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慕璟寒的難題

  遠處，把所有對話聽在耳中的秦泓若有所思：「璟寒，林樂兒說的事真的嗎？你和那女生很熟悉？」


  慕璟寒沉默：「……」


  秦泓目光定定地看著慕璟寒。


  終於，少年啟唇：「秦叔叔，這是我的私事。請不要追問了。再說，林樂兒仗勢欺人，也不是第一天。她的話又怎麼能輕易相信？」


  沉默。


  再沉默。


  課間的校園本來很吵，唯獨這一角，因為被袁校長和其他陪同人員隔離開，宛如全世界只有秦泓和慕璟寒一樣。


  對望了一會兒，秦泓笑了笑。


  「那好，我們去看體育館吧。」


  慕璟寒垂下眼帘，少年細碎烏黑的劉海迅速遮掩臉上表情。


  「是。」


  巡視完新建的體育館，這座新落成的建築還散發著新鮮的油漆氣味。裡面很多高科技措施都是第一次應用。秦泓非常滿意：「果然論到做工程還是你們慕氏厲害。」


  慕璟寒微微一哂，類似的誇獎聽得太多，早就麻木了。


  「聽說第一場承辦的大型項目就是全國街舞大賽。一定要好好加油。」秦泓又對隨行的人下令，「大家一定不能墜了聖宸學園的威名。」


  眾人齊聲說：「是！」


  做完所有事，秦泓要離開學校了。


  慕璟寒禮節性地把秦泓送到車上。


  「秦叔叔，慢走。」


  秦泓坐進車裡，車窗快要搖上之前，忽然對慕璟寒說：「璟寒，其實你家裡的事情，你爺爺也對我說過。那個女孩就是蘇蔓蔓吧？」


  慕璟寒手腳一片冰涼，凌厲眼眸驀然抬起，又瞬間收回光芒，內斂。


  拉著車門的大手握緊，關節發白……


  秦泓仿如不覺，自顧自說：「家裡來個客人什麼的，也沒什麼。你阿姨和老太太都很記掛你。周末你就來我們家吃個飯，陪兩位長輩坐坐吧。要是不知道怎麼安置蘇蔓蔓的話，把她一起帶過來也可以。慕如烈好多年沒有那麼重視一個客人了，我想讓你阿姨和老太太認識一下她，對她只會有好處的。」


  他句句都在商量，又句句不容置喙……


  慕璟寒很清楚，秦泓，根本沒有給自己拒絕的餘地。


  他沉默了幾秒鐘，秦泓深沉的利眼靜靜的審視著他，讓他遺憾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這個少年老成得可怕，竟然已經開始養成自己的城府。


  假以時日，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


  終於，慕璟寒說：「好。我周末就帶著蔓蔓去秦家。」


  晚飯，慕璟寒吃得很少。


  做功課的時候，大多數時間只是對著書本發獃。


  蘇蔓蔓很善解人意地沒有過多打擾他。


  她現在的功課基本上已經可以追上了，不能說好像慕璟寒那麼拔尖，基本上可以保持在班上的中游。她的文科成績很好，數學物理稍為差一點。


  這裡不得不歸功於慕璟寒，他的解說雖然不如程玉見那麼仔細，卻非常有效。經過他三言兩語的點撥，原本在北城高中成績也只是中等偏下的蘇蔓蔓，在教材難度較高的聖宸學園成績反而還提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