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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養435:什麼仇什麼怨(一更)

  傅老爺子歇了口氣,指著傅景川道:「你和音音選個時間,把證扯了,婚禮辦了。」


  「我的孫子孫女,可得有合法的身份。」


  說著說著又想去打傅景川:「這麼大個人了,這種事還要我這個做父親的教?!」


  傅景川很冤枉:「我跟音音求了無數次婚,她不答應我有什麼辦法。」


  聲音委屈巴巴的,目光一直瞥向南音,透著無限怨念。


  南音……再次爆了個大紅臉。


  傅老爺子也沒想到是這麼個情況,頓了頓,轉向南音,目光慈和:「音音,老三是不是欺負你?你跟叔叔說,我替你教訓他。」


  南音重重搖頭:「沒有,他…」看了一眼傅景川,「…對我很好。」


  傅景川趕緊送傅老爺子一個『看吧,這真不怪我』的表情。


  傅老爺子瞪他一眼,又問南音,聲音很柔和,怕嚇著她:「既然如此,你就到傅家來,讓我們一起照顧你,怎麼樣?以後我就是你爸爸。」


  又指向周圍江小魚等人,「他們就是你的親人。」


  所有人都用鼓勵和溫暖的目光看著她,南音能感受到大家的善意和對她的重視,心中感動,眼眶再次聚起淚光。


  她不想哭的,也不應該哭的,但她控制不了自己,就像控制不了自己害怕一樣。


  她知道自己的病,她會努力的打開自己,讓自己去接受新的世界,讓自己重新融合進入這個世界。


  哪怕……為了心愛的人,為了自己的孩子,為了這一群喜愛她重視她即將成為她親人的人。


  眼見著南音點頭,傅景川高興的大叫一聲,喜悅、興奮之情躍於言表。


  接下來一家人商量婚期的事,江小魚算了算日子,元旦節那天日子很好,因此便把婚期定在元旦節。


  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中旬,也就是說只有半個月準備的時間。


  傅家很久沒辦喜事了,這次傅老爺子說要大辦,打算邀請大部分的上流貴族前來參加。


  南音卻鼓足勇氣提出了反駁。


  眾人看向她,南音又緊張起來,但她知道他們沒有惡意。


  這是她以後的家人,景川說過,有什麼想法她要說出來,這是傅家人相處的原則,有什麼說什麼,不用忌諱。


  因為,他們是家人。


  想到此,南音放鬆下來,小聲的說:「我的身份不好,到時候會被人說。我被人說沒關係,但我不想你們被其他人在背後說難聽的話。我知道你們都關心我,把我當成家人,所以……」


  她抬起頭來,「只要能成為傅家人,舉不舉辦婚禮對我來說沒問題的。而且,」她緊了緊傅景川握住她的手,又低下頭,「我、我有些害怕那樣的大場面。」


  南音的理由很充足,傅老爺子聽后尊重她的意見:「那我們到時候就只請親朋好友聚一下,這樣可以嗎?」


  南音鬆了口氣,點頭,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她知道,傅家人都不嫌棄她的身份。可其他人不一樣,那些人要是知道她的身份,甚至知道她還帶了個拖油瓶,肯定會在背後說傅家的不是。


  到時候傳一些難堪的言論出去,於傅家就是抹黑。


  如果人變少了,只是親朋好友,那就要好得多,她的身份也不會被更多人知道。


  包括……


  不知想到什麼,南音神色一顫,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大家在商量如果不大辦,只請親朋好友的話,請哪些好友,因此沒有人發現她的異樣。


  過了一會兒,卷卷忽然問:「三叔和三姨結婚,三姨的爸爸媽媽會來嗎?」


  討論的聲音頓時就止住了。


  卷卷知道結婚的話,雙親都會在場的,可剛剛聽大人商量請哪些人,卻一直沒有提起南音的父母,她有些疑惑,自然就問出來了。


  關於多年前南音出事,后與父母憑空消失,之後他們在哪裡生活,南忘又是怎麼來的,不僅傅家其他人不知道,就連傅景川都不知道。


  現在南音變成這個樣子,不用想都知道那段回憶肯定不是好。


  傅景川不想問南音,這會再度揭起南音的傷疤,將那些疼痛再度帶出來。


  知道南音的故事後,傅家其他人也都能猜到南音的過去肯定不值得回憶,為了怕她受傷,一直都避諱的不問。


  現在結婚也是,如果南音不主動提出說要請自己的父母,他們也就不會問。


  哪怕於禮不符,但只要南音高興就好。


  傅家認定的媳婦兒,決不能讓她受到絲毫委屈。


  只是沒想到一下子被卷卷問出來了。


  蘇錦輕拍了下卷卷的背,卷卷立馬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有些不知所措。


  蘇錦大笑,巧妙的掠過這個問題:「哈哈哈,說起這個,爸,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和景誠結婚時,接我父母的車遇上賭車。等婚禮結束后他們才趕到。」


