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怕委屈了你
趙欽慢慢悠悠地抬腳垮出浴缸,拿條浴巾裹在腰上,說:「你快點洗,我的耐Xing可沒那麼好。」
話裡有話,等他關上門出去事,我坐在浴缸里,大腦一片空白,難道今天晚上他又想那個?再磨蹭這澡也得洗好不是,我在浴袍上打了個死結才出去。
趙欽手裡夾著一杯紅酒,裹著浴巾的小腹部,露出好看的大片腹肌,他站在窗子前,似乎在看著夜空風景,輕輕啜一口紅酒在嘴裡,淺笑看向我:「阿月,我們結婚吧!」
什,什麼?我晃了晃腦袋,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們結婚吧,我知道你想穿最美的婚紗。」眨眼之間,他已經移到我身邊,從身後輕輕環住我:「我要讓你真正成為我們趙家的女人。」
我苦笑了一下:「這個先不著急,等找到姑姑再說。」
「可我怕委屈了你,沒名沒份。」他低下頭,細細密密地用唇齒輕啃著我的側頸,我說不出話來,耳垂已經被他含住,我只覺得渾身開始發軟,又來了,那種似夢似真的感覺。
「趙欽,你學壞了。」我聲音迷茫著。
「這種事情,是我與生俱來就會的,別人想學,還學不會。」他的薄唇堵住我所有的聲音,冰涼的大掌像撫琴高手,浴袍上的那個死結有什麼用,趙欽只輕輕一扯就開了。
這一夜,不知過了多久,我迷糊中勾著他的脖子,看著他好看絕世的顏容萬般溺寵以我,似乎怎麼要也要不夠,他和我就像兩根交織的藤縵,我們抵死想要把對方鑲進自己的骨肉里,我們再也不要分開。
隔天早晨我睜開眼睛,看到一床的凌亂,我臉紅心跳的摸了下身側,趙欽不在床上,摸到一手冰涼,就在收回手時,看到手腕上的硃砂痣依然在,這是怎麼回事?
忍著全身酸痛坐起來,竟見自己枕邊放著一枝還沾著晨露的白玫瑰,不覺,心裡暖動如Chun風。
「少NaiNai,你起來了嗎?」阿布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哦,起來了。」我把被子往身上緊了緊,生怕阿布會穿門進來。
「少NaiNai,剛才陸先生來電話,請主子過去看畫兒去了,主子說,讓你起床后好好泡個澡,勉得身體不適。」阿布的聲音沒有一絲情感起伏,我卻囧到不行,急忙敷衍著答應了他兩聲。
等阿布離開后,才起身去浴室里看,洗澡水已經放好,火紅色的玫瑰花瓣令人臉紅心跳,我看著鏡中頭髮凌亂,臉頰微紅的自己,長吸一口氣,抬腳邁進了浴缸里。
穿了一身休閑裝下樓,阿布已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餐。
「阿布,你也坐下來嘗一點。」我不習慣他這樣站在我身邊伺候著,也想讓他試試陽間的食物。
阿布卻連連擺手:「不了少NaiNai,就算我吃了也是浪費,這些食物吃在我嘴裡,它是沒有半點味道的。」
「哦!?」原來是這樣,我說:「那你去給自己點支清香吧!」
「是。」阿布離開了餐桌前,自己去點了一柱香,然後站在那裡吸起煙霧來,一副很享受的樣子,要是一年前我看到這副情景,非得嚇個半死不可,可現在,我看著阿布的樣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陸先生怎麼想起來要讓王爺去給他看畫?」
「哦,主子說了,陸先生那畫是宋代的,也許還是出自他們皇室之手,所以他想過去看看。」阿布一邊吸著香一邊跟我說話。
就在這時候,大門外響起了陣門鈴聲。
我站起來看了一眼,是對面孤兒院的吳院長,好像一臉焦急的樣子。
「阿布,快把香收起來,有人來了。」我急忙回頭交待一句,這才匆匆出去開門:「吳院長,有事嗎?」
「趙太太,你們家有車嗎,能不能幫我送個孩子到醫院。」吳院長急得六神無主:「這孩子可能得了急Xing腸胃炎,突然就難受了起來。」
我懵了一下,趙太太?難不成趙欽還到孤兒院去宣傳過我們之間的關係了,真是……
「真是不好意思,吳院長,我們家沒有車子,這樣吧,我站在馬路邊給你攔車子,你快點回去抱孩子出來。」
「也好,那麻煩你了趙太太。」吳院長跑遠后,阿布走到我身邊問我:「少NaiNai,我能做什麼嗎?」
「你什麼都不用做,乖乖呆在家裡就好。」我回屋把電話拿了,轉身便跑到院子外的馬路邊,因為這一帶屬於郊區,又不在什麼主幹道上,所以車輛來往很少,想了想,給小白撥了個電話:「快點開著麵包車來櫻花山一趟,有個孩子不舒服需要送醫院。」
小白答應一聲掛了線,我也想過要撥急救電話,但再沒有得到吳院長的同意之前,好像太過冒昧,幸好,等她抱著孩子出來我看了看,可能真是腸胃不舒服所以虛弱,並沒有叫救護車的必要。
我們在路邊等了大約二十分鐘,小白的車子到了,沒想到的是,跟他同來的還有王墨,王墨看上去清瘦了些,我估計可能是因為身上有了只黑狗的原因,他心裡壓力過大造成,可是這件事情,又不能讓他知道,要是告訴他,他的命格說不定那天就斷了,那心理壓力不是更大?
吳院長是認識王墨的,一路上便聊了聊那十萬塊錢的用處,說已經計劃好會在院子里造一個小型的遊樂場,不日就要開工了。
到達醫院又是一通排隊忙活,孩子掛上點滴后,王墨終於找到了和我們單獨說話的機會。
他第一句話就問我們:「你們兩看我,有什麼變化沒有?」
小白說:「能有什麼變化,我瞧你整天能吃能喝的,你再在道觀里呆上半年,我們都得被你給吃垮了知道嗎?」
「哪有那麼誇張。」王墨瞅了小白一眼,扭頭看著我:「明月,你說。」
「呃,好像,是瘦了那麼一點點。」我說。
「對,就是瘦了。」話完王墨又像是自我否定似的搖搖頭:「呸呸呸,不是說我瘦的事兒,你看我的臉,看我的臉,有什麼變化沒有?」
我沒說話,小白到是很認真地把王墨的臉板過去看了看,看著看著便說道:「你的臉是有變化。」
「有什麼變化?」王墨有些激動。
「以前做偵探長頭髮的時候吧,還有那麼一點男人味兒,現在短頭髮還放下這麼一撮留海,我他媽越看越覺得你娘。」 「去去。」王墨憤然地推開小白,小白在那裡笑得緊,哪裡還管他推不推的,我也憋不住跟著他一起笑了起來,想起那天王墨和我視頻,他剪了頭髮颳了鬍子,我愣是半天沒看出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