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她差一點就被……

  他在她面前張開手指，修長的指尖在燈光下閃著濕潤的光澤。


  「看來你都準備好了。」


  他再度覆上蔓蔓，愈加用力地吻她。


  巨大的恐懼如同魔鬼，從黑暗地獄深處深處利爪攫住女孩顫抖的心——


  「少爺，您的夜宵……」露西冒冒失失的推門進來，嚇得倒抽一口冷氣，手裡托著的精緻青花骨瓷碗險些打翻。她大叫：「不好意思，我進錯房間了！」


  飛快地逃了。


  蘇蔓蔓趁機一把推開慕璟寒，快步疾走離開。


  慕璟寒在她身邊，邊懶洋洋地扣已經滑落到領口的扣子，邊揚聲警告：「去軍校對程玉見而言是最好的選擇，這是無可置疑的事實。如果你想他一輩子鬱郁不得志，你大可以設法說服他改變主意。」


  蘇蔓蔓頭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慕璟寒的房間。


  ……


  她不打算說服程玉見，他溫和好脾氣，實際上非常執拗。


  慕璟寒一定也是看出了這一點，通過層層誘導，讓程玉見認為是他自己作出了這個決定。


  蘇珊掛掉電話之後沒有厥過去，果然如蔓蔓所料，訂飛機票去了。蔓蔓把希望寄托在媽咪身上，希望蘇珊可以讓程玉見回心轉意。


  至於她自己，要集中精力應付期末考，還有期末考結束之後第二天就舉行的第三輪複賽。


  期末考乏善可陳，考完之後楊燕妮和余文思告訴蘇蔓蔓一個哭笑不得的「好」消息：班裡的同學通過關係全都搞到了第三輪比賽的觀眾席票，他們決定組成一個親友團，去親眼看聖宸舞團跳舞。


  「哇，街舞誒！街頭藝術！」楊燕妮很興奮，期待不已，「平時都沒有機會看的！」


  余文思扶扶眼鏡：「街舞，起源於20世紀四十年代的黑人街頭藝術。平民藝術的巔峰之作。歌劇舞台劇看膩了，偶爾看看街舞，對我的暑期論文很有幫助。」


  順帶一提，致力於文藝學研究的余文思已經開始在正式的學術期刊上發表學術論文了。


  這一點，就連每次語文考試成績都強於余文思的蘇蔓蔓慕璟寒等人，都自愧不如——畢竟，考試能力是一回事，學術能力，又是另外一回事。


  蘇蔓蔓大汗、瀑布汗、成吉思汗……


  「你們，不必如此捧場的……看電視直播就行了嘛……」


  畢竟這樣會給他們造成壓力啊。


  然而壓力製造者們一點兒都不自覺，還很好心地挽著蘇蔓蔓胳膊，直把已經腿軟的她往食堂拖：「哎呀，你客氣啥。反正余文思的叔叔就是電視台台長，搞幾張票不是很簡單的事。好了，不用感謝我們啦，請我們吃飯就行了！」


  輕車熟路地拿起蘇蔓蔓的飯卡，滴——


  蘇蔓蔓，卒。


  …………


  第三輪比賽一早起來，蘇蔓蔓和慕璟寒之間的冷戰還沒結束。


  早飯氣氛十分不好。


  幸好他們都是很專業的舞者，最後的綵排上跳起舞來舉手投足，該配合配合該親密親密，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那動作的舒展流暢程度，就連蘇蔓蔓都懷疑，到底慕璟寒是在惱她呢還是壓根沒有把那天晚上的衝突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