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483:這個男人蛋蛋沒了(二更)
飼養483:那啥啥碎了(二更)
傅景生把江小魚拉到一邊,自己則搭了個手在木瓜肩膀上,帶著木瓜朝他房間走去。
結果男神手剛一搭木瓜身上時,木瓜臉色一變,猛的把傅景生手甩開了。
他用的力氣極大,震得傅景生手腕都疼了。
傅景生沒想到木瓜反應會這麼大,眉頭微皺,打量了一下木瓜,拉住要去查看木瓜的江小魚,對江小魚使了個眼色。
木瓜有些尷尬的縮回手,他沒有說話。
空氣忽然凝固起來,一陣風吹來,木瓜身體抖了抖。
江小魚瞧見,最先打破沉默,她去拉木瓜,木瓜倒沒有拒絕她的接近,任由江小魚把她拉進了房。
似乎剛才那個用力的甩手讓木瓜精神疲憊至極,他躺在床上,對江小魚道:「這麼晚了,去睡吧。」
江小魚見木瓜已經閉上眼睛,這樣忽然沉默的木瓜讓她陌生,更讓她心裡有股不安。
傅景生回來的驚喜均被她心中的不安壓了回去。
她和傅景生走出房間,江小魚滿面憂思,躊躇了一下,拉著傅景生的手說:「你說,我哥他是不是被……」
木瓜被傅景生碰到的變化太過劇烈,江小魚不是傻子,她是個資深腐女,對待某些事情,她很敏感。
——畢竟看了好幾部非常有教育意義的片子。
傅景生微微蹙眉:「不要亂想。」
但這話的說服力實在太過薄弱。
傅景生見江小魚一臉的擔憂和糾結,他將江小魚攬在懷裡:「你傷還沒好,先去睡覺吧。」
「我哪裡睡得著呀。」江小魚無語的捶了他一下。
傅景生享受著她的親昵,親了親她的額頭:「有我和你舅舅呢。」
江小魚借著燈光看他泛著淤青的眼斂:「得了吧,你黑眼圈比我重了不知多少倍,你去休息,我等舅舅回來。」
傅景生眼睛微眯,強硬的摟著江小魚走進她房間:「你放心吧,木瓜沒大事。」
這話的底氣要比之前那句話足很多。
江小魚疑惑的看著傅景生,這目光讓傅景生沒忍親了一口,親完后抬頭:「剛剛碰到木瓜時,他脖子下面是有些痕迹。」
江小魚猛的僵住。
傅景生捏了捏她的脖子:「你有沒有注意木瓜走路……」
傅景生點到即止,並沒有細說,他是知道江小魚的某些特殊愛好,是以知道江小魚會明白他說的什麼。
在傅景生的提示下,江小魚回想木瓜從回到剛剛從浴室出來做的一系列動作中,可以看出他身體並沒有什麼不適。
如果木瓜真的被侵犯,他絕不可能跑得比兔子還快。
但傅景生剛剛又說木瓜脖子下有痕迹。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木瓜遭到了——
她剛剛這麼一想,砰的一聲,院子里傳來的聲響驚動江小魚,江小魚和傅景生對視一眼,兩人匆匆出得房間。
出得廳堂,來到院子。
不知什麼時候,木清音已經回來了,他的身邊跪著兩個人,其中漂亮的長捲髮女人,不是『小晴』還是誰?
他跪在地上,假髮似有些歪邪,露出黑色的短髮,臉色慘白,嘴唇顫抖,長長的假睫毛掉了一半出來,一眼看去,若忽略他的表情外,會發現這是一個柔弱的女孩。
看清他表情時,就會發現,這個人的臉冷厲的彷彿是假的。
他雖然跪著,腰桿卻挺得筆直,眼裡也沒有絲毫驚懼之色,一片黑暗,沉寂的可怕。
另一個則是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人,有些微的禿頂,小眼塌鼻黃牙,這會兒跪在地上,抖著身體,臉上涕淚四流,一雙眼睛驚恐異常,看起來格外噁心。
這兩人一靜一動,形成鮮明的對比。
江小魚跑過去:「舅舅,是這兩個人?」
木清音先是對走過來的傅景生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接著他並沒有直接的回答江小魚的問題,而是對江小魚說:「去把木瓜喊出來。」
江小魚『啊』了一聲:「他,他剛睡了。」
木清音沉聲道:「他要睡得著我跟他姓。」這句話的說出,昭示出木清音此刻有多憤怒。
江小魚輕輕嘀咕一聲『你倆本來就一個姓』后,默默去房間喊木瓜。
結果她喊破喉嚨也沒用,木瓜睡得死死的,動也不動。
有兩人種一直叫不醒。
一,死人。
二,裝睡的人。
很明顯,木瓜屬於第二種。
江小魚氣得差點爆粗,她雙手插腰:「木瓜,你快點起來,舅舅已經把人給弄回來了,你難道不想見見?」
木瓜唰的睜開了眼睛。
「你剛剛說什麼?」木瓜直勾勾盯著江小魚。
江小魚又將她說的話重複一遍。
木瓜大喝一聲,翻身下床,剛走到門口,又折回身,取了把剪子捏在手裡,幾步走到庭院中,看到那個中年男人,木瓜眼神猛的一厲,竟舉起剪刀朝中年男人胸口刺去。
這要真刺中了,中年人估計立馬game—over了。
