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538:盛大婚禮(正文完)
沒過多久,傅景生接了個電話,接著去開門,來者恭敬的給傅景生一個U盤,傅景生把U盤遞給陶潔,說:「所有的備份均被銷毀,只剩下這一份原樣,我想,由你親自銷毀比較好。」
正好了結一段過去。
江小魚眼睛一亮,撲過抱住傅景生:「傅景生,你丫太厲害了!」
傅景生寵溺的輕敲她一記。
對於江小魚流露出來的崇拜眼神,男神是相當歡喜的。
江小魚準備把自己的電腦拿給陶潔,讓她檢查一下,陶潔攔住了她。
她相信江小魚,相信傅景生。
沒必要拿這種事來開她玩笑。
她也不想再看那些讓她痛苦的畫面,那些東西,看過一遍,足夠了。
陶潔深吸一口氣,將U盤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上去。
卡擦一聲,U盤碎了一地。
看著碎裂的U盤,陶潔想笑,然而,淚水卻不爭氣的落了下來,她不想哭的。
明天是江小魚的婚禮,哭,不吉利。
江小魚已經為她做了很多。
所以,她拚命忍著,忍得身體都在顫抖,可淚水仍然控制不住的流出來。
江小魚輕輕嘆氣,抱了抱她:「要哭就大聲哭出來,沒人笑你。」
說著,拉著基友走了出去。
——為避免尷尬,傅景生把U盤給陶潔后便退出房間。
在江小魚把門輕輕關上后,聽到身後傳來陶潔如解脫般的大哭。
花痴三人團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裡看到笑意。
時間也不早,這會兒事情處理好,江小魚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兩個基友亦是如此。
本來江小魚打算和兩基友一起睡的,但被她們狠心拒絕。
沒看到男神正在用笑吟吟卻暗藏危險的目光看著她們咩!
對於白可可和朱淘淘的識趣,傅男神非常滿意,抱著江小魚進卧室時,給了兩基友一個讚揚的眼神,喜得倆二貨抱著跳腳,直呼男神好帥好帥。
之後關於洗漱的事情,江小魚一直迷迷糊糊,等傅景生把像糯米糰子一樣的江小魚抱到床上時,這貨已經在小聲的打呼。
看著像小豬一樣的江小魚,傅景生失笑,低頭在江小魚被熱氣熏的紅撲撲的臉蛋上咬了一口,結果——換來江小魚響亮的一巴掌。
傅景生:「……」求男神此刻心理陰影面積。
要不是看江小魚睡得太熟,不忍心吵醒她,不然,男神的一巴掌鐵定已經落到江小魚屁屁,留下形狀好看的指印。
想像那個畫面,傅景生嘴角挑起一抹邪氣的弧度,目光下移,落到江小魚的屁屁上,今天不能打,不代表以後不能打。
婚禮在傅氏旗下最大的酒店進行,整個酒店今天不營業,只為江小魚傅景生的婚禮。
酒店後面有一個非常大的草坪場地,這裡經過精心布置,變得古色古香,盡頭處搭了個古時成親用的露天舞台,江小魚和傅景生將會在這個舞台上面效仿古人成親時的拜堂。
這些布置花費傅景生許多精力,還花費了無數的人力,布置出來的場地精美絕倫,大氣華麗,一眼看去,震憾人心。
而這些,江小魚還不知道。
江小魚六點就要起來化妝,然而,六點的時候,她仍舊睡得像只豬,無論傅景生用什麼方法喊,她就一個字——『困』。
最後,傅景生使出殺手鐧——親親,好一會兒,江小魚喘不過氣來,不得不張開嘴,這正好方便傅景生攻城掠地,無奈之下,江小魚只得睜開一隻眼,伸出嫩嫩的小手抱著傅景生脖子撒嬌,出口的聲音嬌軟無力:「我還沒刷牙呢……困,可不可以把婚禮改到明天?」
傅景生在她紅潤潤的唇上咬了一口:「你覺得可能嗎?」
江小魚嘟嘴,眼睛稍稍睜大了點,哭唧唧:「但是我真的好睏呀,頭好痛,眼睛也好痛。」
為什麼她就要這麼早起來化妝,而其他三隻就不用!
不公平!
