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3、就先讓我服侍你一餐飯看看？

  他既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蘇蔓蔓反而不知怎麼辦才好了。情急之下不知道怎麼地脫口而出：「要不，就先讓我服侍你一餐飯看看？」


  ……


  她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慕璟寒要答應自己，不過慕璟寒還是應了下來。說是答應，不過是非常冷酷地嗯了一聲，揮揮手，讓紅姨帶著她去換衣服。


  蘇蔓蔓從來不知道慕家女僕的規矩那麼大，就拿吃晚飯來說。只要慕璟寒坐在餐桌旁邊，她就要一直站著。不能穿帶有味道的衣服，不能亂動，不能說話，就連呼吸都不能粗重。不能讓慕璟寒太過注意到自己的存在，然而他一有什麼動作，哪怕是抬抬手指，僕人就要知道他想要做什麼，是想要拿叉子還是湯勺。


  傳菜的另外有人，蘇蔓蔓被安排在給慕璟寒布菜。


  菜肴很豐盛，她知道慕璟寒吃得不多，不知道這四五十道菜他怎麼才能吃完。


  見到一道他愛吃的腌篤鮮離得比較遠，蘇蔓蔓自作主張，把腌篤鮮換到慕璟寒面前來。


  慕璟寒見狀，凝眉。


  紅姨見到就把蘇蔓蔓拉到一邊罵她：「你怎麼搞的，竟然把腌篤鮮放到前面！」


  「可是他喜歡吃啊！」


  「腌篤鮮裡面有竹筍，對少爺的傷口不利，早就戒掉了！如今放出來只是讓他看看，過過乾癮罷了！要是真的吃了，傷口發炎起來，你可就是最大罪人了！」


  蘇蔓蔓啞口無言，別說腌篤鮮造成傷口發炎了，就算是慕璟寒身上的傷口，也是她一手造成的。


  紅姨數落完，氣哼哼地白了她一眼：「你注意點兒，要是出了點什麼差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一轉眼從慕璟寒的床上女人到女僕，紅姨完全沒有必要對蘇蔓蔓客氣。


  蘇蔓蔓抓著圍裙，忐忑著回到慕璟寒身邊。


  經過紅姨這麼一提點，她果然發現，慕璟寒這不吃那不吃，以前喜歡的很多菜式都不吃了。想來不是因為他嘴巴更加刁了，而是身上有傷口的緣故。


  這麼一想，心裡沉甸甸地。


  就連站著的腿酸都不覺得了。


  一頓飯，慕璟寒吃了三個小時，蘇蔓蔓就站了三個小時。慕家女僕的制服，鞋子有三厘米高，雖然高度不高，可站了三個小時也夠受的。結束了吃飯，蘇蔓蔓幫助紅姨收拾碗筷，只覺得腿都邁不動了。


  「沒想到你小家小戶，還挺驕氣的。這麼點時候就站不穩了！」紅姨乜著眼睛鄙視她，「也就是秦小姐大度，給了你一條康庄大道走。如果換了是我，你這麼冥頑不靈，早就把你趕出去了。」


  蘇蔓蔓又羞又愧，最覺得對不起的就是秦雪茵，低著頭任由臉上火辣辣地，只是不敢作聲。


  冷不防手一滑，哐當一聲，一個大碟子從她手中滑下，摔得四分五裂。


  另一個僕婦文姨大驚小怪地喊叫起來：「哎喲喂，做事笨手笨腳，怎麼搞的！差點砸到我腳了！」


  還誇張地在原地跳來跳去，她腳背上確實濺上了幾點碟子上的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