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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養454:滿面春風的男神(二更)

  江小魚像條缺水的魚兒一樣軟在車上,要不是傅景生托著她,她鐵定順著車體滑落在地。


  等她喘過氣了,傅景生騰出手輕揉了下她紅腫的唇,江小魚臉蛋緋紅,最後輕咬了下傅景生的指尖。


  兩人耳鬢廝磨了好一會兒,傅景生才把江小魚放下,從身上掏出一把粉絲色系熊頭鑰匙:「試試。」


  江小魚:「好嘞。」


  解開鎖,江小魚打開車門,還什麼都沒做呢,裡面便響起一道電子女聲:「SH智能語音萌萌為您服務。」


  接著,漆黑的車內亮起柔和明亮的燈光。


  「這麼先進啊。」江小魚給傅景生比了個一大大的贊。


  車內的裝置均經過改造,看起來既秀氣又大方,有些地方還加了些小點綴,令車內看起來不那麼死板,多了些俏皮可愛。


  「哈,搖擺的太陽花。」江小魚的目光瞬間被擋風玻璃上太陽花吸引。


  想當初她變小的時候,和傅景生出行時,常常坐在太陽花上,隨著太陽花搖擺而搖擺,把太陽花當鞦韆呢。


  傅景生現在重買的這輛卡宴上,仍然放有一個這樣的太陽花,但這會兒突然在屬於自己的車上見到這麼一個太陽花,江小魚確實有些興奮。


  她把車內好生打量了一番,越發喜歡這輛車,簡直是為她量身定做的嘛。


  不過——


  江小魚突然想到,這麼好看可愛的車,要是蹭哪划哪了,她肯定得心疼死。


  為自己杞人憂天點個贊,江小魚啟動車子,沿著後院開了一圈,不過後院太小,施展不開,江小魚躍躍欲試:「我開出去?」


  傅景生點頭。


  江小魚伸手朝他一勾:「上來,我載你。」


  傅景生眉梢一揚,倒也沒拒絕,也不怕江小魚這個『馬路殺手』,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下去。


  經過傅景生的指點,江小魚終於將車開出後院,到達柏石道路上,江小魚想想剛剛的驚險,抹了把汗,一路將車開到大街上。


  多開兩下之後,江小魚完全適應了這輛車,有那麼一瞬間,江小魚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化身成為賽車手。


  這輛車就外形來說,夠拉風,簡直就是個目光磁鐵,開到哪,別人的目光就被聚集過來。


  ——沒辦法,誰讓它太萌了QWQ。


  第二天,江小魚開著這輛車去上班。


  傅景生不放心,坐她車一起陪她去的。


  期間,因為快遲到,江小魚簡直把所有的技術都用在了超車、搶道上面。


  最後,總算是安然無恙的把車開到了公司。


  為避免招搖,江小魚把車停在了公司外面的小型停車場。


  ——雲天大廈外面有個小型的停車場。


  有些人覺得停在外面不安全,會把車停在負一樓,有些人則認為停在外面方便。


  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個室外停車場。


  剛好停下沒一會兒,一顆綠蘋果停了進來。


  ——是朱淘淘。


  朱淘淘看著這輛粉色萌車莫名有點熟悉,等看到江小魚和傅景生從車上下來之後,才明白這股熟悉感為何而來——蓋因這明顯就是江小魚式風格嘛。


  如同江小魚的辦公桌,如同她在學校寢室的床。


  朱淘淘可不像江小魚個二貨,對車沒了解,作為一名合格的富二代,朱淘淘對車的了解還是挺多的。


  這會也顧不得遲到不遲到,朱淘淘圍著車打量,江小魚拉她:「我的姑奶奶,要遲到了。」


  好說歹說才把朱淘淘拉開,對著傅景生揮手:「我們上去了。」


  傅景生含笑點頭,看著兩個小姑娘手牽手的往大廈跑去,他便倚在車邊,沒等幾分鐘,齊默來了。


  等他上車,齊默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傅景生,滿面春風不過如此。


  「小魚兒喜歡嗎?」


  傅景生覷了他一眼:「你猜。」


  齊默:「……」好闊怕。


  雲天

  江小魚和朱淘淘趕在最後一秒險之又險的打了卡,之後坐在位置上,朱淘淘悄悄問江小魚關於車的事。


  江小魚也不瞞她,一臉嚶嚶嚶的模樣將昨晚傅景生送車的經過說了。


  朱淘淘一看她那表情,全身雞皮疙瘩狂起,本來正燃燒的八卦之心瞬間熄滅。


  不過作為一名資深八卦黨,又怎麼能放任八卦不八呢,過了一會兒,朱淘淘又湊過來,一臉『我是行家』的表情說:「江小魚同志,我告訴你,就你這車,光是外型改造至少得一百萬,至少懂不懂。」


  江小魚喵了她一眼:「哦。」


  朱淘淘眨眨眼,哦是什麼鬼?!