  傅老爺子也想起這件事,笑:「怎麼可能忘記。」又看向南音,「音音,當年你大哥和大嫂也是簡單辦的婚禮,就咱們一家人吃了頓飯。那天你大嫂連婚紗都沒穿。」


  傅景誠接道:「她是嫌婚紗穿著不舒服,死也不穿。結婚那天好說歹說讓她套了條裙子,穿的還不情不願的。」


  蘇錦怒捶傅景誠的肩膀,眾人大笑。


  之前卷卷問出的話便在眾人你一句我一句中自然的掠過了。


  江小魚打開天眼,之前沒有看過南音的父母線,現在看去,半晌,皺了皺眉。


  父母線還在,代表父母並沒有死。


  只是這條父母線上卻布滿了黑氣,那都是怨咒之氣。


  父母線直接關乎著自己的父母,線上纏繞著怨咒之氣,代表怨咒之氣來自於父母。


  也就是說,南音的父母一直在怨咒著南音,否則這條父母線上不會有這麼濃厚的怨咒之氣。


  到底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會讓一對父母如此怨恨南音。


  都說虎毒尚不食子。


  一對父母就算再不喜自己的子女,也不可能對自己子女懷有如此怨恨。


  並且,這不是一時之間形成的,而是長久累積下來的。


  難怪南音會患上懼怕社會的病,這些怨咒之氣本身就會影響她的精神。


  怨力咒力讓她無時不刻不處在一種『害怕』的情緒當中。


  再加上現實所經歷的,所以她害怕與人交流,變得如此膽小。


  江小魚有些懊悔,當初怎麼就沒仔細的看南音呢。


  「三嫂。」江小魚站起來,走到南音身邊,「你跟我來一個地方。」


  南音一直低著頭,不料江小魚忽然喊她,抬起頭,映入大家眼中的便是一張蒼白的過分的臉。


  江小魚拉著南音上了她在傅家的房間。


  傅景川想要跟上去,傅景生攔住他:「先等等,小魚兒會解釋的。」


  傅景川臉色沉如滴水:「小魚兒是不是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傅景生:「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


  傅景川:「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傅景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有小魚兒在。」


  說這句話的時候,傅景生語氣里有股掩飾不住的自豪。


  想到江小魚的本事,傅景川心中稍安。


  大家誰也沒想到會突然出現這種事,一時之間,整個客廳有些沉悶。


  卷卷咬了咬唇,『哇』的一聲哭出來了:「都怪我,要不是我亂說話,三姨才不會傷心。」


  小姑娘哭得傷心,蘇錦和傅景誠還沒來得及安撫她,傅景川已經一把抱起她:「你三姨都還沒哭呢,你哭什麼。乖,三叔等會兒帶你出去買糖吃。」


  卷卷摟著他的脖子,哽咽道:「三叔,我害三姨傷心了,你不怪我嗎?」


  「我的傻侄女兒。」傅景川捏了捏卷卷的鼻尖,「你和你三姨我一樣疼,三姨傷心不怪你,怪我。」


  傅景川眸子深處掠過一抹傷情,如果當初什麼事都沒發生那該多好。


  眾人在樓下焦急的等著,樓上,江小魚把南音拉在她床上坐下。


  看著緊張的南音,江小魚用微笑讓她放鬆:「三嫂,你別怕。」


  「小魚兒,我、我是不是哪裡有問題?」南音知道江小魚的身份,被江小魚單獨帶上來,無邊的恐懼正一點一點蠶食她的心。


  甚至,她懷疑江小魚已經知道她那些不堪的過往,這是她最不願,最不想被提及的過去。


  那是比她為救傅景川而遭到侮辱還要不堪的記憶。


  這一輩子她都不想提起,只想把這段記憶爛在骨子裡。


  南音覺得很累,很累,累得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的眼睛漸漸閉上,那一刻眼裡最悲切的光透出來,落在江小魚眼裡,讓江小魚難過的快要透不過氣來。