傅景生輕瞪她一眼:「怪我嘍?」
江小魚委屈。
到底心疼,傅景生伸手輕揉江小魚的太陽穴:「昨晚不是喝了醒酒湯嗎?」
江小魚哼哼,絕不承認自己在騙傅景生。
傅景生頓住手,盯著江小魚:「真的是頭痛?」
江小魚可憐巴巴的點頭,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傅景生站起身,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江小魚,聲音平淡:「那你便痛著吧。」
江小魚:「……」
今天她就要嫁給他,他還這麼對她,信不信她不嫁了!
化妝師都已經等好了,江小魚再不情願,掙扎一番后,也得爬起來,洗漱換衣服。
不過這一切,均是傅景生一條龍服務,瞬間就讓江小魚的怨氣跑光光。
等收拾好坐到椅子上,傅景生才讓化妝師進屋。
本來化妝應該到酒店化的,但如果到酒店化,江小魚還得更早起床,傅景生終究是捨不得。
因為是中式婚禮,江小魚自然要做中式造型,頭髮也要弄成古時候新娘的髮型,加之江小魚頭髮長長,用假髮髻太假,失真不好看。所以便直接用她的頭髮進行盤飾新娘頭型,這可是一個技術活。
除此之外,還有配套的妝容及配飾,林林總總,比起西式婚禮的造型來說,中式的要更複雜得多。
十多個化妝師替江小魚做造型,江小魚剛開始還撐著精神睜眼,但是化著化著,她就那麼睡著了。
本來化妝師並沒有發現她睡著,以為也只是眯著眼睛,然後替她化眼妝的時候,需要江小魚睜眼,結果連喊幾聲,江小魚都沒有反應。
化妝師們懵逼了。
這是腫么回事?
坐得筆直,腦袋都不歪一下,就這樣睡著了?
「傅先生,江小姐她睡著了?」一名化妝師小心翼翼的問旁邊同樣在化妝的傅景生。
這這這咋辦?
叫醒,還是不叫醒?
傅景生聞言,有些哭笑不得,難怪他剛剛說話江小魚沒有回答他,想了想,傅景生輕聲說:「等她睡,你們繼續,有些需要她配合的妝容,便省掉吧。」
眾化妝師:這也可以?
於是,江小魚耗時三個多小時的妝容,在她的熟睡中度過。
而且睡得特別熟,這群人都是老手,盤她頭髮的時候非旦沒有弄疼她,反而讓她覺得很舒服,還有各種各樣的刷子在臉上掃著,要不陷入沉睡就不是江小魚了。
期間,白可可朱淘淘陶潔亦起床,三人一溜的熊貓眼,顯然也是沒有睡飽,呵欠連天。
不過,昨晚喝了傅景生煮的醒酒湯,加上比江小魚在床上多睡了兩個多小時,狀態看起來倒也不是太差。
在看到江小魚連化妝也能睡著時,三人由衷佩服,給江小魚比了個大拇指,還把江小魚此刻的模樣給拍了下來。
蠢蠢欲動的想要發微博,最後,還是忍住了。
陶潔雖然眼底有青黑,但她的精神非常好,壓在心頭的痛苦解脫,讓她整個人仿若重生一樣。
她甚至都不再關心麻楓在哪,會不會找她報復,麻楓已經沒有威脅她的東西,就算他來找她,她也可以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
是以,如果真要算精神頭,四人當中,陶潔的精神最好。
——哪怕她的眼睛腫得像桃子。
睡了三個多小時的江小魚醒來后,造型差不多搞定完,不過一睜眼就看到鏡子里頂著鳳冠的自己,把江小魚嚇了一大跳,腦袋不受控制的往旁邊歪,導致一名正準備給江小魚插根金釵的化妝師差點把金釵戳江小魚頭皮里。
嚇出化妝師一腦門的汗。
江小魚捧著自己的臉,一臉不可置信:「這真的是我?」
傅景生不知什麼時候出在她身後,看著鏡子里嬌艷嫵媚的江小魚,眼底閃過一抹驚艷:「你可以掐掐自己,看是不是在做夢。」
江小魚『哦』了一聲,然後伸手在傅景生手上狠掐一記,看著鏡子中的傅景生變臉,江小魚嘿嘿道:「不是做夢。」
