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沒有我做不到的(1)
簡瑗和宇文睿看到這裡,內心幾乎是崩潰的,這尼瑪的算是什麼事?
兩人不信邪地在四壁上敲擊捶打,石壁沒有一點反應,想飛上高空看看上方有無出路,才發現居然有禁空陣法,根本飛不起來,蹦都蹦不高。
簡瑗滿懷希望地問宇文睿,「你陣道如何?」
「我的陣道嘛……你要知道,我才三十五歲就已經是武尊中期了,這說明我修鍊非常刻苦……」
宇文睿話還沒說完,就被簡瑗打斷了,「看來你也是陣道白痴。」
「怎麼能用白痴來形容呢?我只是沒時間研究罷了。」宇文睿表示很受傷,隨即又用很疑惑的眼神盯著簡瑗問道:「鑰匙不是在你身上嗎?我們怎麼會被帶到這裡來的?」
簡瑗撇了撇嘴,「我放在昊麟那兒了。」
宇文睿幾乎不用想就知道是為什麼,他用一種極為無奈的眼神看著簡瑗,「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理解,但為什麼不留著鑰匙,把地圖給他?」
簡瑗翻了他一眼,「如果原前輩設置的是拿地圖的可以進秘宮呢?」
宇文睿無奈地嘆道:「好吧,你就是想說我們倆個沒有進秘宮的命是吧?」
簡瑗將獸皮紙翻過來,反而果然也有話。
不過,沒有實質內容,都是原冰心大罵幾個徒弟的話,並恐嚇說進了這裡就永世別想出去,她不會一下子就殺了他們,會讓他們在絕望中煎熬而死。
估計原冰心以為第一個看到這份獸皮紙的,會是她那幾個徒弟。
不過所謂的大罵,也就是「卑鄙、無恥、白眼狼、不得好死」這類的詞語,看得出來,原冰心的修養是極好的,應該是位文雅的淑女。
宇文睿搖頭道:「這只是原冰心的一面之詞,她若真的對徒弟這麼好,不可能所有徒弟都背叛她。」
簡瑗倒覺得原冰心跟她的前世有點相似,都被愛的人背叛,她公司里的員工不說全部背叛她,但明知賀正揚想將蘇氏的招牌換成賀氏,也沒人反對。
因此,簡瑗倒是覺得,「不一定是她對徒弟不好,應該是她情商太低了,無意中得罪了人都不知道。而且她的眼光太差了,收徒弟的時候,肯定只關心天資如何,沒有考察人品。」
她當年就是情商比較低的人,對下屬很嚴格,雖然她也經常關心他們,但是這些表面上的關心,都是賀正揚在做,而她卻認為他們是夫妻,是一體的,賀正揚關心下屬也是一樣的。
可是,最後她才知道,還真是不一樣。
簡瑗搖了搖頭,將這些思緒都拋開,正色道:「至少,我們現在應該沒什麼生命危險……」
話音還沒落,幾道大象粗的冰柱就狠狠地砸了過來。
這些冰柱速度快、體積大、而且形成了陣法,帶著壓抑空間的毀滅氣勢,狂暴地轟了過來。
宇文睿和簡瑗忙祭出兵器格擋,宇文睿的摺扇一扇,狂風捲起冰柱,砸向四壁,冰柱瞬間碎為冰渣,簡瑗的劍芒將兩道冰柱完全擋住,砸回地回。
兩人配合默契,一招便將這些冰柱全都打碎了。
但是,簡瑗握劍的手卻有些微微顫抖。
這一輪攻擊雖然只有幾根極粗的冰柱,但是威力卻極大,至少相當於武尊初期的攻擊,宇文睿應付得很輕鬆,可是簡瑗卻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以至於雙手顫抖。
而且冰系的寒氣能從全身的各個毛孔鑽入體內,在體內肆意破壞,簡瑗還必須立即將寒氣全數逼出去,否則,會在她的體內形成暗傷。
簡瑗一面運行元氣,一面祈禱第二波的攻擊不要太快就來臨。
好在,這波冰柱攻擊過後,室內就安靜了下來。
但這只是開始,接下來,幾乎每過半炷香的時間,就有一次狂暴的攻擊過來。
雖然兩人都可以擋住,但是間隔的時間太短,兩人回復體力的時間就不足,長時間下去,只會越來越累、越來越疲憊。
兩人趁著攻擊的間隙,到四周查看,但四周都是厚厚的經過加工的青石塊,宇文睿如此強悍的實力,都無法在石壁上留下任何痕迹。
半天后,簡瑗嘆了口氣道:「算了,不用白費力氣了。原前輩的徒弟應該都有武尊境界了,她這裡就是為了困死徒弟布置的。」
雖然只呆了半天時間,可是簡瑗卻累壞了,有陣法攻擊的時候,要回擊,陣法攻擊的間隙兩人還要拍打石壁,一直沒有好好休息。
宇文睿不想放棄,道:「你休息一下,我來。」
又是一輪攻擊到了,宇文睿將簡瑗擋在身後,一人擋下了所有攻擊。
簡瑗現在實在是很疲倦了,她再應付一波陣法攻擊,估計就會脫力,只得接受宇文睿的好意,打坐恢復。
