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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養463:崔安民之死(一更)

  崔安民師從全心派,為道家一脈,只不過他早年觸犯師門規矩,被逐出了全心派。


  後來來到帝都,靠著在全心派所學以及自己所悟,慢慢成為今天這樣一個頗有名氣的玄術師。


  大概是壞事做多了吧,他的妻子早早死亡,給他留下一子,這一子盛年的時候因出車禍而亡,留下一個孫女。


  崔安民這人,道貌岸然,心狠手辣,但他心內唯一的善念給了他孫女。


  崔安民對這個孫女格外疼愛,孫女在外國語大學念書,害怕孫女出事,派了保鏢保護他的孫女。


  在他下給傅老爺子的邪咒被強力破除后,崔安民便知道事情出了差錯。


  尤其是尤鳳三人也沒傳來任何消息,他心中更是不安,接著,他耗費大心血為自己算了一算——一般來說,算命,算天算地算別人,唯獨不能算自己。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崔安民不會這麼做。最後卦象顯示,大凶,生命之危。


  因此,崔安民打算去國外避上一避,但在離開前,他要安排好他的孫女。


  崔安民本想強制性的把孫女接走,但孫女談了個男朋友,男朋友生病了,孫女死活不願意在這會兒離開。孫女向崔安民保證,等男朋友病一好,她就去國外與他匯合。


  崔安民禁不住她的哀求,只得同意。


  玄門鬥法,禍不及普通人,尤其是家人,這是規矩,只要他做好保護措施,他孫女會沒事的。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讓她孫女和她男朋友轉院到她男朋友的家鄉。


  短時間內,這個計劃其實已經很周全,畢竟國家那麼大,要找一個普通人非常難。


  隨後崔安民便去了國外。


  如果光是找國外的崔安民,給蘇北辰和木清音再大的能力短時間內也不可能辦到。


  但在國內,找崔安民的孫女,稍稍花點心思,就能找到了。


  崔安民的孫女叫崔念,是一名大二的學生,她的男朋友王子銳是他們學校的校草,男俊女美,兩人在他們學校也算是風雲人物,只要稍加一問,就得出王子銳的家鄉在哪。


  蘇北辰和木清音花了一天的時間就控制住崔念,逼著崔念聯繫崔安民,崔念從小被保護著長大,哪受過這樣的威脅,乖乖的給崔安民打電話。


  崔安民非常緊張這個孫女,得了消息后,咬著牙回了國,在蘇北辰定好的地點見面。


  蘇北辰定的地點,不是別的地方,就在傅宅。


  那一刻,崔安民知道,自己完了。


  崔安民其實是帶了一些他收服的手下前來的,為首的便是陳立寒。


  等到達的時候才發現,傅宅里裡外外都被軍隊包圍了。


  這些軍人,是傅景義調來的。


  傅老爺子遭到刺殺的事傳了出去,主席得知后,震怒,且還前來探望過。這一支軍隊,主席都默認了存在,由此,也可見主席和傅老爺子的手足情深。


  在這一支軍隊面前,崔安民帶來的這十多個人,顯得尤為可笑。


  崔安民進入傅宅客廳,見到客廳的眾人時,瞳孔猛的一縮。


  客廳里,傅家男眷都在,女眷在樓上,除了傅家的六個男人外,還有另外三個男人,分別是蘇北辰、木清音以及阿南。


  崔安民的目光重點落在蘇北辰、木清音、阿南三人身上,這三個人的氣息均讓他看不透。


  尤其是那個清雅仿若古蘭的男人,一雙眼睛,可怕至極。


  從他一進入客廳,便有一股無形的壓力籠在身上,他的所有動作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這是精神力的籠罩,一切,均來自於那個清雅男人。


  崔安民深吸一口氣,將心內的思緒按下,目光在正中央坐著的傅老爺子身上頓了頓,平靜道:「我孫女呢?」


  傅老爺子咒被解后的第二天中午便醒了過來,這兩天他的身體恢復的挺好,這會兒已經能下床走動了。


  ——江小魚受傷的事傅老爺子知道,但他知道的版本和江小魚知道的版本是一樣的。


  本來幾個兒子是不想讓他參與到今天的事里,但傅老爺子不肯,是以他便也下了樓。


  劉海遞給崔安民一個平板,平板上有一段視頻,視頻里,他的孫女在一間裝潢的還算不錯的房間里看電視,觀其神色,沒有受傷。


  崔安民鬆了口氣。


  他這輩子唯一的血脈便是孫女了,哪怕他死了,他的孫女也必須好好的。


  「這裡有高人存在,我一個人逃不掉,我很清楚。」崔安民說,「你們要怎麼處置我,我不會反抗,但我有一個要求,不要傷害我孫女,她什麼也不知道,她是無辜的。」


  他說完,見客廳的人沒有回應他,以為他們不答應他的要求,臉色一變,眼裡隱有瘋狂滋生:「我放棄反抗,不是因為怕了你們,而是我的命脈被你們捏在手裡。如果你們不答應我的要求,今天就算拚死,我也會帶走你們在座一位和我陪葬!」