傅景生:「……」
圍觀的眾人:媽蛋,這狗糧不想看。
一切收拾好,兩人換上早就準備好的結婚禮服,這是純手工做的,布料選用最好的綢緞,衣服上的龍紋和鳳紋亦是用金線所綉。
整套衣服,華貴大氣,再配上兩人的妝容,忽略周圍的環境,彷彿穿越時空般,這分明是一對再漂亮不過的古時眷侶呀。
在別人眼中,兩人帥的帥,美的美,但在江小魚眼中,短頭髮的傅景生穿著古時的婚服,怎麼怎麼搞笑。
她也就真的笑了出來,並提議道:「要不要給他戴個假髮啥的?」
傅景生斬釘截鐵道:「不用。」
江小魚也就說說而已,戴假髮太不方便了。
她看著傅景生,學著電視裡面的,拱起手,故作嚴肅:「相公。」
傅景生眉眼含著溫柔的笑,拉住她的手,眼裡浸含著萬般光華,出口的聲音亦低沉柔和:「夫人。」
這一聲『夫人』不僅把江小魚蘇到,在場的其他人亦是眼冒紅心心,恨不得把自己代替江小魚。
男神真是太太太太太溫柔啦。
江小魚察覺到眾人看向傅景生的覬覦目光,上前一步,挽住傅景生手,對著眾人宣誓主權:「這是我老公,你們不許看!誰看長針眼!」
傅景生:「……」
他咬牙,傾在江小魚耳邊,熱氣覆在江小魚耳朵,引起江小魚顫慄:「為什麼看了我要長針眼?我長得很辣眼睛?」
江小魚討好的看著他。
傅景生本想捏一下江小魚臉蛋,最終捏臉蛋換成了腦崩兒。
一切收拾好后,一行人驅車到酒店,傅家其他人都已經到酒店了。
其他的伴娘伴郎亦等在酒店,伴郎伴娘的衣服都在酒店,朱淘淘和白可可兩人一到酒店,立刻被拉著去換裝。
江小魚看到木瓜,木瓜悄眯眯的拉她到一旁,從懷裡取出一枚木釵,就要往江小魚腦袋上插。
一看到這釵子,江小魚眼睛猛的瞪圓,避開木瓜的動作:「幹嘛呀!」
這可是木家像征家主的東西,幹嘛給她呀。
木瓜:「小叔讓我帶給你的,說是送給你的新婚禮物。」
江小魚狂搖頭,垂下來的流蘇跟著她的動人搖來搖去,叮叮噹噹的,特別好聽。
「這東西我怎麼能要,這可是家主之物,你帶回去,我拿著沒用。」
木瓜瞅著她,不說話。
江小魚不為所動:「我拿著真的沒用,你帶回還給舅舅。」
木瓜:「小叔給我下了死命令,讓我必須拿給你。」
江小魚拿出手機:「我跟舅舅打電話,開什麼國際玩笑……」
「怎麼了?」傅景生走過來。
江小魚指著木瓜手裡的木釵:「喏,舅舅要把這東西給我。」
別人不知道這根古樸的木釵有什麼特殊之處,傅景生卻是知道的。
這可是一件貨真價實的半神器。
他站江小魚這邊:「這件東西我們不能收,清音剛當上家主,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甚至,管理一個家族,他要樹立權威。象徵歷代家主的半神器,必須在家主手中才合適,否則會讓家族之中其他人不服。」
這個理木瓜其實懂,木清音也懂。
只是江小魚大婚,作為親舅舅,除了這件東西珍貴點,其他東西也拿不出手了。
木家中,知道木清音要把家主之釵給江小魚,幾乎所有人都反對,其中反對的最厲害的是二長老三長老。
木清音卻不顧大家的反對,執意要送。
知道他若提前給江小魚說,江小魚不會答應,所以他壓根就沒說,直接讓木瓜帶了來。
木瓜安心的把木釵放回身上,苦著一張臉:「說好了,小魚兒,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你要和小叔說清楚,不然小叔得把我皮剝了。」
江小魚踮起腳尖拍了拍木瓜頭頂:「乖,放心吧。」
木瓜:「……」
傅景生拉過江小魚的手,面無表情:「沒事動手動腳做什麼?」
木瓜:「……」我這個哥哥的醋都要吃?!
