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武家的陰謀
南玢月興奮地道:「夜探武家也算上我一份,我的隱匿功夫還不錯的,而且我家老祖夜間也會趕來,他現在還有點事脫不開身。」
張斐陽冷嗤道:「誰說我要夜探?我打算現在就去,節省時間。」
蔚昊麟道:「這樣也好,速戰速決,料武家想不到我們會去而復返。」
南玢月嘿嘿一笑,「白天去我也不怕。」
張斐陽拿她沒辦法。
簡瑗提議讓小冬去,人沒辦法靠近的陣法等地,小冬卻是出入自由的。
糊糊頓時抗議,「主人,我的速度最快,而且我還會幻術,我去探查吧。」
簡瑗摸了摸糊糊的腦袋道:「乖,這不是玩兒,是探案。」
糊糊立即抱住簡瑗撒嬌,「就是探案我才有興趣啊,主人你不想去嗎?糊糊的幻術已經升級了,可以幫主人你隱蔽身形哦。」
簡瑗聽了,就有些心動。
其實她的木遁術已經小成了,木遁術在樹林眾多的地方,也有隱匿效果,武家這麼大的家業,庭院中花草樹木應該不少吧?
蔚昊麟一眼就看出了簡瑗的心思,便笑道:「想去就去吧。」
就算萬一被武家察覺了,不說全身而退、一點不受傷,他至少有把握將簡瑗活著帶出來。
簡瑗立即拿出瓶瓶罐罐來變妝,南玢月是不用變的,張斐陽和蔚昊麟二人,都是默運元氣,臉部的骨骼肌肉一陣扭曲,幾息之後,就變成了另一張臉。
簡瑗看得呆了呆,再瞧一眼自己的變妝工具,頓時覺得太麻煩了。
嗯,以後一定要把這套功法學到手。
四人都用了個假名,混進了源門城。
雖然昨日在東大街有一場大戰,毀壞了許多房屋,但武家對源門城的控制力驚人,並沒有什麼流言傳出來,現在整條東大街都封鎖著,不讓行人進入。
四人裝作購買藥草,在幾個店鋪轉了轉,確認身後無人跟蹤,就跟著南玢月,悄悄地從一處山坡滑入了武家後院。
雖然南家是霄漢帝國的世家,但是大世家之間幾乎都有關聯,不是仇敵,就是姻親、世交。
南老爺子與武家老祖是世交,據她說,這條隱蔽的小道,是武家幾個小字輩開闢的逃課專用秘密路線,南玢月小時候來武家玩過,跟武家的幾個小字輩從這裡混出去玩。
南玢月有點路痴,因此特別喜歡製作地圖,走過的地方都會繪製下來。
雖然她拿著地圖也經常走錯路,但有了地圖,蔚昊麟簡瑗和張斐陽卻如虎添翼。
四人從小秘道一直潛入到了武家中央位置,都沒被人發覺。
武家的議事堂就在前方,四人決定潛入議事堂看看有沒有線索,順便偷聽一下。
張斐陽和蔚昊麟身影扭曲幾下,就再也看不到了,南玢月的隱身術比不上他二人的,但也很不錯,看不見人,但是對元氣敏感的武者,還是能察覺到附近的元氣有輕微波動。
簡瑗鼓動渾身的木元氣,將身影化為庭院內的樹木、廊柱等,飛速地往前移。
蔚昊麟和張斐陽的速度最快,幾步就閃入了議事堂內。
簡瑗不敢離得太近,才靠近議事廳門口三丈,隱身在議事堂前的一株老槐樹下,不一會兒,就聽到裡面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不行!我不同意!這種事若是被武林同道知曉,我武家會被列為邪魔。況且,老祖用這種陰損的方式晉級之後,會不會有什麼隱患?若是得不償失怎麼辦?」
「老七,你太多慮了!老祖是翻遍了古籍才確定下這個方法的,晉級之後自然不會有隱患。只要老祖晉級到武尊後期,那些人敢說我們武家是邪魔么?」
「沒錯,我也贊同。不過是九十九名普通少女的生機和初血而已,這怎麼能說是陰損方式呢?」
「這還不陰損?她們的確是天資普通之人,但也是一條命……」
「好了!老七,現在不是你發慈悲的時候,是增強我們武家實力的時候!你又不是不知道,隱世之地的武家已經派使者來了,他們說得好聽,只要我們做內應,就會帶我們一同發展,我看只是想拿我們當槍使。」
「家主說得沒錯!當初進入隱世之地,都不帶我們這個旁支,如今都過去三千年了,還會管我們死活嗎?」
議事堂里坐了十餘人,似乎只有兩三個人反對武家老祖用那種陰損的方式晉級,還有幾名搖擺不定的人被說服了,也表示贊成。
最後,武樺拍板道:「好了,此事已定,不必再議了。九十九名陰時出生的處子已經找齊了,我這就去告知老祖,可以去秘洞準備了,今夜戌時正就開始血祭。」
