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要把蔓蔓趕出學校

  老師原本心裡就對惹出大麻煩的蘇蔓蔓一肚子火，聽見她反抗，頓時勃然大怒，跳起來指著蘇蔓蔓鼻子破口大罵：「壞學生我見多了，像你這麼能造的我還真沒見過！這麼小就勾三搭四，幹嘛不把你這店改了門面接客！」


  他見店裡只有蘇珊一個女人，寡婦本來就惹人看不起的，心裡想什麼立馬就說出來了。


  程玉見臉紅了：「老師，請您注意一下！」


  話沒說完，被蘇珊一記眼刀刺了回去。蘇珊不緊不慢地說：「老師，有話好好說！雖然蔓蔓爸爸很早去世了，不過我們家向來身家清白。爸爸死得早，不是蔓蔓的錯吧！」


  女老師還要說，男老師也知道她這言論過分了，扯扯她。


  兩個老師對視一眼，眼神同時亂閃。


  天殺的，從小到大，蘇蔓蔓這種眼神見得多了，一看就知道他們心底下打著什麼鬼主意！


  果然，男老師一開口，語氣就多了幾份憐憫和居高臨下：「蘇媽媽，你真的要好好管教一下你女兒。再這樣下去，該學壞了！」


  「你知道她今天幹什麼了嗎？不光去夜店，而且還在社團里鬧事，受到了全校女生的一致排斥。」


  「她的成績又不怎麼樣，天天胡混，難道你想要讓她和你那樣，開個小店過日子？」


  「當然，我不是說開小店不好。可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做媽咪的，怎麼也想要自己女兒考個好大學吧？」


  兩個老師左一句右一句，唱雙簧似的，蘇蔓蔓頭逐漸大起來。她咕噥著：「可是，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明明都沒有的事，難道還要屈打成招嗎？」


  老師說了一會，見蘇珊看著那封信，始終沒有簽下去，女老師就說：「蘇媽媽，你這樣油鹽不進，我們學校很難代替你管教女兒啊。」


  「你們那麼著急讓我簽字，我就想問問——這個『如有再犯，立刻開除』是什麼意思？」


  蘇珊突如其來問道，把兩個老師都問得怔住了。


  「什麼？」蘇蔓蔓聞言，伸長脖子看過去，果然，和一般的警告處分通知不一樣，下面多了好些條款。


  她立馬明白了，為什麼這兩個老師急著要蘇珊簽字。


  這是學校給她立緊箍咒呢。


  蘇蔓蔓沒有來得及想太多，蘇珊就說：「老師，你們關心蔓蔓，我承了這份情。但貌似蔓蔓也沒有犯什麼天大的錯誤吧，這樣對她，是不是太嚴厲了？一言不合就開除學生，北城中學好歹也是名校，至於這樣趕盡殺絕嗎？」


  她穿著衛衣牛仔褲，頭髮亂七八糟地扎在腦後，帶著厚厚的玻璃瓶底眼鏡，看起來就是個不修邊幅的街邊大媽。沒想到思維縝密，一眼就看出這份通知里不同尋常的地方。


  女老師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支支吾吾地說：「因為蘇蔓蔓的情節特別惡劣……」


  「情節特別惡劣嗎？」蘇珊說，「去夜店也不算什麼特別惡劣吧？難道她還幹了別的十惡不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