待簡瑗再度睜開雙眼的時候,宇文睿正一蹦一蹦地想跳到上方,查看一下石室的頂部。
簡瑗搖頭道:「你這樣跳是沒用的。」
宇文睿回眸朝她一笑,「小瑗兒這麼快就放棄了?」
簡瑗搖了搖頭,「我不是放棄了,而是不想作無用功罷了,至少我們得破壞一種陣法,才有可能出去。」
簡瑗一直沒在宇文睿面前露過冰蓮心火,但是現在她不得不拿出天火來,用天火燒石壁。
天火是煉丹煉器的最佳火源,就是因為天火可以煉化許多高階材料。
可是這間石室的石壁,簡瑗用冰蓮心火燒了好一會兒,才將石壁融化了一點點。
就這麼一炷香的功夫,陣法發動了兩次攻擊,都是宇文睿擋下的,簡瑗雖然沒有抵抗攻擊,卻因操控天火,也感覺精神疲憊。
她乾脆停了下來,開始思考:「你說,如果你是原前輩,中了劇毒,知道自己必死,想將徒弟們引到這裡來困死,總該要考慮到,引過來的是不是那幾個背叛她的徒弟吧?
她設置的傳送陣的傳送條件是,身上只帶了地圖卻沒有帶鑰匙。
但是,萬一她兒子不謹慎,或者她的徒弟很聰明,早就猜到她給兒子的鐵片是鑰匙呢?她兒子一人打不過那幾個徒弟,鑰匙被搶走了,只拿了地圖過來,想看看有沒有機會搶些資源繼續修鍊,然後給母親報仇,卻被自己的母親帶入了絕境,那怎麼辦呢?」
宇文睿拿摺扇敲打掌手,邊思考邊說道:「的確,鑰匙被徒弟搶走的可能性並不小,原冰心至少修鍊到了武尊後期,不可能連這一點都想不到。
那麼,這麼說起來,這間石室肯定不是什麼完全封閉的絕地。只是,四周和地面我們都已經試探過了,只有上方了,若是上方也這般堅固,她根本就沒有必定設置禁空陣法。」
他說著抬起頭,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簡瑗淡淡一笑,「雖然出口很可能在上方,但要找到出口,不一定要飛上去。」
簡瑗站起來,幾步走到了骷髏跟前,站住,然後問道:「說真的,我一直想問你,你不恨我滅了你母親的魂魄?」
宇文睿沒想到簡瑗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一向嬉笑的俊臉板了起來,緊緊抿著雙唇。
可是簡瑗一直回眸盯著他,似乎堅持要他回答。
半晌,宇文睿才緩緩地道:「若是我說,我推你入血湖的時候,就知道我母親會徹底死亡,你信不信?若我告訴你,我只遠遠見過我母親幾次,你信不信?」
簡瑗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凜叔算出你是找出魔王的唯一轉機,但若想找出魔王,挽救巨人族,我就必定會失去一位至親。我父親早幾百年前就過世了,所謂的至親,就只有我母親了。
其實推你下血湖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我母親就在下面,我只知道她當年急匆匆離開宇文家,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我推測她不是遇難了,就是被困在某處了。
只是她離開的時候,一句交待都沒有,身邊服侍的人也完全不知情,更不敢追問她的去向,因此我也不知道到哪裡去找她。只是因為凜叔的卦象,我事後才會追問你。
若說我母親是怎樣死亡的,或許,說我是兇手才更貼切。而且,就算你不滅了她,血湖一樣會將她的魂魄吸收掉。」
宇文睿說到這裡,似乎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了,轉而問道:「你為什麼站在這裡不動?」
簡瑗想起那天晚上,宇文睿看她的那種複雜至極的眼神,難道是因為知道把自己推下血湖,他的母親就會死么?
「你是不是跟母親的關係不好?」
「這跟這間石室有什麼關係?」
宇文睿不想回答。
簡瑗便沒再追問,而是解釋道:「我覺得,若是原前輩的幾個徒弟被傳送到了這裡,肯定會將原前輩的骷髏敲碎。可若是原前輩的兒子到了這裡呢?看到母親的骷髏,他會怎麼做?」
宇文睿怔了怔,才遲疑地道:「磕頭?」
簡瑗瞥了宇文睿一眼,心裡暗道:這傢伙肯定沒給他母親磕過頭,包括他母親死後!或許也是因為根本見不到母親,沒太多感情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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