  崔安民說的不是空話,他確實有這個實力,他的實力不弱,如果真是不要命的發瘋,如果今天這裡只有蘇北辰一個人的話,那他這句話的威懾力會非常有分量。


  可是,在場的,除了蘇北辰,還有木清音以及阿南。


  或許崔安民能夠拚死與他們三個當中的一個對抗,可當三人聯手一起,他沒有任何機會。


  「是嗎?」


  阿南輕笑一聲,他有一張少年般年輕的臉,在場所有人當中,就看臉來說,他看起來最小,給人的感覺也最是無害。


  尤其是笑起來,眉眼彎彎,宛如一個孩子。


  三人當中,讓崔安民最不安的是木清音,他的氣息太過神秘莫測,第二則是蘇北辰,渾身散發著一股陰冷的味道。最後才是阿南,給他的感覺是最平淡的。


  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也不一定為虛。


  崔安民大概在高位坐久了,人也老了,是以一雙招子不再那麼銳利。


  如果真要論排名,三人當中,阿南應該是最厲害的。


  他是個不知活了多久的大妖。


  蘇北辰和木清音再厲害,到底修鍊時間短了,真要和阿南對上,他們也不一定是阿南的對手。


  崔安民冷冷的看著他們:「你們可以試試。」


  阿南打了個響指,客廳里的燈陡然熄滅,崔安民心中一驚,手指一動,早就準備好的攻擊瞬間就能發動。


  然而,就在他發動的那一剎那,一股恐怖的精神力壓下來,他腦子一嗡,什麼也做不了。


  接著,他耳邊掠來一陣微風,風中帶著輕笑,黑暗中,只聞連續幾聲咔擦聲,最後砰的一聲,有重物重重砸在地上。


  一聲輕響,客廳的燈再度亮起。


  出現在傅家眾人面前一幕,令傅家人眼裡聚起快意。


  崔安民倒在地上,如同羊癲瘋發作般痙攣,他的四肢不自然的反折著,顯然已經斷了。


  那張本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臉此刻因痛楚抽曲著,目光怨毒的看向阿南。


  剛剛的一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進入他的體內,將他體內的筋脈、骨肉、骨骼等一點一點震碎。這股力量非常靈活,沒有傷及他的要害,只是為讓了他痛苦而已。


  偏偏他叫不出聲,是以一張臉才扭曲成這副仿若惡鬼般的模樣。


  傅景生緩步走到他面前,低頭看著他,目若冰霜:「你是怎麼知道江小魚是江達羽女兒的?」


  崔安民喉嚨一松,身體體內的痛楚暫緩,他劇烈的喘息兩聲,張嘴吐出一大口血,末了,抬頭瞪向傅景生:「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傅景生淡淡道:「你孫女的命可掌握在你手上。」