擦。
接著江小魚被送進一個裝置好的房間,除了四個伴娘,還有傅家女眷以及兩個花童。
卷卷和南忘亦是一身古裝,這是他們第一次穿古裝,卷卷興奮的很,穿上古裝的她,終於有種自己是女孩的感覺,知道美了。
她拉著南忘在旁邊嘀嘀咕咕,兩人的感情好得不得了。
還有兩個剛學會爬的小傢伙,傅言立和傅言君,這兩個小傢伙,格外喜歡江小魚,每次見到江小魚,搶著要江小魚抱抱。
江小魚一抱他們,他們便咧著無牙的嘴,笑得那叫一個萌。
不過今天,江小魚身上的衣服不適合抱他倆,這倆小傢伙就用圓溜溜的眼睛瞪著江小魚,彷彿在委屈的說:為什麼不抱我。
最後江小魚沒忍住,在兩個小傢伙臉蛋上各印下一個大大的唇印。
得了江小魚愛的親親后,兩個小傢伙總算消停,紛紛轉向自己母親懷裡,一副『害羞』的神色,逗得大家直笑。
時間在眾人的笑鬧中過去,直到吉時,江小魚被蒙上蓋頭,在眾人的引領下下樓,然後坐上早就準備好的花轎,傅景生則坐在高大的俊馬上,一路走到布置好的婚禮現場。
江小魚和傅景生的婚禮請了許多媒體來,並且,他們還請了專門的團隊進行直播,也就是說,他們的婚禮,網上可以實時看到。
這也算是送給眾多真心喜歡他們的粉絲的福利。
這一天,大概有無數的人,連班也不上了,拿著手機,準時蹲點直播,觀看這場盛世婚禮。
直播開始的那一瞬間,就超過千萬人次,還有許多人卡住,進不去。
彈幕幾乎都快把屏蔽給遮擋完,害得大部分人不得不把彈幕關了,發評論。
直播開頭就是傅景生一身紅裝,騎著俊馬,迎著往前走,稍後一點的,是四個個伴郎。
再後面,便是大紅軟轎,轎邊,四個漂亮的伴娘邊走邊撒花。
有評論轎夫的:
「我看到了轎夫,雖然覺得他們很辛苦,但是,我也很想當轎夫啊。」
「我也是我也是,八個壯男抬一個人,再累也累不到哪兒去,早知道,我也去應聘當轎夫,近距離看我的女神。」
「右邊第二個轎夫的表情亮了,笑得那麼燦爛,結婚的又不是你。」
……
有評論伴郎伴娘的:
「伴娘中那兩上陌生的漂亮妹紙是誰?不是明星吧,沒見過,但是好漂亮。」
「好羨慕小魚兒的閨蜜,我也要當她閨蜜QAQ。」
「你們怎麼都看伴娘去了,只有我一個人覺得伴郎團帥得沒邊么,我只認識顧影帝一個QAQ,那個長頭髮,帥我一臉。」
「木瓜帥木瓜帥木瓜帥帥帥!」
……
還有評論造型的,但最多評論的還是江小魚和傅景生。
「攝像師大哥,能不能把攝像頭探進花轎,讓小魚兒跟我們說幾句話?」
「我想看小魚兒現在是啥樣子,肯定美得沒邊,啊啊啊,心痒痒,跪求。」
「小魚兒,我的女神,不要結婚好不好,我還等著給你生猴子呢,你結婚了,跟誰生去(大哭)。」
「男神太帥了,那眼睛明顯是帶電呀,不行,我被電暈了,我要去醒醒。」
「已流鼻血,卒。」
「期待接下來的畫面,我們全公司的人都搬好板凳坐好等了!」
……
要問坐在花轎里的江小魚在幹啥?
——答:玩蛇。
傻黑不知從哪鑽進來,最近傻黑神出鬼沒的,江小魚勒令它不準傷人,便也任由它去了。
傻黑靈智大開,智商堪比十多歲的少年,很多道理它都懂得,只要沒人傷它,它也會不傷人。
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咬之。
所以江小魚在坐進花轎發現傻黑時,還有點懵逼。
結果傻黑在看清她此刻的樣子時,一臉色咪咪的,圍著她討好的繞了一圈,咻咻咻爬到她身上,想要來一個愛的親親,被江小魚無情的扇在座位底下,整條蛇在轎子里滾了好幾圈,暈暈乎乎的。
好容易穩住身形,傻黑甩甩頭,直起身子,黑溜溜的小眼睛滿是委屈。
不就是要個親親么,至於下手這麼狠么?
