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程玉見動手術

  「不然你幹嘛扭扭捏捏的啊！」


  程玉見承認，昨天晚上的夢裡，一開始是蔓蔓，回過頭全都是翟羽。


  不過他把原因歸結為，翟羽是第一個和他有過親密接觸的女孩子。


  現在冷不防見到她，那份尷尬無與倫比。


  可蘇蔓蔓一句話，又讓他很受傷——他一直把這丫頭擺在心上，沒想到，蔓蔓會這麼認為！


  程玉見心情複雜，微怒：「我才沒有。蔓蔓，你別亂猜測！」


  把心一橫，向前邁步：「你不是說時間緊迫了嗎，走吧，別讓人家久等！」


  「嘿，這才對嘛！」


  遲鈍的蔓蔓只為程玉見突然想開了感到開心，喜笑顏開地快步跟上去。


  翟羽的媽媽受了蘇珊囑託，對兄妹兩很和氣。見到那麼優秀出色的程玉見，更加喜歡。笑吟吟地說：「玉見你放心，這幾天有什麼不方便的，儘管和阿姨說，不必客氣。」


  程玉見在人前又恢復那風度翩翩的和氣表情：「阿姨，拜託你了。」


  程玉見走進手術室的時候，翟羽和蘇蔓蔓兩個都緊張得要命。兩個女孩對望一眼，不約而同伸出手來，手牽著手。


  手術很順利。


  不到半個小時，就做好出來了。


  和想象中要當幾天「瞎子」不一樣，原來做完激光手術出來之後，程玉見還保留著一點點模糊視力的。只是那視力非常模糊，只有0.1不到。他雙眼戴著玻璃眼罩，蒙著紗布，被護士從觀察室里一步一步牽引著出來。


  翟羽和蘇蔓蔓趕緊一左一右上前，扶著他。


  「哥哥！」


  「學長！」


  翟羽媽媽說：「我開車，先帶他回家休息吧。」


  這一天，翟羽和媽媽在蘇蔓蔓家裡留得很晚。


  吃過晚飯，給程玉見換了葯，翟羽媽媽說：「小羽，我們得走了。」


  翟羽正和蘇蔓蔓聊天，戀戀不捨地，「媽咪，再讓我們待一會兒嘛。」


  翟媽媽知道她們關係好，索性說：「要不你乾脆留在這兒住一晚上算了。明天我再來接你。」


  反正現在暑假，不用愁上學。


  蘇蔓蔓高興地一口答應：「好啊，小羽，你就留下來住吧。你可以睡我的房間。我睡我媽的房間好了。」


  翟羽也很樂意。


  於是翟媽媽又叮囑了幾句之後，自己開門走了。


  蘇蔓蔓和翟羽聊到半夜才各自回房睡著。


  朦朦朧朧，半夜中，蔓蔓感到喉間涼絲絲的，有什麼東西滴落到嘴上。那東西味道甜甜的，很好喝。她不假思索地吞了，迷迷糊糊轉個身：「小羽，別鬧。」


  卻沒有聽見翟羽說話。


  睡了一會兒，不知道誰把空調關掉，蘇蔓蔓覺得越來越熱。


  先把被子蹬掉，再把枕頭也甩掉。一點兒用都沒有，身上每片肌膚似乎都滾燙起來。


  「唔……空調壞了嗎……」


  蘇蔓蔓煩躁地在身上抓來抓去，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冰冷的保證，冷冷的很舒服，於是迷迷糊糊的，挨了過去……


  「嘻嘻，冰抱枕。」


  在這炎熱的仲夏夜裡，簡直是救命恩物。


  蘇蔓蔓漸漸地手腳並用，抱著那冰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