  「少女,上班。」江小魚拍了拍朱淘淘的肩,


  說著起身,拿著杯子準備去接一杯牛奶,剛走兩步,又返回去把朱淘淘的杯子一併拿起。


  等江小魚回來,朱淘淘抱著牛奶喝了一口后,迷茫的回望江小魚:「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


  江小魚噗一聲,差點噴了。


  她和朱淘淘,到底誰的智商更捉急?!


  中午吃飯的時候,江小魚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


  江小魚看了一眼,沒接。


  朱淘淘:「誰打的,怎麼不接?」


  江小魚:「還能有誰,那天在可可家……」


  「哦,是那個說『我爸是李治群』的小黃毛的爺爺?」


  江小魚瞥向不停亮起的手機,喝了一口銀耳湯。


  朱淘淘壓低聲音:「這都又過一周了,你對那個小黃毛下的咒還沒散?」


  江小魚:「當然,我的咒可沒那麼容易散,會要命的。」


  朱淘淘立馬打了個寒顫。


  下午下班,江小魚把車開進租的公寓的停車場,拿著鑰匙哼著小曲兒準備坐電梯上樓。


  當她走進電梯通道等待電梯時,有個人突然走進來,對江小魚說:「江小姐。」


  江小魚轉身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穿著黑衣黑褲的男人,眼睛微眯:「閣下倒是好身手。」


  隱藏氣息的本事有些高明,江小魚剛剛竟一直沒發現。


  黑衣男有著一張並沒有什麼特色的臉,大概四十歲左右,看不出好看還是不好看。


  如果扔在人群里,放眼望去,絕不會有人注意到他。


  值得人注意的是他的眼睛,以及他……渾身上下一股洗不盡的血腥味兒。


  「江小姐見笑,我們老爺想要見您一面。」


  「李宗克?」這會兒江小魚能想到的也就是這麼一個人了。


  李宗克的保鏢倒也是個人物,只是李宗克他哪來的臉讓一個保鏢來請她。


  呵。


  哪知黑衣男卻搖了搖頭,傲然道:「李宗克沒有那個資格讓我來請您。」


  「我家老爺姓崔。」說起這個姓時,黑衣男眼裡猛的爆發出一道光彩,江小魚瞳孔一縮——信仰。


  江小魚眸色漸變,半秒后,渾不在意道:「沒聽過。」


  恰好電梯到來,江小魚跨進電梯,看著黑衣男臉上湧起冰冷的怒氣,江小魚唇角一勾:「告訴你們老爺,想要見我,讓他自己來,或者,送上拜帖。」


  電梯叮一聲關掉,隔絕了黑衣男陡然發出的殺意。


  電梯內,江小魚臉上的笑意隱了下去。


  她腦子開始搜索自己有沒有聽說過姓崔的玄門人。


  她總共接觸的玄門人也沒幾個,哪見過什麼姓崔的。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江小魚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對方還真當她是三歲小姑娘,怕他嗎。


  江小魚百分之九十九肯定這個姓崔的是因為李天澤的事來找她。畢竟短時間內,和她有仇並被她整了的,也就李天澤。


  回到家,江小魚給蘇北辰打了個電話,結果連打幾個也沒接。


  江小魚嘖了一聲。


  停車場


  一處角落裡停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黑衣男在被江小魚拒絕後,一臉殺意的退回到這輛黑車上。


  車的後座上坐了一個穿著唐裝的老人,老人鬚髮皆白,面色卻如兒童般紅潤,一眼看去,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存在。


  他的手上捏有一串佛珠,此刻,正一顆一顆的撥動著這串佛珠。


  黑衣男上車后,老人眼也不睜的問:「沒請到?」


  「屬下無能。」黑衣男低頭,慚愧道,低垂的眼睛里閃過一抹殺意。


  「無妨。」老人停下撥動佛珠的動作,緩緩睜開眼,一雙眼睛精光四射,哪有半分老人的渾濁,只聽他道,「對方怎麼說?」


  黑衣男把江小魚的話一字不落的重複給老人。


  半晌,老人沒有說話,隨著他的沉默,車內的氣壓開始降低,黑衣男額頭慢慢冒出細汗。


  過了一會兒,老人輕吐一口氣,車內的所壓一松,黑衣男緊繃的身體微微放鬆了些,但他仍然低垂著頭,沒敢抬起來。


  「倒有些意思。」老人長長的鬍鬚抖動,說了這麼一句話后,他便沒再出聲了。


  倒是黑衣男小心翼翼的出口:「老爺,那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崔老冷哼一聲:「還能怎麼做?李宗克用當年的人情和的那件寶物請我,他孫子的命自然是要救的。」