江小魚插腰:「敢占姑奶奶我便宜,信不信我把你燉了?」
傻黑吐了吐信子,然後轉過頭,默默游到角落,打算不理這個傷它心的小美人兒。
江小魚:誒?
傻黑的反應超出江小魚預想,不對呀。
江小魚伸腳去戳傻黑,奈何腿太短,戳不到=_=。
「誒?真生氣了?」對著一條正在發脾氣的蛇,江小魚有些無奈。
如此這般,她想念傅生生了。
傅生生就從來沒有生過她的氣,只可惜,傅生生這個女兒拋棄了她這個『娘』,投靠了肥貓那條『叔』。
之前江小魚和傅景生去蘇北辰家接傅生生,傅生生明顯跟肥貓更樣,不願意走了。
也不怪傅生生,江小魚和傅景生時常不在家,去外面忙的時候又不能帶著它,只得把它寄養到蘇北辰那裡。
久而久之,疏遠也正常。
江小魚只得安慰自己,等忙過這段時間,就把傅生生強制抱回來,天天養它,看它還親不親她。
說不定傅生生回來,看到傻黑這個玩伴,更加歡喜呢。
原在蘇北辰家正在肥豬的督促下訓練如何偷藏在壁廚上的食物的傅生生,身子忽的一抖,沒有抓緊,bang一聲摔在地上。
肥貓揣著一身越來越肥的肉慢悠悠走到傅生生面前,伸出爪子在傅生生腦袋上摸了摸,爾後渾身一抖,後腳一蹬,球一樣的身子箭一般的射向壁廚,非常輕鬆的打開壁廚,從中拿出兩盒罐頭,和傅生生一人分一盒。
——至於肥貓的兒子女兒,有一次肥貓帶它們出去玩,有一隻不小心被車壓死,肥貓傷心之下,央求蘇北辰把剩下的子女送人,免得睹貓思貓。
腦海閃著亂七八糟的念頭,江小魚發現傻黑居然還賭氣,她也不理它,自顧的拆了包零食啃。
這是她剛剛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塞進寬大袖袍里藏好噠。
以前每次看古裝劇,江小魚老是想,為什麼那些人有什麼東西就往袖子里塞,難道不會掉嗎?
現在,她不管掉不掉的問題,這大袖子,遮東西那是一等一的好。為了不讓零食掉,她還特意召喚了幾隻小紙人在她袖子里,拽住她的零食。
她果真是天下第一聰明的人。
江小魚一邊拆零食,一邊還不忘誇讚自己的智商。
她藏了兩袋堅果,奶香味的,袋口一撒開,一股濃郁的奶香味飄出來,勾得人心間直痒痒。
本來背對著江小魚盤成蚊香圈的傻黑在聞到這股香氣時,蛇腦袋伸直了些,想要轉過來,又覺得自己要有骨氣,得抵住誘惑。
江小魚瞄了一眼傻黑的反應,臉上爬起笑,她用手一捏,白嫩嫩的果仁就滾了出來,嗷嗚一口,咬得嘎嘣脆,別說聞著香,光聽著就覺得香。
傻黑是個意志力不堅定的色蛇,聽了好幾下,最後受不了,身子慢慢揚了起來,盤在地上的蚊香圈開始變小,然後轉身,扭扭捏捏的游到江小魚跟前。
一雙小眼睛里,看著江小魚手裡的袋子,滿是渴望加垂涎。
要不是顧忌外面的人,江小魚鐵定大笑。
「若,分你一袋。」江小魚大方的把拆了的堅果放在地上。
傻黑眼睛一亮,伸出信子在江小魚手上舔了一下,這次江小魚沒拒絕,只是狀若嫌棄的擦手背:「也不知你一條蛇幹嘛學貓舔人?」
傻黑把腦袋鑽進袋子里咬了顆堅果出來,有了吃的,這直接忽略江小魚的話,鳥也不鳥江小魚。
江小魚:「……」
她倒要看看這隻色蛇如何吃堅果。
傻黑傲慢的看了一眼江小魚,然後伸出兩顆毒牙,對著堅果嘎嘣一聲,堅硬堅果殼立刻立刻裂開兩半,完整的果仁露了出來。
傻黑舌信子一卷,果仁立刻進了它肚子。
江小魚:「……」不用嚼碎嘗味道嗎!囫圇吞棗,浪費好東西,差評!