木清音將這兩個人抓來不是讓木瓜殺的,而是讓木瓜出氣的。
他去酒吧將事情經過了解得清清楚楚,也正是因為太過清楚,是以心裡憤怒,把這兩個人帶過來,讓木瓜自己解決。
但這不代表能讓木瓜在自己眼皮了底下殺人。
木清音和傅景生同時出手,將木瓜制止住,在兩人掣肘下,木瓜恢復冷靜,將剪刀扔在地上,對著中年男人狠啐了一口,憤怒的像條大獅子:「我呸,看在我小叔和我男神的面上,饒你一條狗命!」
因為嘴上被綁了膠帶,是以小晴和中年男人吼不出聲音來。
中年男人本來在木瓜拿著剪刀抽過來時,嘴裡的哼哼聲叫得更大,身體也是扭成一條麻花,爾後身子一抖,腿間一熱,一股濃烈的臊味從他身下傳來。
看到木瓜的在木清音和傅景生制止下掉了剪刀時,中年男人長舒口氣,脹紅的臉色漸漸的恢復原色。
他用驚恐的目光看向木清音,接著再把目光轉向木瓜,眼裡的驚恐漸漸換成哀求。
同時,喉間不時傳出吼吼聲。
他在向木瓜認錯?
木清音手指在中年男人後脖子處一點,中年男人劇烈咳嗽一聲,終於能說話了。
他朝木瓜大聲哀求:「我賈西正有眼不識泰山,傷害了木先生,請木先生能夠饒我一條小命。」
見木瓜不說話,賈西正臉色一變,用儘力氣伸出一隻指向『小晴』:「是他,秦天問,都是因為他,是他說你好這一口,我才……不關我的事,木先生,一切都是因這這個賤人……」
後面的話他再也說不出來了,因為木瓜上前在他胸口處狠踹了一腳。
這一腳,木瓜用了大力,賈西正一口氣上不來,居然暈死過去。
木瓜呼哧喘著粗氣,又上前補了幾腳,直把賈西正踹成了一個豬頭。
踹完之後,木瓜又來到化名小晴,實則叫秦天問的男人跟前,擼起袖子:「他剛剛說的是真的?」
秦天問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他也說不了話,但他塗得紅潤的嘴角卻往上勾了勾,諷刺之意盡顯。
看到這個笑容,江小魚哪還忍得住,噔噔蹬跑到廚房接了一盆水,爾後又蹬蹬蹬的跑出來,唰的把那盆冰冷的水朝秦天問潑了過去。
要真的是一個女人還好,但特么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穿著女裝扮成女人,他要剛剛不做這個嘲諷之意極顯的動作,江小魚還不會那麼生氣,但這個動作實在氣人,江小魚自然不會再客氣。
一盆冰冷的自來水潑在身上,秦天問頓時成了落湯雞,那散亂的假髮也承受不住這股壓力,從頭頂落了下來,露出秦天問本來的黑短髮。
臉上的妝應該是廉價化妝品,被水一潑,立即融成一團,黑的白的粉的貼在臉上,剛才的美麗蕩然無存。
秦問天身上穿的是一條弔帶短裙,布料極少,江小魚這盆水潑過去。不僅將他的妝容毀了,連同他身上的衣服自然也濕透,這麼一來,他那高聳的胸也就越發明顯了。
少數這個畫面,一個假髮跌落、妝容糊掉、穿著女性弔帶、腳套黑色網狀絲襪、胸口高聳的露出男兒本色的男人跪在地上,這反差,極具衝擊力。
江小魚將盆往地上一扔,發出匡當一聲響,她插腰道:「這胸看起來……」
她話才剛剛起頭,便見秦天問的『胸』眨眼間掉到肚子上——因為衣服是緊身的,是以這兩個『胸』掉到肚子便動不了了。
江小魚:「操。」
傅景生捏了下她:「不要說髒話。」
江小魚小聲問他:「他這胸啥做的,你猜?」
傅景生輕斜了她一眼,她立刻老實不說話了。
江小魚的這盆水,潑在秦問天身上,彷彿也潑在木瓜身上似的,讓他徹底清醒過來。
「小叔,你讓他說話吧,有些事之前沒有問清,順道便這會兒問問。」
木清音手指一動,秦問天自然便能說話了。
他說:「剛剛在酒吧里我已經向你解釋的很清楚,我是什麼性別之前和你沒關係,現在和你也沒關係,若你覺得氣不過,打我一頓便是。」
「哦,放心,你這位年輕的叔叔手段很可怕,我不會反抗的。」
秦問天的這段話語氣極其冰冷,他的目光盯著木瓜,平靜無波。
剛剛的諷刺彷彿曇花一現。
面對似乎把生死都拋開了的秦問天,木瓜眼腳一跳,憤怒重新出現在他眼中,但不知為何,又被他按了下去,只道:「算我瞎了眼,滾吧。」
秦問天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他微微歪頭,任由頭髮上的水氣滴落在身上:「你打算放過我?」
木瓜嗤了一聲:「我是不想髒了我的手。」
秦問天臉色一變,他嘴角抽了抽,從地上爬起來,當真就要朝外走。
「等等。」江小魚大吼一聲。
木瓜想算了,她可不想。
江小魚拍了拍木瓜的肩:「哥,對付髒東西我向來有辦法,還不會髒了自己的手,讓我來。」
說著就朝定住身形動不了的秦問天走過去,結果剛走兩步就走不動了,折首一看——木瓜拉住了她。
「小叔,放他走吧,算起來,他之前救了我。」
有隱情?