  手中指訣再變,另一隻手上的硃砂筆在南音眉心印下殷紅的一點,下一秒,南音已經軟軟的倒在床上。


  深吸口氣,江小魚開始布置動作。


  她要替南音把父母線上的怨咒之氣清除,只有這怨咒之氣清除了,南音的『病』才能徹底好起來。


  相關連的,南忘的自閉症也會痊癒。


  江小魚把南音的身體平放在床上,分別在她四肢和頭頂各貼一張符。此五張符護她體。


  接著江小魚又畫了一張符,這張符她畫了三分鐘才畫好,最後一筆勾完后,江小魚神情一肅,指尖掐著符,閉上眼睛,嘴裡默默念著長長的咒語。


  片刻后,江小魚身體一抖,再睜開眼,眸色已變得通紅如血。


  她請了一隻吞厄獸的靈體上身,吞厄獸以厄力為食,替人解災厄的。


  吞厄獸很難請,除非它心情好,或者正好餓了,否則極難請到它。


  江小魚運氣不錯,怨咒之力也可算厄力的一種,加之這隻靈體正好餓了,是以被江小魚請了上來。


  如果有其他人在場的話,就會看到江小魚將手放在南音的額頭上,一股無形的針對南音父母線上怨咒之力的吸力出現,肉眼可見一縷縷黑氣吸入江小魚手心裡。


  這個動作持續了大概兩分鐘,伴隨著最後一絲怨咒之力吸完,江小魚準備將手撤離。


  這個動作卻沒做成功。


  江小魚臉色微變,這隻靈體居然妄想借她手吸食南音的精氣。


  雖然厄力是吞厄獸最喜歡的食物,但之於它們這種靈體來說,精氣也是它們所喜。


  江小魚心中冷哼,反手在空中畫了一個符咒拍進自己腦門,無聲無息間響起一聲痛叫,接著江小魚眼裡的紅色快速褪去。


  她另一隻手夾著的符嗤的一聲泛出淡藍色的光芒,一個小小的有著寬唇尖耳的短毛生物在空中顯現了一下,隨著符的燃燒殆盡,影子迅速消失。


  離開時,那對細小的眼睛似乎還恨恨的瞪了一眼江小魚。


  江小魚:「好走,不送。」


  察覺到那道目光,江小魚摸了摸鼻尖,看來下次想再請吞厄獸,難了。


  ——之所以吞厄獸難請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吞厄獸是一個非常小心眼的東西。它要記了仇,再想請,就特別難了。


  江小魚把貼在南音身上的符撤走,南音額頭上的硃砂印記正在慢慢變淡,直到最後一絲印記消失,南音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爾後睜開眼。


  她從床上爬起來,揉著腦袋:「小魚兒,我剛剛睡著了?」


  江小魚點頭:「你太累了,所以睡著了。」


  「是嗎?」南音有些莫名,輕聲呢喃,「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


  「說不出來的感覺。」南音說,「感覺身體很輕鬆。」


  南音忽的抬頭:「小魚兒,你是不是幫了我?」


  江小魚不想告訴南音真正的原因,她心裡應該是怨恨父母的,難道要告訴南音,她的父母無時無刻不在心裡詛咒她嗎?


  何必讓她再添一抹心傷呢。


  江小魚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嗯,我就是看你太累了,給你做了個法事,讓你消除疲憊。剛剛在下面人太多,我怕我不能專心,所以才帶你上來。」


  江小魚這麼一說,南音便也相信了。


  她鬆了口氣,朝江小魚感激的笑:「謝謝小魚兒。」


  「你是我三嫂,都是自家人,謝什麼謝。再說謝謝我可要不高興了。」江小魚故意板著臉說。


  她親熱的挽著南音手:「走,我們下去,三哥肯定急得不行了。」


  提起傅景川,南音有些羞澀。


  同時,她對江小魚的接觸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抗拒。


  之前每次江小魚碰到南音時,她的身體都會不由自主的抖一下,現在這個情況消失了。


  或許她仍然會膽小,但她不會再因害怕而拒絕與外界交觸了。


  和南音下了樓,傅景川一看到南音,箭步衝過來,江小魚把南音往傅景川懷裡一推:「三哥,瞧你這模樣,生怕我吃了三嫂似的。」


  傅景川最了解南音,南音的些微變化他自是感受到了,心中雖有疑惑,卻也知道這會兒並不是詢問的好時機。


  江小魚也知道大家都疑惑,當著大家的面把剛剛對南音的解釋再說了遍。傅老爺子長舒一口氣:「小魚兒,下次要做什麼提前說一聲,可把我嚇一大跳。」


  江小魚敬了個軍禮:「YES,長官。」


  傅老爺子被江小魚逗笑,阮惜寒強迫症發作,走近江小魚把她放在額邊的手整理了一下:「就你剛剛的敬禮,我給你打三分。」


  江小魚:「……」


  「四嫂,我只是個半吊子,饒了我吧。」江小魚可憐巴巴的瞅著阮惜寒說。


  眾人笑鬧一陣,蘇錦忽然說:「景行,咱們家就你單著了,說吧,啥時候帶一個回家給我們看看。」


  傅景行一直在安靜的聽大家說,偶爾自己也插幾句。全程臉上帶著幾分淡淡的笑容,柔化了他身上冰冷的氣息,令他看起來多了幾分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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