等等,蛇……能嘗味道嗎?
一人一蛇就在這嘎嘣脆的氛圍中啃掉了兩包堅果,堅果啃完,目的地也到了。
江小魚指揮著傻黑把果殼處理掉,然後取出腰間別的一張喜帕,先擦嘴,再擦手,最後,把帕子按照原來的樣式別好在腰間,理了理衣襟,再蓋好蓋好,一本正經的坐在那兒。
順便還動了動嘴巴,把嘴裡殘餘的果仁粒吞乾淨==!
有一個非常響亮的聲音傳到江小魚耳朵:「有請新郎引新娘入場!」
江小魚:「……」
轎身輕輕搖晃,爾後落地。
等了片刻,轎門打開,薄薄的喜紗下,江小魚看到一隻手朝自己伸來,微微一笑,江小魚伸手握住那隻手,溫暖的力量頓時從手心傳來。
在傅景生的的攙扶下,江小魚下了轎。
同時,傅景生將她扶下轎時,在她耳邊輕輕問了句:「吃東西了?」
江小魚亦小聲回他:「你屬狗鼻子的呀?」
傅景生指尖在江小魚手心勾了下,江小魚立刻老實。
兩人相攜著,一步一步走向布置好的喜堂。
這一刻,萬眾矚目。
本來江小魚還不緊張的,可走著走著,聽著喜慶的司樂,親朋好友的吶喊,忽然之間,她就有些緊張了。
手心竟冒出了汗。
傅景生自是感覺到,輕捏了下她手掌,最後改握手為十指相扣。
一個簡單的動作,江小魚心中的緊張頓時消散,她緊緊反扣傅景生的手,把自己全身交交給這個男人。
這個,她付之一生的男人。
一步一步,緩慢的走上了喜堂。
然後司儀在那裡嘰里哇啦的講著什麼,無處乎就是要和和美美,恩恩愛愛。
畢竟只是效仿中式婚禮,也不會按照真正的中式婚禮那樣,女方一直蓋著蓋頭,然後入洞房。
否則的話,也太扯了。
接著,在司儀的指示下,傅景生揭開了江小魚的蓋頭。
一揭開蓋頭,不僅傅景生愣住了,看清江小魚此刻樣子的,盡皆愣住。
爾後,響亮的大笑聲響起,江小魚眨眨眼睛,沒搞懂怎麼回事。
難道是她太丑了?
不應該呀,畫好妝后,她看了的呀,很美的呀,從來沒這麼美過!
不僅現場大笑,網上也是一片大笑聲,被數不清的哈哈哈霸屏。
「哈哈哈哈,我以我老婆的名義發誓,小魚兒這樣絕對是被親的!」
「我想說,全程直播,男神什麼時候覷著時間親的小魚兒?親成這樣!」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轎子里會不會不止江小魚一個人?!」——這位仁兄,你猜對了,轎子里除了江小魚,還有一條蛇。
「難道說,小魚兒在上花轎的時候,就和男神來了一個法式熱吻?(壞笑)」
「我覺得你們可能想歪了……有可能是小魚兒偷吃呢。」——盆友,恭喜你,你真相了。
「快看小魚兒的表情,一臉迷茫加懵逼,嚶嚶嚶嚶,好可愛好可愛,她肯定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男神,男神的表情也亮了,一臉無奈加寵溺,媽呀,男神伸手指給小魚兒擦了,嗷嗷嗷嗷!」
……
直到傅景生把伸出手覆在唇上開始擦拭時,江小魚這才反應為什麼大家會大笑,一定以及肯定是她剛剛在吃堅果的時候把口紅不小心抹開了,而且吃完后她還用喜帕擦了,她以為擦掉了……
感受著傅景生擦的地方,江小魚欲哭無淚,為什麼都到臉蛋上了呀。
她她她她剛剛到底是在怎麼擦啊啊!