  崔安民身子一震,猩紅的目光猛的冒出一縷火花:「我若說了,你們會放過我孫女?」


  傅景生回看他,沒點頭,也沒說話。


  蘇北辰忽然插話:「或者,你想讓你孫女受一次你這樣的痛苦?」


  崔安民目光猛的一滯,他的孫女,他再壞再可惡,也不能任由孫女被傷害。


  這樣的痛苦他不能讓孫女承受。


  狠狠咬著腮幫子,崔安民妥協,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我說。」


  「是陳天昆,陳天昆告訴我的!」


  「什麼?!」


  傅景生、蘇北辰、木清音三人臉色同時一變。


  陳天昆,當初江小魚變小就是陳天昆做的法,木清依請陳天昆對付江小魚,本想殺了江小魚,但木清音及時趕到,破壞陣法,導致殺陣變異,造成江小魚變小。


  陳天昆遭受陣法反噬身受重傷,但當時有木清依阻擋,木清音沒來得及攔下陳天昆,是以陳天昆便逃了。


  此後,木清音一直在查他的行蹤,卻什麼也沒查到。


  包括傅景生和蘇北辰,他們倆也一樣在偷偷尋找陳天昆。


  但沒用,陳天昆像是消失在這個世上般,不見任何蹤影。


  沒想到會在崔安民口中再度聽到這個名字。


  木清音再也沉不住氣,掠到崔安民身前,精神力再度壓下去,厲聲道:「陳天昆在哪?」


  精神力之下,崔安民口鼻噴血,眼神渙散,半晌才搖頭:「我不知道,他用秘術告訴我的。」


  這個時候,崔安民也不可能會說謊了。


  木清音眸中銀芒如漩渦般遊動,可怕的精神力席捲開來,好在木清音沒有傷人意,是以客廳里的眾人並沒有受傷。


  普通人的感受只是抬不起頭,呼吸有點困難而已。


  而傅景生、蘇北辰和阿南卻更能感受到這股可怕的精神力,三人額頭冒汗,膝蓋微彎,眼看著就要跪倒在地上。


  木清音唰的閉上眼睛,那股可怕的精神力被他收了回去。


  所有人均鬆了口氣,傅景生蹙了蹙眉,眼底掠過一抹暗光。蘇北辰和阿南則看向木清音,臉色有些嚴肅。


  恐怖的精神力。


  木清音腳步不由自主倒退一步,低低的悶哼自他喉間傳出,不一會兒,嘴角有血絲溢出。


  終究還是失敗了。


  木清音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苦笑,轉瞬即逝。


  至於崔安民,在這股恐怖的精神力下,七竅噴血,此刻已經進氣多出氣少,眼看著是不行了。


  彌留之際,這個心思狡詐的老人眼睛死死瞪向落在地上的平板,眼裡露出了一般老人該有的眷念和慈詳。


  崔安民死了。


  他帶來的那些人全部被抓,送到有關部門,除了陳立寒之外,其餘人倒沒怎麼反抗。


  最後陳立寒被擊斃。


  陳立寒年輕的時候被崔安民救下,雖然知道崔安民救下他沒安好心,但如果沒有崔安民,他早就死了。


  因此,他早就發誓,這一生永會追隨崔安民。


  崔安民活,他活。


  崔安民死,他死。


  至於崔念,自是放了她。


  作孽的是她爺爺,她什麼也不知道。


  說到底,這個世界還是講法律的,傅家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冤有頭,債有主。她爺爺欠下的債,已經由她爺爺自己還了,自然便不關她什麼事了。


  失去了崔安民的庇護,以後她會如何生活,沒人知道,也沒人關心。


  *

  白可可經歷產房驚魂后,迅速轉到了手術室,進行最後的處理,處理完之後,她被送到了加護病房。


  她生下的兒子送到了保溫箱,小小一隻,哭得可響亮了。


  朱淘淘和姜豆兩人隔著玻璃看著哭泣的孩子,朱淘淘想哭,卻哭不出來。


  左星遠因為受傷昏迷,此刻已經送進了急救室。


  姜豆緊緊抱住朱淘淘,眼圈也有點紅。


  為了不讓白可可和左星遠的父母擔心,朱淘淘暫時沒有通知他們兩人的父母。


  朱淘淘深吸一口氣,這才發現身上沾了大片大片的血跡,好在她穿的是黑色的長外套,連腳都遮住了,血跡濺到身上,倒也看不出。


  不過她的臉上和頭髮都沾有血跡,不過因為產房起火,醫生、護士均忙著救火去了,混亂之中,倒也沒有人注意到她臉上的血跡。


  如此,姜豆帶著她到洗手間洗漱。


  看著鏡子中一臉血污自己,朱淘淘一直憋著的眼淚再也憋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姜豆心疼的抱住她,下巴抵在朱淘淘充滿血腥味的頭頂,他卻沒有任何不適:「不怕,我在這裡。」


  朱淘淘死死的攥住姜豆豆的衣服,悶在他懷裡哭得聲嘶竭力。


  「如果,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我,為了保護可可,小魚兒不會變成這樣。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怕的小魚兒,她完全、完全變了個人。」


  朱淘淘推開姜豆,淚眼蒙蒙的看著他:「豆豆,你說,小魚兒會不會有事,她、她會不會……死?」


  「不會的。」姜豆斬釘截鐵的說。


  他抱緊她,給予他能給的所有力量,沉聲道,「小魚兒會沒事,你看到了,小魚兒的師兄說了他有辦法救小魚兒,傅老師也在她身邊。她不會有事,可可不會有事,星遠不會有事,小baby也不會有事,所有人都不會有事,相信我。」


  在姜豆懷裡哭夠了之後,朱淘淘才簡單清理了一下臉上和頭上的血跡。


  一個小時后,左星遠的急救結束。


  醫生檢查,內臟受了損傷,肋骨斷了一根,慢慢調養便好。


  急救的醫生很是疑惑,不是說產房失火,為什麼這個陪同妻子生產的男人,身體內的傷像是受到大的撞擊所造成的?

  失火的產房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醫生心裡雖然疑惑,卻聰明的什麼也沒問。


  手術室上出現過許許多多奇怪的問題,如果每一個問題都要問個究竟的話,那他們醫生也不用工作了。


  白可可雖然因驚嚇導致難產,但她年輕,且之前江小魚時不時的用靈力滋養她的身體,身上還戴著平安符,是以她的身體非常健康,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左右就醒了。


  她醒來的第一個動作,抓住身邊人的手,脫口而問:「小魚兒有沒有事?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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