聽到這裡,蔚昊麟和張斐陽都退了出來,招呼上南玢月和簡瑗,悄悄退到一處僻靜的假山後面,打開隱匿陣盤,商量一番。
張斐陽呸了一聲,「那老不死的東西,居然用這種方法來晉級。」
簡瑗不懂這種血祭晉級的方法,蔚昊麟就解釋道:「晉級的時候,需要大量元氣和氣血沖關,級別越高,所需的元氣和氣血就越多。人越老、生機和氣血越虛,這就是為什麼越到後面越難晉級的原因。」
「但除非是修魔者,一般人是不能直接吸收別人的生機和氣血的,武家老祖就是通過血祭大陣,吸收那九十九名處子的初血,初血中的氣血和生機是最多的。」
簡瑗有點瞠目結舌,「九十九個處子,那老頭不怕金盡人亡嗎?」
南玢月也附和道:「就是!腿都軟了怎麼晉級?」
張斐陽扶額大嘆,本想嘲諷南玢月一點也不矜持不象個女人的,可是想到這話頭是簡瑗說的,就強行忍了下去。
蔚昊麟也尷尬臉紅了,怕兩個彪悍女越說越離譜,趕緊解釋道:「是用血祭大陣!陣法!只是這個陣法很陰損,那些少女會死得……比較慘。」
簡瑗怒道:「這種事我們必須阻止!現在那些少女應該還是活著的,我們得儘快找到秘洞。」
簡瑗感覺很慶幸,幸虧她們下午就過來了,不然等到晚上,議事堂里一個人都沒有,她們根本就無法知曉整件事。
張斐陽嘆息一聲,「武家這種大家族,不知道多少秘境秘洞,就是他們將這些少女藏在武家宅院里,沒個三五天,我們也找不到。」
這倒是實話,今天若不是有南玢月的地圖,他們要找到議事堂都得費些功夫。
南玢月想了想道:「我剛才聽了一下,那個反對的老七,應該是武樺的七弟武靖。他人比較正直,他小兒子叫武三愷,我小時候跟武三愷玩得不錯。我想去找一下他們父子,勸他們將那些少女放了,或者是告訴我們秘洞在哪裡,我們去將人救走。」
張斐陽瞪著眼睛看傻子似的看南玢月,「你白痴啊。他們反對是沒錯,可是你讓他們偷偷放人,將武家的罪惡大白於天下,他們會理你?哈,真是頭腦簡單。」
南玢月沒好氣地道:「總要試一試吧?你沒聽到武樺說嗎?今晚就要開啟大陣了,你有什麼辦法找到秘洞?跟蹤武樺?然後跟武尊中期的武家老祖和武家十餘武皇大戰一場?你覺得在武家的地盤上,跟到處都有困陣殺陣配合的武家武尊武皇大戰,你有多大勝算?」
張斐陽被她噎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簡瑗思忖了一下,道:「這個方法也不是不能嘗試,可是就怕他們象張斐陽說的那樣,雖然在家族內反對,但對外人時卻不如此。若是他們怕你走漏消息,反而將你抓起來,那就不妙了。」
南玢月笑道,「沒事,我有一張瞬移符,地階極品的,打不過我可以跑。」
簡瑗便道:「那就去試試吧,你一切小心。」
蔚昊麟道:「斐陽去送下。」
這是怕南玢月在路上遇到什麼危險,張斐陽也好照應一二。
張斐陽千不情萬不願的跟著南玢月一起走了。
南玢月繪製的武家地圖,只有她去過的幾處,但其中就包括了武靖父子的住處。
張斐陽只瞧了地圖一眼,就拎著南玢月摸到了武靖父子的住處——不拎著不行,好幾條岔路口南玢月都轉錯了方向。
此時,有十幾人都坐在武靖小院的正堂里,或憤怒或擔憂地討論著什麼。
原本議事堂有各種禁制,裡面的爭吵外面是根本聽不到的,但有蔚昊麟和張斐陽這兩位陣道高手,禁制很輕鬆地就打開了,爭吵聲傳得老遠,不但是簡瑗和南玢月聽到了,就連在附近守衛或執勤的弟子都聽到了。
這些弟子聽到之後,各懷心思,紛紛傳訊給自己的直系長輩。
雖然家主武樺和武家的幾位長老都是偽善之人,但不能否認武家一直對外以正直俠義的形象示人,明面上的家訓也是光明正大充滿正能量的,因此,武家還是有不少心地善良之人。
這些人聽說老祖要用陰損的方法晉級,都深表擔憂,一則怕晉級之後有隱患,反而給武家帶來滅頂之災,二則怕這件事傳揚出去,會讓武家名譽掃地,便都聚在武靖這兒商量。
但是,沒有一個人說要去秘洞解救那些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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