  黑衣男大氣不敢出一下。


  *

  又過一天,江小魚下班的時候,發現她的車邊站了兩個人。


  一個是前天下午在電梯前遇到的黑衣男。


  一個……看起來挺仙風道骨的老人。


  朱淘淘也看到了,戳了戳江小魚:「那是誰啊?」


  江小魚轉了轉手裡的手機:「今天可可那裡我去不成了,你去吧。」


  朱淘淘也不是傻子,立刻察覺到不對勁,緊張的問:「這個老頭是不是有問題?」


  江小魚推了推她:「放心吧,我能解決。」


  朱淘淘還要再問,但見江小魚臉上勾起涼薄的笑容,知道事情不簡單,她便也不再摻合,只道:「小心。」


  「沒事。」江小魚怕朱淘淘擔心,多說了一句,「對方有事求我呢。」


  果然,此話一出,朱淘淘立馬鬆了口氣。


  江小魚走近自己愛車,笑眯眯的看著兩位,也不說話。


  她長相本就顯小,這會兒歪著頭笑著,看起來更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天真少女,


  然而,經過前天下午一個算不上交鋒的交鋒,再加上得知了江小魚真正的身份,一老一少兩個人,均不會把眼前看起來無害的小姑娘當成真正的無害小姑娘。


  「江姑娘。」崔老慈和一笑,「無意得知江姑娘是同行,又聽聞江姑娘正值雙十年華,心中好奇,特來相見。不知江姑娘肯不肯賞老朽一個面子,一起吃個便飯如何?」


  如果這老頭一見面就對江小魚直奔主題說明來意,江小魚對他的印象估計還要好點。


  結果這老頭和李宗克一樣,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實在是虛偽至極。


  真是白瞎他一副慈和的面相。


  可見面相也不一定能準確的斷定一個人的性格等特點。


  「好呀。」演戲嘛,誰不會,況且還可以吃一頓好的,何樂而不為。


  崔老頭倒也不小氣,找了家氣派的餐廳,兩人落座,他對江小於說了些無關痛癢的廢話。


  總結一下意思就是:

  一,前天下午他冒昧了,向江小於賠個不是。


  二,後生可畏,一見江小魚就知江小魚能力不卓,想要和江小魚來個忘年交。


  三,自報家門,說他叫崔安民,師從道真派,為道家一脈。


  四是重點,他說他認識江達羽。


  前三點在江小魚聽來都是廢話,她一點也不關心,但最後一點。


  江小魚懶散的身子坐直了,她用筷子戳著碗里的蝦仁,聽著崔安民在那兒說:「想當初,你爸爸的名號可是響徹現今玄門界,許多玄門中人都在說,你爸爸是第二個鬼幽,可鬼幽人人得而誅之,你爸爸是人人稱頌,兩者的性質完全不同。」


  江小魚這第是第二次聽到鬼幽這個名字。


  第一次是從阿南那裡。


  「鬼幽是誰?」她忍不住問。


  崔安民倒也沒藏私,給江小魚科譜了一下鬼幽。


  這鬼幽,三十年前,名頭極響,本是一名正派玄術師,可後來消失一段時間后,再出現,使的卻是一手可怕的邪術,無人能觸期其鋒芒。


  當時因他作惡太多,殘存的玄門派系中人聯合起來一起圍攻他,最後死在眾人圍攻之下。


  至於鬼幽為何會人人得而誅之,便是他修習的邪術,乃用無數普通人的性命堆積而煉成。


  這便是他被無數玄門中人圍攻的最重要的原因。


  江小魚眉心不易察覺的皺了皺。


  崔安民一直觀察著江小魚,見狀,不經意道:「江姑娘,你爸爸難道沒有向你說過鬼幽的事?」


  江小魚回過神,將心中心緒按下,驚訝道:「原來這個鬼幽這麼可怕呀,我爸爸很保護我,怕這些事污了我耳朵,帶壞他的寶貝女兒,所以這些事他從來不會對我說。」


  崔安民捂著鬍鬚哈哈大笑:「也是,我記得有一次聽江先生說過,如果他有了女兒,定會把女兒寵成寶,看來他實現了。」


  江小魚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對於這個說認識他爹的老人,她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這是一種直覺。


  還有,知道她是江達羽女兒的這人身份,只有傅家人知道。


  這老頭是如何知道的?


  江小魚猜測,這個老頭應該是這兩天才知道她是江達羽的女兒。


  他提起她爹江達羽的眼神和語氣中,確實充斥著敬畏,雖然很淡,但江小魚察覺到了。


  如果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前天,他就不會那麼無禮的派人來找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不過這老頭一直不提正題,她也不催,當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反正她有的是時間,耗的起。


  她耗得起,崔安民卻耗不起。


  半個小時后,崔安民似乎耐心告盡,直接向江小魚提明來意。


  「江姑娘,實不相瞞,此次來找你還有一事想請你幫忙。」


  江小魚恰到好處的驚訝抬頭:「崔老,找我幫忙?」


  她微微一笑:「我只是個小透明,崔老在玄門內名聲高望,您都做不到的事,我又怎能做到呢。」


  「這個忙,我恐怕是幫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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