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裂痕

  慕璟寒深表認同：「你是女人，自然不一樣。」


  彷彿默認的潛規則，四個家族裡都很重視男孩的培養，在這個黑白混雜的商業戰場上，只有最強最優秀的男人才能掌控集團的話語權，帶領自己的族人衝鋒陷陣，確保屹立不倒。


  在成年以前，四大家族的孩子教養都差不多。十八歲之後，男生開始學習商業運作，女生倒是自由輕鬆得多，只需要好好的穿衣打扮、培養優雅趣味，以後能夠嫁給助力家裡的好人家就是她們全部任務。


  「哼，女人又怎麼啦。」秦雪茵笑容充滿不甘，「我的基金會可是運作得相當成功。」


  「運作一個小小的基金會和運作一個商業王國是不一樣的。」


  「好啦好啦。怎麼小小年紀就好像要做工作狂的樣子了。」秦雪茵可對慕璟寒的工作沒興趣，笑眯眯地把水果叉起來想要餵給慕璟寒，「姐約你出來，可是為了享受這地方的下午茶的。」


  不想慕璟寒若無其事地躲開，轉頭吩咐陳叔：「怎麼咖啡還沒來？」


  叉著新鮮又昂貴的牛奶草莓的叉子，凝固在兩人中間。秦雪茵笑容小小僵硬了一下下，很快轉了向，把草莓送入自己口中。


  嬌艷紅唇咬碎了碩大的牛奶草莓，紅汁四溢，甜味在唇齒間冉冉散開。和甜味一起下咽的，還有淡淡苦澀。


  陳叔說：「我催一下。」


  結果他還沒有去催，那邊侍應生已經把熱氣騰騰的咖啡端上來了，帶著濃郁香味。秦雪茵笑眯眯地說：「你以前從來不喝咖啡的，如今竟然精力不足到需要用咖啡來提神了？」


  她自認為說了一句可愛的俏皮話，可惜慕璟寒冷峻的表情並沒有因此鬆動半分。他確實很忙，沒什麼時間來這兒應酬。要不是秦雪茵，他壓根不會過來。慕璟寒拿起咖啡一飲而盡：「我還要回學校，下次再約吧。」


  ……


  蘇蔓蔓不知道慕璟寒和秦雪茵的短暫相聚，她還在教室里對著題海苦不堪言。


  慕璟寒來到她旁邊，坐下。


  「這麼簡單的題，我前天晚上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慕璟寒突然出現，真是天降之喜，蘇蔓蔓被嚇一跳：「你下午不是回去開董事會嗎？」


  「中途休息。我回來看看你。」


  考不考試，慕璟寒可以不在意，蘇蔓蔓卻不行。她沒有顯赫的家世可以依靠，這是一道繞不過去的坎。


  有了慕璟寒指點，蘇蔓蔓很快把題目指點出來了，慕璟寒手機卻又響了，一接聽，擰眉：「我知道了。」


  掛掉手機，慕璟寒說：「我爸叫我回去。」


  「這麼快嗎？」


  慕璟寒旁若無人地在她臉蛋上親親，「只是見習期，很快就結束。今晚我回來和你一起吃飯。」


  他在董事會上並不順利，太過年輕，太過沉默，讓那些久經沙場的老狐狸們誤以為好欺負。三言兩語之間，竟然把矛頭指向了慕璟寒父親。後來秦雪茵打電話來讓他過去，他順勢脫身出來。其實心裡記掛著蘇蔓蔓，暗自後悔這真是不美好的一天。


  本來不應該過早出現在董事會上，打草驚蛇驚到老傢伙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