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風頭被搶盡，路一凡……

  蘇蔓蔓伸手高舉頭頂，抬頭向天，彷如仰望星空。


  女孩的心口還在急促起伏……


  亮閃閃的汗珠、隨著光潔的額頭滑落……愈加閃閃動人。


  肅靜。


  肅靜。


  舞台上的燈光黑了，然而無人關心。人群繞著蘇蔓蔓圍成一個圈，熙熙攘攘的商場里唯獨這一片掉落一根針都能夠聽見。


  啪、


  啪啪、


  啪啪啪……


  掌聲雷動。


  有人喝彩有人吹口哨，掌聲中，蘇蔓蔓疲憊地垂下腦袋和右手，嬌俏的小臉上櫻唇緊抿，大眼睛里空洞無神。


  斗舞……


  她僅憑一人之力，贏了BLACK，奪了他們的彩頭。


  這場演出算是毀了。


  可是……為什麼她的心還是空空落落的，好像被人挖走了一塊？

  …………


  路一凡鐵青著臉回到後台，商演老闆見到他，劈頭就道：「路隊長，剛才那是怎麼回事！所有人都看台下那個人，沒有人理睬你，你不是說你的舞團很厲害的嗎！」


  舞團的風頭被蘇蔓蔓一個人搶光，路一凡也很鬱悶：「老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不是我能夠控制的啊！」


  「不是你能夠控制！」老闆炸了，「她的動作怎麼和你們的一樣？還說和你沒關係？！我花大價錢請你來演出，你該不會聯合外人來耍我吧！」


  路一凡斬釘截鐵地說：「沒有！」


  老闆才不信：「你真當我是瞎子，這樣，既然演出沒效果，那就別想拿出場費了！」


  路一凡急了，最近不知為什麼，學校的經費突然不給他們了，他為了維持舞團才不得已冒險出來接商業演出。出場費沒了，不是白費力氣了嗎！他願意，隊員們都不肯！


  「老闆，你不能言而無信！」


  老闆聲音比他更大：「言而無信？你要不要我把剛才的錄像返給你看看？根本沒有人看你們，都在看台下那臭丫頭！」


  後台的爭吵，蘇蔓蔓當然不知道。


  她已經走了。


  人潮漸漸散去，她整理了一下身上有點凌亂的衣服，忽然之家不知道要到哪兒去。


  手機震動，是慕璟寒打來的。


  蘇蔓蔓沒有接電話，任由那手機不斷地在背包上嗡嗡嗡地抖個沒完。


  終於，手機徹底無聲無息、不響了。


  「同學，請留步。」


  有人叫住了她。


  蘇蔓蔓迷茫回眸，躍入眼帘的是一張陌生的臉。


  「您是……」


  那人是個男人，身材高大，成熟優雅，淡金色的頭髮……是個外國人。


  「我叫季紹謙。」面容是外國人，中文說得一級棒，「同學，你的街舞跳得很棒，之前是不是也有別的舞蹈底子？練習了多久？」


  蘇蔓蔓不知來者何意，卻不由自主老實交代：「我之前是跳芭蕾的，跳了兩年多街舞吧。」


  季紹謙笑了笑：「你是聖宸學園的學生？」


  「嗯……」


  「有沒有興趣加入聖宸學園的舞團？」


  聖宸學園也有街舞舞團？


  這種平民玩意兒，跟它的形象不符呀！


  「當然不是街舞，而是芭蕾舞。」


  散發著香氣的燙金名片上，清清楚楚地印著季紹謙的職務：聖宸芭蕾舞團團長、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