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雙重病症

  「醫院啊。」


  容姨說，「老爺從海棠山把我召來的。原來你和少爺都在醫院，可把我嚇死了。」


  是慕如烈……


  嗯，自己輸血救了他的寶貝孫子，老人家做事也算地道。


  說曹操曹操到，慕如烈來了。


  「老爺！」


  蘇蔓蔓掙扎著要從床上起來：「爺爺！」


  「快躺下！」慕如烈和顏悅色地，容姨趕緊扶著蘇蔓蔓躺下，又把床背搖成一個角度，方便蔓蔓躺著也能夠和慕如烈面對面說話。


  蘇蔓蔓說：「慕璟寒怎樣了？」


  這丫頭一醒過來，關心的不是自己，卻是那臭小子？


  蔓蔓純粹自然的關心，聽在老爺子耳中變成了另一種感情。他更加老懷安慰，欣然說：「醫生說他已經脫離危險，沒有大礙了。」


  「那就好了。」躊躇了幾秒鐘，蘇蔓蔓還是開口問，「他……到底是什麼問題？」


  慕如烈眼中忽地露出惻忍之色，長嘆一聲，不說話。


  「少爺這是胎裡帶來的病，據說是遺傳的。慕家先祖有一位天才名叫慕顏，她就有這種血清異常。隔代遺傳到少爺，少爺天生血液成分和別人不一樣，除了移植骨髓，無葯可醫。但少爺偏偏又是熊貓血。」白東堂說，「醫生說，和他配型成功的幾率，只有十億分之一。」


  蘇蔓蔓訝異地重複：「十億分之一？！」


  這麼小的概率，等同於無葯可醫……


  慕家這一代千傾地一棵苗，偏偏慕璟寒身上遺傳了那位先祖的惡疾，真是天意弄人。蔓蔓全身顫抖，不能自已。


  「幸運的是那時候已經配型成功了，少爺換了骨髓，一天一天的好起來。」


  ……治、治好了？


  白東堂嘴角抽動，被蘇蔓蔓變化飛快的表情嚇到：「當然。難道慕家會眼睜睜看著唯一的繼承人夭折？」


  蘇蔓蔓翻了個白眼，白叔叔您這樣講話一截一截的很容易嚇壞人啊。


  白東堂沉浸在往事中：「這九年以來一直平安無事。我們都快把這事給忘記了，沒想到、少爺又發作了……」


  蘇蔓蔓聽出來，白叔叔語氣里的沉重……


  「只是發作而已，輸了血就沒事吧？」她小心翼翼地安慰著。


  真是個體貼的孩子……


  白東堂想起老爺對蘇蔓蔓的評價「她是單純善良」的孩子，暗地裡佩服老爺果然目光如炬，不會看錯人。欣慰地點點頭：「但願如此。」


  說了這麼一會話，蘇蔓蔓也累了。白東堂看著容姨喂她喝了豬肝湯，這才回去向慕如烈復命。


  在醫院躺到下午，醫生說，蘇蔓蔓可以出院了。


  程玉見跑上跑下，給蔓蔓辦好手續。來到門口，慕家的豪車已經等在醫院門前，陳叔親自站在門前躬身：「蔓蔓小姐，我奉老爺之命送您回去。」


  「這……不好意思吧？」周末還沒有結束，蔓蔓打算先回小區，暫時不去海棠山別墅來著。


  程玉見卻打開了車門：「什麼不好意思，你流了那麼多血去救他們的少爺。派輛車子送你一下而已，是他們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