江小魚有點頭大,木清音與木瓜目光對視,淡淡道:「想好了?」
木瓜點頭:「想好了。」
秦問天得了自由,重新朝大門走去,就在他跨向大門時,忽的傳來他一句低啞的話:「賈西正的話全是放屁,我沒想過害你。」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庭院里一片寂靜,江小魚摸不著頭腦,看看木清音,再看看木瓜,最後看向昏死過去的中年人,一臉懵逼。
「哥,你說那人妖救了你,啥意思?」
木瓜這會兒似乎釋然,又或者只是把所有心緒壓在心底,他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恢復成以往的樣子:「還能是什麼?地上這傻逼是個大基佬,我去找小……秦問天的時候,這基佬正纏著秦問天,帶秦問天喝酒。」
「我當時腦子一抽就把這酒喝了,結果這酒特么被這死基佬下了葯,媽的……」
木瓜氣得爆粗,又在賈西正的身上再補幾腳,那賈西正本來漸漸有了醒的意識,又被木瓜給踢暈過去。
江小魚聯想當時的情況,幾乎百分之百確定那杯酒里下的肯定是為迷藥。
踢夠了,木瓜指著半死不活的賈西正問:「小叔,他怎麼搞?」
木清音反問他:「你想怎麼做?」
木瓜目光落到賈西正某一處,木清音挑了挑眉,傅景生在旁邊看得清楚,這種事情,就不用江小魚參觀了。
他擁著江小魚回房,江小魚不同意,她還想看後續,傅景生附在她耳邊:「給你哥留點面子。」
顯然大家都猜到木瓜經歷了什麼。
——木瓜身上有痕迹,且他對這個賈西正厭惡不已,想來他在替秦問天喝下那杯加了料的酒後,被這個賈西正侵犯了。後來卻被秦問天所救,而他之所以全身濕透,顯然是為了解他身上的藥性。
江小魚聽到傅景生這般說,倒也不再抗拒。
他倆走進房間沒多久,江小魚就聽到一聲不似人的慘叫響起,這聲慘叫將江小魚嚇了個激靈。
第二天,江小魚起來的時候,那個賈西正已經不在了,傅景生、木清音、木瓜三個男人站在院里聊天,隔得遠,她聽不清,待走近時,只聽到兩個『……碎了』便再也聽不一任何話——這群男人察覺到她的接近,紛紛閉上了嘴巴。
這令江小魚相當不爽,她插腰怒道:「你們背著我在說啥?!」
傅景生走過來,伸出大掌往她腦袋上揉了揉,接著在她眼角摳出一粒眼屎:「眼屎姑娘,去洗臉吧。」
江小魚:「……混蛋!」
江小魚急匆匆的跑去洗漱,倒也忘了最初的問題。
直到她無意間看到帝都新聞台播出的新聞時,她才明白那天他們三個男人說的是啥,也明白了賈西正受到的懲罰是什麼。
新聞上說得很清楚,在某個垃圾堆里,有一個流浪漢翻垃圾時,翻到一個人影,以為是死人,嚇得他大叫,引來很多人。
最後警察到來,把此人送到醫院,經過醫生的檢查,受的都是不重的外傷,真正嚴重的是下體,成了一堆渣,再精妙的技術也修復不起。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蛋蛋沒了。
這個男人雖然在新聞里播出來時打了馬賽克,但江小魚一雙眼睛賊厲害,硬是透過馬賽克看到了此人的真容。
不是那賈西正還是誰?
江小魚想起她聽到的『……碎了』二字,仔細回想,這兩個字前面似乎還有一個『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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