白可可及時送上一張濕紙巾,畢竟口紅都幹了,光是用手擦,是擦不幹凈的。
傅景生用紙巾替江小魚把抹得一塌糊塗的口紅一點一點擦掉,司儀是資深司儀,拿起話筒對著眾人圓場道,不一會兒,眾人的大笑聲這才消去。
有人大聲吼:「老傅,直接親你一口媳婦兒唄!」——說話的人是傅景生一個發小。
傅景生接過話筒,面對眾人,淺淺而笑:「不急不急,還沒拜堂呢。」
眾人再度笑起來,有人說傅景生迫不及待的想要親他媳婦了。
傅景生當著眾人,大方道:「自己的媳婦,當然迫不及待想親了。」
面對傅景生的毫不掩飾的壯志豪言,眾人愣了愣,江小魚則翻了個白眼,一張白嫩小臉變得紅撲撲,斜眼瞪向傅景生,嬌俏可愛的模樣硬是讓許多人大讚美得不可方物。
傅景生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司儀開始唱拜天地,江小魚和傅景生齊齊朝外彎腰,接著是拜高堂。
上座坐的是傅老爺子以及蘇北辰。
蘇北辰對外說的身份是江小魚的哥哥,傅老爺子本想摸摸江小魚的頭,但江小魚滿頭刺的頭髮讓他無從下手,只得拍了拍江小魚的手,慈愛道:「盼了三年,終於盼到了。」
江小魚甜甜叫了聲『爸』,傅老爺子喜得合不攏嘴,一個大紅包塞給江小魚,然後拉著江小魚說話,完全忘了旁邊還有個傅景生。
直到傅景生不得不提醒的喊了他一聲,傅老爺子才反應過來,看向傅景生的臉立刻變得嚴肅,一點也沒有面對江小魚的溫和慈祥。
江小魚眼裡升起幸災樂禍的笑。
傅老爺子板著臉訓:「小魚兒從今以後就是你妻子,你可要對她,不能讓她受絲毫委屈,否則,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說著,隨意塞了小紅包給傅景生。
傅景生:「……」
好在蘇北辰不偏不倚,兩人的紅包一樣大,結果到之後拆紅包的時候,江小魚才發現,她的紅包里全是現金,傅景生紅包里全是符紙。
可把江小魚樂的喲。
不過雖然是符紙,卻全都是畫好的,真正算價值,亦是不菲。
蘇北辰看著眼前這對麗人,尤其是江小魚,眼前閃過一陣恍惚,似乎回到了十多年前。
他還未離開,江達羽亦還在,他們三人生活在那個偏遠的充滿靈氣的鎮子上,他走到哪裡,都會有一個小跟屁蟲,追在他的屁股後面奶聲奶氣的喊著師兄。
剛學會走路,吐字不太清楚的江小魚,S和X不分,每次叫蘇北辰都會叫成『西兄』。
那會兒她還很小,大概只有一歲左右吧。
大黃喜歡她,大黃喜歡她的方式就是欺負她,每次被欺負的滿天口水后,她會搖搖晃晃扭著充滿奶香的身子走到他身邊,拉著他的衣袖,憤怒的吐著不清楚的字:「西兄,黃黃打我,你打回來。」
再大一點,她調皮,不肯修鍊,師父總是會故意板著臉教訓她,其實哪捨得真下手打她。
但是她還小,不懂,總是以為師兄是真的要打她,然後就哇啦哇啦哭著喊:「師兄救命啊,我屁股要被打腫了。」
還有,被肥蟲子嚇到的時候,她會閉眼尖叫:「師兄,蟲啊啊啊啊啊。」
——江小魚除了怕黑,還怕一樣東西,那就是軟不拉幾會蠕動的蟲,每次看這種胖蟲子,嚇到全身發軟,只能靠尖叫來壯膽。
就算現在,江小魚也還殘留這個毛病,只不過,她到現在都沒有再遇胖蟲子,所以她沒有跟任何人說她怕蟲子,包括傅景生也不知道。
唯一知道她這個毛病的,大概也就是蘇北辰了。
……
很多很多,關於江小魚小時候於他的記憶,他記得清清楚楚,每個細節都不曾忘記。
閉眼再睜眼,那些記憶如煙消失,眼前的,是已經長大的江小魚。
她已經到了結婚年齡,找到了疼她入骨的男人,這個男人,將代替他,給予她最好溫暖的愛以及最完美的保護。
傅景生的另一層身份,蘇北辰不知道。
但是經過浮夢山一戰後,他明白,傅景生身上有著很複雜的秘密,這個秘密是什麼,他不想深究。
他只知道,另外形態的傅景生很強,強的可怕,是這個界的最強者,有他保護江小魚,在安全上,江小魚不會再有任何問題。
於他來說,他便放心了。
江小魚抬頭,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在蘇北辰眼裡看到了淚花。
台下的霓裳一直觀察著蘇北辰,蘇北辰眼裡的情緒她幾乎瞬間就能明白,她心中有些疼。
不是替自己疼,而是替蘇北辰疼。
只有她知道,蘇北辰這些年經歷過什麼。
也只她知道,蘇北辰對江小魚的感情有多深。
這已經不再是愛情的範疇。
以前,霓裳還會吃江小魚的醋,但後來蘇北辰向她剖析過自己內心后,她便再也不會吃江小魚的醋了。
否則,以霓裳的性子,哪會用這麼友好的態度對待江小魚。
不行不行,她得早點拿下蘇北辰,讓他不再胡思亂想。
之前霓裳老是想先把蘇北辰的心拿下,再拿他的身。
現在蘇北辰的心她也拿下超過百分多八十,再拿下他的身,妥妥的,這人已后想跑都沒法兒跑了!
