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290：盯上了范思妍（一更）
到了劇組才發現，許多人都回劇組了，尤其是工作人員，幾乎全部到齊。
演員還有些在趕過來的路上。
原以為像江小魚和傅景生這樣的大腕，肯定要最晚到劇組，沒想到這麼早就到了，這些工作人員看到他們，不由心生崇拜。
這才是敬業的典範。
到了晚上七點左右，范思妍也到了，她是被janson送過來的。
江小魚拉過滿面春風的范思妍，拄著下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janson，最後再把目光落回范思妍，一臉八卦：「思妍姐，說說唄，你這是遇上什麼好事了，面帶桃花呀。」
范思妍推開她：「小孩子家家湊什麼熱鬧。」
只是看著看著，江小魚突然皺眉，她往范思妍身上聞了聞。
范思妍被她聞得身上起雞皮疙瘩：「小魚兒，雖然本姑娘長得是很美，但我性取向很正常，你也已經有了老傅，就不要再來挑我這隻花兒了吧？」
江小魚抬頭，看看四周，都是人，不好說，只問她：「思妍姐，你這兩天有沒有碰到什麼奇怪的事？」
范思妍立刻就發現江小魚神色中的認真，若是在不知道江小魚身份的情況下，她或許不會覺得有什麼。
但她已經知道了江小魚另類的身份，現在江小魚帶上這樣的神情再配上這樣的問話，讓范思妍心中一咯噔，打趣的神色收斂，緊張問：「小魚兒，我怎麼了？」
janson和傅景生在一旁談著工作上的事，雖然他們在談工作，但是兩個男人均分了一縷心神在這邊，是以立刻就發現這邊的不對勁。
janson表現的比范思妍還焦急：「怎麼啦怎麼啦？妍妍哪裡不對勁嗎？她是沾上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了嗎？」
范思妍本來還有些忐忑的心情瞬間被janson此刻焦急的樣子給撫平，她扯過janson：「急什麼急，我都不急呢，聽小魚兒說。」
江小魚忽然哈哈大笑：「逗你們玩呢，誰讓思妍姐剛剛說我是小孩子？！哼！」
范思妍&janson：「……」
兩秒后，響起范思妍暴怒的聲音：「江小魚，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工作人員聽到動靜，將視線投過來，一個個臉上帶著艷羨的表情，在片場大喊大叫的，只怕也就他們能了吧。
笑鬧一會兒，江小魚裝作不在意的問：「思妍姐，我給你的平安符帶在身上的吧？」
范思妍拍拍脖子：「戴著呢。」
江小魚心中稍松，手指看似不經意間在范思妍身上點點點，一些外人看不到的灰氣被彈了出去。
「思妍姐，你就給我說說，我感覺你心情很好，到底遇到什麼事了，說出來讓我們高興高興。」江小魚拉著范思妍胳膊搖啊搖，一派撒嬌模樣。
范思妍最後沒有禁住江小魚的撒嬌攻勢，便倒豆子似的說了。
昨天大年三十，范思妍和janson喬裝打扮一番便出去購買過年的食材。
——范思妍父母死後，她與范母那邊的親戚斷了關係，范父這邊的親戚倒是還有，是范父的哥哥，不過這麼多年都沒聯繫過，所以范思妍壓根就沒親人。
至於janson，也是沒有聯繫，所以他們的年，兩個人在一起過就好了。
兩人在大超市裡大肆採購一番，回去一起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吃完后，兩人開車出去遊玩。
結果居然遇一對殘疾新人結婚，那對新人邀請范思妍和janson當他們的見證人。這對新人給了范思妍和janson兩人很大的觸動，兩人回去，晚飯過後，janson忽然向范思妍求婚了。
范思妍自然答應了。
兩人商量等范思妍把《妖界》拍完，就選個時間結婚。
昨晚上兩人又一直戰鬥，幾乎奮戰一夜，一直睡到下午，兩人吃了飯，janson這才把范思妍送過來。
奮戰了一夜，加上心情好，睡眠也得到充分的補充，兩人精神大爽。范思妍自然滿面春風，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媚意，janson更是一副意氣風發的狀態。
而且兩人之間縈繞的那股子甜蜜和快樂，掩都掩藏不住。
江小魚聽后，『哇』了一聲，然後鼓起巴巴掌：「那有沒有定下日期？」
