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青梅竹馬的感情

  她哭了，在自己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程玉見面前，終於可以放下一切戒備，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淚水大滴大滴地滑落，沾濕了程玉見雪白的襯衫。


  程玉見的心跳很有力，隔著薄薄的衣料，能夠聽到那咚咚的響聲，讓蔓蔓感到安心。程玉見有些慌亂，輕輕拍拍蔓蔓背脊之後，把她扳開：「蔓蔓，堅強點，還有哥哥在你身邊。」


  蔓蔓哭了一會，終於抽抽噎噎地止了眼淚，心情好多了，她揉著眼角說：「謝謝哥哥，我好多了。」


  她沒有注意到程玉見眼底下飛快掠過的一絲心悸，又露出笑靨：「哼，渣男而已，誰沒有喜歡過一兩個人渣，對吧！」


  程玉見微笑著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來，哥哥，幫我澆花。」


  兄妹兩個各自拿起噴壺，給陳列在石凳上的多肉植物澆水。


  「啊！你看，那邊的薔薇開花了！」


  順著蘇蔓蔓的手指，程玉見看到了月光下的薔薇架上，開出了今年的第一朵花。月華掩映，那粉嫩的花兒只開了一半，害羞地躲在綠葉後面，更添美艷。


  「好美啊！」蘇蔓蔓讚賞不已。


  程玉見說：「今年的薔薇開得真早。」


  「哥哥，那可是好兆頭啊！」蘇蔓蔓拍拍程玉見肩膀，「說明哥哥你一定可以考到好大學！」


  兄妹兩個說說笑笑，一直忙活到半夜，才互道了晚安。


  這一晚，蘇蔓蔓終於睡踏實了。


  ……


  回到學校之後，一切似乎風平浪靜。


  除了沒有社團活動可以參加，每天異常早地放學之外。蘇珊趕走了那兩個老師沒有給蘇蔓蔓帶來任何不好的後果，她照常上課放學，成績反而因為專心學習而有所提升。


  「蔓蔓！路一凡和林樂兒公開了！」翟羽抱打不平地報料，「太過分了！當初和你在一起時就說什麼舞團兩個主舞戀愛傳出去難聽，不讓你們公開。現在又打自己的臉！好過分！」


  一連兩個「過分」，對於乖乖女翟羽來說已經是非常嚴重的話了。


  翟羽見蘇蔓蔓還把腦袋埋在政治書里，說：「蔓蔓，書里有寶咩！你倒是吱個聲啊！」


  不料，蘇蔓蔓啪地合上書本：「哼！渣男賤女，與我無關了！」


  她霍地站起：「我上個洗手間！」


  用冷水洗了一把臉，終於把想哭的衝動壓制下去。其實，她不是不難過的，可是既然都已經被甩了，好歹姿勢要漂亮一些。


  可是老天爺彷彿存心要跟她開玩笑，從洗手間出來，迎面撞上了路一凡和林樂兒。


  他們兩個連體嬰似的，說說笑笑當面走來，見到蘇蔓蔓，都停下了腳步。


  在大約一秒鐘的對視之後，蘇蔓蔓轉身要走。


  「蘇蔓蔓！」


  林樂兒在身後叫住了她。


  蘇蔓蔓無法，只得轉過身。她的視線在路一凡搭在林樂兒肩膀上的大手上滑過，小嘴彎彎：「路團長，林樂兒，在學校里那麼高調，不怕被老師見到嗎？」


  路一凡一怔：「關你什麼事。」


  他還是把手從林樂兒身上放下來了，只是臉色難免有些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