霓裳默默垂下頭,腦海里開始思索如何拿下蘇北辰的方法。
台上,蘇北辰把江小魚的手放在傅景生手上:「新婚快樂。」
然後雙方長輩離開,江小魚和傅景生交換戒指,接著喝交杯酒。
然後有趣的一幕出現了。
兩人因為身高差,想要好看的呈現出喝交杯酒的畫面,最好保持身高在同一水平線,否則酒杯里的酒容易倒。
傅景生本打算屈腿的,江小魚豪邁的拒絕,讓人搬來個矮凳,站在矮凳上和傅景生喝下了這杯令人啼笑皆非又滿是濃烈愛意的交杯酒。
酒盡,下面坐著的所有人全部站了起來,滿場都親一個親一個,包括直播平台上亦是,無論是評論還是彈幕,滿滿的都是『親一個』。
傅景生朗聲笑道:「如你們所願。」
他一把抱將江小魚抱離地面,低頭在江小魚唇上印下極其溫柔的一吻。
起鬨的眾人不知不覺間消了聲音,他們含笑看著台上的兩人,雖然沒有激烈的熱吻,可是每一個人心中卻都升起一個念頭。
圓滿了。
一觸即離,傅景生放下江小魚,拿起話筒,面向所有來賓,以及媒體的長槍短炮,華夏幾乎超過五分之一的人,看到這個男人說出如下一番話:
「感謝大家參加我和小魚兒的婚禮,也感謝眾多網友們對我和小魚兒的支持,謝謝你們。」
「很多人都會問我,小魚兒這麼平凡,為什麼我會深深愛著她。也有人說,我只是演戲,是不是演戲,大家看在眼裡。」
「或許,在別人眼裡,小魚兒很平凡,但她在我眼裡,卻是獨一無二的珍寶。她愛撒嬌,偶爾會耍小性子,還很迷糊,老是忘這忘那。」
「她特別愛笑,笑起來眉眼彎彎。當你看到她笑的時候,你會發現,你所遇到的工作上的難題以及精神上的疲憊,會通通消失,讓你瞬間充滿能量。」
「我的女孩,她並不平凡,她是落在我身邊的小精靈,而我幸運的撿到了她,從此,我的生命有了不一樣的跳動。」
說完,面對愣住的眾人,傅景生微微揚唇,完美容顏緩緩綻放出一抹動人心迫的笑容。
現場,無數女性捂著胸口,只覺得胸中滿滿的。
傅景生這一段長長的彷彿告白的話語中,沒有華麗的辭藻,只有滿滿讓人感動的想要落淚的愛。
江小魚沒想到傅景生會說出這麼一番話,她眼眶有些紅,輕輕拉了拉他的手:「傅景生。」
傅景生側頭。
「低頭。」江小魚眼睛晶晶亮,裡面有一團火光在閃爍。
傅景生如言低頭,眼中有著淺淺的笑意,江小魚墊起腳尖,在熱烈哄鳴的掌聲中,將柔軟的紅唇印上傅景生的……
同一時刻,禮花綻放。
漫天的禮花下,兩人的身影完美定格。
這一張圖片被無數人轉發,傅景生眸中的刻骨情深,江小魚眼裡的繾綣依戀,均被照進這張照片。
有人說,最溫暖的愛情,莫過於江小魚和傅景生。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