范思妍這會兒突然有點羞澀了，咳嗽一聲才說：「初步估計是五月二十五，那天是個好日子。」
江小魚點頭：「不錯，是個好日子。」
江小魚又好奇的問：「那除了遇到結婚的新人外，還有沒有遇到其他什麼人？」
這話問出之後，傅景生忽然看了一眼江小魚。
范思妍才剛剛把她和janson打算結婚的喜事說出來，兩人正沉浸在喜悅里，所以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加上之前有江小魚說逗他們玩的前科在，也就更沒注意了。
范思妍還想了想，沒想到其他，轉頭問janson：「我們還有遇到其他人嗎？」得到janson搖頭，范思妍哈哈笑，「路人算不算其他人？」
反正她心情好的不行，看誰都想笑。
江小魚眉頭不易察覺擰了擰。
那范思妍身上的屍氣到底從哪沾上的。
janson為什麼沒有？
還是說……是在超市裡？
還有，屍氣又是從哪兒鑽出來的？
這些疑惑都埋在江小魚心底，她沒有說出來，現在也不確定，沒的說出來讓范思妍和janson害怕。
好在幾人聊了一會兒后，便開工了，一路忙下去，江小魚暫時也就把這個問題給拋開。
*
賀家
葉如意焦急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她穿著真絲睡衣，裸出的皮膚上卻全是一個又一個的膿包。
她看著自己這身膚，彷彿億起什麼，眼裡閃過深深的恨與厭惡，一張保養得宜的臉扭曲的看不清本來面目。
老巫躺在床上，拿里拿著雪茄，享受似的吸了一口，再緩緩吐出煙圈：「別轉了，轉得我頭暈。」
聽到老巫的話，葉如意唰的轉頭：「老巫，我受不了了！你看看我這身體，我實在受不了！你說了替我換身體的！」她歇斯底里的叫著。
同時手快速的把身上真絲睡衣扯掉，露出的身體上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有些是膿包，有些是腐爛的傷口。全身上下，她唯一完好的皮膚則是脖子以上到臉。
這是她放棄了全身的代價才換來的一張不受影響的臉。
老巫嘆了口氣，從床上下來，把地上的睡衣撿起來替葉如意的穿上，一點也不介意她那噁心的身子，還傾身溫柔的在葉如意臉上印下一吻。
如果這個人再年輕幾十歲，如果他的皮膚緊緻，如果他的頭髮茂密，如果他的牙齒整齊乾淨，那麼這一吻可以說是很浪漫的一吻。
可當這一吻落在橘皮臉、黑黃牙、頭髮稀疏快掉光八九十歲的老頭身上，那就真是有點驚悚了。
「乖，你說的這個女人身上有東西護著，我的方法對她無效。你換個身體怎麼樣？除了這個女人，你看上誰，我都給你換。」
葉如意一把推開他，大怒：「我就要她！賀之謙這個賤種不是最愛她嗎？我偏偏就要用他心愛人的身體，我要讓他天天看著，我是怎麼用這具身體去做事的。」
似是想到什麼，她又安靜下來：「老巫，賀之謙的屍體再不動，就要爛了。什麼時候把他製成屍奴？」
老巫：「還差一味葯。」
「腹中天胎。」
葉如意腦中靈光一閃：「老巫，等賀之謙成了屍奴后，用他來引范思妍出來，你說，能成功嗎？」
老巫眼中一亮，摸了摸葉如意的臉：「真是聰明的孩子。」
也就是說這個方法可行。
葉如意迫不及待：「你說的腹中天胎是什麼？說不定我可以幫到忙。」
老巫說：「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宮外孕成型的胎。」
*
凌晨一點，下戲。
江小魚餓得不行，想要去擼串，傅景生只好陪她一起。
范思妍不想去吃狗糧，跟他們打了個招呼，便和助理先回酒店了，她實在困得不行。
選了劇組外一家大排檔，江小魚豪氣的點了一大堆，傅景生皺眉：「這些東西都不幹凈，不要吃這麼多。」說著就要退一些回去。
江小魚攔著他，把他手放在肚子上：「你摸摸，是不是癟的？我現在餓的都能吞下一頭牛，你要是攔著我吃就是虐待我！」
傅景生：「……」
他終是拗不江小魚，任由老闆把所有的串都烤熟了。
「吃完要是拉肚子我可不管你！」
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寵她了，看著大口大口吃著的江小魚，傅景生決定補補刀。
江小魚才不管他，自顧的吃著，看她吃得那麼香，本不是太餓的傅景生最終沒有頂住那股吸引力，自己也吃了起來。
當然，傅景生的吃相是江小魚拍馬也不及的。
