝兒,我女兒怎麼樣不關你的事,我的女兒我自己會教育,你有那份閑心還是管管你的兒子!」秦筱安將「兒子」兩個字咬得特別重,似乎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我……我兒子怎麼了?我兒子好好的,不用問我也知道,冽身上的水都是這個……你女兒做的好事吧,你不是很會教育你女兒嗎?就教出這樣的女兒出來?居然對大人動手,能教出這樣的孩子,她母親也不是什麼貨色!」俞貝兒鄙夷了一眼秦筱安,緊了緊手中歐飛衡的手,炫耀地用鼻子哼了哼。


  歐玄冽站在一旁,臉色平靜了下來,抬眸淡淡地瞥了一眼,只是很平靜的眼神,卻嚇地俞貝兒臉色煞白,諾諾地噤聲,手指驀然握緊了歐飛衡的小手,知道他疼地大聲尖叫才鬆開手。


  秦筱安眼睛頓時閃過一抹危險,嘴角緩緩勾起,將身後的安琪兒拉了出來,眼中帶著的鄙夷比俞貝兒還要濃郁,「我的女兒怎麼樣用不著你批評,她頂多就調皮了點,喜歡玩鬧,可不像你家小孩,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這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俞貝兒一聽,臉色頓時通紅,虎著臉看著秦筱安,上次商場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曾讓她半個月都被歐玄冽禁在家中,要不是歐飛衡吵著鬧著要出來,她現在還被禁在別墅中哪裡都不能去。


  秦筱安,真是狠啊,哪裡不痛快她就往哪裡戳,她怎麼不去死!上次的設計怎麼沒有讓她下監獄呢,這樣,她就可以永遠不用再見到她了!可惡!真是可惡至極!


  秦筱安嘴角一勾,垂下眸子看向嚇地臉色蒼白的安琪兒,「你應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了吧。」


  安琪兒膽怯地看了一眼秦筱安,眼淚嘩啦啦地落了下來,剛才被嚇得還沒有回過神來,媽咪不但沒有安慰她,反而還罵她教訓她,小小的她承受不住這麼大驚嚇,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秦筱安狠下心,抿著唇什麼話都沒有說,更沒有安慰她,站在原地,就這樣看著安琪兒哭地上氣不接下氣,可是她的心已經很痛很痛了。


  安琪兒雖然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可也是她付出將近五年的時間愛她的呀,可是,今天她做錯了,就必須認錯。


  痛地讓她滴血的再次強硬起來,秦筱安轉國頭不再看她一眼。


  俞貝兒笑地很開心,哭吧,哭吧,最好恨上秦筱安,讓她整日不得安寧!

  歐玄冽實在是看不下去,他沒有養過安琪兒一天,也從不知道她的存在過,但是在第一眼看到安琪兒的時候他是打心眼裡疼愛她的,看到安琪兒哭的撕心裂肺,趕緊蹲下身,笨拙地將她抱在懷中,「安琪兒不哭,叔叔原諒你了,好好和你媽咪道個歉,讓她不要生氣了。」


  俞貝兒在一旁恨地牙痒痒,氣得全身都發抖了,歐玄冽,連歐飛衡都沒有得到過歐玄冽這般的疼愛,這個野種,她憑什麼呀!歐飛衡才是歐玄冽的兒子!


  歐飛衡,這個沒用的兒子,只要歐玄冽拿出玩具哄他,他早就忘記了爹媽姓甚名誰了!


  「媽……媽咪……對……對不起……安……安琪兒……安琪兒知道錯……錯了。」安琪兒在歐玄冽輕聲的安慰中終於停止了哭泣,抽抽噎噎伸手想要拉秦筱安的衣擺,但那時看著她臉上黑沉一片,又膽怯地收回手,停止的眼淚似乎馬上就要決堤。


  秦筱安咬了咬牙,猛吸了口氣,將眼淚逼了回去,聲音依舊沒有多少溫度,「你在向誰道歉?」


  安琪兒被嚇了一下,猛縮近歐玄冽的懷中,眨眨眼睛面前歐玄冽,「叔……叔叔,是安琪兒……不好,對不起,請……請叔叔原諒安琪兒調皮。」


  「你這是調皮嗎?」秦筱安的聲音猛得再次響起來,她生氣的不是安琪兒的調皮,而是她的不禮貌,不管歐玄冽是誰,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樣的事情,就是她的不對。


  「媽咪……啊,不要,媽咪,不要生安琪兒的氣,我真的知道錯了,媽咪。」安琪兒再次哭了起來,推開歐玄冽的身子撲向秦筱安,緊緊抱著秦筱安的大腿,生怕她會丟棄她。


  哭聲不斷傳來,聞著傷心聽著流淚,慢慢聽到哭聲的眾人圍了上來,對著狠心的秦筱安指指點點,有這樣做人家母親的嗎?人家都知道錯了,她還想怎麼樣?

  「筱安,孩子都知道錯了,你還要逼她做什麼?」歐玄冽站起身,重重皺著眉頭,心疼地看著安琪兒,恨不得將她搶過來抱在懷中,對秦筱安的做法有些不悅。


  秦筱安不看安琪兒,閉上眼睛眼睛,掩去決堤的眼淚。


  安琪兒抽噎地抱緊秦筱安的大腿,很久很久才停止哭泣,卻哭地話都說不連貫,「叔……叔叔,對……對不起,剛才……剛才是安琪兒……故……故意的,安琪兒……討厭叔叔讓媽咪流淚,討厭叔叔讓媽咪傷心,所以安琪兒才會用髒水潑叔叔,媽咪,安琪兒錯了,安琪兒以後再也不會對大人做出這樣沒有禮貌的事情,對不起媽咪!」


  歐玄冽的心猛得一震,秦筱安傷心嗎?秦筱安哭了嗎?這,都是他的錯,連小孩子都看不過去,他到底有多過分啊?


  秦筱安看到安琪兒真正認錯后,才將安琪兒抱在懷中,緊緊地抱住,她就是要當眾逼她,回到家關起門教訓有什麼用?她就是要教訓地他下回再也不敢,連一個念頭想法都不敢為止!


  「安琪兒,不哭,媽咪原諒你了,我們回家。」秦筱安親親安琪兒哭地蒼白的臉色,輕聲地在她的耳邊說道,緊了緊她的身子,眸子滑過受傷的歐玄冽轉身離開。


  圍觀的群眾震驚地看著秦筱安,紛紛讓開一條道讓秦筱安離開。


  著急趕來的科瑞和冷絕看到哭地凄慘的安琪兒,再看看一身狼狽的歐玄冽和眾人,識相地閉上嘴巴不說話。


  冷絕拍了拍秦筱安的肩膀說道,「我們回去吧。」


  科瑞沒有意見,飛揚雖然有些失落,但是他乖巧的什麼話都沒有說,安靜地趴在科瑞的肩頭看著安琪兒。


  秦筱安點點頭,和冷絕科瑞一起走出了遊樂園,今天真是很不開心的一天,高高興興地出門,哭得凄凄慘慘的回來。


  轎車在到別墅前停下,冷絕看向在科瑞和秦筱安懷中睡著的飛揚和安琪兒,沉了沉說道,「科瑞,酒店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你在華夏還要呆很久,就到我這裡來吧,飛揚很喜歡筱安和安琪兒,對他的病也好。」


  科瑞沉痛地看了一眼懷中累地睡著的飛揚點點頭,酒店畢竟還是很不方便的,就同意了冷絕的提議。


  科瑞是男人,所以就在冷絕的別墅中住了下來一安置好飛揚,馬不停蹄地回到酒店拿回需要的東西。


  冷絕拿著手下最新調查的結果敲開了秦筱安的門,門打開,秦筱安詫異的神色落入他的眼睛,抿了抿唇,「安琪兒睡了?」


  「嗯,今天真是嚇壞她了。」秦筱安有些嘆息地說到。


  冷絕一邊走進別墅,一邊看向秦筱安,「今天你的情緒太激動了,筱安,這不像平常的你,或者說,只要遇到歐玄冽的事情,你就變得不像你。」


  秦筱安的腳步猛得頓了一下,復而若無其事地繼續,和冷絕一起坐到了沙發上,拿起水果削了起來,她要否認嗎?可是,這是似乎就是事實,她找不到話來否認。


  冷絕掩下眸中德失落,將手中的文件袋遞給秦筱安,「看看吧,我知道你想要什麼。」


  秦筱安手中的動作不停,最後一點皮削完后將水果遞給冷絕,擦了擦手后才接過冷絕遞上來的文件袋,疑惑地打開,拿出裡面的文件,眼睛猛地一蹬,「這,這是……」


  她顫抖著手一頁頁翻著,指尖輕輕顫抖著,這是紅依的資料,近乎悲慘的六年。


  而六年前的紅依就是殺手盟中一個不起眼的殺手,六年前,一整年她都在實驗室中度過,和其他一萬名男女放在一起實驗,改變著身體體質,挑戰著身體的極限。


  資料上只有了了數語講述那一年的實驗,可是秦筱安從字裡行間感覺到那種非人的折磨,用言語無法表達,比剝皮抽筋拆骨還要恐怖的實驗,一萬人只有紅依一個人活了下來,其他人都是活生生地痛死的。


  而接下來的五年,她開始了殺手和訓練生涯,殺過多少的人受過多少的傷留下多少的疤痕都記載得清清楚楚。


  文件從秦筱安的指尖落下,她蒼白著臉頰煞白的嘴唇,顫抖地看著冷絕,「你在告訴我,紅依不是藍若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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