吃了一會兒，傅景生問她：「思妍身上有什麼不對的？」
江小魚知道傅景生看出她隱瞞了，當著傅景生的面可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她咬著一塊羊肉，燙的直抽抽，也捨不得吐，好容易吞下去，這才說：「我今天在思妍身上聞到了一股屍氣。」
傅景生正欲去拿串的手頓在空中。
江小魚一看他這表情就樂了，猜他肯定想歪。
她哈哈大笑：「傅景生，你是不是以為屍氣是腐爛的屍體上發出來的臭氣？」
傅景生默。
他真是這麼想的。
江小魚笑得肚子都疼了：「傅景生，看過來。」江小魚趕緊用手機把懵逼狀的傅景生拍下來，拿給傅景生看。
傅景生看了一眼，江小魚剛察覺不對，想要收回手機，就被傅景生壓了一下手腕，手指脫力張開，手機眨眼便落到傅景生手裡。
然後她眼睜睜著看著傅景生把這張照片刪除了。
——她本來還想用這張照片發微博的＝＝
江小魚作勢要去搶手機，傅景生用串簽敲了一下她：「說正事。」
江小魚眨眨眼睛，對哦，她明明在說正事。
當即又坐下，向傅景生科譜什麼是屍氣，完全忘了傅景生搶她手機刪她照片的事。
——所以說江小魚傻，還真是非常有道理。
「我這裡說的屍氣不是指屍體散發出來的臭氣，而是一種你聞不到的氣。」
「只有埋入地底很久、卻不腐爛，只需要沾上活人鮮血便能醒過來的屍體散發出來的氣，這才叫屍氣。」
傅景生皺眉：「埋在地底不腐爛的屍體？」
江小魚一副『你不懂了吧』的表情：「比如一些陵墓裡面，多的是能讓屍體不腐的東西，不要小看古時候人的智慧。」
「還有，你信不信一些邪術師，還能通過一些可怕的方法，讓木乃伊重新活過來。」
江小魚說的清松，傅景生聽得皺眉。
「不過這種術法是用自己的命來施展，沒有哪個邪術師不喜歡自己的命。再說，如果真有人喚醒木乃伊，不用我們出手，玄門那些隱居的高人自然會出手。」
「好了……話題扯遠了。」江小魚嚴肅起來，「這種由屍體重新復活的『人』，玄門界給它們取了個名，叫屍鬼。」
「屍鬼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它能控屍，它們幾乎是無師自通，自然而然的就知道怎麼控屍，將屍體製成屍奴，為己所用。」
傅景生問：「屍鬼因為沾了活人鮮血復活，然後就能活在人世上？沒有其他什麼原因？那這樣屍鬼不是很容易就能出現？」
江小魚繼續解釋：「首先，這個屍體要埋很久，至於多久，古籍上記載是至少千年。千年不腐之身，然後是活人鮮血，這個鮮血至少要吸食活人身體內三分之二的鮮血，一個人，失了三分之二的血，幾乎是必死無疑。活人一死，屍鬼便成不了。」
「等等……什麼叫活人一死，屍鬼便成不了？」傅景生聽得越發糊塗。
江小魚飛給他一個『你笨死了』的眼神：
「換句話說，活人和屍鬼共享生命明白吧？活人提供了三分之二的血液給屍體，如果活人失了這麼多鮮血還沒有死的話人，那麼屍體就會變成屍骨，與活人共享生命。如果活人失了這麼多血死了的話，屍體就還是屍體，變不了屍鬼。」
一口氣說了這麼大一段話，可把江小魚渴死了，她趕緊拿起溫熱的飲料一口氣悶掉。
——順便提一下這個大排擋，都是用厚厚的帘子隔成一個個小單間，就像一個個小帳篷一樣。
江小魚和傅景生在裡面擼串也不會冷。
外面老闆及員工熱火朝天的忙碌著，聲音很大，所以江小魚和傅景生的談話只有他倆能聽清。
除非有人長了只順風耳。
「現在懂了嗎？」江小魚一口氣悶掉飲料，放下杯子，見傅景生一副沉思樣，便好心問他。
「如果沒懂，我不介意再說一遍哦。」好容易能在這個面用智商碾壓傅景生，江小魚樂得幹這種事。
傅景生緊蹙的眉心散開：「那為什麼思妍身上會有屍氣？」
江小魚：「我也疑惑，你看思妍姐和janson這兩天一直形影不離，就他們所說，昨天到今天，他們只遇到一對殘疾新人以及在超市裡買菜碰到過很多人，其他時候都是開車時遇到的路人。」
「可如果殘疾新人或者超市中的某一個人是屍鬼的話，按道理說janson身上也應該沾上屍氣。」
「然而事實卻是，janson身上乾乾淨淨的，有屍氣的只有思妍姐。」
傅景生：「這代表著什麼？」
江小魚一字一頓的說：「有屍鬼盯上了思妍姐。」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